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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亦不湿罗裳郁澜冬商鹤鸣无删减全文

蒜头菠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郁澜冬和闺蜜迟萤决定嫁给商家的两兄弟。他们相恋四年,幸福恩爱,直到商家两兄弟的青梅阮清回来了。阮清成了他们兄弟俩唯一的珍宝。在一次次辜负后,郁澜冬决定在婚礼前离开,可迟萤却死了。形销骨瘦的迟萤悬在空中,苦笑着:“我真傻,天天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可分明,他的嘴和心都是刀子啊。”郁澜冬不慎被拽着一同掉下楼,命悬一线时给商鹤鸣打了通电话。被挂断,再无声响。捡回一条命后,她带着迟萤的骨灰出院回家,却撞见阮清穿着自己的婚纱。郁澜冬终于厌了。她不做商鹤鸣的妻子了,也不再做郁澜冬了。商鹤鸣却在她走后疯了般地寻她,字字泣血求她回来。*“隐姓埋名五年了,你想明白了,决定不装了?”窗外千树银花,满目雪白。郁澜冬穿了白色的毛衣隔着澄亮的玻璃,好似要与...

主角:郁澜冬商鹤鸣   更新:2025-01-24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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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澜冬商鹤鸣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缘亦不湿罗裳郁澜冬商鹤鸣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蒜头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郁澜冬和闺蜜迟萤决定嫁给商家的两兄弟。他们相恋四年,幸福恩爱,直到商家两兄弟的青梅阮清回来了。阮清成了他们兄弟俩唯一的珍宝。在一次次辜负后,郁澜冬决定在婚礼前离开,可迟萤却死了。形销骨瘦的迟萤悬在空中,苦笑着:“我真傻,天天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可分明,他的嘴和心都是刀子啊。”郁澜冬不慎被拽着一同掉下楼,命悬一线时给商鹤鸣打了通电话。被挂断,再无声响。捡回一条命后,她带着迟萤的骨灰出院回家,却撞见阮清穿着自己的婚纱。郁澜冬终于厌了。她不做商鹤鸣的妻子了,也不再做郁澜冬了。商鹤鸣却在她走后疯了般地寻她,字字泣血求她回来。*“隐姓埋名五年了,你想明白了,决定不装了?”窗外千树银花,满目雪白。郁澜冬穿了白色的毛衣隔着澄亮的玻璃,好似要与...

《无缘亦不湿罗裳郁澜冬商鹤鸣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郁澜冬和闺蜜迟萤决定嫁给商家的两兄弟。

他们相恋四年,幸福恩爱,直到商家两兄弟的青梅阮清回来了。

阮清成了他们兄弟俩唯一的珍宝。

在一次次辜负后,郁澜冬决定在婚礼前离开,可迟萤却死了。

形销骨瘦的迟萤悬在空中,苦笑着:“我真傻,天天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可分明,他的嘴和心都是刀子啊。”

郁澜冬不慎被拽着一同掉下楼,命悬一线时给商鹤鸣打了通电话。

被挂断,再无声响。

捡回一条命后,她带着迟萤的骨灰出院回家,却撞见阮清穿着自己的婚纱。

郁澜冬终于厌了。

她不做商鹤鸣的妻子了,也不再做郁澜冬了。

商鹤鸣却在她走后疯了般地寻她,字字泣血求她回来。

*

“隐姓埋名五年了,你想明白了,决定不装了?”

窗外千树银花,满目雪白。

郁澜冬穿了白色的毛衣隔着澄亮的玻璃,好似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她薄唇轻启,“嗯,但我必须先找到迟萤——”

房门忽然被敲响。

商鹤京站在门口,金丝眼镜衬得他儒雅温润,清秀隽丽。

“下周,我要陪阮清去参加巴黎国际美术竞赛。——”

看见她举着电话,商鹤京下意识问了句:“谁?迟萤?”

电话还没有挂断,郁澜冬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一个朋友,我会帮你收行李,你——”

商鹤京出言打断,“不必。”

郁澜冬的心一沉,想来阮清已经帮她收拾好了。

毕竟这个房子商鹤京一个月只回来几天。

他和阮清在外面还有个家,比这里更温馨。

想到这里,郁澜冬的心还是没忍住刺痛一瞬,她吸了吸鼻子,“商鹤京,你能帮我找找迟萤去哪里了吗?”

“我实在是找不到了。”

迟萤是郁澜冬的闺蜜,当年她们先后和商家兄弟相爱,又定了同一天结婚。

此时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迟萤却失踪了。

郁澜冬急疯了,但一无所获。

而迟萤的未婚夫商景丝毫不急,甚至日日都和商鹤京一起陪着阮清游山玩水,十分快意。

商鹤京推了推眼镜,“好,但我再重申一次,阮清是我和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拿她当妹妹,迟萤胡乱揣测,以至于精神失常,是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委屈压在心底,在扭头看见商鹤京冷峻面容的瞬间,如烟花般炸开,无限盛大。

郁澜冬眼底波光闪烁。

“商鹤京,兄妹之间也会有一个孩子吗?那孩子是你的还是商景的?”

“迟萤是被刺激了才——”

商鹤京不悦地喝道:“住口!”

“只有本身很差劲的人才会随意的攀咬、揣度别人,多卑劣的行为。”

郁澜冬的心崩裂,疼得她指尖颤抖。

卑劣,在他和商景的心里,她和迟萤估计就是这样吧。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传来沉沉的低笑,“郁澜冬,你还没告诉他你究竟是谁啊,他知道你要走了吗?”

郁澜冬的心一紧,看向商鹤京的眼神里带着慌张,和一丝期待。

如果他问,她可能会动摇。

可惜商鹤京正低头看着手机,完全没有察觉。

他唇边噙着一抹笑,声音宠溺:“清清乖,哥哥一会儿就回去了。”

郁澜冬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

真相分明就在眼前。

可商鹤京对郁澜冬向来粗心,不知他亲手写下了分离的剧本。

发完消息,他语气里残留着对旁人的柔情,从背后抱住了郁澜冬。

“澜冬,我爱你,真心爱你,但清清是因为我们才被牵连出国,我心有愧疚。”

久违的拥抱,带着阮清独有的栀子花香。

“清清出国,小孩子没人照顾,你会帮忙的,对吧。”

郁澜冬嗓子干得像是被烈火灼烧。

她爱了商鹤京五年,以为那段泥泞难走的路,陪了就不会被辜负。

以为这块冰融了一角,自觉幸福。

却没想过,冰本就是水,只是不主动予她柔情。

郁澜冬哑声道:“好。”

商景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在郁澜冬的耳廓上落下一吻,转身走了。

她无声地扭头,望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垂泪。

对商鹤京来说,这里是短暂停息的旅馆。

人和人的缘分,朝生暮死犹如露水,她和商鹤京散了对谁都好。

郁澜冬阖语气颤抖,“等我找到迟萤,就跟你去ENSBA任职。”

ENSBA,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

她的母校。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郁澜冬,报道的最迟时间在一个月后,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乖乖回来履行婚约哦。”




当夜,本该是和和美美的婚房里,却死寂一片。

商景阴沉着脸看向郁澜冬,“你再说一次。”

郁澜冬懒得重复,她的心也会痛。

于是商景暴怒一脚踹上郁澜冬坐着的椅子,“你撒谎!”

郁澜冬跌下椅子,撑着身子的手腕传来剧痛。

“还有两天结婚,迟萤,还有那个老太太最大的愿望不就是这个吗?她怎么会死。”

窗外天光乍明,还有一天了。

拳打脚踢袭来,全身都痛得无法呼吸。

商鹤京端坐一侧语气凉薄,“冬冬,说实话吧,别帮迟萤撒谎了。”

这样子,像极了那晚在晚会上。

无端的折磨在商鹤京的电话响了后停下。

“哥哥,我收到了一份起诉书,说是要起诉我和霖霖。”

两兄弟对视一眼,狠狠盯着郁澜冬。

“我知道了,迟萤起诉了清清,怕我怪她,躲起来了是吧。”

“很好,你们都很好。”

商鹤京也责怪地看着郁澜冬,有些失望地说:“我以为你不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我明明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相信你了。”

是相信吗?

是交换吧。

交换对阮清的审判。

两兄弟甩袖离去,郁澜冬浑身没有一处好肉,只能靠着墙休息。

缓了半晌才匆匆起身。

郁澜冬像是参观一样,走遍了屋内的每个角落,在书房寻到了商鹤京的一支钢笔。

是商鹤京彻底接手商氏时,她送的生日礼物。

那时商鹤京眼底熠熠,“冬冬,我会带在身上一辈子的,你我也会爱一辈子的。”

走到二楼,在储物间里找到了许多他们曾经的回忆,给商鹤京送饭时用的可爱饭盒。

“这饭盒很可爱,冬冬也可爱。”

为了他祈福的千纸鹤,还有一起去游乐园买的小风车。

以及无数合照。

记忆上浮,商鹤京抱着她站在摩天轮旁,突然拿出手机拍下了照片,嘴角挂着笑,“我的,照片和你都是我的。”

那是以为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现在都不重要了。

她将垃圾袋丢在院子里,点燃打火机丢上去。

火焰灼灼,吞噬了所有过往,一地灰烬。

郁澜冬浑身青紫在床上蜷缩着浅眠,手机爆炸似的消息振醒她。

“景,会等迟萤,他对迟萤有感情。”

“但清清又自杀了,霖霖也很没有安全感,我不放心。”

“冬冬,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既然请柬上写的是清清的名字,这场婚礼,就让她代替你出席,我也能看着她,免得她出事,但你放心,过几天去领证,还是你和我。”

怎么会有人一招鲜,吃遍天。

不过是周瑜打黄盖,心甘情愿。

郁澜冬看着短信,干净利索地回了一句:“好。”

商鹤京没有回来,美团叫了药给她,被郁澜冬丢进垃圾桶。

夜幕降临,郁澜冬刷到了阮清的朋友圈,她穿着洁白婚纱,满眼都是喜悦。

而一侧的阮霖,甚至还有合身的花童服装。

是蓄谋已久,有没有起诉书,郁澜冬都做不了这场婚礼的新娘。

婚礼当日,郁澜冬拉着行李箱出门。

她回头重新看了眼这个家。

漫天大雪,郁澜冬的眼眶红了,爱过商鹤京,太让人哽咽了。

她抬头看见程宥礼,直接将行李甩过去,摆了摆手道:“回家。”




火葬场的车第二日来了,郁澜冬坐在轮椅上看着尸体被运上车。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格外漫长,看着火葬场大屏幕上的火化炉等级。

一捧灰,都要分出三六九等,爱也一样。

她想起来迟萤的少女时代。

“阿峤,一定要很热烈的爱人,真心换真心,哪怕爱无声。”

那样娇艳明媚的姑娘在五年的时间里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她深吸一口气,眼泪砸下来落在程宥礼的掌心。

回到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商鹤京和商景没有一个人来找过她和迟萤。

心是真的沉入深不见得深谷,再难有回音。

出院那天,程宥礼叮嘱她:“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你结束这里的事情”

郁澜冬将骨灰给了程宥礼后,回到了家怔在原地。

晚间彩霞落在阮清的身上,衬得那身白色的婚纱,多了几分色彩。

那是她的婚纱。

阮清见到她,神色立刻委屈起来,“姐姐,是哥哥不好,非让我试试大小,你别生气啊。”

“实在不行,我现在脱下来。”

商鹤京坐在沙发上眼尾有些微红,桌上放着两瓶红酒和一个红色的请柬。

商鹤京沉声喝道“不许脱!”

他扭头盯着郁澜冬,眼底晦暗不清,“去哪了?”

真奇怪,她爱的时候,他不在乎,现在她不爱了,他好像又在意了。

郁澜冬不想理准备进屋,手腕被商鹤京攥住。

“请柬,看看吧。”

她百般不情愿打开了请柬,金色的字印的是——“阮清和商鹤京。阮清和商景。”

一时间,商鹤京也蒙了,扭头看向阮清。

“啊,是他们那边搞错了吧,准备婚礼真的是太忙了,都是我的错,姐姐你骂我吧。”

她哭的好不可怜,随后扑通跪在地上,“姐姐,对不起。”

郁澜冬没忍住,还是讥讽地笑了。

商鹤京眸底怒意涌起,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冷眼看着郁澜冬。

“这段日子也不知道你和迟萤在忙什么,明知道准备婚礼很辛苦,清清愿意帮你,是她心善。”

“郁澜冬,你什么时候这么咄咄逼人了?”

郁澜冬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就被冠上了罪名。

她上前一步将请柬塞在了商鹤京手里,语气淡淡,“名字而已,随便。”

厌了。

不想做商鹤京的妻子,也不想做郁澜冬了。

她果断进屋关门。

商鹤京手心空落,心里也空落。

直到阮清拉扯他衣袖,他才回神,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的烦闷,惴惴不安。

接下来三日,风平浪静,郁澜冬去医院复查了一次,又将自己在这里的所有账户都清空,抹掉痕迹。

商鹤京没再出现,再见是郁澜冬准备去领迟萤奶奶的骨灰时。

商鹤京脖颈上残留红痕,疑惑问,“去哪里。”

郁澜冬不想多费口舌,直接了当,“去办奶奶的后事。”

“我陪你。”

“不用了。”

可商鹤京态度坚决,“火葬场你不熟悉,我——”

“你熟悉?”

郁澜冬苦笑着转头,商鹤京家人的葬礼都是她操办的。

这么多年,商鹤京和商景连看自己亲人的墓碑都不敢。

可却要求迟萤体谅。

她转身便要走,商鹤京却强硬将她抱起,“我这几天忙晕了,忽略了你,抱歉。”

心死了,原来是这种感觉,像一块再也不回弹的海绵。

好在两天后,她就走了。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认出了郁澜冬,安慰道:“又来了。”

商鹤京追问,“什么叫又来了。”

失去挚友的痛和被未婚夫抛弃的悲愤,一时间重新作祟。

郁澜冬语气轻飘飘,“迟萤死了啊。”

冬日太冷,呼吸都冒着白雾瞧不清人。

商鹤京厉声吼道:“不可能,迟萤是不会丢下景的。”

郁澜冬在心里发笑,荒谬至极。

明明是,商景先丢下迟萤了。

明明是,商鹤京先丢下郁澜冬。




翌日。

郁澜冬去了趟中心医院。

迟萤的奶奶在这里。

迟奶奶问起了迟萤的近况,郁澜冬一噎,旋即岔开话题。

“迟萤忙着筹备婚礼呢。”

听到这里,迟奶奶更兴奋了。

“那好啊,这孩子,别看整日乐呵的,心思重得很,几次来看我,都是强打精神。”

“你们父母走得早,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找个好人家,我这把老骨头啊,就等着牵她的手,送送她。”

看着迟奶奶满怀希冀的眼神,郁澜冬心里绞痛。

自从阮清从国外回来后,迟萤患上了抑郁症,商景也总是打她。

但迟奶奶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

郁澜冬沉默隐瞒了。

驱车回家路上肚子隐隐作痛,她强忍不适推开门,却看见沙发上坐着一大一小。

商鹤京和阮霖。

阮清的孩子,这孩子和商景还有商鹤京七八分相似。

她低头沉声道,“要走了吗?”

商鹤京低低嗯了一声,拍了拍阮霖的后背。

“大概要去一个月的时间,好好照顾阮霖。”

一个月啊,他似乎忘了婚礼就是一个月。

郁澜冬安慰自己,一个月后自己也要走了,何必多言呢?

她点头,话锋一转:“迟萤有消息了吗”

要出门的郁澜冬脚步一顿,正要说什么,手里的电话响了。

“哥哥,哥哥接电话啦。”

是阮清独特的铃声。

郁澜冬想说什么,阮霖扑过来抱住了她,“姨姨好,这段时间还要麻烦姨姨多照顾我,我很乖的。”

阮霖说着眼圈都红了,好像郁澜冬已经虐待他了一样。

商鹤京见状眉头一蹙,看向郁澜冬的眼神带着警告。

他伸手指了指玄关上的蛋糕,“路过一家店,觉得你会喜欢,别学迟萤欺负霖霖。”

郁澜冬看着那块蛋糕,心口火辣辣地疼。

她奶油过敏,从不吃蛋糕。

喜欢吃蛋糕的人,是阮清。

“好了,商叔叔我妈咪等你好久了,你快点去找她啊。”

商鹤京似乎完全忘记了郁澜冬的问题,急急地关上门,走了。

郁澜冬转身,带着怒意质问阮霖,“故意的?为什么?”

清晨薄光下,阮霖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抬脚就踹在郁澜冬身上。

刚好正中本就绞痛的肚子。

阮霖趾高气扬,“郁澜冬,我妈咪说,你和迟萤就是不被爱的流浪狗,商叔们给几根骨头,你们就会摇尾乞怜。”

“我不喜欢那只狗。”

只有七岁的孩子,眼底的恶意澄亮。

手里的手机响起来,郁澜冬瞳孔一震,是迟萤。

她马上要接,沙发上的阮霖声音明媚:“你接,我死。”

不知何时,阮霖的心脏处抵着一把剪刀。

手机铃声牵动着她的心,她疯了般想要夺走剪刀。

可什么都晚了。

铃声湮灭,剪刀真真切切地刺入了胸口。

郁澜冬不敢犹豫,抱着阮霖去了医院。

抢救室外她思绪沉沉,这一幕太眼熟。

三天前,她为了找迟萤淋了一场大雨。

湿漉漉地回家,却撞上了在沙发衣衫不整的商鹤京和阮清。

这是他们的婚房。

沙发是她精心挑选的,但此刻阮清坐在上面色酡红,眼神里满是挑衅。

本该解释清楚的事情,商鹤京却装作无事发生。

他从阮清的指尖接过自己的眼镜,起身拉住了郁澜冬的手来回摩挲。

黏腻、潮湿的触感令人作呕。

“老婆,阮清画画用的颜料异极矿没有了,你帮她再去山里找点吧。”

无理的请求。

大雪封山,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他们还有一个月结婚。

所以她拒绝了。

却没想到当晚阮清自杀了。

和如今的阮霖,一模一样。

还没等她醒神,阮清赶来,将她推倒在地,狠狠地对着肚子踹了几脚。

“郁澜冬,你要是有意见冲我来,霖霖是无辜的,我现在就走,再也不见哥哥们,你放过孩子吧。”

商鹤京抱紧了阮清,将她拽走拉到走廊的另一侧。

没有一个人关心地上的郁澜冬正捂着小腹,痛到打颤。

走廊里嘈杂,郁澜冬爬起来,寻着他们的痕迹找过去。

角落里商鹤京小心翼翼地衔着阮清的唇瓣。

他们旁若无人在接吻。

曾几何时,商鹤京连她磕破了手都要掉眼泪,是变了的。

郁澜冬背过身,捂着嘴眼泪如雨坠下,逃似的回到了抢救室门口。

不多时,商鹤京一个人回来了,他神色淡淡:“为什么?”

郁澜冬阖目垂泪,“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商鹤京抿唇,一把人拽到怀里。

“跟迟萤没关系,我是来告诉你,婚纱快做好了,跟你确认婚礼场地。”

郁澜冬这才松了口气。

她被禁锢在上商鹤京的怀里,全然没有从前的旖旎,只剩下痛苦。

选定的场地精美,红色绸缎,亭台楼阁。

她思绪飞扬。

当初定下婚期时,她为了梦想的婚礼费尽心思。

商鹤京不在意,总是说:“都可以。”

商鹤京笑着说:“冬冬,场地换一个吧,我觉得这个更陪你。”

照片上,是一幢欧洲古堡风格的别墅。

这不是她喜欢的风格,这是阮清喜欢的风格。

但她不想追究了,等她找到迟萤就离开。

这个婚礼,不重要了。

“都行,你看着来吧。”

郁澜冬挣扎起身,商鹤京却不由分说将她压在上床上,眼底柔情蜜意。

“冬冬,我想你了。”

细密的吻落下,唇齿鼻息见都是栀子花香。

从前,这样的时刻,谁都是眸光潋滟,滚烫破碎。

可这次郁澜冬却推开了他。

郁澜冬的疏离和冷漠,将商鹤京不高不低悬在半空。

他托着眼镜微微一推,“怎么了?”

郁澜冬刚做过人流手术。

她凝视许久,确信商鹤京不记得,心痛的笑出了声。

商鹤京见状问:“笑什么。”

笑,一人心里种栀子,自然不会养山茶。

商鹤京瞧着眼前的人,想到迟萤的病,蹙眉不展。

难道郁澜冬也生病了,精神不好?

思至此处,他话锋一转,“你最近也累了,过两天有个酒会,是中外的美术交流会,我想带你去看看。”

“带我?”

郁澜冬难以置信。

毕竟,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带阮清的。

“你也是学美术的,这些年一直没机会见见世面。”

“我和你结婚,你还是你,我希望你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永远快乐。”

死灰复燃,只需要一颗火星。

郁澜冬心软了一瞬。

抵达宴会厅的时候,名流云集,商鹤京声名在外,来恭维他的人数不胜数。

有人问:“这是......”

商鹤京抱住了她,“我的未婚妻。”

众人祝贺,郁澜冬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商鹤京第一次主动介绍他。

世间的阴差阳错还真是从未停息。

觥筹交错,她意识恍惚,只听到商鹤京语气温柔,“冬冬,我扶你去休息吧。”

多年的依赖让她点了点头。

直到浑身冰冷,寒意顺着四肢百骸涌进,她惊恐睁眼。

屋内,陌生的男人似乎刚洗过澡,背对她,裸着上半身。

她灵魂都在颤抖,抄起花瓶砸过去,仓皇出逃。

一路跌撞,听到远处熟悉的声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奔了过去。

却在触及门的刹那,停住了脚步。

“商景,你哥就这么把自己未婚妻送出去了。”

商鹤京还是一副温润模样,他怀里抱着阮清,手指勾着下巴,如同逗弄一只猫咪。

商景语气轻浮:“决赛的评委,是那个从不露面的天才画师温也峤,事贼多。”

“程先生愿意帮忙,但希望清清给他当模特。”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裸体模特吧...,不过这男人都讲究一个征服欲,别人的老婆肯定更刺激了。”

商景也跟着笑起来,“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画家,一个是娱乐圈糊咖,两个孤女,我跟我哥能答应娶她们,够意思了。”

郁澜冬气血翻滚,几度要昏死过去。

彼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抬脚想跑,却被人一把拽回来,捂着嘴拉走了。

绝望蔓延,眼底最后的身影,是商鹤京和阮清在接吻。

她恍惚想到了,那年商氏内乱,她被设计下了药,商鹤京得知后双目猩红,把那人揍的濒死。

那时他慌张地抱着她,哽咽道:“我只有一个冬冬,谁动她,谁就去死。”

众人还在笑,商鹤京却莫名失落。

怀里是多年求而得的白月光。

可他脑中却浮现出郁澜冬皎洁破碎的样子。

他一把推开身上人,“你们玩,我出去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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