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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吻热焰靳灼落盏结局+番外

春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星熠愣住,有点意外。身旁的周延和顾霁宇也顿了下,一起看着。陈星熠拿起手机,“额,行,链接发你了。”收到链接的靳灼看了看,没说话。他坐了一会,似乎是没多打算停留,拎了外套,起身。周延:“不留下吃个饭?”靳灼视线落向远方,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他语气随意,“不了,忽然想起来公司上还有些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理解这靳灼喝了杯酒的功夫就要走。周延抬头,“那我过几天来公司找你。”“行。”靳灼离开。顾霁宇纳闷,“延哥,星哥,这靳哥怎么怪怪的?还是说在国外待久了变这样了?”陈星熠挠头,“嘶,啧,他以前性子就怪怪的,估计是太久没见了吧。”“那他要那链接做啥?刚刚不还说追回前女友么?”“谁知道他。”陈星熠很快把“女友”接了过来,“介绍一下,...

主角:靳灼落盏   更新:2025-01-23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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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灼落盏的其他类型小说《烈吻热焰靳灼落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春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星熠愣住,有点意外。身旁的周延和顾霁宇也顿了下,一起看着。陈星熠拿起手机,“额,行,链接发你了。”收到链接的靳灼看了看,没说话。他坐了一会,似乎是没多打算停留,拎了外套,起身。周延:“不留下吃个饭?”靳灼视线落向远方,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他语气随意,“不了,忽然想起来公司上还有些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理解这靳灼喝了杯酒的功夫就要走。周延抬头,“那我过几天来公司找你。”“行。”靳灼离开。顾霁宇纳闷,“延哥,星哥,这靳哥怎么怪怪的?还是说在国外待久了变这样了?”陈星熠挠头,“嘶,啧,他以前性子就怪怪的,估计是太久没见了吧。”“那他要那链接做啥?刚刚不还说追回前女友么?”“谁知道他。”陈星熠很快把“女友”接了过来,“介绍一下,...

《烈吻热焰靳灼落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陈星熠愣住,有点意外。
身旁的周延和顾霁宇也顿了下,一起看着。
陈星熠拿起手机,“额,行,链接发你了。”
收到链接的靳灼看了看,没说话。
他坐了一会,似乎是没多打算停留,拎了外套,起身。
周延:“不留下吃个饭?”
靳灼视线落向远方,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语气随意,“不了,忽然想起来公司上还有些事。”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理解这靳灼喝了杯酒的功夫就要走。
周延抬头,“那我过几天来公司找你。”
“行。”
靳灼离开。
顾霁宇纳闷,“延哥,星哥,这靳哥怎么怪怪的?还是说在国外待久了变这样了?”
陈星熠挠头,“嘶,啧,他以前性子就怪怪的,估计是太久没见了吧。”
“那他要那链接做啥?刚刚不还说追回前女友么?”
“谁知道他。”
陈星熠很快把“女友”接了过来,“介绍一下,这是舟舟,今天下午陪咱们一块玩。”
梁舟穿着一套黑色短风衣,长筒靴,一刀切利落的短发,给人一种精简酷girl的感觉,“你们好。”
“你好你好,坐下一块玩哈。”
几人同她打完招呼,梁舟也便放下了包。
刚挑了个位置,还没等坐下,就被身旁打闹的男生不小心挤了下。
“小心。”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扶住她的肩。
梁舟回头,背后是个穿白衬衫的男人。
她站稳,道了句谢谢。
周延看着她,推了推眼镜,温润如玉,“没事。”
他拎起外套,“我想起来我也有事,先走了。”
陈星熠:“唉,无趣无趣,你们都走了。”
周延笑了笑,没说话,视线无意地在梁舟身上落了一秒,最后转身离去。
*
落盏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她做好饭,等着梁舟一起回来。
程管家今天尽职尽责,带落盏看了很多房子。
她本就没什么心思,看了几套后说都行,程管家却有些忧愁。
他是要回去交任务的。
落盏不想为难程管家,于是陪他走了一天。
她刚好把家里收拾完,梁舟回到家。
“回来了,吃饭吧。”
“嗯。”
“今天怎么样?”
“还行,去了个俱乐部,对面拉着我玩了一下午的游戏,没喝酒。”
落盏这才放心点头,两个人坐下一起吃饭。聊了会天,饭后,梁舟就去了洗碗,“我来收拾。”
“好。”
梁舟去了厨房,落盏独自坐在沙发上。
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几声,是梁舟的。落盏认得,这是app特有的下单成功声音。
“舟舟,你的手机,好像是又有人下单了。”
梁舟出来一看,一愣,“忘记跟平台请假了。”
她本意是凑齐完父亲的医药费后,休息一阵子,没想到今天却忘了提交请假条。
落盏也凑过来看,“现在补假条可以吗?”
梁舟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担忧,“不太行。”
“那跟对面聊聊,看看有没有推迟的机会。”
梁舟点开那边客户的头像,却发现头像还是默认的。点进主页,显示注册时间是今天。
对面直接下单了一个月。
一个月是时间上限。
她点开那个数字金额,一看,愣住了。
落盏凑去过一看,神色同样凝固。
J:一个月,给你一百万
“......”
两个人一块沉默。
落盏蹙眉,“对面会不会是开玩笑?”
谁会花一百万找一个不能摸,不能抱的女朋友。
结果下一秒,就显示对面已勾选30天上限的日期,字正腔圆的女声播报——
您的账号已到账50万元
这50万是虚拟货币,由平台待收。
等到订单结束,剩下的钱会走银行过来。
梁舟皱了皱眉,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一般都是先聊天再付钱,怎么会有人先付钱?
J:钱已经到了,担心的话,可以先约个面
梁舟在这款app上兼职快有两年,之前接过好几次一个月的。
倒不是担心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实在走不开。
梁舟个十八线小演员,回来的路上,还接到一个试戏电话。
经纪人为她接到一个小网剧,要她明天立刻就过去横店准备。
但这笔订单对面已经付款,根本推不掉。
落盏蹙眉,“那怎么办?”
梁舟沉默,安静了一会。
半晌。
她忽然看向落盏,声音很轻。
“盏盏,外婆和小风的医药费,凑齐了没?”
落盏一怔,显然也是没想到梁舟会忽然问这个。
对视上梁舟的眼睛,落盏忽然反应过来。
她一怔:“你的意思是......”
梁舟蹙了蹙眉,似乎觉得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念头有些离谱。
落盏都订婚了,她还把落盏牵扯进来,这样不好。
她抿了抿唇,“我去联系平台解决。”
落盏抓了抓她的手,“别担心。”
“嗯。”
夜晚,落盏回到客房休息,却有些心不在焉。
梁舟的话让她想到了外婆。
外婆患有阿尔茨海默症,情况时好时坏。
医生之前就建议做手术,落盏还在犹豫不决。
她还有个弟弟,叫小风。
小风是外婆之前领养的小孩,前几年出了车祸,现在成了植物人。
落盏小时候过的并不好,姚洁忙工作,是外婆带着自己和弟弟,三个人一起乡下生活。
姚洁嫌外婆活不了多久,不愿意给外婆付医药费。
她用来威胁落盏的软肋,只有小风。
她给小风付药物和器具钱,落盏去联姻靳家。
一番愁绪,落盏这一夜睡的不好。
第二天醒来,她决定去趟医院。

落盏站在原地,视线落在他朝自己伸来的手上,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了一只刻着银色纹饰的戒指。
和他人一样,嚣张,耀眼,熠熠生辉。
停滞的呼吸在此刻热了起来。
落盏僵硬在原地,对上男人笑意盈盈的脸。
全厅的人都在朝这看来,他却好似毫不在意,没有收手的意思。
好像她不回应,男人就会一直这么站着。
落盏伸手,虚虚朝他相握,“你好,我是落盏。”
烫意惊人。
落盏猛然收回手。
靳灼笑了笑,转身看着地上的靳时遇,吩咐,“把人下带去醒醒酒。”
夏特助:“是。”
靳时遇很快被带了下去,lily见情况不妙,也灰溜溜地走了。
厅内的人也不再看热闹,回归原处。
落盏脸上还挂着酒水残骸,忽然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她瞥了一眼靳灼,顿了顿,转身走出厅外。
一只手忽然横在落盏面前,“等等。”
落盏面色一滞,望过去,和靳灼的视线猛然相撞。
炙热,散漫,带着那份熟悉的侵略感。
他好像要说什么。
落盏直觉不好。
靳灼靠近,嗓音不疾不徐,“......你紧张什么?”
“......”
落盏心头一错,屏住呼吸。
直觉他要提当年事,她绷紧了脊背,“没有。”
靳灼却笑了一声,拉开距离,打量她,礼貌道:
“今天实在对不住,靳时遇对你无礼。外面天寒地冻,这样出去也不合适,这样,我赔给落小姐一身新衣服。”
落盏松下口气。
也是,四年了,眼前人是这种天差地别的身份。
她狼狈成这样,他早该不在意那些陈年旧事。
血液凝下来后,她现在才感觉到酒水渗进里衣的寒意。
是下雪了。
她眸色黯沉,低头,“嗯”了一声。
得到靳灼的吩咐,夏特助把靳时遇带下去后,又拎着一个厚纸袋回来,“您的衣服。”
落盏接过,道了声谢,她没看去靳灼,转身去往门外的洗手间。
出了门,落盏松下来一口气。
她换了衣服,擦了脸,包里的手机震动几分。
是母亲姚洁发来的消息。
盏盏,八点的家庭聚会别忘了,你跟时遇来了没有?
这回千万别出差错,别闹性子,能不能被靳先生认可,就看你的表现了
妈妈平时待你不薄,你可一定要帮帮妈妈公司资金的事
姚洁从事一家小型公司,年前投资了一个项目,如今项目搁置,资金周转不开。
她希望落盏同自己未婚夫搞好关系,再同这位“靳先生”交好,拿到靳家的资金。
落盏蹙眉,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靳时遇此刻烂醉如泥,不知去向,而这位今晚要见的“靳先生”,此刻就在外面。
她犹豫一番,打字推辞。
姚洁的信息先发了过来。
可别忘了,小风的医药费是妈妈一直在垫着
落盏将打出来的字删除。
沉默。
这是在用她的软肋威胁她。
静了半晌,落盏回了个好
落盏离开走廊,不敢再回厅,走向会所门外。
靳时遇她是没法管了,只能自己先回去。
入夜时分,落盏走出门时,正好有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她拢了拢围巾。
抬起视线,外头停着一辆张扬的阿斯顿马丁。是靳灼的车。
他刚上车,可那车却没有急着启动。
停在原地,像是在等谁,可左右见也没人上来。
落盏心下疑惑。
想到母亲刚刚发来的消息,想必靳灼此时要前往的目的地,跟她是一样的。
落盏神色纠结,见那车似乎即将启动,想了想,犹豫片刻,最后一咬牙追了上去。
“靳先生!”
靳灼坐在车后座上,抬眼,从车子的后视镜往外看。
夜色朦胧,是追上来的落盏。
女人敲着车窗,原本冷清的脸在此刻终于有了些表情。
似乎是有所求。
靳灼吩咐司机将车停下,车窗降下。
男人抬眼,撞进她视线,“怎么,落小姐是有其他事?”
落盏凝着他的眼睛,心跳稳了稳。
她直截道,“您能送我一程吗?”
先不管她能不能交好靳灼,今晚跟靳时遇一起参加聚会的任务是完成不了,姚洁必定要生气。
但她要是从靳灼的车上下来,一起进家门,说不定还能搪塞一番。
让姚洁误以为她先跟靳灼搞好了些关系。
靳灼目光锁着她,转着无名指上的银戒,眸色在暗影中晦暗不清。
四年不见,天差地别。
落盏忽然有些后悔。
他到底是多了难以接近的贵气和疏离。
她招惹不上这样的人。
就在她准备直起身子说抱歉时,忽的听见一声“咔哒——”一声。
车门打开。
靳灼看着她,“上车。”
落盏一怔,没想到他会同意,有些意外。犹豫几秒,坐了进去。
也是后知后觉,发现他没问她去的地址。
她望向他,欲言又止。
靳灼注意到她的视线,同样望来,笑了笑,“去哪?”
“......和您一样,回靳宅。”
靳灼又转了回去,嘴角依旧噙着淡笑,只是未再说话。
夏特助朝后视镜望了一眼,继而启动车子。
城市夜景飞速后退。
落盏倚靠在位置上,仅仅几十厘米之隔,狭窄的空间内温度升腾。
好像是空调开热了,又好像是,靠近了他的体温。落盏不禁想到刚刚同他握手的一瞬间。
还和从前一样。
他总是这样烫。
永远都和他望向她的视线一样。
“看什么呢?”
靳灼忽然睁开眼睛。
落盏一怔,尴尬神情浮现在脸上,她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他。
“没有。”
落盏偏头,面无表情,却攥紧了在手中拎着的纸袋。
金海湾距离靳宅有一段距离,车程过去了一半。
包里的手机震动一声,不用看都知道是姚洁没看见她的人影,又在催促。
落盏开口,“靳时遇今晚还会再出席么?”
闭目养神的靳灼睁眼,“你很在意他?”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落盏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漆黑深邃的眸子,沁着股野性的坏劲,危险,又着了魔力。
他总是喜欢用眼睛看她。
好像随时随地要将她钉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落盏心尖一颤,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嗯。”
“那我呢?”
靳灼倚了后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浑身是慵懒的松弛感,“还记得我叫靳灼么?”
“记得。”
“那就好,”
他的笑意未及眼底,喃喃道,“还以为做了别人的未婚妻就忘了我。”
落盏一顿,汗毛猛然被激的立了起来。

这一巴掌过去之后,靳灼反而没再为难她。
而是让她坐下,叮嘱了句小心着凉,自己去了厨房,看着像是在备食材。
客厅只剩下落盏一人。
落盏回忆着刚刚那一巴掌,头脑一片空白。
不过,她好歹松下一口气。
她赶紧从湿衣物里找到自己的手机,解锁后,界面跳出来好几条消息。
是梁舟的。
梁舟问她是不是回家了。
落盏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能将电话打出去。
即使现在靳灼放她在客厅,她也出不去。
这天气太恶劣,尤其现在还是晚上,出去必会比待在这里好。
梁舟现在已经在出差的路上,落盏也不想叫她担心。
于是落盏回了个嗯字,说自己在家。
梁舟回了个“好”,于是将线下女友的账号以及密码发了过来。
落盏没有急着登,而是先点开微信界面看了看。
确定没有刷新出来靳时遇和姚洁的信息后,才松了口气,退出来。
她登进线下女友的账号,点开消息列表,最上面的置顶联系人,就是客户J。
这款app不透露女友照片,只能线下见面才知道对面长什么样。
梁舟今天问过负责人,是否可以找人替。负责人要了张落盏的照片,看了看,说可以。
于是落盏开启了她的接单任务。
舟:你好
等了一会,对面回了消息。
J:你好
舟:什么时候约面?
J:明天,有空么?
舟:明天不太行,我要搬家,可能后几天才有
说是搬家,其实是落盏不想泄露隐私。
她连房子都还没看好。
J:正好我明天有空,可以来帮你一起搬家
落盏打出不用两个字,指尖又顿了顿。
只是订单一场,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具体地址。
可是,整整有一个月。
落盏不知道怎么做到不暴露身份,再从这场交易中脱身。
她忽然觉得这件事的难易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但要完成目标,就必定要有取舍。
想了想,于是重新发送。
舟:其实我还在看房,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话,可以一起来
J:租?买?
舟:租
两人一同商议,订单时间从明天早九点正式开始,截止时间是3月20号。
约在云顶小区附近的一家茶馆见面。
舟:你对女朋友的要求是?
J:温柔,知性,爱笑。有空的时候陪我逛街,看雪,爬山等就行
落盏看了看这些要求,觉得不是特别有难度。
舟:还有别的吗?
落盏看着屏幕,对面似乎是安静了几秒。
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入中,信息却一直没过来。
J:打人嘴巴子不会太狠就行
落盏顿住。
这是什么奇怪的备注?
她刚想打字,却下意识地想到了刚刚扇靳灼时的那一巴掌。
鬼使神差的,她看了厨房的方向。
心脏莫名地加速了一拍。
应该......只是巧合。
她继续打字。
舟:你都说温柔知性了,我打你做什么?
J:截图为证
落盏:“......”
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于是干脆等着对面继续发消息。
对面似乎是也在想措辞。
J:女朋友,别迟到
落盏看着上面三个字,沉默了一会。
她垂眸,最后回了一个嗯字,便没再回。
落盏靠在沙发上,忽然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
虽然只是工作关系,可一旦被发现,靳时遇那种脾气,肯定要跟她闹。
不过......要是真闹了也好。
说不定还能搅一搅这段傀儡般的联姻。
外婆和小风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她需要这一笔钱。
她呼出一口气,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情况,雪竟然停了。
于是她进了卫生间,换好靳灼给她拿的新衣服,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出来时,却忽然听见厨房一阵哐啷的响动。
落盏朝门边去的脚步止住。
犹豫了几秒,她装作没听见。
可刚走两步,厨房又是一阵响动,像是刀具从高处落地的声音。
是刀。
落盏心一跳,朝厨房走去。
靳灼身上正系着围裙,在做饭,他背对着她站着,弯着腰,像是在捡什么东西。
她迟疑,问,“怎么了?”
靳灼转过身来时,落盏才看见他捡起来的是一把刀。
那刀尖正沾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
靳灼:“没什么,东西掉了,不小心划到而已。”
落盏看着他手上蔓延下来的血色,一阵头晕。
她去看查看他的情况,那伤口割的太深,又长又斜的一道,还在往外冒血。
“你家医药箱在哪?”
靳灼却是没答,打量她整齐的穿戴,反问,“这是准备溜走了?”
落盏被抓包,面上有些窘迫。
“没有,外面有点冷,我把衣服穿上了。”
靳灼笑了,没信她的解释,“既然打算走,还回来做什么,”
他靠近她,气息逼近,“怎么,你是在关心我?”
“......”
落盏抬头看他,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眼神,低头远离。
“不是。”
靳灼笑着,没在就着这个话题往下。
“医药箱在客厅里,茶几下的第二个抽屉。”
落盏皱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没动。
她直觉哪里不太对。
靳灼见她没动,按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她。
头顶的灯奢华,冷调的,将两个人浑身都渡上了一层冷色的滤镜。
也是这层滤镜,将两人无形地拉远。
靳灼走前,直视她,
“你觉得我是故意的,故意割伤自己,然后吸引你的注意力?”

落盏还在生气。
她平时鲜少有情绪起伏。
唯独在靳灼面前,总是次次破防。
激起涟漪,甚至是波涛骇浪。
车子开到一半就停下了,从窗户外可以看见,是周延撑着雨伞下了车。
透过玻璃,周延还朝她展露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落盏偏开头,不理解地看向靳灼,“他下车了,那我呢?
“你要带我去哪?”
他甚至问都没问她去哪。
靳灼看着她,指关节在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原本是打算送你回家的,既然你问带你去哪.….”
他晦暗一笑,“自然是去我的地盘。”
落盏心一颤,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镜像是有魔力一般,要将她拉进窒息的漩涡中。
她眼底有消散不去的不明情绪。
“我不去,”
她更生气,骂道,“你无耻。”
“是,我无耻。”
“你卑鄙。”
“嗯,我卑鄙。”
“你......”
落盏说不出话来。
她太了解靳灼。
她骂他,他会跟着一起骂自己。
她打他一巴掌,他转头就过来问她手疼不疼。
很快,她平复下呼吸,从根源思考问题。
她想起在靳宅的雪夜。
“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会和你玩什么所谓的无聊游戏。”
靳灼定定地看她几秒,笑了,“浪不浪费,我说了算。”
“还有,先别忙着拒绝,说不定......你哪天还得主动上门找我。”
他说这话压低了声音,像是藏着什么玄机。
像个钩子,挠的落盏耳朵痒。
她攥紧衣角,当他是抽风,转过去和他视线对峙。
“绝不可能。”
靳灼笑了,“是么。”
落盏竟然莫名有些心虚。
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清男人的面容。
他留着极短的寸头,有着一双桀骜又不驯的眼,哪怕是朝她弯着,也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褪去四年前伪装的温和,身上尽是道德败坏感。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落盏从打心底里生出一种念头——
他像在暗夜中潜伏的野兽。
迷人又危险。
雷声轰鸣。
落盏避开他的视线。
她闹别扭,不跟他说话。靳灼手撑着侧脸,笑意淡淡地保持了安静。
一直到车子停下。
靳灼道,“下车。”
落盏观望了眼周边的环境,白茫茫一片,夹着雨,朦胧到看不清。她坐着,不愿意动,在跟靳灼闹别扭。
靳灼下了车,单手撑伞,绕到她面前站着。
他弯下腰,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腰身,“耍什么脾气,你不就是想我抱你下来?”
他使力,将她单手抱了起来。
落盏一怔,手一抖,紧紧揪着他肩处的衣服,有些紧张,“我没有。”
她没这样想。
“是没有闹脾气,还是没有想我抱你?”
“......”
她脸热,不答了。
心里却暗骂,这人怎么总是这么气人。
靳灼闷闷地低笑一声,打着雨伞,抱着她在雨中一步一步走,最后进了自己的别墅区。
进到客厅,雨声衬得这屋子更加冷清。
枝形吊灯在客厅洒下朦胧的光。
靳灼弯腰,将落盏放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落盏同样松开他,坐在沙发上,收回手。
她没有四处打量,而是保持了沉默。
靳灼递给她一条毛巾,“先擦擦。”
落盏视线往他手上落了一眼,抬眸看着他,没接。
靳灼:“在生气?”
女人身上化开了雪,额前的碎发湿漉漉的。
有一缕不听话地落在了眼前,将她清凌棱的眼神分割的支离破碎。
“你这家里没别人?”她问。
“没有,就我一人。平时是保姆在搭理,我也是第一次来。”
落盏一怔,心下了然。
像他这种金钱和地位跟她差距悬殊的人,在京城各处有房子,才是件正常的事。
只是,
她无声地对视他的双眸。
“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非要强行带走她。
带她来他的地盘,又是想宣告什么。
靳灼站在她面前,对视上她,漫不经心的,让人猜不透,
“因为我想。”
落盏看着他,指尖攥紧在拳心里。
或许这就是金钱和地位带给他这种天生上位者的优越感,展现了人类的劣根性。
明明他已经订婚,他们已经过去四年,
他却依旧要将那段腐朽的记忆挖出来,要她行走在背德的道路上。
就像眼前一样,
一句轻飘飘的“他想”,享受的只是压迫感。
掠夺,抢占,只是为了满足他的征服欲。
落盏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跟他平视,“你无耻。”
靳灼看她走神一会,没说话,反而笑了。
他一步一步逼近,“除了骂我,刚刚还在想什么?跟我说说看。”
落盏看着他,眉头蹙起,一步一步后退。
一直到脊背触到墙壁,她才停下来。
奢华的灯光,白的刺眼。
落盏垂下眼睛,香根草的冷冽气息将她包裹,熟悉又侵略,让她浑身一颤。
“你看上去很怕我。”
“没有。”
靳灼眯着眼睛,抬起她的下巴。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父母局。
你不言,我不语。
饭桌上本就安静,此刻是寂静到诡异的地步。
谁也不知道一向寡言的靳灼会忽然来这样一句话。
落盏蹙了一瞬的眉,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跳却早已如雷鼓动。
她指尖攥紧。挪开目光,试图躲避。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靳时遇左右看,有些尴尬,出来打圆场,“盏盏是大众脸,可能。”
靳灼却没顺着靳时遇的台阶下,语调仿佛更随意。
却也将玩笑话题推向一个认真的高度。
“落小姐长相漂亮,让人印象深刻,怎么会是大众脸。”
长的漂亮。
有记忆点。
像前女友。
任凭桌上几位父母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姚洁视线狐疑,率先看向自己的女儿。
但很快将猜测否认。
落盏不可能背着她谈恋爱,何况还是靳灼。
她将事实归为,这位新回国的靳先生,是个花花公子的浪荡做派。
靳父沉默,靳母本就不喜靳灼的性子,在这种场合开这种不稳重的玩笑,更是令她不高兴。
“玩笑话罢了,活跃活跃气氛。不是为我接风么?怎么,跟死了人似的,是不欢迎我?”
靳灼叩了叩手指,眼底笑意逐渐暗沉,直到目光完全锋利,“......你们,还真当真了?”
话说间有意看向落盏,落盏对上他的眼睛,很快挪开。
“......”
不知是谁松了一口气。
靳时遇尬笑,抹了把冷汗。
这气氛活跃的方式挺独特。
不过......除去靳灼四年前订婚,他还没听到过他身边有过女人。
“行了,上菜。”
由家主开了口,厨师上了菜,气氛也终于缓和了些。
姚洁开始跟靳父和靳母聊落盏,有一搭没一搭笑着。
落盏低头小口吃东西,眉眼隐匿在光色下,看不见有什么反应。
靳时遇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未婚妻,于是刻意地给落盏夹了一筷子菜。
他命令:“你吃这个。”
落盏看着自己过敏的蘑菇,心下一阵不适。
每个细胞都坐如针毡。
她放下筷子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姚洁看了她一眼,有意阻拦。靳母却说,“没事,去吧。”
落盏应了声后离开客厅。
她没去洗手间,而是去到靳宅外。
她一向很少展露情绪,不管是因为靳灼,还是靳时遇,又或者是其他。
今天,她实在不太高兴。
夜色暗沉。
落盏没穿外衣,一阵透心寒。
她没管,忽然觉得口干。在兜里摸了摸,摸出来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
她燃了烟。
点起雾的那一刻,天空忽然开始飘雪。
落盏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凭雪丝飘落在她的雪白针织衫的肩头上。
“方便,借个火么?”是熟悉的声音。
伸在她肩边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那手按着她的肩,将她从雪中拉回了屋檐下。
落盏对上靳灼的眼睛,神情恹恹的,“不方便。”
靳灼笑了一声,在烟雾缭绕中看她,“前女友,你很小气。”
一语双关。
饭桌上的玩笑她开不起,小气。
连根烟都不借,抠门。
落盏盯看着他的眼睛。
激将法,但她很吃这一套。
她垂眸,揪着他的衣领下来,虚虚地靠过来。
靳灼也没想到她这么直接,随即低头,也朝她笼罩来。
火光照亮两人的脸。
寂静,模糊,升温。
几秒,猩红一点燃起,落盏与他拉开距离。
靳灼扶住烟,拉远距离,看了她一会,缓缓开口。
“前女友,今天见面第一天,还没好好跟你说过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落盏看向远方,目光很淡,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四年前,靳灼被认回靳家,走的决绝。
这些年她看过不少他的新闻。
从最初籍籍无名,到后来靳氏产业多元化,产业链现在几乎涵盖衣食住各方面。
那年他21,如今才过四年,就变成了一手遮天的靳总。
除去这些,落盏还关注过一条新闻。
他订婚了,和秦家的大小姐,秦丹婳。就在跟落盏分开的那一年。
无缝衔接。
而她今日里看见的,靳灼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
靳灼看着侧对着他的女人,唇角笑意微微展开。
“落盏,重新玩个游戏吧。”
落盏忽然转过来,看着他。
男人的眉眼隐匿在暗影中,看不真切。
落盏心一颤,有些不解,神色有些不可置信。
她忽然明白了他在车里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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