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事情平定下来,已是数天之后。
小姐,张姨娘已经被关起来等待发落,大……林氏女也被看守着。
我听了一耳,什么都没有说。
我并未将她们现在的处境放在心上,她们对我做了什么,历历在目,自然自作孽不可活。
笛儿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小姐,听说夫人经不起变故,辗转病了一场,这几日都在胡言乱语,翻来覆去说的都是自己有错亏待了亲生女儿活得生不如死之类,她一醒过来,顶着高烧也非要过来看小姐,谁也拦不住,今天下着雨,她在我们院门口从早守到晚,哭得眼睛肿成核桃了也不管不顾,被人劝得急了,还将头磕在地上,跟磕鸡蛋一样磕破了脑袋,说比不上小姐的疼,便还要再磕,磕多少都不够小姐的疼,便一直磕,小姐一直闭门不见,会不会伤了母女情分?
往后夫人会不会继续对小姐不好?
笛儿真是心善,若知道上辈子是这位主母不分青红皂白,听信她的好女儿编排,将她卖去了青楼,落得个那么凄惨的下场,还会劝我去见她吗?
她记不得仇,我替她记。
不去。
我便是故意要诛她的心,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