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杳杳江澜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泡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澜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继续揉捏着她的脚踝,一时间房间陷入了安静。他的手掌宽大,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脚。那滑腻如同上等羊脂白玉的肌肤,精致小巧的脚趾,莫名看得江澜忱喉咙一紧。梦里的那些荒唐场面再次浮现,他喉结止不住上下滑动,小腹收紧。但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地维持着往日里清冷的神色。阮杳杳同样也做不到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粗粝温热的掌心每揉捏一下,她的脚趾就不自觉微弯,脸颊也不自觉发热。阮杳杳只觉得喉咙发干,心跳的声音逐渐明显。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江澜忱的身上。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他。那双狭长的眸子此时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踝,绷紧凉薄的唇角,仿佛十分认真。他手上每用力一次,她都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微微凸起的血管青筋。这浓...
《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江澜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继续揉捏着她的脚踝,一时间房间陷入了安静。
他的手掌宽大,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脚。
那滑腻如同上等羊脂白玉的肌肤,精致小巧的脚趾,莫名看得江澜忱喉咙一紧。
梦里的那些荒唐场面再次浮现,他喉结止不住上下滑动,小腹收紧。
但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地维持着往日里清冷的神色。
阮杳杳同样也做不到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粗粝温热的掌心每揉捏一下,她的脚趾就不自觉微弯,脸颊也不自觉发热。
阮杳杳只觉得喉咙发干,心跳的声音逐渐明显。
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江澜忱的身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他。
那双狭长的眸子此时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踝,绷紧凉薄的唇角,仿佛十分认真。
他手上每用力一次,她都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微微凸起的血管青筋。
这浓浓的性张力看得阮杳杳蹭地一下别开了视线。
只是上个药酒而已,想什么呢?
这人是自己前未婚夫的二叔!
可虽说是这么想的,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在他的唇瓣上。
思绪不可控制的回溯到那时那个令人沉迷的吻。
“以后你自己就照着这样按就好了。”
冷不丁江澜忱开口停下了动作,阮杳杳这才回神。
“哦。”
她连忙将鞋子穿好,站起来走了两步。
还真没感觉疼了......
江澜忱转身去洗手,阮杳杳看着他的背影轻咳了两声。
“药酒多少钱?我还你。”
江澜忱洗手的动作一顿,蹙眉打量了一眼阮杳杳:“七百块说收就收,怎么一瓶药酒倒是不好意思白要了?”
“这不一样。”
阮杳杳一本正经:“七百块是我该拿的,药酒是你花的钱,我不能白拿别人东西。”
还挺有原则。
江澜忱轻哼一声:“反正你也叫我一声二叔,不必见外。”
阮杳杳可不是占便宜的人:“你刚还说我已经和江家没关系了,不该叫二叔。”
“现在你不是我二叔,是我救命恩人,所以这钱你说什么也得收。”
她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五块钱,塞在了江澜忱怀里:“不知道多少,但肯定够了吧。”
江澜忱擦干净手,看着怀里的五块钱,深深地看了阮杳杳一眼。
他到底是没坚持,只拿了其中一块钱,剩下的还了回去。
“用不了这么多。”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写报告,你好好照顾你娘吧。”
阮杳杳倒是也没有留他,送江澜忱离开了院子。
接下来的几天阮杳杳只专注着照顾张翠娥,张翠娥愣是睡了两天才行。
“都怪我,一个没注意从坡上滚下去了,到底是年纪大了......”
阮杳杳将炖好的老母鸡汤端过去:“早就说了家里用不着你去挖野菜了。”
“有那七百块够咱们娘俩活三年了。”
她这番话说得确实没毛病,这个年代一个人一年花一百块都足够。
更何况还是张翠娥这么会过日子的,家里又被还回来这么多大米白面煤炭......
张翠娥没再说啥,也是自知不占理。
“不过是去张和尚那儿看的病吗?花了不少钱啊?”
原本正打算喂张翠娥鸡汤的手一顿,阮杳杳眼底划过一抹不自然。
“......嗯,没花多少。”
张翠娥最清楚原主是个啥都不会的愚笨蠢货,旁人倒是能蒙骗过去。
这亲娘......还是得想想法子才行。
“对了,听你说是江澜忱那孩子把我救回来的?那咱说啥也得请他吃顿饭才行啊。”
阮杳杳一听到江澜忱就不自觉回想起他给自己上药时候的场景。
“不用,他不差这顿饭。”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拒绝。
“你这孩子,这是咱的救命恩人,我都觉得一顿饭太寒碜了。”
“等过两天我能下床了再叫他来吃顿饭吧。”
阮杳杳被训斥成这样,也没有理由再拒绝。
她怕张翠娥担心,根本没说自己遇见流氓的事儿,更不知道江澜忱救了自己。
算了,一顿饭而已。
可过了几天,阮杳杳发觉张翠娥肩膀上的伤口到底还是感染了。
半夜张翠娥高烧不退,阮杳杳费尽手段用了现有的乡下草药才给她退了烧。
但也正因如此,阮杳杳意识到这里的条件还是太差了。
她得去一趟县城买药才行。
不过也正巧,她自从来这里之后还从来没去过县城,家里吃喝不愁,但是也是该添两件衣裳了。
不光自己的,还有张翠娥的。
她叫了村子里赶牛的刘叔,刘叔经常拉东西去县城卖,她给了点儿钱蹭了一段路。
阮杳杳先是去了一趟药店,按照自己配比的药方抓了不少药材。
她拎着大包小裹顺路去了一趟成衣铺子。
屋子里不少都是穿着时髦的年轻女性,看到阮杳杳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进来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太对。
不过阮杳杳旁若无人一般,自己挑了好几套衣裳。
也不怪她现代人的审美,着实看不上这旧时代的审美。
只能挑了几套凑合看差不多的。
当她换好衣裳出门的时候,老板都看直了眼睛,就连原本嫌弃她的那些年轻姑娘也都瞪大了眼。
“哎!同志您等一下!”
阮杳杳刚拿着大包小裹出门,就被老板拦住了。
“有事吗?”
她微不可察蹙了蹙眉,老伴露出了一抹谄笑:“不知道同志有没有兴趣拍两张照?”
“当然我可以付报酬,就是想拿您的照片做门口的海报,不知道行不行?”
阮杳杳这才听明白,原来这是打算要拿自己当模特宣传。
她本来是没兴趣的,可是一听有报酬。
蚊子肉也是肉,有钱不赚王八蛋。
“可以,不过太便宜我不拍。”
就在她随着老板转身进店的那一刹那,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她的身后穿过。
“忱哥!你等等我啊!”
李非追的满头大汗,真不知道江澜忱那两条大长腿怎么长的。
可江澜忱却恍若未闻一般,脸色漆黑,周身都泛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直到李非深吸了一口气,愣是冲刺跑到江澜忱的面前,喘着气拦住了他。
“这也不算相亲啊!就只是吃顿饭而已!”
江澜忱深锁的眉宇中满是不悦。
既然阮杳杳敢当着他的面提这事,就说明她说的都是实话。
而学费他也切切实实打过去了,再出差错,就只能在江征这环了!
感受到身后凌厉的目光,江征浑身直冒冷汗。
学费他的确收到了。
但当时江征刚和苏昭在一起。
学费到卡里的时候,正赶上苏昭过生日,那些钱,他拿来给苏昭买生日礼物了。
他还以为阮杳杳不会找他要这笔钱的......
“二叔,那时候学校组织活动需要经费,我就拿学费补上了,我......”
江征说话磕磕绊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撒谎。
苏昭脸色也难看了些,想起了那年江征斥巨资给她买的礼物,默默摘下了手上的镯子。
原来,她带了四年的镯子,居然是用阮杳杳的钱买的!
苏昭死死咬牙,忍痛把兜里的三百块整票都拿出来了。
“我现在手上只有三百块钱,都给你了,剩下的钱......我会打电话管家里要的。”
三百块钱,对于阮家的确不是小数字。
但她要的是五百。
阮杳杳没接钱,依旧硬气,“今天没有五百块钱,这亲事你们这辈子都别想退了。”
她无所谓把自己塑造成财迷。
什么能比钱重要?这可是她以后发家致富的本金!
何况这本来就是她该拿的钱,而这几个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有联系!
江征难堪得满脸通红,低声劝道:“杳杳,我答应把每个月的工资都给你,直到还完这些钱,你今天就别逼我了。”
江征骨子里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否则也不会拿学费给苏昭买礼物。
今天阮杳杳当着苏昭的面给难堪,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哪怕阮杳杳这会儿多强硬,但落在江澜忱眼里都是情有可原。
阮杳杳这些年对江征,是仁至义尽,五百块钱补偿不算多。
但她对自己耍流氓这事......
“这钱我出了。”
江澜忱沉声开口,算是救了当下的僵局。
江征回头看救星似的望着自家二叔,眼泪都快出来了。
“五百块钱连同之前的学费,我让人一起送到阮家。”
作为全村最有出息的人,江澜忱说话还是有信服力的。
一个当军官的,要是为了这么点钱说话不算数得多丢人?
“行,我信二叔,那我就回去了。”
阮杳杳这才松口,抽出苏昭那三百块钱,连个眼神都没给江征,带着她妈转头就出去了。
苏昭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一年的生活费都没了,顿时眼圈红得要命。
她狠狠瞪了一眼江征,气得扭头回屋直哭。
江征这会儿一动也不敢动,就在江澜忱的眼皮子底下,心虚得不敢看他。
“别拿那套说辞糊弄我,今晚之前,我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澜忱冷冷留下一句,随即出了江家大门。
他手上没那么多钱,得让下属去镇里取。
答应了今天送钱,就不能食言,虽然这笔钱数目不小,好在他出得起。
“杳杳,那是五百块钱啊!”
回家路上,张翠娥半天没能回过神来,打从多少年前,她就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五百是他赔咱们的,还有一笔学费好几百块呢。”
阮杳杳抿着小嘴,乐得尾巴都快扬上天了。
作为全书的炮灰女配,阮杳杳不指望在男女主跟前发展。
她只要钱,然后继续前世的事业,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这笔钱,就是她的原始资金。
至少近几年,她跟她妈都能吃穿不愁了。
“妈,我去河边洗衣服,你有啥要洗的不?”
回了家,阮杳杳收拾出一盆脏衣裳。
在现代,阮杳杳是出了名的洁癖爱干净,自然受不了乡下一个月都不换的衣裳。
张翠娥身体不好,这会儿天气又转凉了,阮杳杳索性自己去洗,抱着一盆脏衣服,阮杳杳溜溜达达去了河边。
现在正是中午,水温能暖点,河边已经蹲了不少来洗衣裳的乡下婆娘。
“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的,阮家那个真是穷疯了,张嘴就管人家要五百块钱啊!”
“我的天,她也真敢要啊,人家江征可是大学生,以后是能挣大钱的,这回可好,为了五百块钱,把这么好的亲事都给退了,活该!”
几个婆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其中有一个就是江家的邻居。
乡下婆娘没事干,闲聊八卦嚼舌根就是她们的生活乐趣。
阮杳杳已经在村里当了几个月的笑话,今天有新消息,肯定又得传得满村都是。
阮杳杳眸光微睨,抱着盆放轻脚步,没暴露自己的行踪,那几个婆娘也没察觉,还叽叽喳喳说闲话呢。
“你说阮杳杳长得漂亮有啥用,还不是一个蠢货?还得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姑娘跟江征才配,退亲了活该,她可配不上江征!”
“你儿子不是还没结婚吗?阮杳杳还挺好看,让她给你当儿媳妇干不干?”
“拉倒吧,就她那张狐狸精似的脸,我家可装不起这尊大佛。”
几个婆娘嘻嘻哈哈笑得尖锐刺耳,压根没察觉身后已经有一个人悄然接近了。
“啪!”
阮杳杳抬腿,把她们刚洗好的衣裳一脚又踹进水里,顺着湍急的水流飘得到处都是。
“背后说人闲话,你们也不怕烂嘴?”
阮杳杳低头瞅着这群婆娘,恨得牙根直痒。
在现代,她是被全师门捧着的中医天才,哪受过这种委屈。
现在她总算知道,被人说闲话有多恶心了。
“哎呀,我的衣裳!”
几个婆娘一声尖叫,手忙脚乱地就下河捡衣裳去了。
等再上岸的时候,所有人都跟落汤鸡似的狼狈,看向阮杳杳时掺杂的怨毒也毫不掩饰。
“啥叫背后说闲话?当着你的面我也敢说,我又没编瞎话,你敢说没管江征要五百块钱吗?”
阮杳杳冷淡挑眉,“我是要了。”
没等婆娘们开吵,她紧跟着接到,“但那是他欠我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为首那个婆娘一撇大嘴,跟听见天大的笑话似的。
“江家能欠你钱?我不信。”
“你爱信就信,不信就去死,我凭啥要跟你证明?我心里可都记着账呢。”
张和尚一时愣住,曾几何时,这种眼神能在那个愚笨的阮杳杳身上瞧见过?
可面对她身上散发的威压,张和尚竟也不敢再阻拦,只能缩回了手去。
阮杳杳微微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再次睁眼,眸底一派清明。
她白皙的手捏着军刀,轻轻用利刃划开木枝旁边的皮肤,一边用酒将伤口冲洗干净。
张和尚看她如此专业的手法也有些诧异。
李非站在江澜忱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古怪地看着江澜忱,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拦着这丫头。
眼看着伤口逐渐清晰,阮杳杳忽而换了一种专业的手法。
军刀斜四十五度,手法快准狠的划破了木枝旁的伤口。
血液漫溢出,阮杳杳直接用干净的布擦拭,丝毫没有畏惧。
“擦汗。”
她冷不丁开口,张和尚有些发懵。
一只手突然拿起了一旁的布,擦了擦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碎汗。
这里没有镊子这种东西,阮杳杳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手一点点将木枝从伤口拔出。
这对手法和力道的要求严谨到了极致。
只要有轻微的一个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啪嗒一声,染了血的木枝被碰到了一旁盘子里。
阮杳杳连忙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针线开始缝起了伤口。
针穿透血肉,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已经看过千千万万遍。
直到最后,她打了个漂亮的结,用剪子将线剪短,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天呐......”
张和尚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感叹,她打量着阮杳杳的眼神尽是不可置信。
阮杳杳也如释重负,松懈的跌坐在凳子上,她随手去拿身旁的布擦汗。
一扭头却正对上了一双充满探究灼灼的眸子。
她这才发觉,刚刚一直给自己擦汗的人就是江澜忱。
“二叔......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阮隐隐莫名有些心虚地别开眼,拿着布一边擦汗一边挡住江澜忱盯着的半边脸。
“你什么时候还会这些了?”
“是啊,你什么时候会这些东西啊?!”
不光是江澜忱,就连李非都一脸的震撼。
阮杳杳被两个人探究的目光架在火上烤,满脑袋都在找借口。
她一把推开江澜忱:“对了,我娘的腿!”
阮杳杳上前捏了捏张翠娥的扭曲的左腿,还好只是关节错位。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阮杳杳双手一个用力。
咔咔两声,那条腿就已经复位了。
张和尚在一旁给张翠娥诊脉,李非凑上前来,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
“你难道在逃避话题?”
这人还真是耿直。
就在阮杳杳不知所措的时候,张和尚突然大喊一声:“脉象逐渐平稳......竟然真的成功了?!”
所有人唰唰唰都看向了张和尚,他突然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阮杳杳的手。
“你一定是跟你外婆学的这身手艺吧?你还真是藏的够深啊!”
外婆?
阮杳杳一刹那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她在原主记忆里搜索了好半晌才想起来。
阮杳杳有个外婆,不过这外婆性情古怪,不住在村子里,不爱与人来往。
成天住在山顶上,就连张翠娥都不怎么亲近。
所以有关外婆的记忆也并没多少。
不过唯一有用的记忆就是,外婆会医术。
“对,就是外婆。”
阮杳杳一口认下来,真是多亏了张和尚提起了这个完美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不得不说你这丫头藏的还真挺深!”
李非感慨地指着她,江澜忱却仍旧盯着她,那直勾勾的目光几乎要将阮杳杳的灵魂都穿透了一般。
看得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
总之江澜忱后来帮阮杳杳将张翠娥送回了家,安顿好一切李非就回去通知那些同志不用再安排车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只剩下昏迷的张翠娥,以及阮杳杳和江澜忱两个人。
尴尬,窒息。
阮杳杳是这么感觉的。
她帮张翠娥擦拭着脸颊,明显听到身后陡然靠近的脚步声。
一阵阵仿佛踩在了她的心尖儿上。
就在她快绷不住的时候,突然一瓶药酒冷不丁出现在面前。
“坐下。”
阮杳杳一愣,她下意识就听话坐在了凳子上。
江澜忱俯身蹲下,慢条条理地一圈圈将袖子卷了起来,面色如常:“忙叨了这么久,都没发现你的脚踝早就肿了吗?”
阮杳杳这才回过神来,脚踝传来阵阵疼痛,她低头一看,已经红肿成了一个大馒头。
“......你从哪儿弄来的药酒?”
江澜忱神色自然地拿起了药酒将瓶盖拧开,在掌心倒出些许液体,双手轻轻揉搓。
他一只手脱下她的鞋子,轻轻捏住阮杳杳白嫩的脚踝。
另一只手轻柔落在她红肿的肌肤上,一股温热的触感让阮杳杳微微一颤,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脚。
可江澜忱力道之大,纹丝不动。
他粗粝的手掌覆上她的脚踝,按摩了起来。
“离开张医生家的时候要了一瓶。”
江澜忱语气淡淡地随口一回,阮杳杳长睫微颤。
还挺细心。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竟然发现了。
这木头......好像也没那么木讷。
“谢谢二叔。”
阮杳杳开了口,却明显察觉到江澜忱手上的动作用力了一些,疼得她眉心一蹙。
“你现在又不是我侄子未婚妻,跟着他叫什么二叔?”
江澜忱不悦的声音低沉成熟,听得阮杳杳有些莫名。
“那我叫二叔什么?”
“叫我名字。”
江澜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阮杳杳却蹙眉思索了好半晌,红润的唇微微轻启。
“澜忱?”
刹时间男人动作骤停,阮杳杳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奇怪,跳的也没这么厉害,她怎么听见好大声地心跳声?
“谁准你这么叫的?”
江澜忱低着头闷声呵斥,浓密的睫毛遮掩住他的眼睛,阮杳杳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更没注意到他耳后绯红的血色。
“......那叫你江同志总行了吧?”
真难伺候。
“吃顿饭?”
江澜忱语气冷然,仿佛下一秒就能冷笑出声。
只见他剑眉冷蹙,薄唇紧抿,今日的他不同往日里穿着便服。
一身深绿色的正装衬得他身姿挺拔,精壮的肩腿比例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说好是见上级,人到了跟我说是吃顿饭?”
李非头疼地抓了抓头发:“没办法嘛。”
“谁叫你上次为了那丫头她娘加急调令派车的事惊动了上级,没通过审批就直接派车,还是刘长官帮你兜底,才没给你处分。”
“人家帮了你忙,让你来陪他吃顿饭不是情理之中吗?”
说着,李非眼神飘忽心虚地挪开视线:“谁知道他把他女儿带过来了......”
“反正人家是特意跑这么老远来见你的,这顿饭你说什么也得吃。”
江澜忱面无表情地盯着李非看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回走。
李非微微一怔,看着江澜忱走远的方向顿时心中一喜。
“待会儿见人家刘长官别拉着张臭脸,多冒昧啊。”
话虽这么说,可江澜忱全然没听进去。
一进饭店门口,李非指望不上江澜忱,只能自己去和刘长官周旋。
可刘长官的眼神却一直盯着江澜忱,他将自己身旁的女儿推了推。
“妙妙,愣着干吗呢,叫人。”
刘妙妙见状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示好:“江同志好,我叫刘妙妙,之前就经常听家父提起你,在部队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可没有第二个了,年少有为。”
她倒是大方,可江澜忱却一动不动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就是不伸手。
眼看着气氛有些尴尬,刘长官忽而开了口。
“小江啊,我女儿最近申请了调令,往后就是你这边医务室新来的医生了,还得拜托你多加照顾,你们又是同岁的年轻人,应该有共同话题。”
李非赶紧打圆场:“是啊,我听说刘同志是军区医科大的,这么有含金量的同志跑到这儿来,还真是屈才了。”
“既然屈才,不如回去发展更好。”
一直沉默的江澜忱终于开口,可语不惊人死不休,李非身上冷汗都出来了。
刘长官明显是受了冷脸有些不太满意:“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事没处理,你们年轻人先吃吧。”
说罢,刘长官冷哼一声便出了饭点。
明摆着是江澜忱再不满意他女儿也已经扔给他了。
他不爽也得陪着。
李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瞄了一眼刘妙妙。
刘妙妙算得上是标准的高知家庭分子,齐耳短发精致干练,一身白色波点的橘色连衣裙衬得格外洋气,眉宇之间尽是干部家庭的优越感。
“往后我们就要经常见面了,江同志喜欢吃点儿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听说想抓住一个男人就得先抓住他的胃,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同等用在领导身上?”
她似是在开玩笑,眼神中带着调侃的笑意,却听得李非心下一惊。
果然是从大城市来的,这说话都这么大胆。
他偷瞄了一眼江澜忱,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妙妙。
就在气氛变得无比尴尬的时候,冷不丁一阵清脆莞尔的嗓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老板,你们店的招牌菜都有什么?”
这声音,很熟悉。
江澜忱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一抹鹅黄色明媚的身影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新买的连衣裙完美地贴合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媚而不俗浑身上下透着青春的洋气。
牛奶一般夺目耀眼的肌肤衬着她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纤细的长腿,优雅的脖颈。
光是站在那里就惹得不少人侧目。
不光是饭店大堂的客人,就连刘妙妙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阮杳杳仿佛浑然不觉那些打量的目光刺眼,跟老板点了几个菜就打算找个位置坐下。
却不承想一转身刚巧和江澜忱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江澜忱?你怎么在这儿?”
阮杳杳下意识脱口而出,眉眼含笑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暖黄色的阳光衬着大堂明亮,阮杳杳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耀目的光晕。
那乌黑稠密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配着发箍温婉可人。
那双漆黑的杏眸饱含笑意,朱唇微勾如同媚人的妖精,美得令人眩目,如同海报上的明星。
江澜忱眼皮不可控制的一跳,李非疑惑地挡在了江澜忱面前。
“这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你认识这么漂亮的美女?”
阮杳杳一怔,她不免失笑:“我换了身马甲你就不认识了?”
李非听着声音越来越耳熟,冷不丁反应过来:“那个丫头片子?!”
刘妙妙没承想还没等开吃就有这么漂亮的女同志凑了过来,她有些不太自然的挽起了头发。
“忱哥,不介绍一下?”
一瞬间称呼都变了,李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阮杳杳这才注意到江澜忱身边还有个女同志,这气质看起来倒是比苏昭更张扬。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江澜忱看着阮杳杳不悦开口,推开李非上前一步:“你不是应该照顾你娘吗?”
刘妙妙没承想自己竟然直接被无视了,顿时尴尬地黑了脸,李非只好圆场。
“阮同志是忱哥老家的老乡,原来是忱哥侄子的未婚妻,最近刚退了婚。”
“原来如此,阮同志你好,我叫刘妙妙,很高兴认识你。”
江澜忱不悦地扫了一眼李非,明显不爽他话这么多。
阮杳杳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看着她热情伸过来的手也没拒绝,用指尖握了握算是礼仪。
“我来城里买药的,顺便置办点儿东西,这不是想着机会难得好不容易来了县城,给我娘带点儿好吃地回去。”
“你们呢?”
阮杳杳笑的澄澈,不等江澜忱说什么,李非倒是先一步开了口。
“也没啥,就是请领导女儿吃顿饭认识认识。”
阮杳杳一怔,领导女儿吃饭认识认识......
就差把相亲两个大字用白话说出来了。
江澜忱的脸色变得逐渐不好看了起来,他眼神如同刀子似的嗖嗖刮在李非脸上。
“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
唇上是一片温软火热。
沉睡中的阮杳杳还没睁眼,就沉浸在这片柔软中,差点醒不过来。
“你干啥呢?!”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怒喝。
阮杳杳一个激灵,睁开眼时,对上的就是一双满是怒气的漆黑眸子。
男人凌厉俊秀的五官在极度愤怒下几乎扭曲,但虚弱的脸色苍白。
显然,阮杳杳刚才就是和他亲在一起了。
门口的军装男人怒冲冲进屋,一把将阮杳杳从江澜忱身旁扯开。
“阮同志,你太过分了,忱哥是回乡养伤的,你咋能趁人之危......”
等等......
阮杳杳脑子一迷糊,琢磨起他话里的意思。
同志......这都是什么年代的称呼了?
阮杳杳再看自己身处的农村平房,年代感扑面而来,墙上新刷的字样清晰:计划生育好。
“咯噔”一声,阮杳杳顿感不妙,缓缓看向墙上的挂历,1982年......
“忱哥,你没事吧?她刚才把你咋了?”
刚才进屋的男人冲到床边,紧急查看那位回乡养伤的长官。
江澜忱胸口堵得疼,已经几天没力气说话的他,这会儿伸手颤颤巍巍指向阮杳杳。
咬牙切齿开口:“她......耍流氓。”
阮杳杳忍不住唇角一抽,还没从突然穿越的噩耗中挣脱,就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在这个年代,耍流氓可是大罪,轻则游街批评,重则立判枪决。
她该不会要成为这个年代第一个被判的女流氓吧?
“等等,我可以解释!”
阮杳杳下意识为自己辩解。
“有啥好解释的?刚才我都看见了,你干这事......不嫌丢人啊!!!”
轰!
又是一个惊天噩耗。
阮杳杳在震惊中,却觉得这剧情有点眼熟。
她昨晚熬夜看的那本小说里,好像有这么段剧情。
男主和女主在大学相恋,他那乡下未婚妻得知这事后,为了让男主吃醋,主动勾引男主的叔叔被人抓了现行。
哪怕关进小黑屋,为了让男主回心转意,炮灰未婚妻不认罪,扛了几天硬生生饿死了。
阮杳杳眉心猛颤,她,就是那个炮灰未婚妻的角色。
流氓已经耍过了,下一步就是关进小黑屋饿死了?!
她还没活够啊!
短短几秒钟,阮杳杳的大脑飞速运转。
“没耍流氓,我看江同志呼吸困难,我是在给他做人工呼吸呢!”
阮杳杳打量一眼江澜忱的脸色,旋即判断出他的症状。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何况是阮杳杳这种级别。
看一眼就能断得八九不离十了。
“你们是城里来的,应该知道啥是人工呼吸吧?”
“你们管人工呼吸叫耍流氓,这是对医务工作者的亵渎!”
阮杳杳一脸义正言辞,就跟真被人冤枉似的委屈。
那男人一愣,开始犹豫起来。
确实,江澜忱做了几次手术,医生说了已经没大碍,但他身体就是迟迟不见好,最近更严重,连喘气都困难了。
“那你人工呼吸做的咋样了?”
见下属上当,躺在床上的江澜忱,脸色愈发阴沉。
他眼底怒气凌厉,指着阮杳杳的方向,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但阻塞的呼吸却让他无法开口。
一派胡言!
他在部队学过人工呼吸的流程。
江澜忱没法指认,这会儿就全凭阮杳杳一张嘴。
“就那样吧,你忱哥的毛病光靠人工呼吸不好办,还得治。”
阮杳杳装模作样沉思片刻,“看在同乡的份上,我给他看看吧。”
说完,阮杳杳坐在床边,撩起江澜忱的衣服就要给他触诊,平时力气跟牛犊子似的男人,这会儿扯着自己的衣裳,却连阮杳杳一个女人都没扛过。
阮杳杳白他一眼,没好气地上手就在他肺部按了一下。
多少人跪下都未必能求她出诊,江澜忱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是看在刚才占他便宜的份上,阮杳杳还不想出手呢。
“这疼吗?”
阮杳杳只轻轻一按,江澜忱虽然没开口,连突变的脸色明显印证了她的话.
“阮同志,这可咋办啊?我们都在大医院做好几次手术了,这......”
阮杳杳一抬手,止住他没完没了的话头。
“你们看的那是西医,要想除他的病根,还得看咱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医。”
“你去找一个针灸包过来,我保证他两天之内痊愈。”
原本男人还有所怀疑,但阮杳杳自信的语气,却让人萌生了希望。
反正也是干躺着,要不治一下试试?
何况江澜忱是阮杳杳未婚夫的二叔。
阮杳杳一门心思嫁进江家,总不至于连亲二叔都害人吧?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借!”
床上的江澜忱,凌厉目光几近汇聚成剑要将她刺透。
他看这女人真是疯了!阮杳杳和他侄子打小定亲,这俩孩子,基本都是江澜忱看着长大的。
他咋不知道阮杳杳还会中医?
简直一派胡言。
阮杳杳这是隐瞒耍流氓的行为,打算杀人灭口?!
没两分钟功夫,那人匆匆进屋,带回来一个针灸包。
阮杳杳翻看一下,跟她现代用的金针没法比。
旧是旧了点,但同样能救人,她用火将银针挨个烤过消毒,再次掀开江澜忱的衣服。
迎着他凌怒到几近杀人的目光,阮杳杳目不斜视刺进第一根针。
“瞪我也没用,你这病不扎针治不好。”
又连刺几根下去。
本该怒火当头的江澜忱脸色突然一变,只觉得胸口堵得更厉害了,已经阻塞得完全无法呼吸了。
阮杳杳只当完全没看见,手下不停。
“咱可说好了,我要是真把你治好了,刚才那事......你可不能翻旧账。”
阮杳杳俯身在江澜忱耳边低声道。
她说的是......刚才对江澜忱耍流氓那事。
虽说耍流氓的是原主,但现在身体里住的是她阮杳杳啊!
她救人一命,咋的也能抵那一罪吧。
直到江澜忱身上扎满密密麻麻的银针。
阮杳杳收手,可旁边盯着的属下却觉得不妥。
“我咋感觉......忱哥的脸色更难看了呢?你到底会不会治啊?”
阮杳杳一瘪嘴,顶着一双黝黑明亮的大眼珠瞪他一眼。
“你忱哥肺里的瘀血太散了,西医压根诊不出来。”
“等着吧,不出两分钟,等把那口瘀血吐出来,他这病就算好了。”
话音刚落,江澜忱本就发红的脸色几近泛紫,最后猛地翻身扒着床边。
“噗!”一声。
一口浓郁的黑血被他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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