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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娇娇女,高冷硬汉情难自禁林安安楚明舟大结局

棠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哐当~哐当当~”火车足足行驶了三天才到了大西北。这么远的路程,还只能坐着,对一般康健的人来说都受不了,更别说林安安这小病秧子了。下车时她整个人状态极差,几乎是被林母驮着下去的。她的唇色因疲惫而变得苍白无比,一张绝美的脸蛋透着灰败,神情疲惫。相比地处江南的苏城,大西北可太冷了,风吹在脸上都像带着刀子。“这小刘人呢?你爸明明都跟他说好的,说来接我们去军区大院的!”林母站在升旗杆下东张西望,来来回回的人很多,硬是没见着什么小刘。林安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年代通讯落后,找人可是个大麻烦。“军区大院离这远么?咱们直接过去吧。”林母摇摇头,她也不清楚,只知道离火车站有些距离。眼见这会都要下午四点了,站着干等可不是法子。“妈扶你进那小厅里等着,然...

主角:林安安楚明舟   更新:2025-01-16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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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安安楚明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娇娇女,高冷硬汉情难自禁林安安楚明舟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棠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哐当~哐当当~”火车足足行驶了三天才到了大西北。这么远的路程,还只能坐着,对一般康健的人来说都受不了,更别说林安安这小病秧子了。下车时她整个人状态极差,几乎是被林母驮着下去的。她的唇色因疲惫而变得苍白无比,一张绝美的脸蛋透着灰败,神情疲惫。相比地处江南的苏城,大西北可太冷了,风吹在脸上都像带着刀子。“这小刘人呢?你爸明明都跟他说好的,说来接我们去军区大院的!”林母站在升旗杆下东张西望,来来回回的人很多,硬是没见着什么小刘。林安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年代通讯落后,找人可是个大麻烦。“军区大院离这远么?咱们直接过去吧。”林母摇摇头,她也不清楚,只知道离火车站有些距离。眼见这会都要下午四点了,站着干等可不是法子。“妈扶你进那小厅里等着,然...

《七零娇娇女,高冷硬汉情难自禁林安安楚明舟大结局》精彩片段

“哐当~哐当当~”
火车足足行驶了三天才到了大西北。
这么远的路程,还只能坐着,对一般康健的人来说都受不了,更别说林安安这小病秧子了。
下车时她整个人状态极差,几乎是被林母驮着下去的。
她的唇色因疲惫而变得苍白无比,一张绝美的脸蛋透着灰败,神情疲惫。
相比地处江南的苏城,大西北可太冷了,风吹在脸上都像带着刀子。
“这小刘人呢?你爸明明都跟他说好的,说来接我们去军区大院的!”林母站在升旗杆下东张西望,来来回回的人很多,硬是没见着什么小刘。
林安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年代通讯落后,找人可是个大麻烦。
“军区大院离这远么?咱们直接过去吧。”
林母摇摇头,她也不清楚,只知道离火车站有些距离。
眼见这会都要下午四点了,站着干等可不是法子。
“妈扶你进那小厅里等着,然后妈去找找车,这儿人多,可千万不能乱跑!”
“您觉得我这模样能跑哪去?”林安安轻声回道,带着一分打趣般的自嘲。
林母眸底闪过心疼,“你这孩子,别胡说!”
林安安轻嗯了一声,被扶着挪到小厅里坐着。
“乖乖等着妈啊!”
“知道的。”
林母一走,林安安眼神往四处随意看看,尽量分散些注意力。
真是......吸进肺里的每一口气都疼,冷飕飕地疼。
西北人的长相普遍偏浓,一眼过去浓眉大眼的居多,海拔比苏城人高上许多,穿着也以蓝、绿、灰调为主,鲜少有明亮的颜色出现。
看着看着,她就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他正朝一位老人身上的布包......伸刀子!
这是小偷?
林安安神情一滞。
一紧张,呼吸就不畅了,呼吸不畅......就又剧烈咳嗽起来。
看是看到了,可凭她这破败身子,想做点好人好事都难。
忽然,身旁有几道军绿色身影走过,是军装的绿,和寻常的不同!
林安安没多想,左手轻轻一抓,抓住一人的丝丝衣角,“同志,那里有贼!咳咳咳咳~”
她已用了十成的力气,可对身材高大的男人来说,却似被羽毛拂过,那说话的声音更是小的过分,可比她的咳嗽声小多了......
好在军人向来耳力灵敏,楚明舟听到了。
顺着林安安右手手指的方向看去,直直对上了正在偷钱的男人。
林安安只觉自己身边一道身影“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随后又是几道身影,身手矫健地跟上。
林安安眼睫颤了颤,看着军装男人一脚踹飞小刀,两下扣押住小偷,几乎一气呵成,厉害得跟武打片似的。
真厉害。
可真是人民的好同志啊!
林安安眼中的欣慰还没散去,那边就突生变故,吵了起来。
那受害老人跟疯了似的,说是冤枉,说那是他的儿子!对着几名军人是又拍又挠,边拍还边哭天抢地的,说军人伤人,欺负老百姓......
小偷也委屈地喊妈,一个劲挣扎。
林安安:???
这么狗血的吗?
可小偷就是小偷,跟身份无关,不是吗?
动静闹腾的大,四周的人见着有热闹可看,也都围了过去,不过见抓人的是军人,都不敢插嘴,也不敢太上前。
人一围,就把林安安视线挡住了。
林母也在这时候急匆匆赶了回来,“这是怎么了?”
心里是想看看热闹,可见女儿脸色极差,忙扶着人要离开。
“车找着了,凑巧碰到个小老乡,他家就住军区大院附近呢,说能捎带我们一程。
累坏了吧?这边人多嘴杂,可别伤着了,我们走。”
林安安看了人群那边一眼,点点头,“好,就是军人抓了个小偷,没什么好看的。”
“这样啊......”
林母两下把人扶起,半驮着往外走。
火车站小厅内。
驻站民警来的很快,立即把小偷接手过去。
可这小偷跟他妈都不是善茬,闹得厉害,一口一个军人欺负老百姓,要上部队告他们。
楚明舟想找目击者作证,哪还有林安安的身影?
两母子见他们压根找不到人证,更是气焰大涨。
事情虽小,却闹得楚明舟几人烦够呛!
楚明舟脑海里闪过那张苍白的小脸,握了握拳。
此时的林安安早就坐上了老乡的牛车,正颠簸着往军区大院去呢!
对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是半点不知情。
“安安呐,你说你就安心在这边治病呗,还非让你弟也进部队,这西北军区可是华国最苦的军区,他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样子,进部队能干什么?
还不如在家好好读书呢,到时候花点钱,找找关系,说不定也能上个工农兵大学,跟你一样出息。”
林母将背来的大棉被掏了出来,把林安安包得严严实实,跟抱婴儿似的抱在怀里。任由寒风迎面呼啸,冻得她脸色都变了,白里泛起不自然的红......
愣是却半点没喊冷!
林安安心底有些触动,这蓬勃到要溢出来的母爱,还是她两辈子来头一次体验到。
林安安自小在福利院长大,见惯了人情冷暖。后来被亲生父母认了回去,本以为终于有了归宿,一家团聚。却不曾想,成了亲妹妹的肾源,稀里糊涂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遗憾吗?
当然是遗憾的,还失望透顶。
她用尽全力的努力生活,凭什么让人践踏成这样?
林安安往林母怀里轻靠了些,打断了胡思乱想,“按小弟那成绩和能力,根本上不了工农兵大学。得先进部队历练历练,再通过部队推荐,倒是有些机会。”
林母眼睛亮了亮,“你打的是这主意呢?我就说你怎么会舍得。”
林安安眼眸低垂,没接这话。
她当然是胡诌的~
让恋爱脑小弟来自己身边待着,自然有别的目的。
原主心疼那‘小废材’,万般不愿意他吃苦。可林安安不一样,主打一个狼式教育,先逮过来再说,做舔狗是没前途的。
至于治病,当然是她想用军属的身份,享受军医院的医疗资源,好好维修维修这破败身子,让自己活得久一点。
“你弟明后天也该出发了,这招呼都没跟楚明舟打一个,他真能照顾你弟?你俩这才头一次碰面......我都怕他生气。”
“妈,他是你女婿,丈母娘开开口,万事不难。”
林母有些紧张地紧了紧手,“嘿,你说的也是,怎么说我都是她丈母娘不是。”
牛车把两人送到了西北军区大院门口。
跟小老乡客气地道了别。
军区大院外是一圈坚实高大的围墙,上面刷着朴素的灰色涂料,还落了好些雪,平添了几分严峻。大门是厚重的铁门,两侧有持枪哨兵站岗,看着很威风,还很唬人......
“安安,你先站着。”
两人自然是被拦了,林母在小兵还没开口前,就掏出了林安安跟楚明舟的结婚证,还有介绍信和随军证明,“我是楚明舟的丈母娘,这是她媳妇,特地来随军的。”

次日。
继昨夜大雪过后,难得遇上了大晴天。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房间增添了一丝温暖。
直至中午时分,林安安才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
“安安起来啦?快,衣服都给你暖好了,就在炕尾。”
“这一大早上都来几波人了,听小兰说啊,那都是大院里的邻居,你可得收拾仔细了,绝不能让人看低了去。”
林母都上来瞧好几次了,见女儿睡得香,是半点不舍得打扰。
林安安昨晚睡得的确很好,这火坑是真暖和,被子垫得厚,也不觉得硬。
林安安看着眼前的大衣,愣了愣!是一件大地色的格纹大衣,放到这时代可是顶顶时髦的,这也是林安安最好的一件衣服,平时根本不舍得拿出来穿的。
林安安狐疑地看了林母一眼。
“害~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这也算新媳妇上门,明舟这虽然没有长辈,可他好歹也是个军官,邻里邻居来来往往的,你得给人留点好印象,也算给你男人长脸。”
林安安:“......”
“听妈的。”
“好。”
林安安倒是无所谓,让穿什么就穿什么,反正都只是件衣服。至于好不好看?这身体有九分容貌,就算病得快死了,也是个十打十的病娇娘。
就着搪瓷脸盆刷牙洗脸,任由林母帮自己梳头。
拾掇齐整了才出来。
一抬眸就见到个中年女人靠在厨房门口,跟楚明兰说着什么。
楚明兰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午餐,小小身影在灶台前显得有些娇小。
听到脚步声,两人齐齐回头。
“嘶~”
一见到林安安,中年女人下意识倒吸了口冷气。
楚明兰看向林安安的眼神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林母的吩咐,还是轻轻喊了声:“嫂子。”
楚明兰这么一叫,也等同把林安安身份落实了。
中年女人啧啧了两声,围了上来。
这还真是楚明舟那......白眼狼媳妇?
脑子里怎么想,她也就随意地问出口,“你是明舟媳妇啊?”
中年女人双手环胸,脸上带着客气的笑,眸底却全是挑剔的打量,跟扫描仪似的,给林安安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她都听林母吹一早上牛了,什么大学生、有才华、顶漂亮......
说的全是她不爱听的,对这两母女的观感可半点都不好。
“婶子好。”
林安安神色坦荡,冲她点点头,直接往正厅走去。
落座的位置是主位,身体虽单薄,那态度和利索劲,一看就不简单,最起码是不能轻易拿捏的主。
中年女人讪笑一声,跟上,“我是你们隔壁邻居,姓王。我可是看着明舟几兄妹长大的,也算他们半个长辈。我儿子王虎是明舟的战友,也是个连长嘞~”
林安安嘴角提起一抹很轻很轻的笑,朝她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林母端着一碗粥过来,王婶子随意瞄了一眼。
呦~有肉有菜,甚至看到了野山参的影子?
“呃......”
王婶子嘴巴才张开,就硬生生卡住了。
咋吃那么好呢?啥来头啊?
“王婶子,你又来啦?我家安安身子骨弱,经不得饿,先让她吃两口再说哈。”
林母作势又要喂,被林安安伸手拒绝了,“妈,你吃了没?”
“吃了,早上我跟小兰吃了烙饼子,饱着呢。”
“那就好。”
林安安开始喝粥,正厅里变得静悄悄的。
王婶子可是院里出了名的百晓通,哪有热闹看,她准是头一份。
昨天一听说林安安这号人,她这一早上都顺道过来三趟了。
这下见到正主,反而让王婶子不敢大声说话了。
挑剔归挑剔,但林安安这病弱模样......真看得人挺心慌的,生怕说句什么,给眼前这姑娘说出问题来......
可不说点什么吧,她心里又不舒坦。
王婶子倒不觉得林安安可惜,反而在心里可惜起楚明舟来了,娶个这样的媳妇,以后可咋过日子?长得好看有啥用?估计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林安安把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直到一碗粥喝完,才轻轻把碗放下。
林母这才开始招呼起王婶子来,“这几年我女儿读书忙,他们小夫妻聚少离多的,不容易啊!以后我家安安就随军了,还要你们这些长辈多多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不过话说回来,大妹子,你可......真疼闺女。”
林母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那肯定的啊,这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宝贝疙瘩,而且我家安安很有出息的,我不疼她疼谁啊?”
王婶子哦了一声,狐疑地问道:“你家没儿子啊?”
“你这人......胡说什么呢!我小儿子都快十八了。”
王婶子一噎!
有儿子的家庭,女儿还算什么宝贝疙瘩?就算没儿子,也总有侄子、有外甥吧?怎么轮都轮不到疼女儿的......
王婶子觉得她脑子不太正常,就选择性跳过这个话题。
林母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对着林安安又是一顿猛夸,给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似的,好像楚明舟能娶这么个媳妇,简直祖坟冒青烟。
王婶子在林母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转,“听说明舟媳妇身体不好,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呢?”
林母叹了口气,“嗯,本身想赶去京都看的,可安安念着明舟,非要来这大西北,我们这做父母的也没办法,只能把她平平安安送过来。”
其实这问题王婶子都没必要问,看林安安那奄奄的模样就该知道,这是个实打实的病秧子!
王婶子轻咳一声,故意左右前后看了看,把声音压低了好几个度,神神秘秘的,“对了,大妹子,你们下午就去医院啊?
“是,明舟担心安安身体情况,安排得急着呢!”
“呵~我突然想起个事,你们可得小心着些。”
林母立马警惕起来,也压低了声音,靠了过去,“怎么啦?我们这刚来,难不成还有事跟我们有关系?”
王婶子嘚瑟地挑了挑眉,带着看好戏的心思,“这事......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你放心,我嘴巴严着呢!”
看着两人互动,林安安嘴角有些压不住,很想笑,也好奇是什么事,竖起耳朵听个热闹。
“明舟不是刚打完离婚申请么,这事我们大院的人都知道...”王婶子开了个头,瞄了林母一样。
林母眼睛微微瞪大,“什么!离婚申请?不可能!”

林母正听得津津有味,身边有个小媳妇忽然开口,“婶子,你来得可正是时候,楚营长总算能吃上口热乎饭了,他平时那么忙,就缺个人照顾,毕竟都是成家的人了......兰妹儿还那么小。”
说的话像那么回事,实则是埋怨林安安的意思。
本身嘛!这照顾男人就是媳妇的事,哪轮得到丈母娘的?
林母扫了她一眼,见她微抬着下巴,脸上有那么点傲气,衣衫穿得也算体面,想来说这话是有些底气的。
林母眼眸垂了垂,心里有些不高兴,面上却是不显,“是,你说得对,我女儿身体不太好。不过已经在治了,明舟第一时间就领着去看专家教授了。
我也只能给他们搭把手,呆不了几天。等她身体好了,肯定能把日子过红火的。到时候我让她跟你这嫂子多学学,像你这么能干又贤惠的孩子不多了,婶子就喜欢你这样的。”
一句话,把那小媳妇的嘴堵上了,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的......
林母没心思跟她打九九,笑着告辞。
“我这菜也买差不多了,就带小兰先回去了,你们有空来家里玩啊!”
楚明兰小脑袋低着,紧了紧林母刚买的花生糖,快步跟着走了。
等两人到家时,林安安正跟楚明舟坐着烤火聊天呢。
经过医院那一遭,两人的关系就莫名近了点,最起码能说得上话了。
楚明舟看她的眼神不再那么疏离,多了一丝丝温度和耐心。
此时,正说到林子淮来西北军区当兵的问题。
林安安在顺着话题提要求,一点点试探着楚明舟的底。
但进度微小,这人有点油盐不进。
不管她说什么,楚明舟几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压根就没反应......
“这事的确比较临时,是我让我弟来西北从军的,凑巧碰上年底,苏城那还有三个指标,愿意这时候来的人少,才让他挤进来了。”
楚明舟皱了皱眉,又是轻嗯了一声。
“来这好,毕竟有你这做姐夫的看着,他也能有更好的上进意识。”
林安安说出姐夫这称呼时,楚明舟终于有了反应,抬眼看她,一本正经地拒绝:“我帮不了他什么,也不会给予特殊照顾。”
林安安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知道西北军区是华国最大的军区,也是最严、最苦的军区,他能来,就是做了十足的打算。”
林母把两人最后的对话听了个十足十,嘴角抽了抽......
自家儿子自家清楚,他有个屁的打算。
确定选上时......还在哭爹喊娘呢!
林母是生怕他最后成了逃兵,得挨处分不说,估计还得坐牢。
“安安说得对,子淮能来,就说明他是有觉悟的,再苦他都得吃着。有明舟做榜样督促他,他肯定能上进!”
这话是林母说的,楚明舟也不好反驳,站了起来,点点头。
“明舟你快坐着,今天也辛苦一下午了,饿了吧?妈喝口水,立马给你们做饭去。”
林母对楚明舟的态度与林安安无异,亲切又热络,不是装的,是真心的。
老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林母对楚明舟大概就是这感觉。
楚明舟这人天生性子冷,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一般不熟的人都有点怕他。
但林母就是能感受到他的面冷心热,她很肯定,这绝对是个好孩子。
“好,您辛苦了。”
楚明舟忽然的一句感谢,让林母刚拿起杯子的手一顿,“害~不辛苦,这有什么辛苦的,只要你喜欢吃,妈就很开心了!到时候你把爱吃的都告诉妈,妈都给你做啊。”
林母这一大段话下来,楚明舟的神色也柔了少许,点头应好。
还没等林母说完话,院外响起敲门声。
临近半晚,正是家家户户开火的时候,能在这饭点找上门的,肯定是紧急要事。
楚明舟直径就去开门了。
来人是许团长,今天还跟林家母女有过一面之缘。
这次来的不止许团长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
“明舟,这位是记者,陈华茂。”
“这位是我手下的楚营长,楚明舟。”
陈记者客气地上前握手,“实在是抱歉啊!昨天大雪封山,火车都被紧急喊停,因此耽搁了时间,害楚同志白跑一趟。”
“客气了,不是什么大事。”
楚明舟把人往正厅迎。
林母见来了两位客人,还是这个点......指定是要在家吃饭的。
这米饭得多煮点,菜也得加两个才是。
许团长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林母,脚步慢了几步,从裤兜掏出几张票和钱递过去,“大姐,我们这会来得匆忙,没带粮食,今晚这顿得在您这边搭伙,属实是麻烦了。”
林母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正好菜买多了,一顿饭而已,不用客气。”
许团长执意要给。
最后还是楚明舟出声让她收下,林母才忐忑地接过,人也铆足了劲打算做顿好的。
别的道理林母不懂,但她知道团长比营长大,这人可是女婿的顶头人,必须要招待好了!
正厅里只有林安安一个人,刚还是懒洋洋地靠坐着,这会已经坐得规规矩矩的,小身板笔直,一双手放在大腿上,看着很是乖巧。
许团长朝她点点头,在对面坐下。
林安安等几人都坐好后,这才客客气气地起身,随便找了个理由回房。
她当然不会打扰他们谈正事。
林安安才走到门口,就隐约听到里边人说着什么翻译,什么语,什么稿子紧急之类的事。
翻译?
林安安精通:英、法、俄、中、日、西班牙六国语言。
说起外语,可就专业对口了。
如果楚明舟这边有需要,她倒是很愿意卖他人情的。
不过回头想想,他是部队的,就算有需要,组织上肯定也会指派人,怎么也用不着她这野路子。
林安安抿了抿唇,没多想,脚步不停地回了房。
各种检查忙活了整整一下午,她的确也有些累了,想小憩一会,养养神。
厅内。
许团长神色凝重,“明舟,你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我知道你等这个机会等了两年。
可现在记者同志还在重症室里,根本无法完成工作。英语翻译由小陈记者接手,可这日语翻译......”
他说的是一篇关于西北军区的报道,是要精准发往国外的,其重要程度不可估量,更是不能有一丝差池,这直接关乎到华国颜面。
但凡技术不到家,别说宣扬华国军人雄风了,还可能弄巧成拙。
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这短时间要去哪找个日语翻译?
陈记者也是满脸担忧,“我们总部倒是还有其他日语翻译,可这会从京都赶过来是绝对来不及的。如果只是文字翻译倒还好,可这还得口播收录,对口语的要求相当高。”
楚明舟剑眉紧蹙,心中愤然!
他很清楚,西北军区这圈是指定找不到人的,一个个提起岛国人都巴不得生吞活剥了,谁还会去学日文?
“我明天去临市找找吧。”
许团长深深叹了口气,“行,你也别太担心,如果这次真不行,咱们就争取明年的。”
楚明舟握了握拳,心有不甘......
作为特战营营长,他最清楚这次机会的来之不易,华国军区那么多,能轮到西北军区的机会本来就少。

一九七五年一月十二日。
临近年关,开往西北的火车上人潮拥挤,座无空席。
喧闹声伴着各种味道,让林安安头昏脑涨的,感觉这副身体比前两天更虚了......
抬手在车窗玻璃上擦出一小块清晰的地方,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白雪皑皑,寒意料峭。
正看得出神,却被身后放行李的人狠狠一撞。
林安安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撞碎了,捂着胸口猛咳起来,“咳咳咳~”
“哎呦,安安!”
林母就打个水的功夫,回头就见女儿被人撞了,忙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呐?要是把我家女儿撞个好歹,小心我上公安告你去!”
听她这么大呼小叫的,吼得四周人全看向自己,撞到林安安的胖大婶一下就沉了脸,“呦~瞧给你本事的,老娘就放个行李,这都能给你闺女撞个好歹了?你闺女是纸糊的啊?”
说完,狠狠瞪向咳嗽的林安安。
其余人也跟着她看过去。
小姑娘瞧着二十出头,身形高挑,穿着件军绿色大袄子,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了颗脑袋在外边,一条粗粗的马尾辫置于左胸前,发量虽多,却枯黄得厉害,一看就是个病秧子。
可偏偏她生了张美人脸,柳眉淡眸,气质玉洁,像极了树梢上的冬雪,稍有不慎就会被风吹落,幻化成雾。
只看她一眼,众人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些。
可惜了!
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却是个病秧子,太可惜了。
“妈,算了。”
话落,心悸阵阵传来,林安安下意识拽紧了衣领,一双手白皙如玉,那么一用力,显得皮肤薄如蝉翼筋骨分明,看着可怜极了。
“安安,我的宝啊!”林母忙上前给人顺背,心疼得不得了。
胖大婶冷“嘁”了一声,“病秧子还出门凑什么热闹,合着想赖人呢?我可不吃你们这套!别说没撞坏,就算撞坏了我也不怕你。”
胖大婶骂骂咧咧,林安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对上她左下巴的一块红色胎记时,愣了愣!
忙伸手拉住林母,示意她别冲动。
“婶子,本身就是我身体不好,跟您没关系,我妈这人心直口快的,也是心疼我,您别介意,不好意思啊!”转头还客气地跟胖大婶道歉。
“安安!”林母不干了,这胖女人那么没素质,凭什么还要自家女儿道歉?
林安安冲她摇摇头,“妈,再给我顺顺背,我难受。”
随之又咳了起来。
胖大婶见她这模样就反感,冷不住挑刺道:“少跟我装模作样的,也别冲着我咳嗽,可别把病气过给我了,真是晦气!”
人往往都爱同情弱者,这是天性。
更爱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展现自己的大度与善意,这也是天性。
根本不需要林母和林安安再开口,旁边的看客们忍不住了,纷纷指责起胖大婶来。
“这位婶子,你差不多行了,人家女同志都被你撞成那样了,你咋还好意思骂人呢?”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那体格,人家小姑娘哪经得住你这么糟蹋的?不道歉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
“胖成这样,指定油水多,我看她不是啥好成分。”
一人说一句,气得胖大婶脸红脖子粗,“你!你们胡说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儿子是谁,我儿子可是西北......”
胖大婶的叫嚣最终淹没在了人群里。
林母都有点发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林安安在她手上捏了下,“妈,让人都散了吧,闷着难受。”
林母胡乱点点头,“好,好。”
在苏城时,林母可是出了名的泼辣,不管占不占理,向来比的是谁嗓门大,比谁骂得凶!
眼前这情景......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架都不用吵了?
还换来好几人的安慰和鼓励?
林安安见她这模样有趣,弯了弯眼睛,重新靠坐好,轻轻喘着气。
实在是太难受了,适应了整整一周了,还是不习惯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太太破败了!
是那种一不小心就会死掉的破败......
可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想活!
即使穿到了缺衣少食的七十年代,那也比死了强。
没错,林安安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叫七零:寡嫂有点辣,绝对不改嫁的年代文里,成了同名同姓的边缘人物,是短命鬼男主的短命鬼前妻......
真惨,一个比一个短!
原主也叫林安安,二十二岁,苏城人。丈夫是一名军人,比她大三岁,叫楚明舟,听说年纪轻轻就是西北军区的军官了,很是有些本事。
不过两人结婚四年,却连面都没见过。
之所以会结婚,完全是各取所需,顺便完成了爷爷辈定下的婚约,毫无感情可言。
凑巧楚明舟需要一个妻子,来作为部队评级的条件之一,部队认为已婚的同志更稳重,有些任务也必须分派给已婚身份。
而林安安呢,她是为了上工农兵大学,成了军嫂会被优先考虑,加上她爸这大队长使力,自然是心想事成。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如愿以偿。
严格来说,互相之间是没有任何夫妻情分的,林安安对楚明舟的印象也只在一张黑白照片里。
两人与陌生人无异,纵使以后离婚,也说不上伤害。
可问题就出在林安安短命上!
护短的爸,泼辣的妈,恋爱脑的小弟,和病秧子的她......
真正的林安安就死在一周前,病死的。
按原书剧情,林安安一死,林父林母悲痛欲绝,双双倒下。
年仅十七的小弟林子淮,因为思念姐姐,就抱着姐姐写的书籍手稿和日记跟小青梅蒋彤缅怀。
蒋彤就是文中女主,楚明舟的下一任妻子。
林安安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同志,她除了身体不好,其他什么都好,样貌好、家庭好、才学更好。小小年纪就独立写了三本书,只可惜在出版前期就死了。
七十年代最稀缺的是什么?
是根正苗红的文化人,尤其是工农兵家庭走出去的文化人。
林子淮不懂,可蒋彤懂啊!
只一眼,她就知道这些手稿的含金量有多高,反正林安安已经死了,这书如果为她所用......成为大作家也是有机会的!
当蒋彤看到日记本里夹着的照片时,她整颗心都动了。
这男人高大帅气,剑眉星目,比宣传报上的电影明星都好看!
蒋彤眼珠子一转,顿时哭得比林子淮还要大声,说替姐姐不值!说想让更多人认识到姐姐的才华、看到姐姐的作品,想让姐姐在世界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就这样,她在林子淮手里拿走了林安安的所有手稿,连带着那张楚明舟的照片。
还主动放弃了镇上纺织厂的工位,设法让林子淮说服林父,帮她调去了大西北军区下的被服厂。
两年后,蒋彤凭着书籍陆续出版,成了华国家喻户晓的知名作家,还如愿嫁给了楚明舟。
只可惜她也是福薄,结婚当天,楚明舟就出任务去了,再回来的......就是一捧骨灰。
蒋彤可不是一般的深情,就算楚明舟死了,她也不再改嫁,独自守着巨额积蓄和抚恤金,照顾着楚明舟的弟弟妹妹。成了人人口中那英勇大义的女性楷模,真正的长嫂如母。
如果她没有回头勾搭林子淮,让他给她当牛做马半生,最终付出了生命......
如果她没有回头再去诓骗、压榨林家人!
如果她没对林父、林母出手!
可能就没有现在出发去大西北的林安安了。
她要去扭转剧情,要借用军区医疗资源让自己活下去,要改变林家人的命运!
也算是回报原主这身体的恩情了。

大西北的夜很长。
次日,林安安醒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青灰色之中。
厚厚的积雪像是一床巨大的棉被,覆盖了军区大院。
透过窗户,能看到山峦的轮廓在朦胧的晨曦中若隐若现,山上的树木早已落尽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如同一幅幅黑色的剪影。
林母起得比林安安还要早些,厨房烟囱中升腾起袅袅炊烟,给这寒冷的清晨增添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林安安下楼的时候,楚明舟也正好打开房门。
林安安的眼神在他身上顿了顿,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真高......还帅!!
连厚重挺括的军大衣穿在他身上,都格外有型,他双手随意地插在军大衣口袋里,身姿挺拔如青松。
晨光打在他侧脸上,让他五官更立体了些,给人的感觉干净、冷峻、藏不住锋利。
这男人......像猎豹!
“安安跟明舟都起来啦?妈做了红糖馒头跟大肉包子,你们抓紧来吃饭。”
林母已经做好了早餐,楚明兰正捧着个大肉包子啃着,吃的嘴角都带着油,见两人齐齐看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厨房退,“哥,嫂子,我还帮婶婶熬了粥,配着肉包子可好吃了。”
“谢谢小兰,嫂子一会就来吃。”
林安安跟楚明兰打了声招呼,又朝楚明舟点点头。
把围巾往上提了提,挡住风雪就往院外走,“我先去下公厕。”
“诶诶诶,房间里不是有便桶吗?你回房里上啊,一会妈来刷,外边天那么冷呢!”
林母手上还有活计,见女儿已经走没影了,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公厕离家并不算很远,拐两个弯就到了。
林安安心里是一百个嫌麻烦,可也没办法不是......
军区大院的公厕已经比外边的好多了,起码盖得算板正,还分男女厕,蹲坑带隔断,算是很讲究了。
林安安也无奈,要是能忍,这大冷天的她也不想跑!可家家户户都没安洗手间,人人都是挤公厕的。
每次用那便桶,她都像在受刑,又尴尬又难堪。
林安安第N次把洗手间放在了心上。
想要!!
自打来了这七十年代,她最想要的就是洗手间,安在自家的洗手间,能洗澡、能上厕所的洗手间!!
“胡家嫂子,你听说没,特战营那边要出大事了!好像是宣扬特战风采的报道做不了咯。”
林安安进去才蹲下,另外有两个人也挽着手进来了。
蹲坑宝地,八卦遥遥领先!
“我知道,你说这事多可惜啊,本身特战营的战士们都要上报纸嘞!要我说啊,指定是楚营长那白眼狼媳妇克他......”
林安安:???
“嘿,这封建迷信的话可不兴说,小心被人告执法队那去。”
“这有啥,大伙私下都这么说,你还没看过那女娃子吧?哎呦,那病得都快死了,风一吹就得倒,指定是她带来的霉运跟病气!”
“是吗?听说两人在离婚了。”
“是,楚营长烦她得很,早提交离婚申请了,不过审批下来也都得年后了。可别还没离成就死楚营长家了......
你说说,楚营长那么好的男同志,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林安安被气笑了。
吃个瓜,还吃自己头上了?
这素不相识的,都有人咒着自己死了?
起身收拾好衣服,就这么明晃晃地在两位大娘眼前走过。
在她发出一点动静的时候,两人就闭了嘴。
当看到她的脸时,其中那声音最大的胡大娘......嘴巴都张大了!
“大娘早上好,蹲完坑可千万得记得擦嘴哦~”
林安安朝她甜甜一笑,还摆了摆手。
胡大娘一愣!
等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她、她什么意思啊?是说我嘴巴脏臭吗?我呸!这个短命鬼。”
另一个大娘忍着嘴角的笑,立马提裤子起身,“哎呦,甭生气了,还不是你先开玩笑的。赶紧的,屁股冻得很,我可先回去了。”
林安安轻声哼着小曲,看着四周雪景,心情还不错,倒没把那些话往心里去。
才到家,就碰上脚步匆匆的楚明舟。
一个蹙眉往外走,一个笑嘻嘻往内走。
他速度属实是太快了,完全没给人缓冲的机会,两人迎面撞上!
楚明舟下意识抬胳膊抵挡,一看是林安安,立马收胳膊......换成了扶。
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拉回来,扶好稳住,“没事吧?”
林安安一个踉跄,棉鞋深深陷进旁边的积雪里,吓得小脸都白了。
就这么一吓,整个胸腔就被闷住了!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楚明舟薄唇紧抿,紧了紧手,把人先往屋里扶。
林母听着动静跑了出来,从他手上接过林安安,“都说了外边冷,咋就这么死犟呢!等下冻个好歹的,可怎么办?”
楚明舟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林安安,眸底闪过焦急,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
林安安抬眼时正巧对上他的视线。
把零零碎碎的线索一结合,就知道他在急什么了。
林安安想说自己会日语,想问他要不要帮忙?
可又咳得说不出口......
“明舟,你不是还有急事么?你先去忙吧,安安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楚明舟点点头,跟着把人送到正厅,这才脚步匆匆地再次离开。
林安安看他走了,想想也算了,他能找到就行。自己虽然想还他人情,却也不至于上赶着。
这本来是个很小的插曲,却刚好落在了往回走的胡大娘眼里。
眼前这幕好像坐实了她的想法。
果真啊!
这病秧子心黑、嘴毒、身体差。
楚营长可不是一般烦她,两人那简直是形同陌路。
瞧瞧,人都病成这样了,楚营长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就这样,林安安仅凭着跟胡大娘的‘公厕良缘’,名声又莫名黑了一大截......
等这事传到王婶子耳朵里时,她那嘴上的笑就没下来过。
王婶子一高兴,就开始带风向,甚至讨论起林安安啥时候会被赶走的问题。
“她们赶着这大过年的来,不就是想赖着过年么,晓得咱军区大院条件好,年底都会发米面、猪肉、羊肉、鱼......”
“还有,指定是想楚营长花钱给她看病呢!”
“啧——听说还是大学生呢!就她这不端正的作风,可半点没读书人的气节。那些知青都比她觉悟高,好歹知道上山下乡。”
王婶子把瓜子皮一吐,“她本身就是农民子弟,可你看她那模样,像吗?啊?就她那样的,估计在乡下一天一工分都赚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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