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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要排队,裴总稳坐首位!盛南音裴澈最新章节

雾眠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达到了今天此行的目的,盛南音可不想再呆下去看那对狗男女腻腻歪歪,她刚来到停车场,远远就看到守在自己兰博基尼车旁正在打电话的男人,男人身旁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似是察觉到那抹灼热的视线,身形挺拔的男人缓缓转过身,西装革履,他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便挂了电话。盛南音离得太远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这个人她倒是熟悉的很,付宴安身边最得力的秘书徐默。上一世她和徐默打交道的次数比见付宴安的次数还要多,对这个男人不可谓不熟!看到徐默站在自己车旁像是在等她,盛南音目不斜视走了过去,随手掏出车钥匙,摁了一下,只见那辆炫酷的兰博基尼车灯亮了两下。她正要越过徐默和他带来的人上车,徐默突然伸出手将她拦了下来,看着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主角:盛南音裴澈   更新:2024-12-27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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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南音裴澈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要排队,裴总稳坐首位!盛南音裴澈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雾眠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达到了今天此行的目的,盛南音可不想再呆下去看那对狗男女腻腻歪歪,她刚来到停车场,远远就看到守在自己兰博基尼车旁正在打电话的男人,男人身旁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似是察觉到那抹灼热的视线,身形挺拔的男人缓缓转过身,西装革履,他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便挂了电话。盛南音离得太远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这个人她倒是熟悉的很,付宴安身边最得力的秘书徐默。上一世她和徐默打交道的次数比见付宴安的次数还要多,对这个男人不可谓不熟!看到徐默站在自己车旁像是在等她,盛南音目不斜视走了过去,随手掏出车钥匙,摁了一下,只见那辆炫酷的兰博基尼车灯亮了两下。她正要越过徐默和他带来的人上车,徐默突然伸出手将她拦了下来,看着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二婚要排队,裴总稳坐首位!盛南音裴澈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达到了今天此行的目的,盛南音可不想再呆下去看那对狗男女腻腻歪歪,她刚来到停车场,远远就看到守在自己兰博基尼车旁正在打电话的男人,男人身旁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似是察觉到那抹灼热的视线,身形挺拔的男人缓缓转过身,西装革履,他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便挂了电话。

盛南音离得太远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这个人她倒是熟悉的很,付宴安身边最得力的秘书徐默。

上一世她和徐默打交道的次数比见付宴安的次数还要多,对这个男人不可谓不熟!

看到徐默站在自己车旁像是在等她,盛南音目不斜视走了过去,随手掏出车钥匙,摁了一下,只见那辆炫酷的兰博基尼车灯亮了两下。

她正要越过徐默和他带来的人上车,徐默突然伸出手将她拦了下来,看着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徐默从没见过盛南音这样的打扮,方才远远瞧上一眼就觉得明艳不可方物,现在近距离打量着,他突然明白了自家主子为什么会派自己接近付宴安,为什么偏偏会对这个女人如此上心。

别的暂且不论,光这绝艳的姿色和玲珑有致的身段,是个男人见了都挪不开眼,当真是一尤物!

徐默很快回过神,侧眸看着面无表情的盛南音,淡淡一笑,“少夫人,付总吩咐过,不许您私自离开这里半步!”

“付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应该是有话要交代少夫人,还请少夫人耐心等待一二。”

男人一副恭敬的模样称呼她为少夫人,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

与前世的趾高气扬,狗仗人势的做派没有任何差别!

盛南音眼底闪过一抹冷然,她抬起头若有所思看着拦在身前的徐默,又扫了一眼挡在身后的两个保镖,不由发出一声轻笑。

“我记得徐秘书一年前刚从A国留学归来,据说还是一等高校的博士学位毕业,这还不到一年,就爬上了如今这个位置,想来徐秘书一定是学识渊博吧?”

女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徐默微微侧眸,似是感到几分意外,笑着说:“学识渊博不敢当,但只要是徐某学过的知识都铭记于心。”

盛南音明艳的容颜扬起一抹笑容,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红唇微启:“是吗?

不知道徐秘书记不记得华国有一句老话叫做......好狗不挡道呢?”

此话一出,保镖们都惊呆了,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盛南音清瘦窈窕的身影,纷纷看向一旁向来成熟稳重的徐默。

但凡是个男人骨子里都是带着点血性的,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徐默被这女人如此羞辱,依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别说他们了,饶是盛南音都很是惊讶,特别是听到徐默的回答。


“当然记得,徐某不仅记得这句话,还记得另一句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老话——打狗还要看主人。”

徐默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他右手拦在盛南音身前,抬起左手推了推压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不动声色道:“徐某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还请少夫人不要为难在下。”

这反应、这回答,就连盛南音都不禁有点佩服徐默了,她忍不住皱了下眉,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怎么都没想到徐默这么能忍。

“我都不由有些敬佩徐秘书了,像你这样的人才,跟着付宴安那样的人,实在可惜。”

见徐默铁了心要拦下她,盛南音不慌不忙倚着车身,双手环胸,似是随意一问:“徐秘书有没有想过另谋高就?

或许离开付宴安,你未来的工作前景更可观呢?”

闻言,徐默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盛南音,他还真没想到盛南音会当着付宴安手下的面公然撬墙角,他眼神微深,非常明显能感觉到盛南音与往日有所不同了。

整个海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盛南音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作为金枝玉叶的盛家大小姐,带着千万嫁妆和上亿融资下嫁于付宴安这么个虚伪至极的男人,这件事儿早已沦为全海城的笑柄,更是不少人饭后茶余的谈资!

作为付宴安的得力秘书,徐默曾经亲眼目睹过不下数十次盛南音在付家厨房忙碌的身影。

不说别的,就在昨天,徐默去付家拿文件,就看到盛南音系着围裙,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搬着个小板凳坐在一楼卫生间正在洗水盆里洗男人的西装和衬衫,他还很是讶异,问盛南音为什么不把衣服送去干洗店来着。

结果,盛南音只是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她说:“宴安不喜欢干洗店洗涤剂的味道,他说了,衣服手洗比较干净!”

一句话把徐默整无语了,“那您为什么不让佣人洗呢?”

当时盛南音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便低头继续搓洗着衣服,芊芊十指被冷水泡的发白。

徐默瞬间读懂了盛南音的笑容,盛南音自从嫁到付家之后,处境十分尴尬艰难,除了她带过来伺候的张婶之外,连付家的佣人都不拿她当少夫人看待,时不时付宴安他妈也就是盛南音的婆婆还要去儿子家里对她挑三拣四,狠狠磋磨她,美名其曰要磨平盛南音大家千金傲慢的棱角。

要知道盛南音可是盛家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当初连媒体都是报道她是下嫁!

这样的人,来到付家,不受尊重也就算了,还被这么欺负羞辱,付家没人瞧得起盛南音,从付宴安对待她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

就连徐默这样面热心冷的人都觉得盛南音可怜,他一直都挺百思不得其解的,为什么自家主子会看上这么一个女人?

为了一个男人,卑微到尘埃里。

徐默定定看了盛南音许久,意味深长道:“您说笑了,离开付总,我什么都不是,连条狗都当的没有尊严,倒是您......一天不见,变化倒是挺大的。”


问到这个问题,晏日安立刻来了劲,连忙朝着裴澈挤眉弄眼,“那会你在国外不知道,这事当初可是整个海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付宴安有一个如珠如宝捧着的养妹,也就盛南音傻,带着融资出嫁,救了资金链断裂的付家,结果呢,一年了,付宴安出席宴会的女伴永远是那个养妹,付家上下事事以这个养妹为先,这盛大小姐嫁过去根本就是付家的隐形保姆,换不来半点尊重。”

晏日安咂舌,“你说这付宴安也是神经,论相貌谈吐,怎么看也是盛南音这个曾经第一名媛更出众,怎么能放着美娇娘在家不碰,天天舔狗一样哄着那个还不知道什么出身养妹......”半晌没有得来回应,再回头,原本在沙发上的男人,早就没了踪影。

“哎,不是,大哥等等我......”盛南音签完字,正预备找个地方用些点心,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喝。

“盛南音,谁准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一个人来参加宴会的?”

她一转头,就瞧见穿着超级仙女裙的付雪薇挽着付宴安的手臂,表面上一副柔弱天真的神情,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得意。

“宴安哥,你不要跟南音姐生气了,她应该是不喜欢我当你的女伴,故意提前来宴会,想让你难做。”

“要不......”她抬眼看向付宴安,眼底带着委屈,“我还是回去吧,省得南音姐不高兴。”

付宴安冷眼瞧着眼前的女人,褪去了不适合她风格的公主裙,盛南音一身旗袍完美勾勒出她的优势。

玲珑的身段,倨傲的气质,仿佛又回到了还在盛家时,那个一笑动京城的第一名媛。

那样的高不可攀,傲慢地可恨。

他冷笑一声,“一个刻薄嚣张的公主病,让她在这种大场合当我的女伴,是要毁了整个傅家的脸面吗?”

他安抚一般拍了拍付雪薇的手,声线温柔,“从小到大,出席任何宴会你都是我的女伴,以后也是唯一一个。”

两人一唱一和,一如往常一般,言语间就把盛南音贬低到了心底。

“啧,我说这付夫人何苦呢?

明知道她丈夫偏心养妹,还每次都要争个高低,最后还不是自己受辱?”

周围旁观的路人小声议论。

盛南音却笑意温婉,“是呀,有雪薇当宴安的女伴,我更放心呢。”

万万没想到,今天盛南音一改往日情绪上头大吵大闹的形象,突然化身贤妻良母。

付雪薇一愣,以为这是盛南音被付宴安教训老实了,心里正得意,冷不丁听盛南音补上了后半句。

“总比外头随随便便找的女人干净。”

付雪薇眼底陡然闪过一道恨意。

面上眼眶含泪,要掉不掉地看着盛南音,“南音姐,我知道你一直因为宴安哥对我好,故意处处针对我,我无所谓,你出身名门,自然有看不起人的权利。”

“只是不管如何,付家也并不是仍由你随便折辱的普通人家,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何必要这么伤人?”

这番质问,听得盛南音心底只想冷笑。

当初两家结亲正是付家没落的时候,媒体用的是“下嫁”这个形容词,成了付宴安一直以来的心结。

只要稍一提及家世,就立刻敏感地认为盛南音看不起人,实际根本就是他的自卑心理作祟。

偏偏这一招被付雪薇用的融会贯通,每每只要把两人的争执上升到是盛南音仗着家世看不起人,就会换来付宴安对盛南音冲天的怒气。

果然,付宴安转头就朝着盛南音呵斥道:“道歉!”

“以前只觉得你公主病发作,一副目下无尘的做派,怎么如今变得这么野蛮粗俗,你们盛家就是这么教养女儿的吗?

还百年世家,哼!”

他冷冷盯着盛南音,眼底已经带上了一丝警告。

“赶紧给雪薇道歉,再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送给她,态度诚恳,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他已经彻底沉了脸,对盛南音的语气也带上了命令的意味。

若是以往,盛南音最怕他这种模样,会为了息事宁人,多么过分的要求都答应,只希望不要得到丈夫动辄一两个月的冷暴力。

如今他话说的这么严重,盛南音还不乖乖低头......“什么!

你让我给你的养妹下跪?!”


裴老夫人思忖了一瞬,似是反应盛南音的意思,点了点头道:“我记得,你夫家是这两年势头很好的付家,是不是之前那个一直递帖子要合作的?”

她边说边看向裴澈询问,裴澈头也未抬,随口道:“最近刚开的那个新能源项目,是付家这两年的主力产业。”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付家的实力,可以合作,但付宴安为人冒进,人心不足蛇吞象。”

说完,他重新翻动着手机屏幕,好似只是一个简单的合作分析。

但盛南音莫名从这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对自己的警告之意。

裴老夫人拉着盛南音的手,有些语重心长,“你若是真心想帮你夫家,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只是这两年海城风言风语也有传到我耳朵里的,你这个丈夫,不是良人......老夫人误会了。”

盛南音不得不打断裴老夫人的劝说,深呼吸一口气。

“不是付家,我想帮我姑姑跟裴家求一个合作。”

这话一出,整个屋里静了一瞬。

坐在一旁垂头翻弄着手机的裴澈,也抬头看向盛南音。

“你姑姑不是......”裴老夫人也有些讶异,“盛家现在的话事人,盛若兰?”

盛南音点了点头,眼眸渐深。

在盛南音父母早逝,祖父缠绵病榻之后,盛家内部腐烂,被亲戚掏空得七七八八,是姑姑接过烂摊子,一力撑起了整个盛家。

前世为了重振盛家荣光,姑姑瞄准新能源项目,想利用跟裴家的合作,重整旗鼓,未曾想却因为被付家利用盛南音的项链捷足先登。

而付家靠着合作一飞冲天不说,甚至为了扩大商业版图,恶意竞争斗垮了姑姑苦心经营的公司,导致整个盛家最后破产收场,姑姑被迫远走国外。

然而在离开前,她还是专门找到盛南音,给了她一大笔钱,告诫她所托非人,如果离婚了无处可去,姑姑永远会在国外等她。

只可惜那时她还恋爱脑上头,怎么都不相信付宴安会抛弃她,最后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我只是希望可以给我姑姑一个竞争合作的机会,如果裴家认为她能力不够的话,随时可以拒绝。”

她看着裴老夫人,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但我相信,我姑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裴老夫人一时没有说话,上上下下打量盛南音半晌,突然笑了一声。

笑的盛南音心中忐忑,正不知说什么好时,老夫人开口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收藏这条项链么?”

瞧着盛南音懵懂的眼神,她轻笑了一声。

“这是我丈夫,送我的定情信物。”

她看着项链的眼神似是带着怀念,“当初裴家有过一段很不好过的日子,我典当了它,换来一段短暂的喘息时间,没过多久日子好过起来,可我再想去赎时,项链已经被转卖了。”

盛南音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接话。

不知勾起了裴老夫人什么伤心的往事,她抚了抚盛南音脖颈上的项链,声线愈发柔和。

“它曾经给我和我的家人带来一段好运,如今,我也希望它能带给你。”

说完,她转身斜了一眼身后的孙子。

“我乏了,要去休息一会,你送盛小姐出去。”

盛南音刚想拒绝,就见裴澈已经站起身,自觉走到她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没敢多说什么,转身跟着裴澈离开。

厚重的房门关上,盛南音摸着项链,一时间有些心神不宁。

裴澈站在她身侧,瞥了她一眼,随意地开口。

“不用担心,我奶奶答应你了。”

盛南音一愣,下意识抬眼看向裴澈。

她眼睛生得大而妩媚,上目线瞧人,有一股说不清的勾人。

裴澈扫了一眼,又飞快别开视线。

“盛家新能源项目开得晚,虽然没有付家根基深,但你姑姑做事扎实,比你那个超雄症老公,靠谱多了。”

像是解释偏偏态度又极为散漫。

盛南音还是头一次听到形容付宴安是超雄,觉得离谱又有些合理,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情态落在裴澈眼中,他眼尾也不自知地带上了一点笑意。

“哦对,还有项链!”

眼见着就到了宴会另一边的花园,盛南音想起来项链忘记交给裴老夫人。

她抬手想解开项链,未曾想,那项链的链子却缠住了她的发丝,一时间竟是解不下来。

盛南音越弄越焦急,干脆咬了咬牙,正想一把把缠绕的头发都扯断,就听到头顶那道清冷的男声。

“别动,我来吧。”

不等盛南音拒绝,裴澈就径自绕到她身后,抬手帮她解开交缠的链子。

冰冷的指节擦过温热的肌肤,她下意识想要逃离,却又觉得这么点小事都要别扭,实在太过矫情。

便温顺地站在原地,由着裴澈解开她的项链。

“忍一忍,这几根解不开,要扯断。”

盛南音闭着眼睛,在预料之中的疼痛到来的瞬间,一道男声厉喝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项链彻底解开,裴澈两手绕过盛南音的脖颈,取走了项链。

付宴安带着付雪薇怒气冲冲地从不远处赶来。

方才的那一幕像一根刺一样,狠狠扎在付宴安的心头。

他在海城上流社会面前,被管家厉声训斥,差点轰出宴会,成为整个海城的笑柄!

而那个始作俑者,他的妻子,竟然在跟一个陌生男人卿卿我我!

他直冲上前,冲着盛南音就吼道:“难怪你今天性情大变,对着我那么刻薄,原来是想着支走我,好对别的男人散发魅力啊!”

盛南音皱了皱眉,“那你之前每次不让我出席宴会是为什么,想让别的女人对你散发魅力吗?”

付宴安一哽,“你......”一旁的付雪薇捂着脸,似乎对眼前的一幕很是害怕一般。

“南音姐,不管你私底下怎么玩,这里到底是大场合,你还是要注意言行,要是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丢的可是付家的脸面!”

言语间,已经明里暗里给盛南音扣了出轨,玩得大的帽子。

这话果然激怒了付宴安,他不由分说,一把攥住盛南音的手腕,拖着她就想往外走。

“你赶紧给我回家待着,别出来丢人现眼!”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人掐着手臂,硬生生按在原地。

“没有征询盛小姐意愿,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付宴安转头,正瞧见男人长眉入鬓,一双桃花眼连看不起人都带着高傲的风流。

心中更是火起,“我是她丈夫,我想让她干什么,她都要乖乖听话!”

他看眼前男人极为年轻,又生得过于俊美,只以为是哪个富婆带来的小白脸,开口愈发轻蔑。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我?”

男人抿唇一笑,更添一分邪魅:“不巧,在这里,我还真算点什么。”

“我姓裴,单名一个澈字。”


盛南音忽然捂着嘴,不敢置信地大喊着后退。

这会正是嘉宾参加晚宴的高峰期,一瞬间络绎不绝的人群都被三人吸引了注意。

盛南音瞪大了双眼,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付宴安,我知道你最爱这个养妹,结婚一年,只要养妹一个电话,你不论白天黑夜都要去陪她,出席各大场合,都是她做女伴,可我呢,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付宴安两人怎么也想不到盛南音突然这么一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听盛南音哭诉地愈发真情实感,“如今,你还要我把嫁妆送给你养妹,不给就逼着我给她下跪,付宴安,我真想问问你——现在送她的是嫁妆,以后呢,她如果想要,我是不是要把你这个丈夫也拱手让人?”

这一出如诉如泣的控诉,瞬间让所有围观群众都忍不住共情,一起对着付宴安两人指指点点。

“真渣啊!

以前看他带着养妹出席活动,还以为什么兄妹情深,现在听起来,怎么感觉像是背地里有奸情啊?”

“本来就是,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妹妹,对她那么好,肯定有私心,也就盛家大小姐痴情,还愿意下嫁,当初给了付家多大的助力啊,这么好的老婆,还不珍惜!”

“让老婆给养妹下跪,这也太炸裂了!

这种渣男贱女怎么有脸继续招摇过市的?”

眼见着议论越来越难听,付宴安脸色绷不住,死死瞪着盛南音,大声吼道。

“我只是让你给雪薇道歉而已,从来没有让你下跪,你少在这含血喷人!”

付雪薇也受不住议论,连忙附和道:“南音姐,明明是你先出言侮辱人,你不能因为嫉妒宴安哥对我好,就故意捏造事实啊!”

盛南音连半点慌乱都没有,反而凄楚地笑了一声,转头看着围观的众人,有些自嘲道。

“嫉妒?

听到了吗,我丈夫的养妹,觉得我嫉妒她,我以为嫉妒是用在妻子对小三,没想到,还会对上一个妹妹!”

这话一出,众人看着付雪薇的眼神更加微妙。

盛南音盯着付宴安,声音有些嘶哑,“道歉,好啊,你说清楚让我因为什么道歉,让大家听听,我该不该道这个歉!”

付宴安猛地抿紧唇。

他不是傻子,让妻子把嫁妆项链给妹妹这种事,怎么说都不占理,他要是认了,岂不是要跟雪薇一起被扣上渣男小三的名头?

付宴安皱了皱眉,忽然上前想要拉过盛南音。

“好了,别闹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就说不让你参加晚宴,就是担心你的精神病!”

付雪薇也立刻接话道,“是啊!

南音姐,你每次病发就会说胡话,臆想宴安哥对不起你,甚至还拿刀砍宴安哥,你就听医生的劝,赶紧住院治疗吧!”

前世就是这样,付宴安不由分说给她扣上一个精神病的帽子,以至于后来她上台想要拿回来项链,也被认为是病情发作,直接被捆了出去。

从此之后,付家太太是个疯子的消息在上流社会不胫而走,盛南音彻底失去了社交的机会。

在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眼神的时候,盛南音猛地打开付宴安的手,声音带着凄楚。

“刚进付家的时候,我可是做了全套体检的,心理健康的记录网上都能查到,结果结婚一年,因为你对我冷暴力,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逼得我抑郁。”

“付宴安,折磨老婆,把她逼疯,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啊?!”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付宴安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眼见着周围人看着他跟付雪薇的眼神愈来愈怪异,就差没明摆着渣男贱女,他彻底沉下脸,转身吩咐不远处跟着的保镖。

“夫人病情发作,赶紧把她带出去治疗!”

身后的退路瞬间被几个保镖堵住,朝着盛南音步步紧逼。

“夫人还是配合些,不然弄伤了可不好!”

盛南音倒退两步,正盘算着如何脱身,就听到一道男声打破了喧闹的场面。

“盛小姐!”

一回头,却见裴家的老管家穿过人群而来,身后还跟着方才盛南音接触的经理人。

他朝着盛南音客客气气点头,“我们老太太对您捐赠的项链非常有兴趣,若是你愿意割爱,她愿意当场以拍卖价的十倍购入。”

一旁的付宴安眼睛猛地瞪大,身旁的付雪薇又气又恨,看着盛南音眼神满是嫉妒。

盛南音摸着项链,眼睛一转,便笑着开口,“既然我主动拍卖,自然愿意割爱,只是关于价格,我想亲自跟老夫人商议,不止是否?”

一见盛南音如此配合,老管家眼底也带上笑意,忙点头道。

“自然可以,劳烦盛小姐跟我这边来。”

管家领着盛南音正要离开,下一刻就被付宴安挡住去路。

他清了清嗓,一改方才对盛南音疾言厉色的模样,态度格外恭敬。

“裴管家,我是盛小姐的丈夫付宴安,家中大事一向我来负责,我妻子很少参加这种重要场合,我担心她说错话,不如还是让我去跟老夫人商议!”

付雪薇也立刻在一边帮衬着道,“管家伯伯,您刚才也听到了,我嫂子精神有点毛病的,裴老夫人这么大年纪,会被她吓到,还是让我哥和我去吧,反正都是一家人,谁去都一样的!”

说着,付宴安主动朝着裴管家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付雪薇更是不动声色地隔在管家和盛南音之间。

两人这副谄媚的姿态,看着盛南音心中鄙夷一笑,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不好意思,这条项链是盛小姐以个人名义捐赠的。”


听到徐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盛南音心头咯噔一下,正视眼前的男人,总觉得徐默好像发现了什么,她很快冷静下来。

就算这位徐秘书有通天的本事,怎么都想不到她是重来一世,所以她根本不用怕!

“人有糊涂犯傻的时候,但总有一天会幡然醒悟,我没变,只是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了而已。”

话音刚落,从不远处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喝声。

“盛南音,我看你是脑子被大水淹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付宴安一张英俊的脸庞面沉如水,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朝这边大步走来,他身后是小跑着都追不上男人步伐的付雪薇,跑的一头热汗,脸颊涨红。

付宴安来到盛南音面前停下脚步,目光沉沉盯着女人,质问道:“你究竟和裴老夫人还有裴澈怎么说的?

那么贵重的项链你说送出去就送去了?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盛南音视若无睹身旁勃然大怒的付宴安,扫了一眼徐默挡在身前的手,淡淡道:“人也见到了,我能走了吗?”

徐默立即收回了手,深深看了她一眼,带有几分探究,“少夫人言重了,我只是按照付总吩咐办事。”

他的确是按照付宴安吩咐做的,付宴安让他守在车旁守株待兔拦下盛南音,他也就只是拦下了盛南音,其他多余的事情一点都不多做。

盛南音径直走到车门旁,拉开车门,弯腰坐进车里,正要关门,一只大手突然死死攥住车门,她抬头望去,正对上付宴安气到发红的眼睛,他怒声咆哮,“我允许你走了吗?!

盛南音,你别太过分了!”

女人冷淡视若无睹的态度彻底激怒付宴安,特别是刚才不久前裴澈骂他不要脸,他越想越生气,气到失去了理智,根本不顾及周围有没有路过的行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裴家的地盘,他的一言一行就像一阵风似的,不出片刻宴会厅的所有宾客都能得知这里发生的一切。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啊,盛南音,你觉得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盛家大小姐么?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盛南音,你现在是我付宴安的老婆,我付家的人,就应该为付家着想,你说你今天干的那叫什么事?”

付宴安气昏了头,见盛南音还是冷淡的样子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他彻底失控,突然伸手攥住盛南音的下巴,力道极大,盛南音痛到微微拧眉。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究竟跟裴家人都说了什么?

你有没有让他们给我的项目投资?!”

发怒的男人像一头野兽,一旁的徐默眼神闪了闪,正犹豫着要不要阻止,因为他看付宴安很生气的样子,就好像随时随刻会家暴似的,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徐默眼神一凛,他迅速掏出手机看了眼,似是在确定什么信息,然后收回手机,大步走上前,握住付宴安的手腕,不动声色劝说道:“付总,注意场合,切莫失了分寸,因小失大!”

闻言,付宴安犹豫了一秒,这才狠狠甩开盛南音的脸,满眼厌恶看着女人,正要继续羞辱她......下一秒,一巴掌狠狠甩在付宴安的脸上!

“啪——”全场陷入诡异的安静。


裴管家礼貌地看着付宴安,“要说一家人,那也是盛家人,但我似乎,没听说付先生当上门女婿的新闻?”

付宴安陡然变了脸色,下意识瞪了盛南音一眼。

又朝着管家厉声道,“裴管家,她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做决定,我才是一家之主,这条项链要捐赠也该听我做主,我要以付家的名义捐赠拍卖!”

裴管家却半点没有被他的架势唬住,反而冷冷扫了他一眼。

“捐赠从来只认物品真正的主人,付先生既然在裴家的晚宴上,就该守裴家的规矩。”

声音不高,话语却重,骇得付宴安怔在原地,一时不敢吭声。

“还有......”裴管家侧眸扫了盛南音一眼,“我们老夫人生平最厌是非,偏偏付先生跟你这位妹妹,自进晚宴就风波不断,甚至还妄图让保镖随意拘禁嘉宾,如果付先生还不知收敛,我想可能并不适合当裴家的客人。”

付宴安瞬间慌了神,听管家这个意思,竟是要把他赶出去?

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换来了裴家的邀请函,要是大庭广众之下被赶出去,他以后岂不是成了整个海城的笑话!

连忙赔笑道:“对不起裴管家,是我莽撞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告诉老夫人,我之后一定注意,不会再惹事......盛小姐,这边请!”

裴管家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解释,径自带着盛南音往宴会内间走去。

盛南音回眸,瞧见付宴安僵在原地,付雪薇满脸愤恨,嘴角不由带上一抹笑意。

上一世宴会,付雪薇在拍卖会最热闹时冲上台,摘下项链当场拍卖。

原本是荒唐至极的事情,却因为项链被裴家老夫人一眼看中,不光没有怪罪付雪薇哗众取宠,反而还因此促成了裴家和付家的合作。

盛南音就明白,这条项链必定对老夫人意义非凡。

却未曾想到,甚至能让裴家管家当场给她撑腰,差点把付宴安这个新贵扫地出门。

鎏金大门推开,露出里头古色古香的陈设。

盛南音一眼就看见了歪靠在房间正中榻上休息的老妇人,显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裴老夫人。

她右手边坐着一个一身黑色长款西装的男人,他靠坐着椅背,姿态懒散,却半点遮掩不住他容色俊美,矜贵疏离。

这位是......盛南音眼神一闪,是裴家那位天赋过人,在海外搅弄黑白两道的唯一继承人,裴澈!

他怎么突然回国了?

“盛小姐。”

裴老夫人站起身,亲自拉着盛南音到榻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慈爱。

“我寻了这条项链多年,没想到竟然辗转到了你祖母手中,幸好盛小姐愿意忍痛割爱,我内心万分感激。”

说着,裴老夫人竟是要站起身给盛南音鞠躬。

吓得盛南音立刻弹起身,拦着裴老夫人忙道,“我是晚辈,老夫人不必行此大礼。”

盛南音她抿了抿唇,淡声道,“我父母早逝,是祖母将我一手拉扯大的,这条项链也是她在出嫁当日亲手给我带上的嫁妆,只是如今她老人家去世,盛家也人员凋零。”

她紧握着项链,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我想拿这条项链,换一个跟裴家合作的机会!”


“紧急播报:257号国道发生追尾事故,货车司机醉酒撞上前方出租车,出租车侧翻严重,里头人员伤亡情况未知,但据目击人员称,乘客是一位即将临盆的孕妇......”警笛声、尖叫声、车流轰鸣声此起彼伏。

嘈杂的声响震得盛南音耳膜钝痛,空气里喷涌的都是浓稠的血腥味。

她强撑着意识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在快要挂断的前一秒,电话接通。

那头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南音姐姐,宴安哥在洗澡,暂时不能接电话,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

一瞬间,盛南音几乎听见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付雪薇!

果然!

能让付宴安抛下预产期的自己,甚至拉黑联系方式的人,从来都是这位一起长大,被付宴安视若珍宝的养妹。

盛南音闭了闭眼,身下不断涌出的热流,提醒她一个最为珍贵的生命正在离她而去,她只能忍住所有痛苦,求救一般开口。

“救救我......257国道......救救我的、孩子......”她的声音被不断涌出的鲜血切割成几片,但仍旧挣扎着吐字。

突如其来的车祸撞翻了两侧的围栏,直接堵住了整条国道,导致后车过不去,前车进不来,救援车辆也被迫停在外头。

调动直升机的审批太复杂,但盛南音知道,付家是有私人飞机的,只要付宴安现在立刻让人开过来,一切还来得及......“不好意思南音姐姐,今天宴安哥忙着帮我准备生日宴,没空处理你的事情。”

少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起来天真又残忍。

“嘟嘟——”紧接着电话就被无情挂断。

她彻底瘫倒在地上,鼻间传来一丝浓厚的汽油味,预示着她赶紧逃跑,不然很快就会迎来车辆爆炸。

盛南音却突然认命了。

在生命消逝的最后瞬间,回顾她短暂的二十五年人生,一半时间都在围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打转。

从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家千金,沦落成一个撒泼胡闹的弃妇。

她将自己连同整个盛家都赔了进去,却换不回来付宴安的一丝真心。

她累了,不想再爱了。

这一世算她识人不清,终有所报,若有来生,她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夫人,今晚的慈善拍卖会您真的要穿这条粉色高定吗,虽然先生......”张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委婉地劝道:“但是这条短裙有点不太端庄,要不再挑挑?”

话一说完,她立刻紧张地观察镜子面前女人的神色。

在付家伺候的几年,张婶太清楚不过,自家夫人爱付先生入骨,为了讨付先生的欢心,衣食住行都费尽心思往先生喜好上靠。

盛南音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心头一跳。

她不是死了吗?

慈善拍卖会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吗?

怎么会......难道她重生了?!

“夫人,夫人?!”

耳边张婶的呼唤有些着急。

盛南音才回过神来。

“还有一个小时先生就要来接您了,您可要抓紧啊!

实在不行,这条白色长裙怎么样,更端庄一些......”盛南音眼神闪了闪,唇角绽开了一个缓慢的笑意。

这场拍卖会是由海城最神秘也最古老的家族裴家举办,明面上是上流社会的藏品竞拍,实际是各家向裴家递出的投名状。

而裴家最看重的就是家庭和睦,所以这次宴会付宴安才不得不带她一起出席。

过去,她羡慕付雪薇分走了付宴安所有的注意,为了吸引付宴安,她处处模仿付雪薇。

她小心翼翼的讨好不仅没换来付宴安的真心,还让他更厌恶自己。

这次慈善拍卖会,付宴安更是不经过她的同意,直接拿她的嫁妆祖母绿项链去给付雪薇献殷勤,让付雪薇在晚宴大出风头。

她作为主人想去要回项链,却被付宴安扣上妒妇的名头,沦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

重活一世,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盛南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上一世这个时间点的记忆,缓缓开口。

“换上次定做的月牙色旗袍,正好配我那条祖母绿项链。”

学了付雪薇太久,她都几乎忘了,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而是盛家从小教养严苛的千金小姐。

她也是昏了头,才会去跟一个被暴发户家当花瓶养着的养女,一争高低。

张婶有些担忧,“可是,先生一向不喜欢旗袍这么正经的穿搭,而且祖母绿项链,不是夫人祖母留给您的嫁妆吗?

您连婚礼都舍不得带,一个拍卖会,会不会有些太隆重了?”

“我去拿项链,您帮我把旗袍找出来。”

盛南音恍若未闻,一边起身一边吩咐道。

“还有衣柜里所有的裙子都扔了,换一批新的。”

张婶愕然地看着盛南音往内间走的背影,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按照她的吩咐办事。

换好衣服后,盛南音没有在门口等着付宴安来接,而是自己开了车库里一辆兰博基尼,直奔宴会场地。

宴会举办地是一处临水的私人庄园。

盛南音一身月牙色旗袍,在夕阳的辉映下,愈发衬得人精美绝伦。

贴身的剪裁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只挽着一个简单的新中式发髻,素雅的妆容尽显容色出尘。

她刚把钥匙交给泊车的门童,手机铃声就立刻响起,屏幕上“付宴安”三个字不断跳动。

盛南音冷笑一声,刚点了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暴怒的质问。

“谁准你把祖母绿项链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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