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想了想,还是抬腿拉开了副驾门。
而傅鸣宸几步跟上,眉头紧拧,溪月身体不好容易晕车,必须坐前排。
你,坐后排去。
跑车一路疾驰,3个人各怀心思。
沈清竹本来就伤了胳膊和腿,移动艰难。
此时跟后排一堆大大小小的礼盒挤在一起更加浑身不爽。
副驾的孟溪月嘴没闲着,清竹不顺路的吧?
她也要去医院吗?
沈清竹还没回答,傅鸣宸就冷笑一声,我也觉得她不用去,皮糙肉厚的撞一下怎么了。
这不是多个人帮咱们拎东西。
后排的沈竹心听着前头两个人一唱一和,只是转头向窗外看风景。
风景一路后撤。
她闭了闭眼。
自己对傅鸣宸这么些年的爱恋和依赖,就跟这风景一样,一帧帧消失在人海。
不复存在。
鸣宸哥,人家有点想吐唉。
孟溪月突然娇声道。
傅鸣宸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焦急万分,怎么搞的,不是坐前排了吗?
怎么还难受呢。
沈清竹在后视镜里正好跟孟溪月抬起的眼神有那么一秒钟的交汇。
她的眼神里,有得意,还有……娇羞。
鸣宸哥哥,人家最近感觉自己挺虚弱的,浑身提不上劲,还总是犯困犯恶心。
沈清竹略微懂一些生理卫生常识。
如果孟溪月说的情况属实,这种情况不正常。
清竹,去给溪月买瓶水。
看看喝了会不会好点。
傅鸣宸扭头吩咐沈清竹。
沈清竹一愣,下意识费劲地挪了挪腿。
傅鸣宸还以为沈清竹拒绝,他冷笑一声解开安全带,我就知道你没什么同情心,还是我去吧。
我提醒你,别拉着溪月尽瞎聊天,她需要休息。
沈清竹只觉得累。
她只是嗯了一声往后一靠,闭上眼睛假寐。
清竹,我知道你没睡。
孟溪月的声音幽幽传来又带着无限得意,你看,鸣宸哥送了我这个。
她扬起雪白的手腕炫耀似地冲沈清竹一笑。
沈清竹自小就跑傅家,见到过傅老太太手腕上的那串近乎透明的翡翠手串。
据说是宫廷的传下来的稀罕玩意儿,有市无价。
孟溪月一边自顾自转着手腕欣赏手链,一边好整以暇安慰沈清竹,鸣宸哥跟我说,傅叔叔和阿姨很喜欢你。
不过你知道的,鸣宸他一向爱自由,讨厌这种目的性很强的联姻和目的性很强的女人。
所以,他把手链给我的时候说,我这样单纯善良的才是他想要的女人。
沈清竹,你知道鸣宸叫你什么么?
小舔狗。
可你听没听过,爱不是舔来的。
真爱,只能靠——吸引。
说完,孟溪月妩媚地笑。
而沈清竹怔怔地听,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捏紧。
说不难过那才是假透了。
傅家的结婚信物被他亲手戴在了别的女人手腕上。
孟溪月声音低低却很有穿透力,清竹,我劝你,知进退。
听到最后三个字,沈清竹忍不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