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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结扎后,妻子被打成重伤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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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外冲,可我爸、大哥大嫂和我妹将我死死抱住,我百般反抗却动弹不得。
妻子婉彤的脸变得煞白,红色巴掌印生硬的浮在她脸庞上,她的手掌因为血液不通失去了血色。
我鼻头酸涩,泪眼模糊。
我当初就是舍不得她再受生育之苦,才主动去结扎。
我想要有个儿子不假,可与让我老婆十月怀胎,因为孕吐吃不开心一口饭,因为胎大睡不得几个安稳觉,从羊水破就要在医院煎熬好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从一指开到十指,医生伸整条手臂去生剥胎盘时的痛苦相比,我更舍不得她受这样的罪。
并且,网上胎大难产,羊水栓塞死亡的病例比比皆是。
我只是普通的凡人,没有能力跟上天赌博,因此在待产的时间里常常害怕到失眠。
我害怕失去她,害怕以后孩子的生日就是她的祭日。
害怕以后漫长孤寂的夜没有她的陪伴。
我爱她,想要保护她。
可她现在却因为我的一个决定,被我家人欺负凌辱,我实在不甘心。
“够啦都够啦!我说了是我自作主张,自己去做的结扎手术!跟婉彤没关系!”
我浑身使劲儿,冲开他们的桎梏,一把将我妈推到在一边。
我将婉彤手上的绳子解开,可她的脸还是没有血色。
大哥大嫂抱起摔楞了的母亲,指着我骂。
“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这可是咱妈啊,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么推她?!”
“临川啊,当初大嫂就劝你,读过书的女人精明又自私,她只想着自己不吃苦,哪还会在意我们家有没有男丁,你大哥常年身体不好,以后这个家谁来挑大梁啊?”
我紧紧抱住婉彤,心疼地握着她失去血色的手,轻蔑地笑。
“男丁?挑大梁?这个家是有皇位要传吗?!非得要生个儿子才行?!”
我的话刚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我脸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生你养你二十几年,不就是想要你给我们生个孙子,延续我们老林家的血脉?!我看你是被这个女的挑唆得失去了原则!”
我爸说着,就伙同一家人要将婉彤扔出家门。
婉彤没有精气神儿地瘫在地上,无力地握住我的手,泪眼婆娑。
“临川,我好累,我想回家。”
我爸和我大哥将我死死按在身下,不顾我失控的情绪。
仍由我妈和我妹拖着婉彤的腿,朝大门走去。
我真得慌了,立马做出妥协。
“爸!妈!你们住手,我不结扎了我明天就去做手术!我明天一早就去,你们放过婉彤吧。”
我爸的脚用力踩在我背上,重重地冷哼一声。
“这种教唆你不生儿子的儿媳,我们不要也罢!这村里好生养的的女人多了去了,爸重新给你物色一个,我们老林家不吃这种亏。”
4
我五官扭曲地嘶吼。
“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嫁给来的?!婉彤这些年替你分摊了多少家务事,帮你们解决了多少困难?你们身上穿的衣服,哪一件不是她精挑细选的?!你们真的要把她逼成这个样子吗?!”
一家人愣在了原地,电视里放着喜庆的联欢晚会,可此刻六个人的客厅落针可闻。
他们站着不动,看向我的眼神复杂又怯懦。
我拿刀朝着大门一刀一刀地砍。
用力太猛,从木门上弹出的飞屑竟然刺破了我的额头。
可我没感觉疼,因为我爱的人正在外面等着我。
一道又一道闷重的砍门声,伴着身后的小声的呜咽传开。
门外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眼尖儿赶忙将婉彤扶了起来。
所有人的心都害怕地颤动着,直到砍出了一个只够钻出去的洞。
这场不见血的屠戮才停止。
我出门前狠戾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说了这辈子唯一不后悔的话。
“你们不是要断绝关系吗?好啊,我再不是你们家的人!我和婉彤绝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你们最好也别联系我们,就当我和她冻死在了今天本该团圆相聚的日子里!”
我飞奔出去,抱着婉彤的邻居看着我手里的刀,有些害怕地后撤。
我感激地说谢谢,一张嘴两行泪便滑了下来。
“谢谢您陈嫂,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来找我们。”
说完,我便捞起雪地里的婉彤,抱着朝镇里走去。
婉彤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好似在做一场噩梦。
我感觉手掌黏糊糊地,歪头一看,竟然是血。
我慌乱地在原地打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走,我开三轮送你去老丈人家,让你老丈人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我看着陈嫂矮小的背影热泪盈眶。
可我的家人却在一边冷漠的看戏,甚至还说陈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竟然不能理解从前的我是如何在这个家里长大的。
人命关天的事,却被他们说成闲事。
三轮车颠簸了半小时,才到了老丈人家。
可任凭我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
直到一通响亮的电话铃声在屋内响起,丈母娘开门,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
捶心捶肺地跟我道歉,“临川,婉彤做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家对不起你,让你们家绝后是我们的不对——”
“妈!你说什么呢?婉彤现在昏迷不醒,爸呢,快把爸叫出来送我们去医院!”
客厅一片漆黑,可丈人的声音浑厚清晰。
“死了才好!居然挑唆自己男人去结扎,读了这么多年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以后出去都要让人戳脊梁骨!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们两家人的脸面!现在装模作样的瘫着,演给谁看!?”
我深叹两口气,不耐烦地又解释一遍。
“是我!是我自己去结扎的!婉彤她不知情,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漆黑的夜里,男人的冷哼声伴着摔门的声音逝去。
“一个愿打的憨包货,一个愿挨的软骨头。真是稀奇的笑话!既然是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从今天起,我们赵家没这个女儿!以后亲家公亲家婆来找我们讨说法,可不关我们的事!”
我的心似乎被这寒冬的雪冰封住。
婉彤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他们就忍心看着她流血发高烧死去吗?!
还不等我反应,身后便传来一声惊呼,“发高烧了,怎么办呐临川?!”
陈嫂担心地直跺脚,眉头拧成了一股麻绳。
我麻木地看着身后漆黑的路,以及面前这栋彩灯闪烁的房子,心里讪笑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果然饮水自知。
也不知是哪家要进城的汽车路过,我忙塞了他两千块,他才将我们送到市医院。
妻子的病情得到了及时治疗,但需要住院一星期调理。
住院的第三天,爸妈大哥大嫂都来了。
他们神情殷切,还贴心地带了一些路边买的水果。
“临川啊,婉彤之前给你大哥买的特效药她那里还有吗?”
妻子生了第二胎宝宝后,
我主动做了结扎手术。
年夜饭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大家都让我积极响应国家政策赶紧生个三胎。
可我一想起媳妇儿为我生孩子所受的痛苦和煎熬。
便将结扎的事情脱口而出。
结果我老婆被我爸妈打成重伤,还逼她跟我离婚。
我带着媳妇儿回丈母娘家,丈母娘竟然下跪跟我道歉,老丈人要跟我媳妇断绝父女关系。
……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媳妇已经被我妈按在地上。
“你这个烂心肠的,竟然让我儿子去结扎,你知道结扎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就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太监!”
“黑心肝儿的!我儿子还算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吗?!以后你怎么让他出去见人,我们全家都会被村里人笑话!笑话我们老林家是没根儿的东西!”
巴掌呼呼地扇在妻子婉彤脸上。
婉彤护着头解释。
“妈!这件事我不知情,我没有让临川去结扎。”
我起身拽住我妈的胳膊,大声说道。
“妈!是我自己去结扎的,婉彤不知道这件事!”
这个农村的老妇人哪里相信这些话,一把将我推到在沙发上,转过身去骑在婉彤身上又是揪又是掐的。
婉彤被掐地直流眼泪,一边解释一边求饶。
我站起来想赶紧护住婉彤,可一家人立马把我拦在沙发角落里。
“哥,你两胎都生的女儿,你一直不是想要儿子吗?是不是嫂子逼你去结扎的?”
还在读大学的妹妹眼睛毒辣地看着婉彤,咬牙切齿地补充。
“当初我就说她心气儿高,让你别娶她,你非要娶,现在好了,不让你生儿子!”
我爸朝地上啐了口痰,恨铁不成钢地剜了我一眼。
“你管不了她,我们替你管!老婆子,使劲儿打,不打不听话的坏种!”
“没心肝的白眼儿狼,当初我家凑了八万彩礼,风风光光地把你接进门,给了你这村子里最体面的婚礼!结果,你竟然想让我们家绝后!我呸!”
妻子在地上狼狈地哭喊。
“公公婆婆,我真的没让临川去结扎,我真的没有!”
婉彤抓着我妈的手抵抗,可她怎么敌得过常年干农活的中年妇女。
“竟然还敢还手?我儿子把你惯坏了是吧?”
她抽下自己的裤腰带,紧紧地缠住婉彤的手,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
“我让你反抗,让你还手——”
我拳头攥得紧紧地,目眦欲裂地朝我妈吼。
“妈!婉彤才出月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算我求您了,您适可而止吧!”
结果我妈不但不听劝,还在婉彤身上前摇后荡起来。
“我儿子身体多金贵,小的时候我都舍不得打他一下,你倒好,让我家绝后,让他平白挨刀!我就让你尝尝伤口撕裂的滋味儿!”
婉彤疼得双眼紧闭眼泪直流,挣扎着喊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她疼得想要蜷起来,看向我的眼神无望又悲戚。
“临川,救救我……”
3
妹妹双手拖着婉彤的腿,嫌弃地说:“刚结婚的时候才90斤,现在重得像头老母猪一样,又重又丑!
我妈附和,“吃我们家这么多米,还想让我们家绝后,还不如当初喂条狗,狗还知道看家护院呢!”
这时婉彤的衣服被蹭缩在一起,漏出了肚子上的肉。
妹妹嫌恶地眯着眼看向我妈。
“妈,你看她肚子上的肉,像不像水沟里漂着的油污,一层一层地叠在一起,还有那么多黑色的纹路,好恶心啊!”
我妈嗤笑一声,“这就是报应!老天爷呀,那是长眼睛的!做恶事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风雪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冷得人直哆嗦。
她们就那么随意地将婉彤丢在了大马路牙子上。
有说有笑地进来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像是要赶紧摆脱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痛心疾首地,“婉彤她会冻死的,你们知不知道?!她才刚生完孩子!”
我妈从里面上了一把锁,轻巧地嗑开瓜子。
“冻死了最好,你不是给她买保险了吗?如果冻死了能拿到一百万,那她对我们家还有点价值。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让她进我们林家的族谱。”
一家人一听这么多钱,眼睛转得飞快,兴致盎然地讨论着。
“一百万?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建新房了?”
“一百万还在农村建啥新房,我们在城郊都能买两套了!”
“这么多钱啊?!能给我买个包吗?我舍友他们都背的名牌包包,我那几个虽然能上席面,但是都背旧了。”
窗外的烟火绽放在夜空,一瞬间的光亮打在婉彤身上。
她那么无助地,痛苦地躺在雪地上,望着山对面的几簇灯火和团圆的幸福渐渐失望。
他们都忘记曾经婉彤对他们的好,忘记了她伺候他们做的每一顿饭,忘记了她省吃俭用给大哥买的特效药、给大嫂买的羽绒服、给小妹买的名牌包包和数不尽的化妆品。
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她该做的,符合她义务范围内的职责。
他们只在乎自己,只在乎这个家的脸面和香火传承。
他们无情冷血地笑,炫耀着刚才的功绩,眉飞色舞地分赃着一百万的巨款。
我的心好像停滞了,血液开始倒流。
我眼里断开一座无法通彼岸的桥梁,还有一道再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嘶吼着反抗,甩开他们每一个人,冲进厨房拿上菜刀。
他们紧张地干咽口水,让我不要冲动。
“开锁!”
“哥,你干嘛?你要为了那个外人杀我们吗?”
“我让你们开锁!”
我妈拿着钥匙颤抖,眼里竟然含着泪花。
“临川,你要干什么?你要为了她,违背妈妈的的决定吗?”
大嫂缩在大哥身后,“一个嫁给来的女人,也值得你和全家反目成仇?”
7
“二哥,这学期学校安排我实习,我在你们这里住三个月。”
我直接拎起小妹的行李箱干净利落地一把丢出去。
就像当初她和我妈摔门那样,“砰”的一声将她关在门外。
她呜呜咽咽地在外面哭了好大一会儿。
见有领居出来关心,她铆足了劲嚎啕大哭。
“二哥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啊?!我知道嫂子她不喜欢我,看不惯我,但你也不能不顾念二十几年的血脉亲情让我留宿街头啊?!我就借住三个月,我真得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邻居们先是指指点点,心疼可怜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妹。
后来实在不忍心,就来帮劝。
“我说老弟啊,毕竟血脉亲情一场,你小妹看起来年纪小,应该还没进社会,做大哥的应该多帮衬帮衬才是。借住几个月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家人还热热闹闹的多好是不是?”
我“哐”一下甩开门。
“那让她住你家,给你家热闹热闹!我家俩小孩俩大人,不需要热闹了。”
邻居被我说得有些口吃。
“你你你,她跟你是一家人,又不跟我是一家——”
“对啊,又不跟你是一家人,你管什么闲事儿!没事儿干就去公园捡瓶子去。”
邻居看看小妹又看看我,甩手冷哼一声便走了。
一大姨还不死心,将小妹心疼地抱在怀里。
“哎哟,小伙子,好歹你们是一家人,以后大家遇到了什么困难,还要相互扶持的嘛,你家不是有两个小孩吗,小妹来了就可以帮帮嫂子,你媳妇儿也轻松一点儿不是?以后你家出了什么急事,小妹说不定出了社会还能帮上忙呢!你这当哥的,还是不要太无情。”
小妹听着大姨的话,重重地点头,委屈巴巴地抹眼泪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姨,您不知道其中缘由,我也不想把家里的丑事跟您说道,您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行不?”
大姨一听到八卦的消息,眼睛都放光了。
“小伙子,你们两姊妹好好说,大姨给你们主持公——”
没等她说完,我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白眼儿一翻,门“碰”的一声又关上了。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您是哪里来的清闲,还主持上了?
不就想听些炸裂的八卦,好给自己的老姐妹讲吗?
讲的过程中不管别人死活,颠倒黑白,添油加醋。
上一次我媳妇儿生孩子晚出来几个小时,她就跟别人揣测说我媳妇难产死了。
拱着几个老姐妹,说要把我撵出小区,免得死人阴魂不散晦气得很。
直到我媳妇儿住月子回来,一帮老家伙才消停。
我懒得在这些臭雨浑水里扑腾,跟这些人更是讲不清楚。
不一会儿门外的哭声就没了。
我从猫眼儿看出去,门外已经人去楼空。
那大姨怕是想听八卦,把小妹接到了自己家里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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