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贵妃和从前处处不如容洵的三皇子。
于是,挨打找茬成了常事,容洵却从不吭声,只是默默护着我,任由那些拳脚落在身上。
冬天真的好冷好长,我们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窗外北风呼啸,身侧那人的心跳沉沉。
熬过了冬日,可我病倒在了桃色满院时,起初不过是个小小风寒,没有药却是致命的。
奴才的命本就不值钱,更何况冷宫的奴才。
烧的迷迷糊糊,分不清今夕往日。
恍惚是宫外的初见,锦衣华服的少年朝我伸出手,笑意温暖:“你若没去处,便跟我走吧。”
是宫里的太液池畔,容洵接住从树上跌落的我,笑着打趣:“照我说,你做宫女真是屈才了,该是将军才对。”
是那夜火光冲天,他颤抖着手捂住我的眼:“别看。”
是那些帮我挡住的拳头,是满身孤寂落寞的背影,是一次次移向我的棉被,是连熟睡中都紧蹙的眉头。
隐约有人声入耳,我睁开眼,透过破败的窗户,我看到三皇子容泽高高在上,笑里带着恶毒:“想要药吗?那就跪下求我啊。”
我没气力阻止,说话都困难,我看见容洵站的那么直,身姿那么挺拔,可是他就那么跪了下去,容洵狠狠淬了他一口,骂了句什么,才将那包药扔在他身上。
忽冷忽热,浑身都在疼,尤其左侧胸口,撕心裂肺。
一窗之隔,风扬起他的发,如霜胜雪的少年直直跪下的背影一直在我的记忆里疼痛,不敢忘。
容洵将药端来的时候,我不愿喝,闭着眼装睡,泪水却渗透了枕头。
他将我揽起,强行给我灌药,我没忍住嚎啕:“殿下,我只是个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