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云锦乔玉安的女频言情小说《何以渡余生乔云锦乔玉安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玉安的应承声,如同一记惊雷在她的心间炸开。她再压抑不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再度红了眼眶。“乔玉安,我不想嫁人,你明明知道的,我……”话刚说了一半,乔玉安就厉声呵斥。“乔云锦,若你再整日胡言乱语不长记性,就给我滚下马车,自己走回去!”说罢,他冷声勒令车夫停车,神色冰冷地看着她。乔云锦知道此刻乔玉安非常生气。她不敢忤逆他的话,更怕到时候自己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泪水,起身下了马车。掀起帘子的瞬间,她隐约听见梁湘云小声打着圆场的声音。“玉安,你做什么对妹妹这么凶,她可是你的妹妹。不过怎么她一直直呼你的大名,并未叫过你兄长?”她放下帘子的手微微一抖,手指不自觉蜷缩成一团。只是乔玉安的回答让她的心瞬间坠入谷底。“她自幼便被...
《何以渡余生乔云锦乔玉安全文》精彩片段
乔玉安的应承声,如同一记惊雷在她的心间炸开。
她再压抑不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再度红了眼眶。
“乔玉安,我不想嫁人,你明明知道的,我……”
话刚说了一半,乔玉安就厉声呵斥。
“乔云锦,若你再整日胡言乱语不长记性,就给我滚下马车,自己走回去!”
说罢,他冷声勒令车夫停车,神色冰冷地看着她。
乔云锦知道此刻乔玉安非常生气。
她不敢忤逆他的话,更怕到时候自己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泪水,起身下了马车。
掀起帘子的瞬间,她隐约听见梁湘云小声打着圆场的声音。
“玉安,你做什么对妹妹这么凶,她可是你的妹妹。不过怎么她一直直呼你的大名,并未叫过你兄长?”
她放下帘子的手微微一抖,手指不自觉蜷缩成一团。
只是乔玉安的回答让她的心瞬间坠入谷底。
“她自幼便被家里宠坏了,素来没大没小。”
话音刚落,车夫驾着马,马车缓缓前行,徒留她站在原地。
这一刻,乔云锦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明明周围行人来来往往,商贩们喧闹异常。
她却只觉得心中一片荒凉。
为何不唤他兄长。
自然是因为,在她心中,他从来就不是兄长。
乔云锦其实并不叫乔云锦,她本姓苏,父亲是当场三品官员母亲家中则是世代从商,和乔家是世交。
可在六岁那年,两家去梧州游玩,苏云锦同父母闹了别扭,便气鼓鼓的要做乔家的马车,乔玉安便上了苏家的马车。
世事难料,马车行驶途中,马匹突然发狂,马车被甩飞出去,重重砸到树干上,苏母和马夫当场身亡,苏父紧紧护住乔玉安,才勉强救回乔玉安的性命,自己却在被救出来之后没多久便去世了。
一夜之间,苏云锦失去了双亲,那是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那些家眷闻风而来,瓜分着苏家的家产,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她,她自己独自一人缩在苏府的空房间中,最后是乔玉安推开门将她抱起,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疼惜。
“云锦别怕,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哥哥。”
苏云锦就这样变成了乔云锦。
这些年,乔玉安待她向来很好。
在京城谁人不知乔玉安将乔云锦疼爱的和眼珠子一样。
天不怕地不怕年少有为的乔玉安,唯独对除了当今圣上外的三样东西俯首称臣。
乔云锦的眼泪,乔云锦的生气,还有乔云锦。
只要是她肯唤他一声兄长,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
可偏偏这么多年,她从不肯唤他兄长。
刚开始他只当乔云锦还不适应,越发待她好,可直到后来才知道了真正的缘由。
自那之后,他便收回了对她的所有疼爱。
接下来几日,乔云锦总是梦到那晚的事情。
她不敢熄灭蜡烛,每晚都在噩梦中反复惊醒。
还有乔玉安冷漠的神情。
以及他的那句。
“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父亲和母亲对她的教导了,只记得自幼时她便备受宠爱,母亲慈爱,父亲虽然会严厉教导她让她好好读书,但在其他事上永远顺着她。
直到那件事发生,她被接回乔家。
他们也很疼爱她,事事顺着她的意,连书也不用她好好去读,只说将来她好好在家中就好,乔玉安会长成顶天立地的大人,疼爱她一辈子。
她学习礼仪,女工,熟读各种诗书,却从不让她碰武器和兵法。
只说女子该贤良淑德,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乔玉安太细心了,也总是护着她,见不得她掉一滴眼泪,永远对她温柔宠溺。
她自然而然对他心生爱意,在及笄那一年偷偷塞给了他一个自己亲手制作的柱上了鸳鸯的香囊。
那次,他脸色大变,自此之后便将她视作洪水猛兽,一心想要纠正她的想法,让她承认两人只是兄妹。
回忆和噩梦轮番折磨着乔云锦,在苏父苏母祭日那天,她的脑子才清明了几分,买了点好酒好菜还有苏母爱吃的糕点,去了埋葬他们的地方。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除了偶尔有鸟鸣在,寂静无声。
她向着苏父苏母坟边走去,靠的近了,才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不自觉放慢脚步,探头向墓碑前看去。
一席黑衣的乔玉安笔直的跪在她父母坟前,声音沙哑。
“伯父伯母,是玉安不好,我近些日子总是会梦见当年马车出事的场景,是您二老得知了近几年的事,在九泉之下感觉不安了吗?是我没有教好云锦,是我……辜负了你们的救命之恩。”
乔云锦沉默地看着,见他脸上的痛苦不似作假,才缓步走上前,声音轻飘飘的:“你们当年的事不过是一场意外,怪不得你,你不必如此介怀。”
乔玉安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僵,只是冷漠起身,将祭品一样一样端正的摆好。
摆完后,他回过头看着乖乖站在原地的乔云锦,难得没有横眉冷对。
她眨眨眼,只觉眼中有几分酸涩。
他们今日着正常平淡的交流,恍惚间让她以为自己和乔玉安回到了她及笄之前的日子。
但紧接着,乔玉安的话就如同一记重锤将她拉回了现实。
“云锦,我不久后便会和湘云成婚,今日你便当着你爹娘的面同我发誓,你这辈子都只会把我当哥哥。”
他很快就要和薛湘云成婚了?
乔云锦眼眶瞬间就红了,眉头微微敛起,声音也颤抖起来。
“乔玉安,你当真要同薛湘云成婚?”
见她红了眼,乔玉安沉声答道:“是。”
见他这副坚定的模样,乔云锦这段时间以来积压的情绪彻底崩溃,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嘶吼着出声。
“你可知那日在宋府,薛湘云的好表兄差点让我失去清白!你如今同我说你要娶她?”
那日之后,她去了一趟乔府,再三恳求下终于见到了乔父乔母。
她跪倒二人面前,感谢了他们这么多年以来的养育之恩,最后才说明了来意。
“伯父伯母,我想改回苏姓。”
看见乖巧跪在他们面前,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他们露出生疏感的苏云锦,他们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动作。
“云锦,你还小,你可能还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以为玉安对你的照顾就是喜欢,让你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错把依赖当成了喜欢。”
见她还是跪着,乔母继续开口。
“不论你是否将姓改回苏,我们乔家都只会将你当做乔家的二小姐,而非乔家的儿媳。只不过为了防止你做出什么,云锦,这个姓,待到玉安和湘云成婚后,再让你改回去,你看可好。”
她抬起头,正欲辩解,但看到乔父乔母不耐的神色,就知道这一次肯定无法如她所愿。
“我知道了。”
苏云锦应下,借口有东西没拿,回了趟曾经自己的房间,见到房中程设同她走时没什么区别,她在原地呆楞了一瞬,还是将手中的信放到了桌上。
然后没有同他们告别,沉默着从后门离开了。
自那日从爹娘坟前回来后,她的夜里再也没有梦见过宋府后山的事,只是频繁梦到爹爹和娘亲。
他们在梦中陪伴她,听她诉说最近的不开心,一字一句同她讲着道理,渐渐让她对乔府生出的那股怒意消散了。
或许近些日子,他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到底是从小将自己养大,从未让自己缺少过什么,连前些日子她拒绝过的那叠银票,后来又塞进木匣放到了她家门口。若不是有他们,别说如今开的红红火火的那几家铺子,就连这苏府府邸怕是也落不到她手中。
而如今,那些铺子就当买断了这么些年他们对她的照顾,她有这处府邸便已经足够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至于乔府这边如何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五日后,她拍了拍马车上鼓鼓囊囊的行囊,静静在马车上等待着宋诗怡的到来。
她要去梧州开设女子学堂的事只告诉了宋诗怡。
那日她同宋诗怡说完后,原本以为她会阻拦自己,可是宋诗怡只是沉默着,转身在梳妆的后面拿出一个香囊。
她将香囊塞到苏云锦手里,扯出了一抹笑容,眼眶中却溢出泪来。
“云锦,我生在宋家,这辈子无法同你一般自由勇敢,我只能将我存下的银两给你,让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放心去做吧,自幼我便知道,你同我是不一样的。”
她想拒绝,宋诗怡却只是牢牢的,牢牢的握着她的手。
“云锦,让我也做些什么吧。”
马车被轻轻敲响,打断了苏云锦的回忆。
她掀开帘子,却只在马车外看见了宋诗怡的侍女。
“苏小姐,我家小姐今日不便前来,特地派我来为你送行。”
那侍女恭恭敬敬递上了一个平安符。
“这是前两日我家小姐特意求来的平安符,愿苏小姐此行得偿所愿,一帆风顺。”
她接过,轻轻点了点头。
马车帘子再度被放下,这次的马车缓缓驶离京城,再没停下。
乔云锦直到天色变暗才走到家中。
她一进前厅,就看见乔家三口和梁湘云坐在饭桌前,气氛欢快的讨论着家常。
她站在阴影处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心中满是酸涩。
还是前来送菜的侍女发现了她,让她快些上桌,小声说其实他们都在等着她呢。
看着桌上不同类型的海鲜,她沉默着没有动筷子。
剃光了鱼刺白嫩鲜香的鱼肉被乔玉安放进了薛湘云的碗里,她便从碗里夹了一块去壳虾肉喂给了乔玉安。
乔云锦看着对面的薛湘云羞涩一笑,拿起餐巾细致地给乔玉安擦手,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贴在一起说着小话。而乔母脸上更是浮现出慈爱的笑意,忙说乔玉安最爱吃虾,夸薛湘云贴心。
骤然听见这句话,乔云锦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这么些年,因为她过敏的缘由,府中已经很久没有买过这些吃食了。
这顿晚膳接近尾声,乔云锦还是什么也没吃。
乔玉安的视线一直放在薛湘云身上,对此毫无察觉。
只是薛湘云却很快发现了乔云锦干干净净的碗,她夹起已经冷掉的鱼肉,送到乔云锦碗中,语调关切。
“都怪我一开心了话就很多,害得妹妹都没吃东西,你试试这块鱼,滋味确实不错。”
乔云锦没有打算吃这块鱼肉的意思,她低下头,试图掩住眼里的黯然。
场面一下就冷了下来,薛湘云满脸委屈。
“玉安,妹妹是不是嫌弃我呀?可是我用的并不是自己的筷子。“
乔玉安面色沉了下去。
“湘云是个很好的人,她的表兄也必定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决定不在计较你打伤他的事,你也莫要再拿莫须有的罪名扣给他来为自己开脱。”
乔玉安皱起眉,声音都染上了一丝怒意。
可她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着他,眼里没有难过和生气,只有疑惑不解。
真奇怪啊,他好像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亦或者说,她好似从未真正认识他。
见她毫无反应,乔玉安跪倒地上,对着墓碑叩头道歉。
“伯父伯母对不起,这么些年是我的失职,才让云锦对我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我这个兄长做的不对,辜负了您二老的期望,将她教养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一下又一下,他没有收着力道,每一下都极重,很快额头上便沁出血来。
“你起来吧乔玉安。”她望向他的神色第一次染上了冷漠,“我永远不会将你当做兄长。”
闻言,乔玉安终于停了下来,他抬起头,面色如同寒冬里的冰雪,冷冽而无情。
“苏云锦,你爹爹当年将我死死护住的时候,我便同他发誓,这辈子一定会将你当成亲妹妹,照顾你一辈子,让你这辈子都衣食无忧,如有违背不得好死,如今你执意要同我在一起,是想让我不得好死吗?”
听到这个名字,她怔愣了一瞬。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了。
她突然想起娘亲为她煮的排骨汤,想起父亲教导她看书时认真地神色。
“锦儿,若有朝一日我们不在你身边,我也只希望如今我让看的书籍、让你学的知识能够在将来为你所用。女子从不是附属品,不该生来被埋没,更不该只是娇养在家中,你也应该成为顶天立地的女娘子才对。你姓苏,为父希望将来你永远姓苏,而不是被冠上夫姓后被称为谁家的夫人。”
那些恳请女子也可上学堂,女子亦可为官的所有律法,也是十多年前她的爹爹一次又一次跪在皇帝面前求来的,直到他死他也没见到实行。
可后来,律法实行,她却改姓了乔。
她怎么可以改姓?
她的爹爹和娘亲都姓苏,当年她学习苏这个字时,她爹爹握着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的写下这个字,然后告诉她。
“锦儿,你要记得,这个苏,是你娘亲的苏,而不是我的。”
大段大段曾经早已忘却的回忆涌上心头,她痛苦的蹲下身,跪倒在墓碑前,捂着心口,嚎啕出声。
乔玉安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没有逼她,只是沉默地看了一会,在这震天的哭声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过了很久,她才缓缓止住了哭声。
“对不起娘亲,对不起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忘记你们曾经对我的教导,我不应该,我不应该是如今这副模样……”
“如今律法已经推行,爹爹娘亲,原谅女儿现在才想起来同你们说这个好消息。”
“今日回去后我便会将名字改回苏云锦,我会去你们曾经最爱的梧州开设女子学堂,我会将你们对我的教导一一传授。”
“娘亲,我……我好想你给我炖的排骨汤……”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