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绪,你也吃过我爷爷烙的糖饼,你说很好吃,可是我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我平淡的留下一句话,一瘸一拐转身回了号房。
剩他一个人呆坐在原地。
其实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们也有一个孩子的,只不过到号房的第一天,一帮人围着我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拳脚相加。
那个还没被自己父亲所知道的孩子,失去了出世的权利。
直到现在我都还会梦魇,他小小的,怯生生的问我为什么不保护好他。
那位低着头的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低沉浑厚的男声响起。
思绪被拉回。
我坐在最后一排,教室里的学生纷纷回头看。
抱歉,刚刚走神了。
闻厉盯了我好一会,神色恹恹,坐吧。
来母校旁听的感觉真不错,特别是闻娇娇哥哥的宣讲课,我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中的笔。
想当年,我也是他最出色的学生呢,他说我弹琴的样子像天使,是他的灵感缪斯。
这节课结束后,学生纷纷涌出教室。
闻厉把我抵在角落,狠狠撕咬我的唇,像是要把我拆入腹中。
路秋,你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他阴沉的开口,对呀,毕竟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我还是一个伤害了他宝贝妹妹的恶毒前任。
不过既然我出现了,就是有自己的道理。
在监狱的每一秒我都在计划着,到底什么样的惩罚能够让他们偿还带给我和爷爷的伤害。
血债血偿,我不是没有想过,要不直接杀掉闻娇娇吧,反正出狱后我也是半个废人了。
每次这种危险的想法浮现,我仿佛都能听见爷爷在我耳边,我们囡囡,钢琴弹的特别好,未来光明着呢,以后有出息了带爷爷出国看铁塔。
我是爷爷拉扯大的,这条命是爷爷捡回来的,我没有资格因为几个烂人就放弃它。
隔壁号房新来的女囚被围殴后,向监狱长偷买了管制刀具,半夜愣生生砍掉了那些施暴者的手。
目睹这一切后,我有了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我要全身而退。
闻娇娇伤害我的亲人,我就要她尝尝被自己最亲的推下地狱的感觉。
眼下最佳利用对象的选择,就是闻厉。
好久不见了,闻总想我没呀。
无视他臭着一张脸,我环住他的脖颈,像从前那样甜甜的撒娇。
你这几年,变化很大。
他盯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这难道不是多亏的他托人在狱里对我的“多加照顾”吗。
在那样的环境里,我勾引女人都手到擒来,更别提这个对我余情未了的前男友了。
我深信,有爱才能有恨。
不出我所料,闻厉直接揪着我上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