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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济爷李国庆完结文

桃花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坏了,这宅子本来就邪,加上艮位又是鬼门,井口所在之处是最阴的,何况这还当当正正压在鬼门穿宅线上,阴盛阳衰,犯官鬼爻!真要是有什么东西留在这,肯定难对付!一股子阴冷从我后背透了过来,把我冰了个透心凉,同时,我闻到了一股子土腥的水气味!我想抬手拿雷击木,可是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到了蜘蛛网里,哪儿哪儿都被缠绕的结结实实,根本动不了!难道还没找到大姑娘,我自己倒是先交代在这里了?对了,我猛然想起来,《窥天神测》里面好像有关于鬼门穿宅线的内容!那一两行字在我脑子里一晃而过,现在要想对付她,要把鬼门穿宅线给压上,断了她的阴气!艮属阴,需要阳火相抗,要是有阳火旺的东西……卧槽,我兜里还有个打火机!可是一个小小的打火机怎么把整个鬼门穿宅线全压上!以此...

主角:济爷李国庆   更新:2024-12-22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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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济爷李国庆的其他类型小说《窥天神测济爷李国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桃花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坏了,这宅子本来就邪,加上艮位又是鬼门,井口所在之处是最阴的,何况这还当当正正压在鬼门穿宅线上,阴盛阳衰,犯官鬼爻!真要是有什么东西留在这,肯定难对付!一股子阴冷从我后背透了过来,把我冰了个透心凉,同时,我闻到了一股子土腥的水气味!我想抬手拿雷击木,可是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到了蜘蛛网里,哪儿哪儿都被缠绕的结结实实,根本动不了!难道还没找到大姑娘,我自己倒是先交代在这里了?对了,我猛然想起来,《窥天神测》里面好像有关于鬼门穿宅线的内容!那一两行字在我脑子里一晃而过,现在要想对付她,要把鬼门穿宅线给压上,断了她的阴气!艮属阴,需要阳火相抗,要是有阳火旺的东西……卧槽,我兜里还有个打火机!可是一个小小的打火机怎么把整个鬼门穿宅线全压上!以此...

《窥天神测济爷李国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坏了,这宅子本来就邪,加上艮位又是鬼门,井口所在之处是最阴的,何况这还当当正正压在鬼门穿宅线上,阴盛阳衰,犯官鬼爻!

真要是有什么东西留在这,肯定难对付!

一股子阴冷从我后背透了过来,把我冰了个透心凉,同时,我闻到了一股子土腥的水气味!

我想抬手拿雷击木,可是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到了蜘蛛网里,哪儿哪儿都被缠绕的结结实实,根本动不了!

难道还没找到大姑娘,我自己倒是先交代在这里了?

对了,我猛然想起来,《窥天神测》里面好像有关于鬼门穿宅线的内容!

那一两行字在我脑子里一晃而过,现在要想对付她,要把鬼门穿宅线给压上,断了她的阴气!

艮属阴,需要阳火相抗,要是有阳火旺的东西……卧槽,我兜里还有个打火机!

可是一个小小的打火机怎么把整个鬼门穿宅线全压上!

以此同时,我觉出来身后那个冰冷的力道,拉着我往井里走!

我后背顿时就凉了,难道是想把我扔到井里?

小翠捂着自己的独眼,从指缝里面看着我:“桂姨,桂姨,你头发咋这么长?

桂姨,桂姨,你舌头咋这么长?”

一个冰冷粘稠的东西,真的绕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个癞蛤蟆似得触感,该不会就是……我强忍着恶心,冲着小翠就喊:“翠姑,你掏我兜,兜里有糖!”

小翠一听,手放下来,独眼立刻就亮了:“真有糖?”

我重重的点头:“真有,你掰开就能吃!”

小翠立刻喜滋滋的掏了我的兜,却怎么也翻不到打火机:“哪儿呢?

哪儿呢?”

而我身后那个冷飕飕的东西,几乎抱住了我半个身子,眼瞅就把我拖下去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紧雷击木卡在了井沿上:“翠姑,再找不到,就来不及了!”

小翠也急了,一番撕扯,还真拿出了打火机,瞅着里面亮晶晶的汽油:“咋吃啊?”

“你在这,砸开!”

我拼尽全力,用脚尖将眼前的鬼门穿宅线在尘土上给画了出来,小翠虽然疯,行动力倒是真不错,一把就将打火机给砸开了!

“碰”!

地上土厚,汽油顺着我划开的浅土沟流成线,一下就着了起来,只听一声尖叫,我身后的那个东西像是被火给灼了,猛然就退开了,我转过头用力一划雷击木,只看到身后有个烟雾似的东西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了起来,这里有死人我有心理准备,但是这个死人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被那个“我”给喊来的?

他凭什么这么大的本事?

还有这口井,到底什么来头,至于让李家单独给它在艮位这种凶地上盖房子?

这口井的井沿很高,轱辘绳都烂掉了,瞅着怎么也得上百年了,我甚至怀疑,这口井的岁数,比李家老宅还大!

还是说……不单单是这个艮位上的房子,整个李家大宅,都是为这口井盖起来的?

“有人!”

忽然这个时候,小翠指着井蹦跳了起来:“有人!”

我忙问道:“什么人?”

“不知道!”

小翠趴到了井边往里面瞅:“你看!”

与此同时,我忽然听到了一阵非常微弱的铃响,从井底传了过来!

我汗毛顿时就竖起来了,井底果然有东西?

小翠忽然对着黑峻峻的井口嘿嘿的笑了起来,还像是伸手要够什么东西:“给我!

给我!”

可小翠还没说完,只听她一声尖叫,身子猛地就往井里落了一半,像是被井里的什么东西拉住了!

我心里咚的一下就沉了,赶紧伸手要将她给拉回来,谁知道拽着小翠的力道很大,我怎么也拉不上来!

我一着急,把雷击木横亘在井口上一撑,里面那个东西像是怕雷击木,猛然就松开了,小翠被我的惯性一扯,整个人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我身上,差点把我的肋骨给砸断了,我赶紧忍痛拉起她:“翠姑,里面有啥?”

小翠像是摔蒙了,反应了反应才说道:“你媳妇在下面哩。”

我耳朵里嗡的一声:“你说啥?”

“你媳妇,”小翠指着井口说道:“你媳妇哭哩。”

卧槽,难道那个“我”,把大姑娘扔井里去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也趴到了井沿上想往下看,谁知小翠忽然又在我身后说道:“你媳妇还说话了。”

我一听,忙回头问:“她说啥了?”

“她说让你千万别靠近井边,”小翠说道:“离得越远越好,有人要推你哩。”

我吃了一惊,刚想说你咋不早说,忽然我觉得身后真有人狠狠的推了我一把,眼前的景色整个倒转了过来,我听见风声从我耳边倒着划过去,我就掉到了井里!

被黑暗吞没的最后一瞬,我看见井沿上闪过了一张脸——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属于我自己的脸,在笑!

操你妹,恐惧跟黑暗一起把我包围了起来,我特么不会水!

“碰……”只听一声巨响,腰上的剧痛跟闪电一样传过来,我觉得自己压在了什么东西上,这感觉……像是好多垃圾。

没水!

真是谢天谢地了,原来是口枯井!

但还没等我庆幸完,头上一声轰然巨响,眼前一下全黑了,抬起头我明白了,那个跟我一样的人,把井口给堵上了!

不管他是谁,丫是想玩死老子啊!

我天生就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咬牙切齿的想等老子上去,看老子怎么拾掇你,可是再一结合实际,我也不得不怕,我特么怎么上去?

往怀里摸了摸,万幸还有一盒火柴,我点了一根,壮着胆子想先看看井底下到底有啥,结果就着暗淡的光一细瞅,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只见触目所及,我脚下不是垃圾,都是白花花的动物尸体!

有的新,有的旧,全都干巴巴的,难怪这里没有一点活气,感情都死在这里了?

我赶紧拼命拍身上沾染的骨头茬子烂皮,一边拍一边想,这不对啊,它们不可能成群结队的自杀吧,八成就是因为井里那东西,把它们给引过来的!

我猛然想起来刚才将小翠拉下去的那个力道,浑身的汗毛一下就竖起来了,那玩意儿现在跟我一起在井里呢?

我提着心转身一看,却愣住了,这井底下……咋这么大?

而且,我前面还有个黑呼呼的东西!

光线太暗,我凑近一看就愣了,这玩意儿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棺材!

这特么的哪儿是井啊,这是个墓吧?

再一细看,棺材板上起起伏伏捆着东西,是有人用又粗又长的大铁链子,把这个棺材给锁在这里了!

而铁链子上,拴着数不清的铃铛!

我汗毛眼顿时就开了,棺材是放死人的,最多用楔子把口楔上,咋还用铁链给锁上?

而拴上铃铛应该是警报用的,这说明……是为了防止棺材里的东西出来!

刚才……那个铃响,就是棺材动了?

我正出神,火柴一烧完,烫了我一个激灵,我甩了又点上一根,忽然想起来怀里还有《窥天神测》,下意识就当救命稻草拿出来了翻了翻,这本书虽然以测字为主,但是阴阳五行不分家,里面也有风水的内容,几行字映入眼帘:宅镇墓!

翻译成白话说,阴欺阳,出少亡,墓近旁,祸萧墙,本来家宅是绝对不能跟坟墓沾边的,这宅镇墓这个格局却恰恰相反,是用一家人的阳气,镇守住坟墓之中的东西。

这么说,李家在这里盖大宅,是为了看守这个东西?

而宅子下的东西一旦镇不住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修建宅镇墓的!

我猛然想起来,我出生那一年,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东西镇不住了,才会死了那么多人?

所以,爷爷才会搬离了老宅,同时供奉地娘娘,让大姑娘替我家抵挡这一场灾难?

这棺材里到底是啥,李家为啥要这样冒族灭的险镇守它?

而那个跟我一样的人,是故意将我给引到这里来的?

我想起了那个拉小翠下井的力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个东西,还一直在这里!

与此同时,我手上的火柴冷不丁灭了。

这个感觉,像是被人给吹灭了一样!

我后心一下就凉了,与此同时,我忽然听见了棺材铁链上“铃铃铃”密密麻麻的铃响,像是棺材里面被锁起来的东西,正在撞击棺材内壁,想要出来一样!

活的……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玩意真是活的!

与此同时,我忽然觉得有一股子力道,拽住了我的脚,猛地一下将我拉倒,顺着棺材的方向就拖,这感觉,跟刚才拉小翠的一模一样!

我后心顿时就凉透了,坏了,那东西出来了……但是就在我将要被拖过去的时候,那个力道却消失了,像是被什么挡住了,同时,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响在了我的耳侧:“不是让你不要靠近么?”

大……大姑娘的声音!


“咣……”这个时候,百爪蜈蚣跟板面老板已经招呼上了,面粉蓬的一下飞起来,桌椅板凳倒成一片,我哪儿还有工夫顾那个女人,赶紧上前拉架,可是这个时候百爪蜈蚣叫来的人已经来了,板面老板虽然壮,无奈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抓上了车,临走,他回头瞅着我:“李大师,麻烦恁帮个忙,给那个女人买份吃的带回去,要不她小孩得挨饿。”

话没说完就被百爪蜈蚣摁下了头:“哟,看不出你他妈还挺风流,想当谁的野爹啊?”

我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前抽百爪蜈蚣,可是我还没法熟练运用那东西,只怕到时添麻烦,只得瞅着老板被带走了,才转过了头,想去找那个女人。

可是一回头,那个女人跟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居然消失了。

奇怪,她身后没有路,不经过我面前根本走不了啊?

卧槽……我头发差点立起来,我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那女人了!

前一阵子商店街后面的十字路口出了车祸,一个电动车被一辆车碰翻,司机肇事逃逸,骑电动的女人腰以下全没了,当时人就完了,临死的时候她瞪着眼,望着电动车的篮子,被个过路人给拍下来,传到了网上,我正好瞅见了那张新闻图片,觉得那女人怪可怜的,还多看了两眼,没成想就是这个女人!

新闻上说,那个女人的篮子里面,装的都是给孩子吃的东西。

虽然相关人员也尽力查清楚她的来历,可她好像是个黑户,哪里都没有她的资料,到现在也没找到她的家人,更没人报案领尸,最后只能草草火化了。

正这个时候,陆茴已经醒过来了,迷迷瞪瞪的看着我:“这是哪儿啊?”

见过喝醉的,没见过喝失忆的,我没有法子,就把她背在了背上,心里暗想,等板面老板回来了,我得跟他说一声,死人上门带阴气,会有灾祸的,千万不能招惹。

而这么想着,我抬头一看面摊子上他写的那个“面”字,心里就沉下来了。

那个“面”字不知什么时候在厮打之中被扯坏了一块,从中间被撕下来一条,是个“破口”之势,显而易见,这次板面老板非粘上点血光之灾不可,要说严重了……没准还得闹出人命!

可是这倒是怪了,板面老板就算被抓走,最多就算违章买卖的小过错,咋能搞得这么严重?

“李大师,这是咋啦?”

古玩店老板跑了出来,盯着一地凌乱瞪了眼:“诶呀我操,卖板面的被百爪蜈蚣给卷了?

他妈的净欺负老实人。”

我点点头,古玩店老板看着我背上的陆茴,露出了一副暧昧的表情:“唷,你不是说在乡下娶媳妇了吗?

怎么这么快跟你老板搞上了?

小伙子可以啊。”

说是这么说,他暧昧的表情里还带了点鄙夷,掺杂了庆幸,十分复杂,显然感觉幸亏没把我这种陈世美介绍给自己女儿。

我赶紧说道:“你别误会啊,我可没做啥对不起我媳妇的事,这是我媳妇的侄女,论起来我是她姑父,千万不要瞎扯,乱人伦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古玩店老板撇了撇嘴:“你媳妇辈分可够大的。”

这倒是没错,我又叮嘱了古玩店老板不要说出去,就把陆茴给背回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进陆茴的主卧,里面都是一种奇妙的女人气息,莫名其妙搞得人脸红心跳的,我赶紧把她扔到床上,关门就想走。

没成想我刚一起身,她俩手一下就抱在了我脖子上!

软嫩的身体跟我一贴,我一颗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哪个男人面对这种诱惑能把持的住?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有的地方,确实跟芜菁很像……芜菁这两个字一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像是后背一冷,猛地就清醒了过来,赶紧把她的手给胡噜下去了,做了贼一样落荒而逃,蹿到了浴室就冲了个冷水澡。

心虚,真特么的心虚。

我忽然觉得,陆茴是一个考验,就跟古代的得道高僧都得穿山越岭才能得道升天一样,她就是横亘在我面前的一座障碍物,非克服不可。

这样想着,我的情绪慢慢的就稳定了下来。

等开了浴室门,一个小小的黑影又飞快的窜了过去,我知道,是陆茴的那个小鬼在他妈的监视我呢。

算了,他确实也有点可怜。

我偷了一把陆茴的奶糖,借花献佛的放在了烟灰缸里,对它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像是有不少人,第一反应就是难道今天联合搞促销,来客源了?

想到这里我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翻了起来,趁着这个机会,我得赶紧拉点客人来。

我们本来就是靠着灵验和口碑赚钱的,通过熟人介绍的老客户既稳定又大方,必须得拓展一下业务。

结果一下楼,不禁吓了一跳,居然哪儿哪儿都是警察,拉了满街的警戒线!

诶呀我擦,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为首的那个警察正是前一阵子被蜜姐用台灯砸破脑袋的那位,我记得姓董,他正带着本子查到了门脸门口来,我忙问道:“董警官,出啥事了?”

董警官还记得我,也从蜜姐那件命案里多少知道了一些关于我的情况,就答道:“这商店街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又死人了。”

我当时就激灵了一下,随即立刻想到了板面老板,不由担心起来:“是不是老在那边摆摊的卖板面的出事了?”

说实话,板面老板的字迹应该是个长寿之相,但是昨天那字猛的破口,肯定是要挨上飞来横祸!

卧槽,难道他被百爪蜈蚣“躲猫猫死”了?

董警官听我这么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不是他,是这条商业街上的城管,吴勇。”

“啊?”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百爪蜈蚣?”

董警官一听这个外号,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我意识到失言,赶紧改口:“啊,吴哥?

我们跟吴哥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实在是没想到,他咋给……他咋死的?”

董警官跟商店街一侧指了指,我回头一看,那边正围了一个蛇皮袋花纹的阻挡围栏,好几个法医和警察模样的人正在里面检查,不大一会,一个黑色橡胶裹尸袋被扛了出来,塞上了警车。

“现在死因还没检查出来。”

董警官盯着我:“今天才被人发现。”

那个地方……我心里咯噔一下,正是板面老板摆摊的地方!

卧槽,不会这么巧吧?

“你刚才说的那个板面老板,是昨天被吴勇抓走的那个摊贩?”

董警官已经拿出了黑皮本子:“昨天你看见了什么?”

当时被百爪蜈蚣叫来的人很多,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只把那个女人给掠过去了,反正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说完我问道:“那个板面老板,怎么样了?”

“那个板面老板?”

董警官似笑非笑的说道:“被抓去了之后,在厕所通气窗那边跑了。”

我的心顿时就提起来了,暗骂这个老板简直傻,一逃跑,小罪也得变成了大罪,而且昨天他跟百爪蜈蚣起了冲突,今天百爪蜈蚣就出了事,弄不好他就得成了嫌疑犯!

果然,董警官说道:“如果你看到了那个卖板面的踪迹,一定要联系我。”

说着,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

我赶紧接过来,目送他们走了,这时古玩店老板凑过来,神神秘秘的说道:“李大师,我瞅着百爪蜈蚣死的不太对劲儿啊,你说是不是昨天他跟卖板面的打起来,卖板面的把他给……”玉器店老板赶忙说道:“那不可能,卖板面的是个老实人,干不出这事。”

“你懂个屁,”古玩店老板不屑的说道:“没听说过吗?

会咬人的狗不叫。”

“你们都不懂!”

没成想蜜姐不知道从哪儿钻了过来,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可是目击证人,刚才就是我报的警。”

我立刻问道:“蜜姐,他到底咋死的?”

“那我倒是不知道,”蜜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不过我看见尸体的时候,瞅见个后面有个女人,一脑袋乱发,鬼鬼祟祟的,八成跟那女人有关。”


原来蜜姐的女儿平时身体很不错,可是前几天身体不适,发高烧一直不退,蜜姐从我门口匆匆忙忙开车过去,就是为了给女儿取进口药,结果刚到这里车就被砸了,还没来得及闹,女婿就来了电话,说她女儿服用新药物过量,起了过敏反应,人快不行了。

蜜姐如同听见晴天霹雳,当然立刻赶过去了,可是她女儿的这个反应来的非常厉害,最后没能抢救过来,人还是没了。

蜜姐辛苦一辈子,最后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为此悲痛欲绝,天天都睡不着觉,稍微打个盹,就觉得女儿在身边哭诉,说自己是枉死的,让蜜姐给她做主。

蜜姐开始是以为自己悲伤过度造成的,可是这个梦做的时间长了,她也不得不疑心,跟朋友谈论起了这件事情想商量一下。

说来也巧,那个朋友也是商店街的一个老板,平时很信玄学,给她分析说女儿年轻少亡,八成就是走的不甘心,这样拖下去既影响女儿轮回,也对蜜姐的阳气有损伤,就让蜜姐找个靠谱的看看。

可是蜜姐这辈子都不信这个,也不知道谁靠谱,那个朋友正好知道我帮着房东赶了那个大厦的小伙子和老太太,极力推荐蜜姐过来找我。

蜜姐这么一寻思,忽然就想起来车被花盆砸了的时候我说的话,立刻就赶过来了。

接着,蜜姐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还以为你多靠谱,算错了吧?”

这是砸饭碗的事儿,不能够啊!

我看的很清楚,她当时应该是想打电话叫人来弄车的事,在通讯录上写了一个“嬴”字。

这是个姓氏,秦始皇就姓嬴,但是她书写这个姓氏的时候,上三长下两短,正是三长两短之势,下有一女,自然只能是她女儿。

亡下破口,就是横损人口,为人所害,绝对不是好死,恐怕死的还非常惨。

蜜姐一听,手不受控制就哆嗦起来,从怀里摸了一瓶药吞下去才好了一点,喘了半天气说不可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想了想,猛然就抓住我就让我把事情给查清楚了。

我赶紧说我就是个测字的,不是柯南,这种东西需要讲证据,我算出来也不能当呈堂证供啊,要不还是找找警察?

蜜姐一听觉得有道理,立刻去了警察局。

没多长时间,平常就很喜欢八卦的古玩店老板忽然来了,冲着外面指指点点,说:“你瞅上次被被砸车的女黄蜂蜜姐了没?

她没了女儿,恐怕给刺激的精神失常了,刚跑到警察局大闹,被人家以扰乱治安罪拘留了。”

我一愣,好好的报个案咋还给拘留了?

就忙问古玩店老板怎么回事。

古玩店老板回答道:“蜜姐也不知道抽了啥疯,非说自己急病死了的女儿是被人给害死的,还让警察去查,可是蜜姐的女儿尸体已经火化了,警察也没有办法,就询问蜜姐有什么疑点或者怀疑对象,你猜不着,蜜姐居然说是测字测出来的,搞得警察来了火就要赶她。

可是蜜姐那个更年期暴脾气上来,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拿警察局的台灯把赶她那民警的脑袋给砸了,这不给拘留了,哎,这女人啊,好的时候是菩萨,恶起来就是夜叉,以后你结婚了就知道了。”

我家芜菁才不是夜叉呢。

不过这让我有点心虚,虽然不能怪我,却就是因为我,蜜姐才被拘起来的。

其实按着窥天神测的规矩,跟人命案子有关的是不能跟着掺和的,一方面这是人家的轮回因果,你根本不会明白人家的前世今生,一方面就是这种东西牵扯很广,一不小心,你自己也会被拉到人家的因果了。

我叹了口气,本来希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成想最关键的尸体都火化了,现在连证据都没法找,还咋讨回公道。

结果我还没唏嘘多久,蜜姐从警察局的拘留期一满,立马闯进了门脸,指着门口的豪车就跟我说:“给你两条路,赔我修车费用,要不就把女儿的死因给查清楚了。”

接着跟冰山女一样甩给了我4s店的账单,我一看差点挺过去,让我赔钱我得卖肾。

你娘,我是造了哪门子孽了!

证据都没法找,这事要多难办有多难办,可是眼下也没辙了,冰山女明确表示她当时不在家,绝不会负责,我横不能真去卖肾。

接着蜜姐就开始哽咽,哭诉她一个人把女儿养大有多不容易,好不容易女儿现在结婚了,过的也挺幸福的,接受不了突然就这么没了。

再说她女儿平时是个特别乖巧善良的人,从来不会跟人闹矛盾,她想不出谁能那么丧心病狂害自己的女儿,非得给女儿报仇不可。

其实那个嬴字左右一个月一个凡,我心里早就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了,于是我就说,要不你先带我去你们家看看,真能找到证据,我一定帮忙。

冰山女听说我要出门,自然如影随形,生怕谁把我的后背给怎么着了。

蜜姐家就在商店街后面,是县城有名的高档小区,带花园洋房的,一水欧式设计,我不由心里暗叹,好些人一辈子都住不上这种房子。

而屋子的前后风水也不错,屋宅入门步步高,须知住后出富豪,难怪生意顺风顺水的。

一进门,那装潢更是亮瞎眼,我瞅着电视剧里的贵族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刚踩上了软绵绵的提花红地毯,屋里就出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看着蜜姐带我们来就赶紧招呼,端茶倒水的。

这个男人岁数不大,肯定不到三十,身材保持的是城里男人少见的好,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有一种知识分子的儒雅,白白净净的,应该很讨女人喜欢,连冰山女也看了他好几眼,拉拉我的袖子:“你看人家这气质,学着点。”

我饭都吃不饱,学什么气质,只能学学喝风。

蜜姐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说这是她们家的上门女婿,叫嬴之航,是个医生。

这么说,那天蜜姐就是要给自己的女婿打电话来帮忙。

原来是新鳏夫,但是我看得出来,提起上门女婿这四个字,那个嬴之航的眉毛稍微动了动,显然对自己的这个身份很在意:“妈,事已至此,您也别太伤心了,您放心,小珠没了,我也不会离开您,永远是您的亲儿子,替她一辈子孝顺您。”

蜜姐一听“小珠”这个名字,忍不住擦了擦眼泪:“还好女儿给我留下个好女婿,我心里也知足了,再让你们帮我找到了害小珠的凶手,我死也瞑目了。”

这话一出口,那嬴之航像是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妈,您就别钻牛角尖了,小珠怎么会是被人害死的呢,你不要听外面的骗子妖言惑众,他们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说着瞪向了我们,镜片后面的眼睛异常凌厉:“就是你们糊弄我妈,骗她去警察局闹事的?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为了点钱就利用别人的伤心事,蛊惑人心害人?”

冰山女天生爱怼人,听人这么跟她说话哪儿还耐得住,当时就冷笑了一声:“钱?

听说过寡妇为了孩子守节不改嫁,没听说过姑爷志向高,不离屋檐下,啊,对了谁让这里有钱,人家舍不得走呢?”

嬴之航豁然就站起来了,伸手就要将冰山女给拽出去,我见状赶紧要拦住他,可是他看着文弱,力气却很大,我没成想,差点被他给带个跟头,眼瞅就要摔个狗啃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股气忽然撞了出来,身体的反应竟比脑子更快,猛地转了身,一把倒是将这个力气搭在了嬴之航的肩膀上,轻轻一抬,他竟然就远远的摔到了沙发的另一侧。

陆茴兴奋的脸都红了,一双黑沉沉的丹凤眼直发亮:“我还真不知道,你个土狍子能这么帅!”

我更不知道……我浑身的汗毛一下就竖起来了,刚才那一瞬间,好像我就是个机器人,执行的是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指令一样!

蜜姐显然也给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厉声对嬴之航说道:“谁让你动手的,我还没死,你就要当家做主了?”

嬴之航满脸通红的站起来:“妈,你别被他们给……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管!”

蜜姐不愧是女黄蜂,一下就把嬴之航镇住了,接着就指着嬴之航:“你也过来,给我写个字让大师给测测,多点线索算点线索!”

那个嬴之航嘴角一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用一根看上去就挺贵的钢笔在提花记事本上写了个字推给我:“你真要看出来什么还好,看不出来,我就报警抓你用封建迷信诈骗。”

我一看这个嬴之航写的字,心里更有谱了。


李国庆他妈死得早,爹前年也没了!

济爷看向了李国庆:“你爹活着的时候,腿伤过?”

李国庆一愣:“你……咋知道?”

原来李国庆他爸,也就是我本家大伯,前些年干杂工膝盖摔伤了之后没人照顾,想暂时住李国庆家,而李国庆媳妇嫌伺候他麻烦,硬是把门插上,不让大伯进门,李国庆干不过他媳妇,又好面子,就没敢把这事儿说出去,寻思让老爹当个断尾壁虎,自己慢慢恢复。

结果那年冬天天冷,大伯没人照顾无法生火,也吃不上饭,人没到开春就没了。

“这是……撞上的我爹呀?”

李国庆傻了眼,转身冲着他媳妇就哭着叫爹,结果被他媳妇一脚踹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简直叫人没法相信,扎成那个模样的腿还能有劲头踹人!

“从你爹那院子里弄七片树叶子来。”

济爷吩咐道:“不能捡,必须从树上摘新鲜的。”

他爹院子确实有一棵大桃树,李国庆一听撒丫子跑去了。

济爷自己则在柜子里拿了一个破边粗瓷碗,斟满了水,撒了把盐,李国庆一回来,济爷接过叶子就扔进了碗里,只见七片叶子没有一片躺下,竟然根根直立在了水里,跟活了一样!

“诶呀我的爹啊孩儿不孝……”李国庆唱歌似得哭起了丧来,要跪下,却被济爷一脚横过去拦住了:“人死如灯灭,来的又大凶,跪个屁!”

李国庆想想也是这个理,赶紧又站起来了。

济爷以前提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见了邪祟,先露出凶相震慑住,要是被它们占了上风就完了,搞不好自己都得搭进去。

接着,济爷脱下鞋,反手噼噼啪啪的甩在了李国庆媳妇脸上,一边甩一边喝道:“你折腾的也差不多了,人鬼殊途,走不走?”

李国庆媳妇被济爷这么一甩,披头散发口吐白沫,像是背过气去了,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不孝,偷汉,该,该……”我大吃一惊,难道李国庆媳妇勾搭别人的事情被大伯知道了,这是新仇旧恨一起报?

而济爷听了,答道:“你不走,我送你走。”

说着,一把揪住了她腋下的球状凸起,趁她惨叫,掰嘴把水灌下去了半碗。

说也神奇,李国庆媳妇一喝进去,一个激灵,像是被抽了魂,棉花套子似的就倒在了床上,而站她旁边的我只觉得耳朵边像是掠过了一阵风,冷的颤了一下,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从我身边跑过去了一样!

李国庆看傻了眼,济爷却将碗往他手里一塞:“傻王八蛋,把剩下的水撒门口,回来的时候背着身子关门,不管听到啥也别回头!”

李国庆赶紧点了点头,捧着那水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煞白的,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得,我忙问他怎么了,他结结巴巴:“我……我回来的时候,听见我爹在我身后喊儿,爹冷……”说着,他一把抓住济爷,快哭出来了:“济爷,我爹,我爹走了吗?

他死的屈我知道,可这死了好几年都没闹,咋今天来闹了?”

济爷看了李国庆媳妇一眼,轻蔑的说道:“凡事有因才有果,让你媳妇最近别再做天打雷劈的事情,再好生给你爹烧纸圆坟,他气消了还好,气不消,恐怕还会有大祸,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们。”

说完,济爷指着梳妆台的篦子(农村女人梳头发用的木器,比梳子密):“用这个给你媳妇梳头,把掉下来的头发收进红布袋子里,再从上面掰掉一个齿放一起,搁在十字路口上车轧人踏,就没事了。”

李国庆千恩万谢,可显然也有点疑惑他媳妇最近到底干啥了。

我心说把大伯都从棺材里气出来,估摸她媳妇的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不大会他媳妇还真缓过来了,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媳妇醒来一看见我,也顾不上伤腿,猛地就跪在地上,语无伦次的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拿你东西了,千万别让你媳妇带我公公来了……”说着,她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哆哆嗦嗦送灾似的塞在了我手里。

我莫名其妙,我上哪找媳妇去?

还以为驱邪没驱干净,低头一看,却见她塞给我的,竟然是那条珍珠项链!

李国庆倒是认出来了:“这……这不是千树的吗?

你个败家娘们,偷了千树的项链?”

他媳妇不答话,只是发疟疾似得浑身哆嗦:“我错了……我错了……”济爷没等我反应过来,劈手将那条项链抢过去,显然认出来历了,脸色阴晴不定:“好小子,你他妈的嫌自己活得长,她棺材的东西,你也敢拿!”

果然是大姑娘的!

我赶紧辩解:“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你死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济爷攥住了项链,顺手从李国庆家门后面抄起了个铁锨就往外走:“跟我过来!”

我赶忙撵上去:“上哪儿?”

“坟地!”

济爷的口气里是我从来没听过的狠厉:“她这是不想善罢甘休!

是祸躲不过,开棺!”

我记得很清楚,济爷让我千万不能拿她的东西,难道就是因为那条项链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我身上,才破了忌讳,捅出篓子来了?

想到这里我一个激灵,顿时想到了抱她时我腰上那只冰冷的手。

“济爷,”我赶忙问道:“真要是她的东西,会咋样?”

“傻王八蛋,”济爷头也不回,声音炮仗似得风风火火:“那是阴亲的聘,上面写着的就是她的鬼名字,这是他妈的是彩礼!”

我想起了项链上那俩蚊子脚字,可惜我没看清楚写的到底是啥。

阴亲,难道说,昨天晚上我不是做梦?

李国庆媳妇不也口口声声,说什么“你媳妇”?

我耳根子一下热起来了!

“我劝你最好别想美事。”

济爷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表情,喝道:“你收下,就他妈的等于答应倒插门当个鬼女婿了!

不该说倒插门吧,倒插棺材!

你也看见她怎么整治李国庆媳妇了,你觉得你会有啥好果子吃吗?”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了我头上,我要是死了,别的还好说,谁给济爷养老送终呢!

“知道怕了就好。”

济爷恶狠狠的说道:“一会我让你干啥你干啥,我非得亲手绝了她这个念想!”

说话间,已经到了坟地里,昨天还勉强是个毛月亮天,今天连个毛月亮都没有,坟地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连虫子都不叫,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死了,冷风无声无息的从身后吹过来,让人浑身发毛。

济爷到了大姑娘新填好的坟头上,把铁锨丢给我:“挖!”

我没法子,只好将土重新刨开了,因为是新近才填埋的,土质松软,非常好挖,不大一会就露出了那口我亲自把大姑娘抱进去的新棺材。

俗话说入土为安,大姑娘死就不是好死的,还折腾了三番五次,说实话我真有点不忍心。

“给我把棺材劈开。”

济爷冷冷的说道:“劈棺材的时候,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应声。”

我只得点了点头,心里默念着大姑娘你别怪我,忽然耳后传来了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声!

那个笑声,分明像是个年轻姑娘,济爷就算返老还童也发不出那种声音!

我后背一下像是寒冬腊月里被人浇了桶凉水,可是济爷的吩咐还在心头,我只得秉持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心态,硬着头皮,开了棺材,结果伸头往棺材里一望,大吃一惊,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千树,你咋啦?”

济爷急火火的一把拉开我,望向了棺材,不由也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操……”
她屋子里拉着窗帘,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下,我看到了她近乎完美的身体,近乎全果的呈现在我面前,圆润饱满的线条一览无遗,我整个人像是被葵花点穴手给点了,一动也没能动。

“啊!”

直到她一声尖叫快贯穿了我的耳膜,我才反应过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去,冰山女一手护住自己身身体,一手把手里的东西砸在了我头上:“不要脸!”

砸在我头上的东西又软又薄,还带着一种女人特有的馨香,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这是女人贴身的……在冰山女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里,我淡定的转身,关门,坐在了楼梯上,把头上的东西拽了下来,那柔软的触感碰到手心,我耳朵里嗡嗡作响。

接着,我的头皮由下而上慢慢的麻了,你娘,我好像闯祸了!

还是一场大祸!

闻声而来的蜜姐咚咚咚的上了楼梯,看见我大吃一惊:“小李,你这是怎么了?

你手里那是……”蜜姐看清楚了我手上拿着的东西,禁不住也一脸尴尬:“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有话好好说!”

而这个时候,我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响,平时还算好听的声音咬牙切齿:“李……千……树!

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我一个激灵,站起来就冲着蜜姐跑:“蜜姐,刚才咱们的话还没说完……”现在唯一能救我的,就是蜜姐了!

结果楼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滑,我一个侧翻,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眼瞅就要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可是身体反应的竟然特别快,硬是让我以人类不太可能做到的角度,平平安安的落了下去。

草他大爷,又是那股子作怪的气!

可谁知蜜姐见状,明白清官能断家务事,甩手走了:“你们别打架,好好沟通,我就不掺和了啊!

有空去我那给你媳妇买个首饰哄她开心!”

说着,好像怕被狗撵一样,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蜜姐,别!

我脚疼!”

我赶紧装成摔伤了的样子,坐在了楼梯上哎呦:“快扶我上医院……你有医药费吗?”

陆茴凉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你要是有,我这就打120。”

我上次在街上跟几个临近的店老板唠嗑听说过,古玩店老板的女儿有一次月事痛,叫了一次救护车,硬是花了一千多,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立刻站起来了:“别打别打,诶,我觉得其实没那么疼!

真的!”

结果回头一看,只见陆茴只粗略的在身上套了一件高开叉的吊带睡衣,白嫩的大腿露到了根部!

我的喉结忍不住狠狠的滚了一下。

这点没能逃过陆茴的眼睛,只听她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当我三十八号的鞋是吃素的!”

说着,就把脚上的水晶拖鞋拿下来,扬在了我头顶上!

就跟小时候济爷打我一样,我是从来不会还手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还击老弱妇孺?

这次我也一样,条件反射似得去护头,可是没成想,我的手居然不听使唤,横着陆茴白嫩的胳膊一抹,就把那拖鞋打掉了,顺势还把她的手给揉了回去!

我心里叫苦不迭。

陆茴一愣,恼羞成怒,当我又占她便宜,扬起大白腿冲着我裆里就踢,我的身体特别敏捷的往后一缩,陆茴踢了个空,整个人重心不稳,冲着我就跌了下来!

我赶紧去扯她,结果被她一撞,俩人交叠着就一起滚下了楼梯!

我下意识的就把陆茴护在了怀里。

只听一声巨响,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之后,我反应过来,你娘,后背真特么疼!

而怀里,好像多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我抬头一看,正看见陆茴凌乱睡衣里面的风光,她一张脸在蓬乱的头发后面,红的跟橘子一样。

不对劲儿……我忽然反应过来,她这个角度,正坐在了我两腿中间!

陆茴也反应过来了,腾的一下从我身上起来,一根修长的食指点着我,话却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仗着身手好,又占我便宜!”

我投降似得两手一举:“我对灯发誓,绝对没有!”

不过奇怪啊,明明身体在更不利的角度下都反应的那么快,怎么刚才陆茴压着我下来的时候,没能反应过来?

还真跟故意占她便宜,抱着她滚下来一样!

你娘,人家都是骗姑娘滚床单,我独辟蹊径,骗姑娘滚楼梯啊!

“蹦”,不早不晚正在这个时候,头顶仿古设计的灯忽然真他娘的给爆了。

卧槽,肯定是她的小鬼弄的!

陆茴抬头看了看那灯,又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李千树,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那种东西,我非把你的皮给扒下来不可!”

话说到正题上了!

我立刻问道:“你告诉我,你认识陆芜菁吗?”

陆茴看着我的表情,本来恨的牙根痒痒,可是一听“陆芜菁”三个字,脸上的线条一下就绷紧了,但是她一扭头,就说道:“不认识。”

不认识才特么的有了鬼!

我抓住她的手:“芜菁是不是你们陆家人害死的?

你们为什么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去?

这跟陆恒川说的什么欠债,是不是有关系?”

陆茴猛地甩开了我的手,再转脸看向我时,我却愣了。

陆茴眼睛里饱含了泪水,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谁让她是陆家的女人?

是陆家的女人,镇守这个东西,就是使命,祖上欠下的债,当然由我们还!”

“祖上……欠债?”

“我现在就告诉你,”陆茴抹下了眼泪,盯着我:“你们大宅棺材里面封存着的,其实是人。”

我后心顿时就凉了:“人?”

那特么的怎么可能?

人会关在棺材里,还能动?

就算曾经是人,也得是僵尸吧?

而且,在棺材里,一关几十年上百年……“是真的。”

陆茴用我从来没见过的严肃表情盯着我:“那就是被你背上东西附身的人,只要被这个东西碰上,一开始,他们会觉得自己得到了奇怪的力量,能够做到很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后来,随着力量越来越大,作为代价的,就是那种东西,会在人身上孵化,长大,直到吞噬这个宿主,宿主不再有自己的意识,而是成为那种东西的傀儡,直到酿成大祸。”

接着,她吐出了几个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名字,问我听说过没有。

我自然听说过,他们都是化不可能为可能,改变历史的人,可是在取得成功之前,却都产生了奇怪的变化,反倒是把之前的成果全毁了,最后结果也都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太扯了吧?

难道他们就是被那种东西附身的人?

这荒谬的有点过分!

我实在没法接受啊!

我感觉的出来,冷汗从头上缓缓的往下滑:“所以,你们把那些被那种东西控制的人,封在了棺材里,镇到我们家地下?”

陆茴点了点头:“这种能寄宿在人身上的东西,是我们陆家祖上留下来的,没法销毁,我们只能一代一代的镇压那个东西,本来我该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可是这一切,你破了。”

“这不是我想破的!”

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不管你想不想,事情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陆茴微微冷笑:“那东西附在你身上,除非杀了你,才能拿出来。”

我明白,她一出现,就是为那个东西来的!

可是她要是想杀我,明明有很多机会,甚至,她可以告诉陆恒川,可是她没有。

“可惜我没出息,对你,”她自嘲的翘了翘嘴角:“我下不了手。”

她泛着红的眼圈,竟然是离奇的娇艳,特别好看。

一阵奇妙的感觉弥漫在了我心里,前所未有,像是被柔和的烟雾给笼罩了,软软的洇湿了一片。

“但是,再怎么说,只要你变了,我就会立刻杀了你,把那东西拿出来。”

她脸色一凛:“还有,我告诉你,陆芜菁是我的亲姑姑。

她死在我出生的那一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跟你们李家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是她的死因你大概也知道,就是为了镇压那个东西,这是我们陆家人的命,没得选。”

我忽然很希望,这只不过是一场梦,我睁眼醒过来,会听到济爷在院子里喊:“傻王八蛋,快点吃饭。”

可是一切都变了,朝着近乎失控的方向,疯狂的发展了过去。

我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测字先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来是跟我无关的!

“你就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陆茴抿了抿嘴,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不管怎么样,你死之前,我陪着你。”

我不能死,李家的事情,济爷的事情,后背的事情,许许多多的事情我都没有查清楚,我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我望着陆茴的背影:“这东西我不要!”

“可以啊,”陆茴没回头:“被它附身的东西,因为比它弱,都被它操控了,只要你比它强,你就能做它们的主人。”

说到这,她冷冷一笑:“有史以来,没有一个被附身的人能战胜的了它,你觉得就凭你,你行吗?

还是乖乖的等着……”我抿了抿嘴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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