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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

妧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清月双手不由得在身侧紧握成拳,她突然有种自己的最最最深处的秘密被人揭示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惶恐感。下一刻,她的手比脑子还快,掐上了顾辞的脖子。顾辞眉梢一挑,显然没有料到江清月会有这个动作。但是他也没有挣扎,依旧面容镇定,清远的眸光中一星半点的慌乱也没有,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清月狠戾的面容,听着她压低的狠辣之声:“你再胡言乱语,我杀了你!”“我只是听了些话本子里的奇闻异事罢了,也算不上胡言乱语。县主怎么却如此的……大动干戈呢?”这样?江清月眸光一松,松开了顾辞。是,她是穿越之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饶是顾辞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确实是她草木皆兵了。“为何不躲?”江清月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有些尴尬。依照顾辞的身手,躲开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

主角:江清月顾辞   更新:2024-12-17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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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清月双手不由得在身侧紧握成拳,她突然有种自己的最最最深处的秘密被人揭示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惶恐感。下一刻,她的手比脑子还快,掐上了顾辞的脖子。顾辞眉梢一挑,显然没有料到江清月会有这个动作。但是他也没有挣扎,依旧面容镇定,清远的眸光中一星半点的慌乱也没有,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清月狠戾的面容,听着她压低的狠辣之声:“你再胡言乱语,我杀了你!”“我只是听了些话本子里的奇闻异事罢了,也算不上胡言乱语。县主怎么却如此的……大动干戈呢?”这样?江清月眸光一松,松开了顾辞。是,她是穿越之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饶是顾辞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确实是她草木皆兵了。“为何不躲?”江清月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有些尴尬。依照顾辞的身手,躲开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

《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精彩片段


江清月双手不由得在身侧紧握成拳,她突然有种自己的最最最深处的秘密被人揭示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惶恐感。

下一刻,她的手比脑子还快,掐上了顾辞的脖子。

顾辞眉梢一挑,显然没有料到江清月会有这个动作。

但是他也没有挣扎,依旧面容镇定,清远的眸光中一星半点的慌乱也没有,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清月狠戾的面容,听着她压低的狠辣之声:“你再胡言乱语,我杀了你!”

“我只是听了些话本子里的奇闻异事罢了,也算不上胡言乱语。县主怎么却如此的……大动干戈呢?”

这样?江清月眸光一松,松开了顾辞。

是,她是穿越之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饶是顾辞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

确实是她草木皆兵了。

“为何不躲?”江清月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有些尴尬。

依照顾辞的身手,躲开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江清月眉头一皱,满脸都是嫌弃:“你可真自恋。”

“我还要查给你下药之人是谁,你要是杀了我,谁来查清楚?”

算你识相。

江清月冷哼一声:“给我下药的是江香。”

“我知道。”

“你又知道?”江清月有些无语。

顾辞轻轻摇着折扇,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十足的散漫无致、随意风流。锦衣玉带面如冠玉,瞥向江清月的眼神更是带着几分雅致几分闲适。

“自然。”

江清月眸光一转:“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皇上?”

顾辞微微摇头:“暂时不会。”

“因为你没有证据?”江清月蹙眉,看来江香这次做的真的是干脆果决,一点儿证据都没留下。

“有。但是只捕一条鱼,当然不如一网打尽的好。”

此话一出,江清月瞬间便明白了顾辞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次不成,必然还有第二次。”顾辞折扇轻轻点了点那盘被下了毒的菜,“比如说,这个。”

江清月蹙眉望着他。

“这是齐王府,江香是通过何人将手伸到你这里的,你有没有想法?”

“我知道了。”江清月“腾”地一下直接站起了身子,“我现在就去。”

“慢。”顾辞的折扇拦住了江清月的胳膊,抬眸看向她,“我送了你东西,还帮了你的忙,你要怎么报答我?”

江清月撇嘴看向他:“东西是你心甘情愿送的,忙是皇上让你帮的。报答?没有。”

顾辞一噎。

他从未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片刻,他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如山泉击石一般的低沉温润,好听极了。

“你笑什么?”江清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罢。”顾辞轻叹了口气,转眸看向了江清月那一堆锦盒,抬手一指,“那块儿芙蓉佩,我看上了,县主送我如何?”

江清月走过去,将那块儿芙蓉佩拿了起来。

寒白玉所制,触手温凉,寒冰一般。上边所雕芙蓉图腾精致大气,更添了几分精美华贵。

旁边还有另外一块儿翠绿颜色的碧玉佩,上边雕刻着“荣安县主”四字,是她的身份的象征。

有了这个,那块儿芙蓉佩自然就用的少了,于是江清月很是干脆利落地朝着顾辞一抛:“给你。”

顾辞抬手一接,芙蓉佩落入他掌中:“那县主的定情之物,辞收下了。”

江清月一愣:“你胡言乱语什么?”

“芙蓉花下鸳鸯成双,这块儿芙蓉佩蕴了什么含义,县主难道不明?”顾辞眉梢一挑,将芙蓉佩纳入怀中,“县主为感念辞的恩德,竟然以身相许,辞实在……”

话还没说完,顾辞身形一闪,锦袖纷飞间,已然长身玉立于一边,莹白如玉的指节间,还夹着一根金簪。

他挑眉轻笑,眉眼间尽是绝世风流:“这金簪是正对着辞的胸口来的,看来县主是真的要痛下杀手啊!”

“东西还我!”江清月伸手。

好死不死,顾辞竟然将自己的手放进了江清月手里。

江清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忙甩开,整个人后退几步。

“你……你变态!”

“既然县主给了我定情之物,你我自然一体,你要我的东西,不如直接将我要了去……”

“你给我闭嘴!”江清月恼恨,恨不得撕了顾辞这张笑得十分刺眼的脸,“我现在依然还有齐王侧妃这个名号,我竟然不知道名满天下的顾世子竟然还有喜好人妻这个癖好!”

顾辞轻哼一声,打开折扇缓缓一摇:“只要我想要,我管那许多虚名做什么?”

“顾世子就不怕为世人诟病么?”江清月冷眼看他,“他日世子成为全天下人笑柄的时候,希望世子依旧能如此从容。”

顾辞抬步,靠近她,江清月岿然不动,看着他愈发清晰的面容。

然后顾辞微微弯腰,距离她更近一些。

“倘若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才能得到你……”顾辞语气一顿,愈发地凑近她,“我甘之如饴。”


“你以为我不敢?”江清月蹙着眉头,拔出一根银针,直接朝着燕礼的胸口扎了过去。

燕礼倒是没有躲,那根针直接刺入了燕礼的胸口,渗出了点点血渍。

“你该庆幸我今天没戴簪子,否则你的命就没有了。”江清月白了燕礼一眼,转身进入院中。

燕礼撑着清秋院大门,不让江清月关上。

“来人!”

听到江清月的声音,院中的婢女全都赶了过来。

“看着院子,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江清月刻意咬重了“闲杂人等”四个字,果然,燕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婢女们见到被江清月拦在外边的竟然是王爷,齐齐惊了。

江清月大步朝着里边走。

“王爷……”婢女们给燕礼跪下,连连磕头,“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奴婢们!”

燕礼不理会这些婢女,一脚一个将她们直接踹到了一边。

婢女们都是不会武功的,哪里经得起燕礼这一踹,全都飞出去个几米远,佝偻着身体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个不停。

“听说你今天和顾辞在一起,是吗?”燕礼摇摇晃晃地撑着门框,迷离的眼神在室内扫了一遍,最后才定在江清月脸上。

“是又如何?”江清月没打算隐瞒。

“你还是我的侧妃,你就天天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

江清月斟了杯茶,一饮而尽,一个眼神都不给燕礼:“从我这两天的行为你还看不出来么?我是在乎你的看法的人?”

“就是因为我对你的冷落,你便如此,是不是?”燕礼大步过来,挥手直接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双目猩红,“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成全你!”

“齐王殿下。”江清月清凌凌地看着他,“劝你自重!”

“自重?”燕礼邪狞一笑,一把揪住了江清月的领口,“本身就是个下贱之人,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一点儿迟疑都没有,江清月一个巴掌直接扇到了燕礼脸上。

“但凡有点儿耻辱心,哪个女子会一门心思求嫁?”燕礼不理会江清月对他的怒目而视,接着道,“你费尽心思嫁入了齐王府,你这一辈子只能是齐王府的人!想离开?你做梦!除非我哪天实在厌恶你到一定地步,休了你,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得给我老死齐王府!”

“你真是个疯子!”江清月拿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燕礼,“当初那么炙热的喜欢与爱意,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是吗?”

这话,是她替当初那个江清月问的。

她是真的听不下去,那样浓烈的爱意,却被人这般诋毁,她是真的替当初那个江清月不值。

“以前不管你怎么喜欢,我看见你就是恶心。”燕礼的脸颊因为酒的作用而通红无比,愈发显得他整个人可恶欠揍,他又张口邪笑了几声,“不过现在,你这个样子,我倒是觉得有意思。看惯了和和顺顺的女子,偶尔见到你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倒是真的新鲜。”

燕礼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地绕过圆桌靠近江清月:“以前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真是可惜。”

然后燕礼捻起了江清月的一缕发丝,在唇边一嗅:“药香,真是好闻。”

“咔擦”一声,江清月直接剪断了燕礼捏着的那缕头发。

燕礼眸光一沉,一把揪住了江清月的衣领,而江清月手中的剪刀,也刚好抵在燕礼胸口。

燕礼恍若不见,越靠越近,那把剪刀慢慢刺入。


话落,堂上的大臣们皆惊呆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女子提出和离请求的。

而且这……还是要和齐王殿下和离!

“江清月!你不要胡闹!”燕礼也是瞠目结舌,怎么都没想到江清月竟然会这么说!

因为一点子家事丑闻闹得人尽皆知就够丢人了,这女人还竟然……

江清月不理会燕礼,接着道:“不瞒皇上,臣女在齐王府的生活实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吃的是残羹剩饭,受的是下人责辱。臣女自知咎由自取,并不怨恨齐王。只是此次为人所害,连累的是皇家声誉!臣女实在惶恐,不敢继续忝居齐王侧妃之位,望皇上恩准!”

江郴听到江清月这么说,登时勃然大怒,冲着燕礼痛心疾首道:“齐王殿下!我将女儿嫁给你,你倘若不喜,好吃好喝养着她不就好了?我女儿的陪嫁也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不曾想你竟然这么待她?还让她如今受此屈辱?”

自己家里的事情被江清月在大庭广众之下揭了老底,燕礼面容羞愧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他诚惶诚恐地看着广元帝:“父皇,儿臣知错!儿臣日后一定好好对待江清月,绝不会再发生此次之事!”

和离可以 ,但必须是由他提出,由江清月提出不行!

“皇上!”江郴适时跪下老泪纵横,“还望皇上为小女做主!”

隔得很远,江清月看不到广元帝的神情。但是他许久都没有说话,状似在沉思。

“齐王!”许久,广元帝开了口。

“儿臣在!

“你保证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侧妃?”

江清月眉头一皱。

果然,皇上不会答应!

“是!“燕礼一个字,说得铿锵有力,毫不迟疑。

然后广元帝看向了江清月:“江侧妃,朕知你心里委屈,但朕念你对齐王用心至深,给你们重修旧好的机会。你跟齐王回府,若是他依然待你不好,你大可告诉朕,朕会为你做主!”

江清月死死抿唇,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字。

天家威严不容有损,没有人会同意她小小女子的和离请求。

“这件事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江侧妃……”广元帝又开口了,“顾辞,你去查这个事情,务必查得水落石出!”

“是。”

“谢皇上。“江清月语气淡淡。

这么长的时间,听了这么多的争论,广元帝早就乏了。于是起身,当先离开。

突然,宫女太监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传来:“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还没跨出殿门口的大臣们全都走了回来,朝着皇上的方向涌了过去,江清月也被大部队带着,挤到了那边。

“皇上……皇上没气儿了!”

“糊涂东西,胡说什么!”大太监在刚刚说话的小太监脸上就是两个巴掌,“滚出去领八十大棍!”

旁边不少宫女和太监们都哭了起来。

江清月看着广元帝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巴皮肤发绀,和她以前见到的一个伙伴休克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她立刻跑了过去,将两个小宫女拽到一边,对顾辞道:“把皇上上半身衣服解开。”

“江清月,你想做什么!”那大臣的胡子几乎要飞到天上去,“皇上岂容……”

“想让皇上活命就闭上你的嘴!”江清月手指探着广元帝颈间脉搏,另一只手扒开的他的眼皮观察着他的瞳孔。

顾辞已经将广元帝的上半身衣服解了开来。

“全部解开!”

“这不合规矩啊!”大太监一听慌了,“江侧……”

江清月再不理会他们,拽着广元帝的明黄色里衣,用力一撕,广元帝的胸膛暴露了出来。

“大胆江清月,你竟敢对皇上大不敬!”

江清月麻利地将扯下来的一块儿布料团成团,一掷,精准地堵住了那个聒噪大臣的嘴。

随后江清月双手在广元帝胸口,均匀地用力按压。

“太医不在,现在只有我能救皇上。谁再聒噪,耽搁了救皇上的命,到时候就去给皇上陪葬!”

说罢,她捏住广元帝的鼻子,掰开嘴巴,人工呼吸了两次。

所有人在见到江清月这个动作的时候,都震惊了。

她……她竟然对皇上做出此等……

江清月一边在胸口按压,一边观察着广元帝的脸色,一边做人工呼吸。

好几个循环过去了,广元帝都还没有醒。

“快点把这个女人拖下去处死!”胡子大臣的脸色已经铁青,“此女公然冒犯皇上,竟然对皇上行如此秽乱……”

“咳……”广元帝突然咳嗽了两声,众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江清月俯身听着广元帝的心跳,感觉差不多了,才抬头,将广元帝的外衣重新拢好。

广元帝睁开眼,眼神迷蒙。

而太医此时,终于姗姗而来,放下药箱,立刻给广元帝把脉。

“啊,皇上是刚刚恢复脉象?真是奇迹,奇迹啊!”那太医连连朝着皇上磕了三个响头,“臣来迟,皇上恕罪!幸好有贵人相助有惊无险,否则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广元帝在燕礼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靠在燕礼肩膀,还没有什么力气:“是……是谁救了朕?”

燕礼神情十分复杂,看向了江清月:“禀父皇,是江侧妃。”


大雪纷扬而落,冬日暗灰色的天宛如一块密不透风的幕布,沉闷而又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清月是被冻醒的。

她打了个喷嚏,浑浑噩噩,脑袋里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一般。

费劲地眨眨眼,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茫茫白雪,不是她的房间。

这……

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拖着长音的妖媚女声:“哎呦,姐姐,你醒了?”

江清月机械地转头,看到一扇足足三米高的赤色大门,上边的鎏金牌匾明晃晃的“齐王府”三个字几乎就要亮瞎她的狗眼。

一个身着华丽古装的女人朝着她走来,脸上嘲讽得意的神情愈发的清晰。

江清月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很多片段。

任务、子弹、突然爆炸……火光中血肉模糊的她。

院落、酒坛、陌生男人……被众人捉奸在床的她。

她瞬间明白了,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让她遇到了。

否则她一个被炸死在弹药火光中的女杀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狼狈不堪红杏出墙的贱人?

她被算计了,任务得手之后拎着那人的头颅打算回去领赏金,车上却被内鬼放了炸弹,她被炸得尸骨无存。

女人蹲在江清月跟前,见她正出神,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口中笑道:“好姐姐,你莫不是冻傻了?”

冻僵的脸感受不到什么痛意,但是这个动作让江清月十分不喜。

她侧脸一甩,语气不善:“拿开你的脏手。”

女人一怔,语调倏然拔高:“你竟敢这么说我?”

江清月哼笑一声:“一个小小侍妾而已,我怎么不敢?”

女人夸张地大笑起来,脸上的讽刺表情愈发刺眼:“哎呦你们听到了吗?她说我是侍妾!可是你自己又是什么,你还真当你自己是齐王侧妃了?你问问全府有谁当你是侧妃?王爷怕是连你的眉毛眼睛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这样的出言讥讽,并未使江清月生气。前世,作为一位靠杀人赚佣金的女杀手,她早已练就出了一颗异常强大的内心。

所以现在,江清月依旧镇定自持:“小茹,身为我的丫鬟,使手段爬上王爷的床成了侍妾,就敢在我这个旧主面前耀武扬威了?一日为婢,终身为婢,这句话没听过么?”

一句话,将这个被唤作小茹的女人,直接惹怒了。

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和她提以前是丫鬟的事情,而且是江清月这个最不受王爷待见的侧妃的丫鬟!

“你……”小茹盛怒,直接扬手欲教训江清月。没料到江清月右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左手在她脸上就是一个耳光。

她是用了力的,而且手掌上全都是泥沙子冰碴子,直接在小茹脸上刮出了两道血痕。

小茹直接被扇翻在地,身后的两个丫鬟急忙扶她,在见到她脸上的血痕的时候,惊呼出声。

小茹摸了摸刺痛的脸,见到手上的血迹,发出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穿江清月的耳膜。

江清月站了起来,宛如看着蝼蚁一般,俯视着小茹。

“刚刚的一巴掌,是我以小姐身份,打你背主求荣。”然后她扯着小茹的头发,在她左脸上又是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是我以侧妃身份,打你尊卑不分。”

她又扬起手,便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抬头一看,一行人自府内匆匆而来,为首的男子长身玉立,一身绛紫色朝服尊贵无比,正是这王府的主人,齐王燕礼。

江清月保持着扬起手的姿势,在燕礼下了台阶的时候,当他她的面,又重重扇在了小茹脸上。

她打的是小茹,看着的却是燕礼,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意。

小茹直接被这三个巴掌扇懵了,一见到燕礼,就扒着他的袍角,呜呜哭了起来。

燕礼不看小茹,目光沉沉地盯着江清月:“我让你住手,你没有听到吗?”

“听到了。但是我看她不爽,就是想要扇她。”

“你……”

“怎么,齐王殿下?”江清月并没有被他给吓到,“我一个入了皇室宗谱的侧妃,教训一个侍妾,不过分吧?”

“侧妃?”燕礼被这两个字给逗笑了。他拿一种悲悯而又嫌恶的表情看着江清月,“这个侧妃名号是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清楚么?我对你的态度你也不知道?侧妃?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江清月歪着头看他:“王爷,我是不受你的宠没错,但是我怎么说都是由皇上圣旨赐婚入齐王府。圣旨上说我是侧妃,那我就是。就算你们没有一个人承认,那我也是!”

“你可真是厚颜无耻!”燕礼的眼神和看一堆垃圾别无二致,“不日我便会禀明父皇,休了个你这个与人苟且的贱人!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拿齐王侧妃的名号耀武扬威!”

“王爷,您眼神不好就传太医来看看,省得在这里颠倒黑白。麻烦您弄清楚,是我在耀武扬威,还是这个尊卑不分的奴才在耀武扬威!”

小茹闻言,脸色一白,楚楚可怜地拽着燕礼的衣角,柔弱地唤着:“王爷……”

“江清月!”这是燕礼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在以前,他光是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厌恶到反胃。

“干嘛?”

“我现在就休了你,我看你还拿什么在这里摆架子!”

小茹脸上瞬间展露出一抹笑意。

而江清月……

更是心中大喜。

休了我,快点休了我!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新新人类,断断无法接受为人侧室这种事情,与别人共享一个夫君,这简直太挑战她的三观了!

而且以前那个江清月在齐王府的日子,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不受宠,是个人就能欺负她。她才没有那个受虐倾向,去继续过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休了她,她就自由了!

于是她立刻开口:“王……”

“王爷!”

江清月的声音被突然传来的一声呼唤给打断了。

几人循声望去,看见一辆黑色的马车叮铃而来。

谁在马车上挂铃铛?这是什么癖好?

而燕礼和小茹以及其它几个下人,在见到这辆马车的时候,皆是神情骤变,仿佛见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一般。

江清月一头雾水。


江清月作势要将赵祥拽起来,赵祥却连连摆手道:“奴才不敢,奴才卑贱,怎敢污了小姐之手?”

江清月恍若不见,直接拽着赵祥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赵祥是将军夫人的家生奴才,当初跟着将军夫人从母家过来的,对江清月母女一直忠心耿耿,所以江清月当初才将这翠云阁交给他打理。

前世今生,江清月最钦佩最欣赏的,就是忠心之人。所以她不光要将翠云阁拿回来,还要替赵祥做主,不能让他受这些小人的欺辱。

“奴才无能。当初二夫人的人过来,要将翠云阁抢了去,奴才虽然据理力争,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奴才实在是敌不过。奴才想回府去禀告夫人,但是二夫人却连将军府的大门都不再让奴才进,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翠云阁落入了二夫人手中。二夫人还将当初小姐托奴才打理翠云阁的字据给撕了,说是这样就死无对证!”

“事实就是事实,摆在那里,字据撕了也是无用的。”江清月斜睨着江莹那舅甥二人,又问,“二夫人从翠云阁拿走不少好处吧?”

“是,逢年过节,送礼打点等全都是从翠云阁拿了东西去的。奴才每次劝,得到的就是一顿好打。奴才怕被赶出翠云阁,更是没人照应,便一直忍着。好在奴才没有白忍,终于等到了今日,小姐前来!”赵祥说着,一双老眼不禁热泪盈眶,“翠云阁是夫人给小姐的嫁妆,小姐可一定要拿回去啊!”

“自然,我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让它落在旁人手里。”江清月挽了挽手中的长鞭,“这位冒牌掌柜的看来挺厉害,还会欺辱责骂赵祥。这样的雷霆手段正好可以去催账,否则翠云阁这一年多来的空缺,我怕你们二房之人连中衣都卖了,也赔不起。”

江莹梗着脖子,依旧在死鸭子嘴硬:“江清月,你休想,这翠云阁是我的!”

话落,江清月便扯着江莹,直接将她拖出了翠云阁,一脚将她踢到了外边的雪地里。

“好好在雪地里清醒清醒,省得在那痴人说梦!”江清月翻了个白眼,又将那冒牌掌柜的一并扔到了江莹旁边,“你们舅舅外甥女两个人,刚好做个伴,醒醒你们两个的黄粱大梦!”

街上人来人往,见翠云阁出了状况,全都聚集过来看热闹。

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那台阶之上淡然而立的女子面容清雅气质冷然,清凌的眼眸扫过之处宛如寒潭秋水,激得人心神俱是一寒。

反观那台阶之下……

不是翠云阁的掌柜还有将军府的三小姐吗?

“翠云阁是我的铺子,这两人一直心怀不轨想要将翠云阁据为己有,我在清理门户而已,倒是让各位见笑了。”江清月拍了拍手,轻声解释。

顿时,围观之人全都对着江莹二人指指点点。

江莹面红耳赤,正欲反驳,转而想到什么,瞬间泪流满面,语气哀戚:“大姐,你如果想要这个铺子的话,你直接说就好。身为妹妹,我不敢不给你,但是你为什么要信口雌黄是非不分呢?你甚至是还要动手,我可是你妹妹啊!”

围观群众又是一愣,顿时,看着江清月的眼神,变了。

想不到这个面容绝美气质脱俗的女子竟然是这么一个门口胡话心狠手辣的女人?还这么欺负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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