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地给我喂水。
这样煎熬近三天。
我从一开始的劝说,到后面的麻木。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都瘦了。
冷思祺怜爱地抚摸我的头发。
她低下来,在我颈边嗅闻。
随后哀怨地看着我:你理下我吧。
我浑身发毛。
冷思祺,你。
我小心措辞。
脑后时不时的疼痛提醒我,也许菟丝草也能杀死宿主。
冷思祺坐在床沿,她的气色差了很多,眉眼间笼罩着淡淡的哀愁。
她期待地望向我。
渴望我也热烈地回应她。
说实话,我做不到。
我也没有心情陪她玩家家酒。
大部分时候,隔在我们之间的只有沉默。
我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意识涣散。
想要离开的心情一天天膨胀。
我深吸一口气,有气无力地低吟:思祺,我腰很疼,送我去医院吧。
被绑住四肢加剧了疼痛,我垂下眼帘。
很难受吗?
冷思祺按压我的腰部,我疼得呲牙咧嘴:哎呦,别碰了。
她收回手,惴惴不安道:徐辰,你没骗我吧?
自从她从我包里翻找到一条艳丽的丝巾。
冷思祺总臆想着我背叛了她。
我在这个逼仄的出租屋快疯了。
我没骗你。
求你了。
我的内脏也在抽痛,没有活动的下肢慢慢肿起来。
可冷思祺还是怀疑我,她闭上眼,我今天就会离开的。
你再多陪我一会儿,好吗?
冷思祺在我的额头是留下一个轻飘飘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