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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完结版萧宁熙上官清

一诺重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官清迟疑片刻,抓住机会大着胆子道:“臣女恳求王爷给清儿妹妹一个为官的机会。”萧宁熙皱眉道:“难道你不想让我为你做一件事?为何要把来之不易的承诺拱手让给别人?本王劝你再好好想想。”上官清垂眸,要如何告诉他,她就是清儿啊!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当当停在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前。萧宁熙扶上官清下了马车,轻声道:“今日小姐劳累,早些回府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上官清凝视他的眼睛,心中泣血,回道:“请王爷先回。”“本王看你进去后,自会回府。”燕王负手而立,望着她清丽的容颜,仙姿玉骨,心里竟泛起一丝不舍,前所未有的柔软。上官清坚持:“还是请王爷先回。”“你先进去。”上官清急得要跺脚,生怕背后的大门忽然敞开蹦出一个姓宋的来唤她一声上官小姐,不自觉...

主角:萧宁熙上官清   更新:2024-12-16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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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完结版萧宁熙上官清》,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官清迟疑片刻,抓住机会大着胆子道:“臣女恳求王爷给清儿妹妹一个为官的机会。”萧宁熙皱眉道:“难道你不想让我为你做一件事?为何要把来之不易的承诺拱手让给别人?本王劝你再好好想想。”上官清垂眸,要如何告诉他,她就是清儿啊!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当当停在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前。萧宁熙扶上官清下了马车,轻声道:“今日小姐劳累,早些回府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上官清凝视他的眼睛,心中泣血,回道:“请王爷先回。”“本王看你进去后,自会回府。”燕王负手而立,望着她清丽的容颜,仙姿玉骨,心里竟泛起一丝不舍,前所未有的柔软。上官清坚持:“还是请王爷先回。”“你先进去。”上官清急得要跺脚,生怕背后的大门忽然敞开蹦出一个姓宋的来唤她一声上官小姐,不自觉...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完结版萧宁熙上官清》精彩片段


上官清迟疑片刻,抓住机会大着胆子道:“臣女恳求王爷给清儿妹妹一个为官的机会。”

萧宁熙皱眉道:“难道你不想让我为你做一件事?为何要把来之不易的承诺拱手让给别人?本王劝你再好好想想。”

上官清垂眸,要如何告诉他,她就是清儿啊!

半个时辰后,马车稳稳当当停在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前。

萧宁熙扶上官清下了马车,轻声道:“今日小姐劳累,早些回府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上官清凝视他的眼睛,心中泣血,回道:“请王爷先回。”

“本王看你进去后,自会回府。”燕王负手而立,望着她清丽的容颜,仙姿玉骨,心里竟泛起一丝不舍,前所未有的柔软。

上官清坚持:“还是请王爷先回。”

“你先进去。”

上官清急得要跺脚,生怕背后的大门忽然敞开蹦出一个姓宋的来唤她一声上官小姐,不自觉带了点命令的语气道:“我说了,让你先走!”

萧宁熙微怔,摸不清她为何有些生气,女人果然善变,方才好好的,眨眼功夫看他的眼神带了些不耐烦,他讪讪道:“好,我......先走。”

“恭送王爷。”上官清欠身施礼。

直到燕王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上官清才长舒一口气,打定主意,接下来一段时日,闭关养性,决计不再出府半步。

日子清浅,短短十来日,薄衫身上罩,旧貌换新颜。

最近一段时日,上官清深居浅出,偶尔听上官鸿说些官场之事,至于燕王他们是否寻到天香阁金库,她无从得知后续。

这日晚间,难得上官良回来的早,父女二人一同用饭,扯些家常,上官清甚是爱听父亲讲话,慢条斯理,见解独到,很多道理从他嘴里说出来,深入浅出,又格外的令人信服。

吃到一半,上官鸿回来,自打他当上副指挥使,每日情绪高涨春风得意。

仆从给他添了碗筷,他往椅子上一坐,端起饭碗一顿狼吞虎咽,看的上官清一愣,有时她也想不明白,温文尔雅的父亲怎会有如此不拘小节的儿子。

上官良吃完先去书房,等他走后,上官鸿才道:“清儿,王应坤的玉佩你赶快还回去,再不还,他就要上门提亲了。”

“啊?!”上官清惊道,“他已与谭小姐彻底了断?”

上官鸿笑道:“王应坤碰上你实在太惨,谭小姐按照你的指示前几日假装答应他私奔,估摸这小子看你迟迟未回应他,就想先钓上谭小姐,待到私奔之夜,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谭小姐的父亲,礼部尚书谭禄。”

“好家伙!尚书府家奴们把王应坤揍得爹都不认识了。今日我遇见他,他脸上淤青还未散,直说要约你见面,上门提亲,完全不承认私奔之事,说是不小心摔的。”

上官清连忙掏出王应坤送的玉佩,交给哥哥:“明日你赶快还给他,就说爹爹不赞成这门亲事,希望他不要纠缠才好。”

她忍不住叹气,王应坤奸邪,兴许不会善罢甘休,当日戏耍他有些欠思虑,报复上门可如何是好。

上官鸿收好玉佩,忽然想起白日所见之事,随口道:“燕王殿下似要与国公府结亲,今日太后娘娘赏赐好些补品给国公府三小姐疗养身体,我与几个同僚巡城时恰好遇到执事太监送礼。”

什么!一阵涩意立即从上官清心底涌出,弥漫在胸口,止不住的难受,燕王他已经见过真正的宋三小姐了吗?他已经知道她是假的宋启莲?


“横竖都是你有理!”她摆正身子,不再看他,“我有错在先我认了,是不是我道歉,你才肯善罢甘休?”

她委屈的又开始流眼泪,“对不住,燕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无知妇人一般见识……”她说着说着,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萧宁熙让她哭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以往军营里有英姿飒爽骁勇不输男儿的女将军,暗卫中不乏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女护卫,个顶个的坚强,刀捅在身上扎个窟窿也不会吭一声,哪有像眼前这位,他还没说她什么,只不过怒火攻心失手摔碎茶碗,她就哭的梨花带雨,跟死了爹似的。

自从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他确实过了几天郁结于心的日子,作为大梁萧姓亲王,当今太后的独子,就算不想娶个妻族强大的女人来光耀门楣,最起码也要是清流之女或者中规中矩的官员之女。

国公府虽属高门,但国公常年不问朝政,手中无权,属于朝堂闲散人员,与国公府结亲不会引起党派纷争,更不会引来皇帝的猜忌,尤其是,他很中意她。

可她偏偏不是国公府的小姐,是大权在握,掌握萧家半壁江山的上官良的女儿。

上官世家历朝历代不乏中流砥柱之人,家风严谨,子孙争气,在江南有家族子弟兵,上官良更兼与兵部尚书容策交好,在朝中一呼百应,他必须与上官良对着干,才能保持朝政的微妙平衡。

若是与上官良成了翁婿,只要有人在皇帝耳边吹一吹风,他一定是造反第一候选人。

退一万步,就算他真的色令智昏,一门心思地想娶她为妻,皇帝答不答应?上官良答不答应?

当然,她心里有没有他,他也没底。

琢磨好几天后,他终于忍不住想先见她一面,问个究竟。

“我说你先别哭,成不成?这要叫旁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你自己说说,从你进来到现在,我可有为难你?”

她振振有词道:“那你摔茶碗作什么?还要给我定欺上瞒下的罪?就连当日的承诺因为我不是宋启莲你也不愿意履行。”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想好了,其他我可以不在意,但王爷要治我的罪,我万万不能认,不然让我爹爹的脸面置于何地,让上官家的名声毁于一旦。”

萧宁熙挑眉,来了兴致,“你确实蒙骗于我,为何治不了你的罪?”

她目光狡黠的落在他身上片刻,马上收回,嘟囔道:“王爷说我骗你,可有证据?”

“怎么没证据?有人证,本王的随从庆泽,五品官员容彻皆可作证你谎称宋三小姐。”

上官清反驳道:“他们二人听命于你,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作不得证。按王爷的说法,我的丫鬟宝珠也能为我作证不曾蒙骗于人。”

萧宁熙彻底服气,她果真深的上官良真传,一张嘴风起云涌黑白颠倒,这要是真娶回家,也够他喝一壶的。

不过,甘之如饴。

看她倔着一张脸,娇俏灵动,他哪舍得再怪罪她,只好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想做官?”

上官清闻言,沉默半晌,失落道,“罢了,是非到头一场空。想来大理寺评测我只是个幌子,我要回府。”

她抬步要走,只听他又道:“大理寺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为何?”她不解道,整理卷宗分析案件,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眼前的公子相貌俊秀,才华过人,实非等闲之辈。

白衣女子离开后,萧宁熙低声问道:“为何要写个‘妥’字?你是看出了什么?”

上官清望着墙上的两幅字画,良久,转身对他道:“这两幅书法中,各有一个字与众不同。”

“哦?”萧宁熙重新望向字画,看了半天,毫无头绪,“哪两个字?”

“救——命!”

话音落地,门打开,白衣女子邀请二人进入最后一间房。

“画”字房不同于之前的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中间一张梨花木大书案,案上摆着作画用的笔纸和颜料。

白衣女子道:“请公子将之前见过的玲珑姑娘画像画下来,一个时辰后我来取画。”

上官清立在原地,面露难色,苍天大地,居然让她画香艳女子的画像,虽然当时看的清楚,也记得明白,但那些羞耻的部位要如何下笔!

“公子。”萧宁熙轻声唤她,嘴角轻扬,“时辰不多,早些开画。”

她凉凉的瞥他一眼,闷闷地走到书案前,案子上已铺好纸,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画出来。

提笔开画,燕王边研墨边看她作画。

一双妙笔生花的手,只一盏茶的功夫,美人的脸生动的出现在画纸上,与之前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更灵动更娇艳。

他忍不住看向她,见她的唇抿着,清澈见底的眼睛凝着画布,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杆,下笔轻盈,神情专注,旁若无人的作画。

美人亦如画。

“这里要画的多大?”她忽然出声,“我当时未细看。”

萧宁熙低头一看,她正画到女子的双峰部位,他轻咳一声,“我不记得。”

“哦?可你当时还用手比划过。”她歪头看他。

萧宁熙:“......”

这她记得倒是清楚。

他舔着后槽牙,伸出手掌,五指微拢,“这么大?”

“你说多大就多大。”她像是有些生气。

萧宁熙眉眼掠过一丝笑意,不敢再吱声,莫名其妙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当时为了装样子,随手比划一下,竟让她记在心上,别把他看成登徒子就好。

她很快画到臀部,又问:“这里有多翘?”

“不知!”这次他回的斩钉截铁,冤坑不跳两次。

她气鼓鼓道:“你那时还用手丈量......”

“并无!你记错了。”他头也不抬的帮她调和颜料。

她停了一会儿,也不追问,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

不到一个时辰,画已成,放眼望去,与之前的画别无二致,萧宁熙赞道:“公子之才,当入翰林院。”

她得意的看他一眼,双眼弯弯,一点儿不谦虚。

白衣女子来到桌边拿走画,还未出门,就听见上官清喊道:“玲珑姑娘,何必急着走,画还未晾干!”

白衣女子停下脚步,转身道:“公子何出此言,在下并不是玲珑姑娘。”

“是与不是,只等姑娘揭开面纱。”上官清双手环胸,继续道:“若是在下猜错了,立即走人,若是猜对了,还望姑娘赏脸给在下一个机会。”

萧宁熙立在旁边,淡淡的看着上官清,一时猜不出她为何突然断定白衣女子就是玲珑,但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索性静观其变。

白衣女子道:“公子莫要玩笑,我怎会是画上的玲珑姑娘,我不及她万分之一。”

上官清笑道:“你当然不及她,因为画上的人根本不是人!”

萧宁熙微惊,下意识又看一眼画,明明一个美艳女子,哪里不是人?

“擅画仕女圣贤者皆知,无论人物姿势体态如何,人的头面、手足、肩背、前胸皆不能失尺度。”上官清顿了顿,继续解释:“玲珑姑娘这幅画艳丽清雅,笔简意赅,饶有情趣。想来下笔之人乃不世出的行家里手,可惜啊,可惜。”


上官清看一眼容彻,这容公子并不似王应坤奸邪,反而心直口快,坦荡直率,以后会是勤政爱民的好官,于是道:“未时三刻,御花园面圣。”

容彻大吃一惊,“宋小姐实乃高人也。”他没心思多问,跳下马车,启程去皇宫。

上官清趁机扶着额头,作头疼状,“方才看书有些疲累,我身子未大好,今日恐不能与王爷一道看戏,实乃遗憾,若王爷允肯,臣女想先行回府。”

燕王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心想当日在京兆府公堂上她可是生龙活虎,怎么看一会儿书就头疼,十有八九是装的,也不戳穿她,只道:“既如此,本王这就送小姐回去。”

“有劳王爷。”

上官清掀开门帘,凑到宝珠耳边嘱托几句,复又回来,对燕王道:“王爷,近来因为食的清淡,口中无味,臣女吩咐丫鬟买些零嘴,稍后她可自行回府,王爷若无其他事,可否启程回国公府?”

燕王颔首,命庆泽即刻调转方向回国公府。

门帘垂下,沉闷的气氛再次而至,上官清正襟危坐在燕王右侧,垂眸盯着自己的双手,偶尔不经意的抬眼,只觉燕王的侧脸鼻梁高挺,眼眸上细细的双眼皮精致清秀,肤色白皙,双唇菲薄。

慧娘说薄唇的男人最是薄凉,万万不可招惹,其实燕王也是因为她是宋小姐才会与她接近吧,倘若知道她是上官良的女儿,只怕会避之不及……

正胡思乱想,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上官清低呼一声,扑进男人怀里。

她羞愧难当,仓皇抬头之际,燕王恰好低头,四片薄唇毫无防备的匆匆擦过,清凉柔软。

两人同时定住,萧宁熙迷离的眼神看向怀中女子,冰肌玉肤,脸颊红云朵朵,白里透红,活像剥了壳的石榴,想来品尝一口,甘甜多汁……

上官清手忙脚乱的从燕王怀里坐起,难为情的笑了笑,“多有唐突,还请王爷见谅。”

门帘外突然传来马夫的声音:“对不住,王爷,小的一时不慎,未注意路上大坑,主子们可安好?”

燕王回道:“驾车需仔细,免得有人把不牢,坐不稳。”

上官清愣了一下,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方才是故意而为,其实也无妨,横竖以后不会再见面。

马车很快到达国公府,燕王率先下车,伸出手臂,扶佳人下车。

上官清迟疑片刻,还是搭上燕王手臂,借力下车一瞬,男人手臂稳如泰山,心想燕王看着高瘦,到底是上过战场的,有把子力气,若是下田插秧,保准比别人多插两亩地。

她落地站稳,恭敬道:“有劳王爷送臣女回来,王爷公务繁忙,不再叨扰,路上烦请小心。”

“既然来了,还请小姐指引,好让本王拜访国公大人。”

上官清闻言抬头,对上燕王墨玉一般深不可测的眸子,她面上泰然自若,心里已是惊涛骇浪,强自冷静下来后,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有请!”

她步履沉重的迈向国公府大门,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只把脚踩的血肉模糊,到了大门前,微颤的伸出手轻扣大门。

门房很快敞开门,见到她先是一愣,施礼后,问道:“上......”

上官清立即打断门房的话,出口道:“燕王殿下驾临,快去通传国公大人,速来迎接。”

门房先是惊讶上官小姐去而复返,听她这么一说,又见她身后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公子,忙向燕王施礼后,立刻跑去通传。

上官清转身对燕王道:“臣女有一事相求,今日臣女出府一事,还请王爷不要告知我父亲,因我大病初愈,家人不许我私自外出。”

燕王眉毛微挑,不解道:“你私自外出不走侧门,走正门不担心门房告诉你爹?”

“臣女事先已与门房说妥,他不会告密。”上官清敷衍道。

燕王终是点了点头。

“多谢王爷!”上官清屈膝施礼,“既如此,臣女先行离开,免得被家人发现。”说完,一闪身便入了府,步履匆匆。

燕王迈进国公府,瞧着宋三小姐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她真是大病初愈?很快,那身影消失在一处别院内。

“殿下驾临,有失远迎。”国公宋飞鹰从远处走来,朗声道。

燕王与他客套几句,前往正厅,路过上官清进去的别院门口,他忍不住望一眼,见她正背身与自己的兄长宋启文热聊,这对兄妹感情看起来很是不错,做大哥的热情如火的眼神骗不了人。

萧宁熙脚步不停,随着国公远去。

别院里,上官清也没想到这居然是宋启文住的院子,起初冷不防碰上他,还吓了一跳,随便扯了个帕子落在国公府的慌解释了自己的去而复返。

“既如此,清儿妹妹,我送你回府可好?对了,宝珠呢?”宋启文四下望望,不见宝珠身影。

“我差宝珠买水粉去了。”上官清心里实在别扭,早先撒了一个谎,事后一个接一个的圆之前的谎言,恐怕死后要遭割鼻拔舌之刑,现下只想回府,不再出来,于是同意了宋启文的送她回府的提议。

回到首辅府,上官清吩咐慧娘端盆水来,慧娘莫名其妙道:“好端端的要水做什么?”嘴上这么说,还是端来温水。

上官清站在水盆前,水面映出她模糊的面孔,她轻抚着自己的唇,马车中的一幕再次袭来,今日这唇碰了不该碰的,如今回想起来,仍羞愧的面红耳赤。

可是,那人不会在意吧,他是王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什么味道的唇没尝过?

良久,她叹口气,拿起面巾轻轻擦拭,一种闲愁,两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清儿!”身后传来上官鸿的叫声。

上官清冷不防被这声喊叫惹得一个激灵,转身回道:“大哥今日回的早。”

“别提了!”上官鸿一屁股坐下,从怀中掏出之前呈报给燕王的折子扔在桌上,“你自己看吧。”

“折子?”上官清擦干手,从桌上拿起折子打开一看,原来是大哥写的举荐自己为大理寺司务的奏请,司务乃大理寺最低级的官职,属于九品官衔,负责整理案件。

等看到折子底部燕王八个大字的回批,上官清简直气绝,“什么叫才不配位,德行有亏!”


上官清捏针的手骤然僵住,眼神闪了闪,百般惆怅齐齐上涌,心中有抹身姿情丝环绕,当下再也提不起兴致绣鸳鸯。

饶是一滴墨,两笔相思,错错错!

若当初表明身份,断不会惹来一连串圆不过去的谎,顶多在暖阁被燕王斥责几句不辨东西。现在不知他会怎么看她,不外乎心机深沉,巧言令色的奸诈女子。

上官清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怎么看她已无关紧要,横竖他要娶真正的宋三小姐了,她可能不久也要嫁作他人妇。

人成各,今非昨,她庭院深深,他朝堂庙宇,雨送黄昏花易落,再无相见日。

“清儿,清儿!”门外传来上官鸿兴奋的叫喊声。

上官清将针线笸箩递给慧娘,快步走到外室,上官鸿正好走进来,她疑道:“大哥,你怎的这个时辰回来了?”

“我特意跑回来告知你一个好消息。”上官鸿跑的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歪头瞧见里屋的慧娘在做针线活儿,压低声音道:“大理寺派人来说,让你未时一刻去一趟,主簿要对你进行一番评测,看你是否够格任职司务。”

“当真?”上官清精神一振,忽而又蹙紧眉头,“燕王之前明明已经拒绝我入大理寺,怎的大理寺又要对我评测?”

上官鸿猜测道:“没准儿燕王改了主意?”

上官清记起燕王的君子一诺,一抹浅笑荡漾在嘴角,算他还有些良心。

“事不宜迟,清儿,大哥这就送你去大理寺。”上官鸿催道。

慧娘从里屋出来,见兄妹俩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疑心道:“清儿你要去何处,姑娘家无事不要到处乱跑。”

上官清扯谎道:“礼部尚书府的妙音姐姐请我去吃点心,我去去就回。”

又一个谎,她定会被拔舌。

上官鸿见慧娘有些不信,拉起妹妹就跑,不给慧娘说话的机会。

兄妹俩乘马车紧赶慢赶的来到大理寺,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态度恭敬:“大理寺主簿黄侃拜见上官大人,上官小姐。”

上官鸿拱了拱手,道:“黄大人,有劳了。”

黄侃做了个“请”的手势,“上官小姐,请随本官来。劳烦上官大人在外堂等候。”

上官清点点头,跟着黄侃七拐八拐的绕到正衙后堂,最后停在一扇门前。

“上官小姐,请进,里面自有人等候。”黄侃作揖之后,便离开了。

上官清盯着那扇门,一颗心抑制不住的狂跳,她稳稳心绪,推门而入。

屋内一桌两椅,桌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茶香四溢。

窗前一人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一身冷冽,午后的灿阳未能消融他眉宇间的些许怒气,些许怨念。

上官清停在门前,手指紧紧攥着衣袖,身心俱震,其实她早知有诈,然抵不过万千相思意。连日来,她始终盼望见他一面,以上官清的身份见他一面,纵使龙潭虎穴也要走上一遭。

若不是燕王脸色深沉,她会以为这是一个寻常的日子,他们如旧友重逢般煮茶一壶,寒暄几句。

奈何他们从来不是老友,更兼无情谊。

他凝望着她,眸中某些情绪翻滚,却终是泰然自若的上前两步,淡淡道:“上官小姐,别来无恙。”

上官清欠身施礼,“臣女见过王爷。”

行礼之后,她自顾自的直起身子,目光清明,不慌不忙道:“不知王爷何时兼任了大理寺主簿,还请多多指教。”

萧宁熙踱步到桌前,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冷笑道:“比不上上官小姐,一人分饰两女,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实在让本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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