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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神道沐儿茅江

北冥有佳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花蛇不断在二婶面前晃悠着脑袋,但她丝毫没有察觉,其他人也未有察觉。茅江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自己刚刚梦中悟道,就要遇到灵异事件了吗?二婶在进门的一瞬间撞上了茅江那凶狠的目光,她脚下一滞,怒视茅江。这是个有些本事的家伙,看出茅江与常人不同。嘶嘶!脖子上那条蛇吐了吐蛇信子,二婶也学着模样伸了伸舌头。“钱找到没有,找到了赶紧回去,我还要做野菜吃”,三婶已经进入房间,二婶停在门口迟迟未动。制服眼前这花蛇不算难事,但问题是怎么解释这一切,难不成要告诉二叔,你老婆中邪了?况且这几个亲戚,茅江实在没心思去救。可要不作为,这蛇妖日后若是大开杀戒,伤了其他人又该如何。这与自己道士的身份就不相符了。于是,茅江用大拇指划破中指,血液微微流淌,在手指上形成一...

主角:沐儿茅江   更新:2024-12-14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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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儿茅江的女频言情小说《入梦神道沐儿茅江》,由网络作家“北冥有佳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花蛇不断在二婶面前晃悠着脑袋,但她丝毫没有察觉,其他人也未有察觉。茅江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自己刚刚梦中悟道,就要遇到灵异事件了吗?二婶在进门的一瞬间撞上了茅江那凶狠的目光,她脚下一滞,怒视茅江。这是个有些本事的家伙,看出茅江与常人不同。嘶嘶!脖子上那条蛇吐了吐蛇信子,二婶也学着模样伸了伸舌头。“钱找到没有,找到了赶紧回去,我还要做野菜吃”,三婶已经进入房间,二婶停在门口迟迟未动。制服眼前这花蛇不算难事,但问题是怎么解释这一切,难不成要告诉二叔,你老婆中邪了?况且这几个亲戚,茅江实在没心思去救。可要不作为,这蛇妖日后若是大开杀戒,伤了其他人又该如何。这与自己道士的身份就不相符了。于是,茅江用大拇指划破中指,血液微微流淌,在手指上形成一...

《入梦神道沐儿茅江》精彩片段

那花蛇不断在二婶面前晃悠着脑袋,但她丝毫没有察觉,其他人也未有察觉。

茅江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自己刚刚梦中悟道,就要遇到灵异事件了吗?

二婶在进门的一瞬间撞上了茅江那凶狠的目光,她脚下一滞,怒视茅江。

这是个有些本事的家伙,看出茅江与常人不同。

嘶嘶!

脖子上那条蛇吐了吐蛇信子,二婶也学着模样伸了伸舌头。

“钱找到没有,找到了赶紧回去,我还要做野菜吃”,三婶已经进入房间,二婶停在门口迟迟未动。

制服眼前这花蛇不算难事,但问题是怎么解释这一切,难不成要告诉二叔,你老婆中邪了?

况且这几个亲戚,茅江实在没心思去救。

可要不作为,这蛇妖日后若是大开杀戒,伤了其他人又该如何。

这与自己道士的身份就不相符了。

于是,茅江用大拇指划破中指,血液微微流淌,在手指上形成一血珠。

嘶嘶!

蛇妖一吐蛇信子,做出一副攻击模样,茅江一不做二不休,中指微弹,血珠直奔二婶脖子。

这一切,在不经意间便发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

“啊”!

被血珠打中,二婶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你个臭娘们,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喊声,把众人吓了一跳,二叔没好气的吼道。

“我不在这待了,先走了”,二婶起身喝了一句转身便走。

“你个臭娘们,神经病”,二叔嘟囔了一句,埋头继续寻找。

看着各位叔婶忙碌的身影,茅江无奈的苦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起行李。

爷爷又抽了两根烟,将桌上的电壶狠狠摔在地上,扯着沙哑的嗓子怒喝道:“别翻了,我的床底有一个小匣子,里面有张银行卡,拿去吧”。

两个叔叔听闻,争先恐后的冲了过去,爷爷轻轻抹了滴眼泪,离开了房间。

两个叔叔拿到银行卡后惊喜欲狂,又唱又跳。

直到他们打算回到城里取钱平分时才发现,二婶找不到了。

于是乎,一众人又开始寻找二婶。

不过茅江并没有参与,只是收拾自己的行李,这里已经没有令他留恋的东西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依旧不见二婶的影子。

电话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最终,所有人都放弃了寻找,该找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却不见人影。

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她故意躲起来不愿被找到,但这种可能不存在。

另一条就是一不小心摔下了山崖,死了。

若是第二条结果,别说是他们了,就是再来百十号人,也不见得能找到。

山里的大,山林的密,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哇呜呜呜…”,二叔跪在山顶痛哭不已,天已经黑了,所有人都放弃了,只有他还在坚持。

“媳妇,你到底在哪啊,快出来啊,呜呜呜,钱找到了,我们快回去取钱了呀····”。

虽然这二叔不是个东西,但他和二婶的感情却是真的,否则,凭空多了几十万,再找一个岂不美哉。

“我知道她在哪”,不知什么时候,茅江出现在二叔身后。

“她在哪?

告诉我她在哪”?

二叔仿佛抓住了希望,急忙问。

“我妹妹嫁到哪里了?

告诉我她在哪,我就带你去找二婶”!

茅江提出了个条件。

“我只知道她跟临阳的一大户人家有婚约,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前两天也只是偶然得知你妹已经出嫁,这才回来要钱”,二叔贪钱,却没心眼,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跟我来”,得知消息后,茅江转身离开,二叔紧紧跟上。

若是让他直接寻这蛇妖,茅江必然没那本事,可他在蛇妖身上留下了一滴血,再要寻找就简单多了。

在山里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山洞前。

山洞很矮,蜷缩着身子才能勉强通过。

茅江吸着鼻子感知了一下山洞内,有妖气,却不见生气,想必那蛇妖已经死去。

中了法师血,还想活得长久,简直痴人说梦,这可比一般的法器还要厉害。

但总用血液对敌,对法师本身也有伤害,所以法师并不常用,除非身不得已。

“她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寻吧”,茅江说道,他比二叔要高壮许多,而山洞又矮小,所以二叔进去更加合适。

“你,你怎么知道她在这”?

看着眼前的小山洞,二叔有些怀疑。

“手机定位”,茅江随口应道。

二叔文化程度不高,对智能手机一知半解,只知道他确实有定位功能,具体怎么用,他却不知,所以茅江很容易糊弄了过去。

待二叔救出二婶,茅江没有跟着他回村,而是背起行囊,离开了村子。

虽是夜晚,但梦中悟道,如今与常人不同,夜间视物,不算难事。

山顶上,爷爷杵着拐杖望向盘山公路,也不知道他能否看清公路上那单薄的人影。

“喂,老林啊,小江去临阳了”,许久,爷爷拿出老人机,拨通一个电话。

“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沉默良久,电话那头问道。

“本想着让他远离那个是非之地,但两个儿子不成器,如今只能靠他了,况且,这也是他的命运啊”,爷爷无奈的叹了口气,夜风吹在他身上,显得更加凄凉。

“林家该怎么做”?

那人又问。

“帮助他,也要给他压力,还有,未来一年,一定不要让他跟沐儿见面,否则,我们真的就功亏一篑了”。

“老伙计,放心吧”。

······。

茅江与临阳结缘并非因为妹妹茅沐,而是高考。

早在两月前,他便考上了临阳大学,只是刚收到通知书的第二天,就在梦中遇到了清承子,自此便浑浑噩噩直到今天。

如今去临阳,正好一边上学一边寻找妹妹。

他也想过用生辰八字卜卦寻找。

但不知是他掌握的生辰八字不准确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是算不出来。

临阳之大,没有任何线索,寻一个人,谈何容易。


临阳是大城市,高楼林立,灯红酒绿,马路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不是他们那个小县城能比的,更不是那个小村庄能比的。

城里很大,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地方属于茅江,更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出门时,他带了五千块,这是很久以前攒下来给妹妹买药的,如今却用不上了,也不知妹妹身体怎么样了,婆家人对他好吗?

若是好,一切还说的过去,可若是不好呢,妹妹那身体,哪里经受的住虐待。

轻叹一口气,不再想这些事情,只求上天保佑吧。

看向手里的钱,三千学费,八百住宿费,剩下一千二生活费。

如今学校未开学,无法住宿,只能在外面寻居住地。

只是,外面的宾馆一晚上就要两百多,他身上这点钱,还不够住一星期。

离开学还有十几天,况且开学后,这些钱还要承担起他的生活费。

所以宾馆酒店是万万不能住的,不但不能住,还得想办法挣钱,否则,用不了太久,他就得上街要饭。

一个人漫步在街上,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热闹非凡,茅江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无以言表的孤寂感。

仿佛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目标,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他,漫无目的,不知何去何从。

月,逐渐高挂。

夜,越发幽黑。

街,更加死寂。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轻叹一口气,今晚,只能在这里度过了。

好在自己一朝悟道,体内罩气醇厚,一般的天气已经影响不到他,否则,这一夜,指定被冻僵。

八月底,别看还在夏天的尾巴上,但深夜,却已寒冷。

躺在长椅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虽然自己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但在长椅上睡觉,着实不舒服。

不知什么时候,对面长椅上也坐着一个人。

是一个女孩。

扎着高马尾,梳着斜刘海,五官精致,上身一件白色短袖,下身一条牛仔裤。

她坐在长椅上很是不安,脸上带着羞涩,身上有一股子农村人的质朴。

茅江坐了起来,对着她笑了笑。

女孩也以微笑回应,并未多说其他。

本想和这女孩聊两句,但茅江自身不是一个会聊天的人,不知该如何开始,于是再度躺下休息。

这一回,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

迷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呼救。

念头一起,茅江便彻底清醒。

果然,是旁边那女孩,此时,三个醉汉正把她按在地上实施侵犯。

茅江见状,一股豪气冲天而起,怒喝一声,大步向前跨去。

前后不过三脚,便把几人全部踹翻在地。

“你没事吧”,茅江上前一步,将女孩扶起。

“啊!

你别过来,滚啊”,女孩还没有从慌乱中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茅江。

“特妈的,连老子都敢打,找死”,一个染着黄毛的醉汉骂骂咧咧的站起来。

“你大爷的,我弄死你”,另一个光头人狠话不多,起身就冲了过来。

茅江一脚迎了上去,再次将其打翻。

“一块上”!

个子最矮的见茅江是练家子,连忙招呼其他两人。

不得不说,他们配合起来,还真有两下子。

不过茅江可是梦中悟道,不但体内罩气醇厚,拳脚功夫也了得,就凭他们几个,根本不是对手。

虽被打倒,但醉汉们却不服气。

“小子,还有两下子,不过我们可是程开诚的人···”,为首的矮个子眼见三人都不够茅江打的,连忙搬出身后的大哥。

啪!

茅江可不管这哥那哥,直接一耳光扇了过去。

“小子,你还真敢动手,程哥饶不了你···”。

啪!

“卧槽,还打?

你特么是不知道程哥的厉害···”。

啪!

“你等着,一会儿···”。

“鼠哥,鼠哥你快别说了,赶紧跑吧”,光头和黄毛率先反应过来,眼前这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跟他放狠话是没用的,只会挨更多的打。

于是拉着矮个子,一溜烟的跑了。

“你没事吧”,茅江再度问道。

女孩的心情已经平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摇了摇头,“谢谢你”。

“没事”,茅江笑道:“你为什么也露宿街头了”?

问着,茅江自己都觉得尴尬,憨憨一笑,抓了抓脑袋。

女孩无奈的笑了下,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她叫孔玉荷,也是山里人,今年刚刚十八岁,因为家里没钱,母亲生病,弟弟上学,她早早就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一个人来到临阳打工,只不过好几天了她都没有找到工作,甚至没有一个住的地方,只得在这公园长椅上勉强度日。

可没想到,今天自己的长椅也被人占了,一直想要开口,但又不好意思,况且对面还有一个长椅,于是便在另一边坐下了,未曾想刚迷糊一会儿,就被几个醉汉弄醒了。

也幸亏茅江只是迷糊睡着,及时醒了过来,醉汉们才没能得逞。

否则,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便会殒落于此。

听了她的故事,茅江轻叹一口气,也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同病相怜的人总能找到相同的话题,也能在对方的身上,寻找慰藉。

不多时,两人便熟络起来。

于是茅江提议二人合起来,在城中村租一间房子,这样,多少也算有了一个容身之所。

也许是出于救命之恩的感激,也许是对茅江身上那质朴气息的信任,孔玉荷同意了。

就在他们畅享未来之时,一伙十几个人组成的队伍向这边赶来。

“他们还在那,堵住他们”,一个黄毛指着茅江两人喝道。

十几个人脚下生风,快步围了过来。

以茅江的速度,撒腿就跑完全可以脱身,但孔玉荷在此,自己不能丢下他独自逃跑。

况且,以自己的本事,也完全不惧这些人。

“大哥,就是这两人打的我们”,黄毛三人气势汹汹的站出来,指着茅江喝道。

“就是你小子打了我的兄弟”?

为首的大哥身材魁梧,眼神凶恶。

“是”,茅江大方承认。

“在这个地界上,还没有人敢打老子的兄弟,既然你动手了,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看着混混头子那凶恶的眼神,茅江淡淡应道:“你难道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打他们吗”?

“哦?

为什么”?

壮汉来了兴趣,打了他的人,居然还有理了,他倒是要听一下,这人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谁知道你为什么呢,肯定是想挑战我大哥的威严,故意找我们的茬”,矮个子站出来吼道。

虽然他们是混混,平日里也不怎么干人事。

但绝不允许做出强奸猥亵这样的事,因为大哥也有一个妹妹,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家妹妹出事了。

用他的话说,干其他混蛋事他不管,但要是敢做这种事情,他绝对饶不了。

所以矮个子不敢让程开诚知道这件事。

但程开诚何其聪明,要不然也不会做上大哥的位置。

“让他说”!

一把抓住矮个子,将其甩到身后。

茅江冷笑一声,满是嘲讽的道了句:“还用说吗”?

啪!

狠狠的一耳光抽在了矮个子身上。

“把他们几个抓起来,回去之后,三刀六洞”。

“大哥,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大哥我们再也不敢了”。

“……”。

几人连忙求饶,程开诚不为所动。

其他事情可以忍受,唯有这一条,不行。

解决了黄毛几人,程开诚再度看向茅江,“小子,虽然是他们有错在先,但老子的兄弟,老子自己管,轮不到他人指手画脚,现在该解决一下你伤我兄弟的事情了”。

原本茅江还觉得程开诚算一个有原则的人,但转眼间,那点好感烟消云散。

“哼!”

茅江冷笑一声,“解决?

你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

茅江的话令其不解。

“你要是敢跟我动手,我保证,不出十步,你必然有血光之灾,不信你就试试”!

茅江神秘兮兮的说道。

“哈哈哈…”,程开诚大笑,自己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还能被他两句话吓到。

不多说,直接向前走去。

孔玉荷紧紧抓住茅江的衣角,身体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茅江面带微笑,数着他的步数。


若是一般人看见这慈眉善目,仙气飘飘的老道,必然心平气和,宛若一汪止水。

但茅江看见他,却是气血上涌,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你特么到底是谁?

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两个月了,这个牛鼻子已经出现在他梦中整整两个月。

每日与他说经讲道,还收其为徒,传授道法。

老道所讲的那些东西,深深的印刻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逐渐的,茅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常常在现实生活中念出奇怪的咒语,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

他从古灵精怪的精神小伙,沦落为村民口中的“神哥”,甚至有人说他就是下一个守村人。

“我是你的师傅,清承子啊”,老道微微一笑。

和蔼可亲的笑容在茅江眼里显得那么讽刺。

“我去你大爷的”,愤怒的眼神变得阴狠,经过一番心里斗争,他下定决心,干掉这个牛鼻子。

否则,任由他在梦中待下去,自己指不定哪天就被逼疯了。

一步步走向老道,右手紧握,背在身后。

他相信,只要自己够狠,这个满头白发,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岁的牛鼻子可以立即去见佛祖。

不,是见三清。

茅江一步步逼近,老道依旧面带微笑,眼神微微下垂。

待他们仅有两臂之遥时,老道突然抬头,深邃的眼神对上阴狠的目光。

霎时,茅江四肢沉如千斤,无法移动分毫,眼前的场景飞速变化。

废墟之下,炮火连天,几只妖兽扑向人群,疯狂撕咬。

天下之大,无一处免遭于难。

讽刺的是,领头的并非妖魔,而是人。

他们个个眼神猩红,面目狰狞,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黑气。

炮火之后,昔日繁华的城市变得满目疮痍,残垣断壁之间,尽是残肢死尸。

数不尽的孤儿寡母卧在废墟之间哀嚎咒骂。

可怕的不是处于战乱废墟间的感同身受,而是眼前所见,皆为熟人。

那具残肢是亲人,那个死尸是朋友,那个人头,是~自己。

随着一声沉重的呼吸声,眼前场景逐渐消散,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茅江单膝跪地,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都是梦,都是假的”。

“当你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当梦境与现实交错,梦境就会成为现实”,老道悠悠的说道。

茅江抬头望着他,眼中皆是疑惑。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一年后的人间,若要改变这一切,你必须接受我所教你的一切”,老道继续解释。

“接受你所教的”?

茅江自言了一句。

“我所传授的,虽然已经深深印刻在你脑中,但并没有被你所接受,所以你现在仍然处于混沌状态,若是再这么下去,你必然会被现实与梦境的双重世界活活逼疯,但你若接受他,融会贯通,则大不一样”。

听闻老道的话,茅江眼神下垂,望向地面,陷入了沉思,口中不自觉的蹦出几个词句:“战争、妖、人、梦境、现实、经书、道法、接受、贯通”。

念毕,茅江疑惑的眼神逐渐清明,苍白的脸庞出现些许红润,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

他盘腿而坐,默念咒语,丹田处放出万道金光将其包围,脑中也越发清明,对现实与梦境的感知越发强烈,一股罩气由丹田而起,流遍全身经脉。

待那金光逐渐散去之时,老道消失不见,但他的声音依然萦绕耳边:“一朝悟道,我果然没看错你,接下来这个世界就交给你了”。

许久,茅江的双眼放出一道精光,现实与梦镜的他同时睁开了眼睛。

还是那熟悉的房间,头顶的花彩布上吊着一丝蛛网。

眨巴眨巴眼睛,动动手指,浑身很有精神,没有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身子一发力,从床上翻了下来。

这也才发现,身旁竟放一挎包,包内有罗盘,符纸,拂尘等做法之物。

随手摸了两把,很陌生的东西,却又显得那么熟悉。

“钱到底放哪了,赶紧给我”。

“算了,我们还是自己找吧,就是把屋子翻一个底朝天,也得找出来”。

屋外传来一阵争论的声音。

听闻此音,茅江藏起挎包,冲出房间。

堂屋内,二叔、三叔正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爷爷坐在一旁,狠狠的吸着烟,旁边丢弃着数个烟蒂。

“你们在干什么”?

茅江质问,他跟这几个叔伯关系不怎么样,尤其是在父母失踪以后。

“干什么?

你爷爷藏了一百万,我们要找出来”,三叔脑袋塞进箱子里不断翻找,连说话都舍不得出来。

“一百万”?

茅江一头雾水,自家什么情况他还不清楚,别说一百万,十万都拿不出来,“屋里什么时候有一百万,我怎么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谗言”。

说罢,茅江冲上去一把推开三叔,他这翻箱倒柜的样子,真令人作呕。

“谗言?”

三叔笑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妹出嫁了,人家给了一百万彩礼,这钱我们必须得分一份”。

“你说什么”?

茅江更糊涂了,妹妹出嫁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信你去问你爷”,二叔也说道。

茅江看向了爷爷,想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但爷爷只是抽烟,并未说话。

“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茅江大声质问。

自从父母失踪后,爷爷成了他们唯一的依靠,如今妹妹嫁人,他还收了一百万的彩礼,茅江无法相信。

“很久以前的婚约,如今时限到了,该嫁人了”,爷爷简单说了几个字,又陷入沉默。

轰隆隆!

茅江只觉五雷轰顶,这是真的,妹妹真的嫁人了。

“你真的收了一百万”?

茅江再问。

沉默!

茅江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妹妹被爷爷以百万价格给卖了,被他们唯一的依靠给卖了。

“哼,现在相信了,就你那个药罐子妹妹,嫁人了也好,说不定人家直接帮她治好了病呢,不过那一百万必须给我们分,当初为了给她治病,我们可是花了不少钱的”,二叔点燃一根烟,一副流氓模样。

看着眼前人,茅江心在痛,这还是自己的亲人吗?

这还是心中那唯一的依靠吗?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爷爷,妹妹嫁给了谁”?

沉默!

爷爷连这也不愿意告诉他。

看来所谓的婚约也不过是一个噱头罢了,卖孙女才是事实啊。

双拳紧握,茅江心在滴血,这个家,他是待不下去了。

现在必须要问出妹妹的下落,然后去寻妹妹,带着她远离这个地方,重新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钱找到了没有”?

就在这时,二婶、三婶并排走了进来。

她们两人应该是去挖野菜了。

以前这玩意农村人都不爱吃,后来进了城,听闻城里人说这是好东西,便时常回到山里挖。

茅江对这二人也没什么好感,与两个叔叔一丘之貉。

“找到钱了就赶紧一分”,三婶继续嚷嚷道,她那炸雷般的嗓门茅江并没有理会,相反旁边沉默的二婶,引起他的注意。

二婶的脖子上,缠着一条近两米长的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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