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孤儿院的投资威胁我留在他身边,我回了当初的别墅。
和蒋卓翼断了联系。
朋友圈里看到他晒出孤儿院孩子们的住宿条件越来越好,我捂着嘴无声的落下泪来。
视频里孩子们围着蒋卓翼,问他“赵老师不要我们了吗?她怎么还不回来?”
我泣不成声,林盛阳开了门,浑身酒气的抱住我,低声道歉。
“对不起沐妍,都是我不好。你知道吗?冯白晴就是个见异思迁的贱人。她去了国外,和富老头睡觉想要攀高枝,怀了孕被甩还想要赖在我头上,要我给两亿抚养费。我让她滚了。”
“只有你对我最好,你从来不要求我什么。”
他回忆起我们从前的点点滴滴,点了根烟,在烟雾缭绕里摸着我光滑的大腿。
在触碰到曾经的伤疤后触电般收回手。
我冷冷开口,“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瘸腿小孩的手术明天就做了。我想,这样你会高兴一点。”他靠在我的脖颈,“以前你都会抱着我的,离得再远,你也会给我打视频发消息,对着我微笑。现在我们靠的这么近,我却觉得你离我好远,好远。”
“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滚烫的双唇正要亲吻,听到这话睁开朦胧的眼睛,藏着浓浓的哀伤。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呢?”
阴雨天气,被砸断腿的挫骨神经痛又开始发作,我冷哼一声。
“你也被砸断双腿,你去死,我就原谅你。我会给你烧纸的。”
林盛阳愣怔在原地好一会,他呆呆的看着我逃也似的离开。
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原来你这么恨我啊。”
生日那天,我看到了蒋卓翼发来的孩子手术成功,自由在草地奔跑的视频。
不管怎么样,还是打算和林盛阳找来国外医生做手术说声谢谢
按照他留下的便利贴前往超市等待红绿灯的间隙,我看见他站在对面,萧瑟的冲我微笑。
无声的说了一句什么。
下一秒,红灯亮起,大卡车疾驰而过,他一个横冲,直接被卷到川流不息的车群中。
我尖叫一声,被飞溅的血块吓得当场昏迷。
再醒来,蒋卓翼带着孩子们关切的拉着我的手,问我怎么样。
我依旧记得那惊魂一幕,不停地问道,“林盛阳呢?他人呢?”
他躲闪着不敢回答。
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捧着一份遗嘱走来,一字一顿。
“林盛阳先生留了遗嘱,他将所有的财产无偿赠予你。”
遗嘱上是他苍劲有力的字迹,我抖着手接过,心头狠狠一跳。
泪水不自觉涌出眼眶,在众目睽睽之下宛如孩童般嚎啕大哭。
冯白晴在国外飞叶子染上了瘾,找到我想要钱,却在得知林盛阳死讯后发了疯,最后直接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我把所有的钱全都捐给了孤儿院,交给了蒋卓翼打理。
站在墓园里,我抚摸上冰凉的墓碑,不知怎么,脑中响起的却是林盛阳站在红绿灯路口旁,
说的那一句话。
对不起,下辈子,我们再在一起吧。
冬天的寒风刺骨,好像一把把钢刀把我的心切割的四分五裂。
我拢紧衣衫,坐在原地送上一束玫瑰花。
点燃他最爱的香烟,在过肺的呛人烟雾里低声说了一个字。
“好。”
这辈子注定是没有缘分。
下辈子,我们再见面吧。
只是,不要这样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