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亲儿子。
她强撑着站了起来,拽拽衣襟,淡淡道:
“行了,笑话也看了,你们回去吧。”
众婶子还想买些东西呢,但看到梁母一脸阴沉赶人的模样。
婶子们觉得无趣,气呼呼的走了,白帮着掰嘴了。
但吴妮妮会添火啊,临出梁家院门前,她对着狗蛋奶道:
“婶子,这次,多亏了狗蛋的那一泡尿啊!”
“梁婶子可喝不少。”
“要知道童子尿可金贵着呢,一尿千金也不为过,看她,也不知道说句谢谢。”
“就是,”
“就是!”
“就是!”其它婶子回头附和。
“……”梁寡妇脸黑,她突然想到了刚才醒过来脸上的水,用手抹了,还听喝了不少……
呕!!
呕!
呕!
扶着院中的一棵树,梁寡妇弯着身,就疯狂的抠嗓子呕吐了起来。
吴妮妮叹了口气:“狗蛋,你这尿被嫌弃了。”
狗蛋朝着梁寡妇扮了一个鬼脸:“下次,求我,俺再也不让她喝我的尿了……”
众婶子一片爆笑,
气得梁寡妇身子抖了又抖,她抠嗓子眼儿,还真吐了不少出来。
她想到的是,
去看看儿子,问他为什么要偷家里的东西,她得问清楚,这究竟输了多少钱,一想,她脸就白一下。
怕是赌输了不少。
她去县城且不提,话说吴妮妮一路咧着小嘴,笑到了山顶的茅屋。
连周济山都听到她笑了。
吴月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说梁家丢东西,
再到婶子们的八卦,都怀疑是梁栓偷了东西。
到婶子们看到梁栓偷了家里东西被卖,还被砸的事情,
尤其是重点说了,梁寡妇喝尿的事情……
周济山也跟着笑了起来,今天还挺有意思,是最近半年来,他过得最心情舒畅的一天,梁家人不地道,但恶人自会有恶人磨。
但妮妮这个小机灵,挺会拱火的。
“以后,妮妮小心些。”周济山叮嘱她。
“嗯。”吴妮妮笑弯了月牙大眼睛,她会乱中取胜哒,更会伺机报仇。
晚上开饭,
饭桌又摆上炕,
吴妮妮对着周济山笑呵呵着说:
“姐夫,姐给你买了烧饼夹红烧肉,你尝尝。”
周济山看了眼正端饭,也羞红了脸的吴月:
“谢谢你,吴月。”
把饭放好,吴月对着周济山郑重道:
“我们应该谢谢妮妮。”
话罢,吴月朝门口瞅了瞅没人,才小声道:
“妮妮昨天在山坳里捡了一张大团结,她请我们吃的红烧肉,还给你夹了两个烧饼回来,你应该谢谢妮妮请客。”
周济山愣了下,回过味来,认真的对着妮妮说:
“谢谢妮妮请姐夫吃肉。”
他很开心。
吴家姐妹能想着她。
他出50块彩礼钱出对了。
值!
他已经好久没吃肉了。
但,他还是坚持给了吴月姐妹另一个夹红烧肉的烧饼:“我们一起吃。”
“姐夫,我吃饱了。”吴妮妮拍拍小肚子没要,
她确实吃饱了,晚上该吃素了,撑得慌,小肚子现在还有圆滚着。
最后,吴月还是把红烧肉烧饼塞给周济山吃了。
这一刻,周济山感觉眼窝子都是热的,因为有人心里想着他,
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啊,媒人诚不欺他。
打包的烧茄子剩下了,她们带回来了。
吴月还烙了两张二合面的小饼,她给周济山留了一张,她和妮妮又吃了各半张,
吴妮妮就着烧茄子,喝着熬的稠稠的玉面糊糊,吃得很开心。
一家人开心,有些人不开心了。
县医院,
一间病房内,
梁栓趴在白色的床上,呲着大黄板牙,哀嚎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