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着苏慕然脸上的表情，他眼中的困惑与震惊如同波涛汹涌。
他再次确认：“你指的是姜柳柳？
她就是那个所谓的长老？”
萧何跪在地上，声音坚定：“将军，我隐瞒此事多年，是我之过。
但此事千真万确，姜柳柳便是那位在暗中助您的长老。”
苏慕然用力扶起萧何，他的手指在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你再说一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何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姜柳柳，她……她就是那位长老。
这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
苏慕然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姜柳柳？
她？
她怎么可能……”他愤怒地打断萧何：“你为何要骗我？
姜柳柳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背叛我？
来人，将他拿下，重罚！”
我在一旁听得心惊胆颤，重罚对于萧何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他不仅是苏慕然的亲信，还是唯一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
如今，他却因为我而面临如此困境，我心中充满了愧疚。
萧何默默地领命，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苏慕然却再次叫住了他：“慢着！
你说长老就是姜柳柳，有何证据？”
萧何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证据？
其实，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她确实是那位一直在暗中支持您的长老。
就连我们最难的时候，那些物资都是她送来的。”
苏慕然紧握拳头，骨节因用力而泛红。
他追问道：“你所说的那些物资和银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何沉思片刻，回答道：“在您被流放塞北的第一年，她就送来了物资和银钱。”
苏慕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他低声呢喃：“也就是说，我在塞北那些年穿的衣物，吃的粮食，都是姜柳柳给的？”
萧何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将军，每年都是如此。”
季家世代为苏家效忠，萧何与苏慕然一同长大，他的忠诚无需置疑。
苏慕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四下张望，神情慌乱而急切。
突然，他猛地抓住自己的喉咙，试图将那些年的食物都吐出来。
萧何见状，连忙上前阻止：“将军！”
“我竟然吃了那么多年姜柳柳送来的东西，那还不如饿死我！”
苏慕然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她凭什么自作主张？
把我当什么？
乞丐吗？
我不需要她的施舍！”
他愤怒地咆哮道：“姜柳柳，你最好躲得远远的！
若让我找到你，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半空中，我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是宫中的一只囚鸟，看似风光无限，却不知我早已失去了自由。
为了苏慕然，我倾尽所有，耗尽金银珠宝，只为在寒冷的冬日里给他送去一丝温暖。
但这些，他宁愿死也不惜得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