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走了,公司这些天也没接新业务。
唯有简凯阳上部戏的杀青宴,需要我去一趟。
宴会上,简凯阳坐在赵漫漫身边,耐心的给她剥虾。
桌上的各位都是会看眼色的,瞧见这一幕,纷纷夸赞。
“听闻简老师和妻子是一起从患难里走出来的,今日一见,果真情比金坚。”
“简老师和妻子可真是令人羡慕。”
是啊,患难与共走过来的,只不过他不能和我同富贵罢了。
旁边的赵漫漫听了这些夸赞,表情明显变得不高兴起来。
夹起碗里的虾在我面前显摆。
“温姐姐,作为简哥哥的妻子,你不会连简哥哥给我剥个虾这种小事,都要不高兴吧?”
说话时还特意将妻子二字咬的极重。
这话一出,桌上立马陷入尴尬的氛围。
我冲桌上人歉意的笑了笑,正想解释几句,却对上了简凯阳警告的目光。
即使猜到了结果,心口依旧不由的发酸。
简凯阳为了维护赵漫漫,亲自出来打圆场,“漫漫年纪小,我便多照顾几分,让大家见笑了。”
有了他这句话,桌上又重新热闹起来。
没人注意到离开的我。
在酒店门口,我恰好遇到新公司的老板,对方热情的和我打个招呼。
可这一幕被简凯阳看到后,却莫名发了火。
抓着我的手腕质问:“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嘉华的人的。”
这会他才发现,我腕间戴了八年的玉镯不见了。
那是恋爱时,他花一百五给我买的。
说是玉镯不如说是石头,不过是感情加持,让我整整戴了八年。
小心保护,生怕磕了碰了。
简凯阳的声音更加阴沉,“镯子呢?”
眼中闪过一瞬的不安,随后他又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提高了音调怒斥我,
“温镜黎,我不就是将婚礼推迟了吗?你至于拿这种手段威胁我吗?”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左手的无名指。
那里是一枚款式简单的素戒,上星期,赵漫漫还发朋友圈炫耀过。
僵持没能维持多久,楼梯处传来赵漫漫惊恐的尖叫。
“简哥哥!简哥哥!呜呜呜......”
衣衫不整的赵漫漫朝简凯阳冲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告状,“简哥哥,我的酒里被人下了药。”
“但酒是镜黎姐递给人家的,应该没问题才对的呀,人家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而且......”
简凯阳将赵漫漫搂进怀里,不断安抚,“漫漫不怕,有哥哥在,你说,哥哥给你撑腰。”
赵漫漫挑衅的看了我一眼,这才道,
“而且休息间里,竟然有人,那人说,是镜黎姐让他来的。”
“简哥哥,人家真的好害怕啊!”
听此,简凯阳暴怒。
毫无预兆的朝我一脚踹来。
“温镜黎,你怎么这么恶毒!”
“漫漫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使出下药的手段毁掉她的一生。”
我被踹倒在地,小腹疼的厉害,艰难的开口辩解,
“我没有给她递过酒。”
赵漫漫哭哭啼啼的开口:“简哥哥,虽然酒是姐姐递来的,人也是姐姐安排的,但可能姐姐真的是无辜的吧!”
“哥哥你不要怪姐姐,都是漫漫的错。”
简凯阳更加生气,“温镜黎,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做出这种事情,不仅不给漫漫道歉,还百般狡辩。”
他卡住我的脖子,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漫漫单纯不和你计较,那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像是个破布娃娃,被简凯阳拳打脚踢。
周围人都在冷眼旁观。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疼的意识模糊。
简凯阳才终于停手,小心的抱起赵漫漫,朝楼上的包间走去。
最后,是去而复返的新公司员工,将我送进了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中,我听到医生叮嘱,
“病人刚流产,要注意多休息。”
我麻木的盯着天花板,眼泪已经流干了。
身体痛,心口更痛。
很早以前,出租屋里。
我三个月没来月经,简凯阳将耳朵贴在我的小腹上,期待的问,
“是有宝宝了吗?”
可现在宝宝真的来了,却被他活活打死。
微信里,我看到赵漫漫发来的图片。
是一张两条杠的验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