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到达法国后的第二周接到蒋舟电话的。
他的声音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用怒火掩饰极度的不安:“许瑶你他妈的人在哪儿?”
我不答反问:“你让人查了我电话?”
他既然已经查到了我现在的电话号码,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我已经飞往法国了。
蒋舟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像是无奈又像是恐惧:“瑶瑶,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回来我一一跟你解释,你可以生气,但不能一走了之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回来吧好不好?”
我说:“下辈子吧蒋总。”
8
许瑶带走的东西不算很多,但蒋舟就是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就猛然发觉屋子变空了。
连带着他的心也高高挂起,空了起来。
郑婧雯高声惊呼:“我是不是不该把我们订婚的消息发在公司群里,许部长肯定是知道了,说不定赌气离家出走了。”
蒋舟黑黝黝的瞳孔往她身上沉沉一压,她心口一悸,讪讪闭了嘴。
“这些年太惯着她了,胆子大了还敢离家出走,刚好,省得我直接让她滚出去了。”
蒋舟满目怒火,一脚踹翻了电视柜旁边八百万的青瓷花瓶,是许瑶当初喜欢他连夜飞到澳门拍下来送给她的。
现在摔了个粉碎。
郑婧雯赶忙就要招呼佣人把这青瓷碎片收拾掉,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但蒋舟突然回过身:“我看谁敢动,都给我滚!”
郑婧雯终于还是不甘不愿的离开了:“舟哥哥刚回国肯定累了先好好休息,我明天来陪你。”
蒋舟没有答话,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后郑婧雯每一次来都能看到那堆青瓷花瓶的碎片仍然留在原地,蒋舟也总是吞云吐雾爱答不理的模样。
后来的某一天她再来,惊讶的发现那花瓶竟然原模原样的立在电视柜旁,只有上面细碎的裂痕昭显着它经历过什么。
有人一点一点的把碎片重新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