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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成伤,阴雨难眠陈泛钧袁姗全局

袁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4.袁珊脸色变得狰狞,冲上前来质问,“杨鸿归!你在跟我说离婚?!”我面不改色对上她强势逼人的视线,淡淡点头,“对,离婚协议书在桌上,签字吧。”袁珊随意的扫了眼桌上,面色铁青比刚才还要难看,冷冰冰的盯着我,“你说离婚就离婚吗?杨鸿归,你哪来的勇气!?就你一个瘸子,离了我谁还要你!”陈泛舟也上前来,帮着她搭腔,“是啊,鸿归哥,男人嘛,就应该大度点,我只是珊珊姐的弟弟而已,别因为我离婚啊!”我一句话也没说,站了片刻,抽身离开,“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签字也行,到时候找我律师办手续。”袁珊狂躁的踢了脚凳子,不偏不倚撞到了桌上,将那个生日蛋糕砸了个稀巴烂,咆哮着,“杨鸿归!这可是你说的!离婚就离婚,跟你这个瘸子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了!”我嘴...

主角:陈泛钧袁姗   更新:2024-12-04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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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泛钧袁姗的其他类型小说《旧爱成伤,阴雨难眠陈泛钧袁姗全局》,由网络作家“袁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袁珊脸色变得狰狞,冲上前来质问,“杨鸿归!你在跟我说离婚?!”我面不改色对上她强势逼人的视线,淡淡点头,“对,离婚协议书在桌上,签字吧。”袁珊随意的扫了眼桌上,面色铁青比刚才还要难看,冷冰冰的盯着我,“你说离婚就离婚吗?杨鸿归,你哪来的勇气!?就你一个瘸子,离了我谁还要你!”陈泛舟也上前来,帮着她搭腔,“是啊,鸿归哥,男人嘛,就应该大度点,我只是珊珊姐的弟弟而已,别因为我离婚啊!”我一句话也没说,站了片刻,抽身离开,“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签字也行,到时候找我律师办手续。”袁珊狂躁的踢了脚凳子,不偏不倚撞到了桌上,将那个生日蛋糕砸了个稀巴烂,咆哮着,“杨鸿归!这可是你说的!离婚就离婚,跟你这个瘸子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了!”我嘴...

《旧爱成伤,阴雨难眠陈泛钧袁姗全局》精彩片段

4.
袁珊脸色变得狰狞,冲上前来质问,
“杨鸿归!你在跟我说离婚?!”
我面不改色对上她强势逼人的视线,淡淡点头,
“对,离婚协议书在桌上,签字吧。”
袁珊随意的扫了眼桌上,面色铁青比刚才还要难看,冷冰冰的盯着我,
“你说离婚就离婚吗?杨鸿归,你哪来的勇气!?就你一个瘸子,离了我谁还要你!”
陈泛舟也上前来,帮着她搭腔,“是啊,鸿归哥,男人嘛,就应该大度点,我只是珊珊姐的弟弟而已,别因为我离婚啊!”
我一句话也没说,站了片刻,抽身离开,
“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签字也行,到时候找我律师办手续。”
袁珊狂躁的踢了脚凳子,不偏不倚撞到了桌上,将那个生日蛋糕砸了个稀巴烂,咆哮着,
“杨鸿归!这可是你说的!离婚就离婚,跟你这个瘸子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了!”
我嘴角抽了抽,转身大步离开。
到了楼下才发现心那么痛那么痛,曾经相爱的人到如今恶语相向。
甚至拿我最自卑敏感的部分来攻击我,让我难过。
家里派来的司机已经过来接我了,见我下来连忙拉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喊,
“少爷,夫人已经在家里摆好了宴席等着您回去。”
我随意地点点头进了车,扫了眼这栋别墅,对司机说,
“回去之后,让管家找个律师过来跟袁珊对接离婚的事项。”
司机车开得很稳,我昏昏沉沉在车上睡了一觉。
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将一切都抛在了刚才出门的瞬间。
终于,失眠快一年的我,重获了睡意还有自由。
到家的时候正好是傍晚七点,爸妈已经在庄园外等着我了。
下车以后,双双围了上来,我妈满脸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背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瘦了,瘦了太多了,早该回家的。”
我爸也是一改往日严肃的常态,笑得温和拍了拍我的肩,
“好孩子,回来就好。”
大家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我和袁珊的事情,家里早就设了宴席,就等我回来。
我爸在饭桌上提到我的腿,哽咽了两声心疼的说,
“当初你不该救她的,要不是你奋不顾身扑上去救了她,留住了她一条命,她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成就?”
我笑了笑,垂眼看向空空的左小腿的位置,无所谓的说,
“爸,都过去了。”
现在悔恨、憎恶,岂非也否定了当年的付出。
那个时候,至少我和袁珊的相爱的。
为了救她的命,失去了左小腿这件事,也并不让我后悔。
后悔的只是,在她身边耽误了这么多年。
在发现她已经变心的第一时间就应该离开,而不是还继续死守在她身边,固执的以为她会记挂着曾经。
所以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
我妈也在打量着我的左小腿,声音压得很轻,“儿子,痛吗?”
我摇摇头,“早就不痛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脸颊上滚落的都是心疼的眼泪。
之后我爸跟我交接了公司的事情,没再聊起袁珊。
回家一周的时间,整天就是在茶庄呆着和助理熟悉公司事务。
要么就是去书房跟我爸说起董事会的事情,问他怎么让大家信服我。
几乎都快忘却了袁珊这个人,她又冒出了存在,忽然在晚上给了打来了个电话。
我接通后,那边却沉默了很久。
“没事就挂了。”
我正准备挂断电话,袁珊立马开口,
“离婚手续为什么不自己来办?那么不想见到我?”
一连两个问题,我有些烦躁并不想过多和她说话,冷漠的回答,
“离了就别联系了。”
听出了我有想挂掉电话的急促,她声音显得有些着急和小心,磕巴的说,
“那天……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忘记你的生日也在那天了。”
我漠不关心她的道歉,“哦,挂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现在来道歉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做了,伤人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任何愧疚道歉都毫无意义。
没一会,手机又响起了提示音,还是袁珊。
[我知道你还在因为那件事生气,对不起,是我太忙忘记你生日了。]
[你已经反省过了,以后你的生日我不会再忘了,回来给你补办一个好吗?]
[这点小事不至于离婚吧,咱们能不能再聊聊?]
她竟然是觉得我是因为她忘记我生日提的离婚。
恐怕现在在她眼里,她觉得这样主动给我发信息已经算是给我台阶下了。
我冷笑了声,觉得可笑无比。
将她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拉黑。
这一夜,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
5.
用半个月的熟悉了公司之后,我顺利地接管了公司。
杨氏集团换总裁这件大事迎来了许多记者的采访,为此,爸妈还专程宴请了宾客。
不少亲戚朋友也专程上门在贺礼。
就在这天,曾经的发小也归国回来,一见到我还是跟以前嘻嘻哈哈的一个样子,
“嗨,杨总,我回来了!”
我扫他一眼,挑着眉问,“还知道回国?“
这小子前些年因为失恋去了国外之后,就一起不复返了。
在国外混得那叫一个逍遥快活,这都跟我一个年纪了,还没打算回来继承家里的产业。
程彬笑着勾肩搭背搂着我,
“你现在可是杨总了,以后可得罩着点我呢。”
我睨他一眼,端起高脚杯品了口酒,不以为然地说,
“你家开银行的还需要我罩你?说吧,专程过来一趟什么事?”
程彬讪讪一笑,被拆穿之后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不是我刚回国嘛,我爸妈就找了个联姻对象给我,让我去认识认识,我最近在追一个女孩要是让她知道之前那些努力肯定就泡汤了。”
说完疯狂对我抛起了媚眼,“帮帮我,鸿归哥。”
我被他那几个媚眼惹笑,淡定地说,“我就知道你找我绝对没有好事。”
话是这么说的,但还是帮他去赴约了相亲对象。
这次代替他过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搅黄相亲。
程彬一早将定位发送了给我,是在一处山庄的茶庄里。
到了之后,发现茶庄包间早就做着有人在的。
很好,迟到了,在对方心中的印象一定消减一分了。
刚坐下去,还没来得及寒暄,对面先兴致冲冲喊出了我的名字,
“鸿归哥。”
我定睛一看,对方坐着的竟然程彬的妹妹,程苑。
顿时,茫然片刻想清楚了所有,“你也是替别人来相亲的?”
程苑迟疑了几秒,点点头,高兴的说,“是啊,没想到鸿归哥你也一起接下这活了,肯定是我哥逼你来的吧。”
我笑着跟她聊起了天,她告诉我,自从我考入大学之后,她和她哥一起出国留学了。
在国外这几年深造学业,前段时间跟她哥一起回国的。
程苑很激动,一直滔滔不绝问了我很多最近的状况。
我始终挂着一份笑容回答她,听着她说,准备以后就呆在国内,继续家里的企业了。
聊了快一个下午,我抬手看了看表,问她,
“时间很晚了,要不然咱们去吃个饭吧。”
程苑欣喜的点头,上来挽住我的手和我一起走,没走两步忽然又松开了,小心翼翼的说,
“对不起啊鸿归哥,小时候我最喜欢缠着你了,都习惯了。”
我笑了笑,“你现在长大了,我还不习惯呢。”
她看出来我并不介意以后,欣喜若狂的又挽着我的胳膊一个劲撒娇,“鸿归哥,还是你好,在国外这几些年我都想死你啦。”
她边走边说,忽然有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来而来,分开我和程苑的距离。
袁珊的表情好像万年冰霜那么寒冷,目光阴沉追随在我的身上,开口是极端的愤怒,
“杨鸿归!你这才跟我离婚多久,立马就找到其他新人了?”
她讥笑的勾起唇,“看来你一个瘸子还挺招人喜欢的嘛。”
怪我忘记了,这个茶庄是袁珊最喜欢来谈生意的地方,在这里遇到她也并不奇怪。
我眼神淡漠,她的话已经再也伤不了我。疏离又冷漠的开口,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袁珊气愤的看着我,一直在打量我的表情。
好像要将我看穿个洞来,在看我风轻云淡的背后到底是不是在强撑。
她还想说什么,程苑牵住我的手微微上前,将我挡住在她身后,冷着脸对袁珊说,
“袁小姐,麻烦你注意措辞,鸿归哥有得是人喜欢,他为了你腿才成了现在这样,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来嘲讽他?”
这些话,我和袁珊从没搬上到台面上来说过。
我和她心知肚明是对方的创伤,从没有提过。
而现在就这样被程苑宣之于口,我心里竟然不似每一次提起时那么痛心。
只是觉得,听见袁珊的声音、看到袁珊的脸,我就好烦躁厌恶。
“走吧程苑,别管她。”我牵着程苑的手要走。
袁珊看着我和她相握的手顿在原地,似乎是受到剧烈的刺激那样感到不可置信。
她发疯一般冲上来,将我和程苑的手分开,红着眼眶对我说,
“鸿归,别闹了,我看不得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刚才是我语气太重了,我跟你道歉。”
“跟我回家吧,家里不能没有你,如果你还在因为陈泛舟做出的事情生气,我帮你他惩罚他好不好?我让他停薪,开除他……”
她越说越哽咽,特别是对视到我冷冰的目光时,啜泣到无法呼吸。
将头侧到一遍,小声的说,“鸿归,你别这样看着我,对不起……”
我瞥开眼,看到程苑也在哭。
于是,立马从袁珊的身边抽身离开,走到程苑身边,为她抹了抹泪水,柔声问,
“怎么了?哭什么?”
程苑在听完我的话之后,握住我的手硬声硬气对着袁珊吼,
“袁珊!如果让我知道鸿归哥这些年在你这里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我当初绝对不会放弃追他!以后别再来纠缠鸿归哥了!”
我有些震惊,脑中不停在思索回想,程苑什么时候追过我了?
但碍于袁珊在,我没多问什么,牵着程苑的手冷声说,
“既然你看到了,那就别再自讨没趣了。”
说完,给程苑拉开车门,让她上了车。
袁珊冲了过来敲打着车窗,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只看到她一直在哭。
我没有开窗,也没有给她任何与我交流的机会,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已经很远了,还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追着车出了山庄,哭得皱起来的脸。
堂堂袁总狼狈无力的摔倒在地上,被保安给扶了起来。
久久的看着前面的车开走,直到再也看不见。
6.
和程苑吃饭之后,送她回了家。
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好像在遇到袁珊之后,她兴致冲冲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了。
送她到她家别墅处,她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停下车,扯了两张纸给她,笑着说,
“想哭就哭吧,鸿归哥的肩膀永远给你靠。”
程苑一下就哭了出来,抖动着肩红着眼眶说,
“鸿归哥,我心疼你。”
我笑了声,给她擦去眼泪,“心疼我什么?”
她吸了吸鼻涕,很认真的告诉我,
“鸿归哥,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哥哥,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
“在你还没跟袁珊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我回国也是因为知道你和她以后没关系了,才回来的。”
我有些诧异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轻轻给她抚去泪水,
“别哭了。”
她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视线炽热,“鸿归哥,你不用现在给我回答,只是,我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你了。”
愣了片刻,我点了点头,“好,那你别再哭了。”
回到家之后,脑中不断回想起程苑的话。
我又发觉自己好像从当年的事情中找出了一些蹊跷。
比较,程彬总是暗示我,说他妹妹都不喜欢他,只喜欢我。
还有我书包里每天凭空出现的牛奶,和一封没有落款,字迹却无比熟悉的情书。
我恍然想起,当年程苑小心翼翼的问我,
有没有收到情书。
我给程彬发消息说了这些事情,他语重心长的告诉我,
“程苑确实从小就喜欢你,在知道你和袁珊在一起之后,心灰意冷出了国。知道你在袁珊身边遭遇的那些事情,每晚心疼得睡得睡不着,想回国来找你,又觉得自己没有身份。”
说了很多,我心也在渐渐动摇。
程苑追了我两个月的时间,无微不至的体贴与照顾之下,我们在一起了。
这期间也有家里人的撮合,毕竟和程家结婚,能够助我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今天是我和她约定好一定去孤儿院做慈善资助的日子,每个月的今天,我们都会过去。
程苑已经在我家门口等着我一同去孤儿院了。
到孤儿院的时候,照例和之前一样,我们发布物资、捐赠孤儿院之后的修缮。
然后程苑为小孩子们讲讲课,聊聊天,在做个采访记录。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程苑和小孩子们聊天,她看起来坚韧、温柔又善良。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视线。
袁珊仰着头在看我,她眼中有雾气,眼泪在里面打转还没掉出来,怯懦的说,
“鸿归,这些天你好像瘦了……”
我扫了她一眼,其实她才是瘦的那个,比上一次见到她瘦得更多。
眼下乌青眼中,嘴唇有些发白,看起来好像站也站不稳。
她会出现在这里,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意外。
程苑追求我的这两个月中,助理无数次告诉过了,说有个叫袁珊女人想见我。
但我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一次和我见面的机会,每次要出门前就叫让保安将人请出去。
我每个月都会来孤儿院一次,这是记者登在报上的。
袁珊如果要见我,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只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身后还跟着陈泛舟。
我讥笑了声,不耐烦的说,
“袁总,你跟着了我这么多日子了,到底想怎样?”
袁珊张了张唇,看向我时眼底流淌着深情与受伤,沙哑着声音说,
“鸿归,我让陈泛舟亲自来跟你道歉,这是他欠你的。”
我挑着眉,玩味的看着陈泛舟,他脸上悲愤的神情看起来难堪屈辱,不情不愿的开口,
“杨总,之前是我不对,袁总让我过来跟你道歉,我为我之前的行为跟你道歉。”
那样子看起来完全一点诚意没有,我眼神都懒得给他,讽刺的说,
“陈泛舟,你的道歉真廉价,收起来吧,我不稀罕。”
袁珊看向他,脸色铁青,声音低沉的低吼,“来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你这样道歉还想不想要你奶奶的医药费了?”
陈泛舟好像被抓住命扼一般,死死盯着袁珊,突然咚的一声跪到我的面前,扯了扯嘴角,
“杨总,请您原谅我。我都这样跟你道歉了,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跟袁总计较了。”
我高高昂着头,挂着份笑容睥睨着他,
“陈泛舟,这还不够真诚,这样吧,记者就在那边,我让他们过来,你当着他们的面道歉。”
陈泛舟脸色唰一下就白了,咬牙切齿的说,
“杨鸿归,你别蹬鼻子上脸了。”
我挑着眉笑了声,“哦?我这就是蹬鼻子上脸了?”
随后,抬手在他脸上落下了一巴掌。
很响亮的一巴掌,所有人都朝这边转头而来,我回之微微一笑,大家又连忙惶恐的将视线移开。
陈泛舟脸红了起来,唰一下站起来挥起拳头冲我而来。
在我还没来得及出手,袁珊就挡在了我面前,死死瞪着他吼,
“陈泛舟!你想干什么!?我今天让你来道歉的!你要是敢碰他一下你试试!”
陈泛舟气焰立即消失了下去,恶狠狠的瞪着我,转身离开。
他走之后,袁珊又恢复了刚才那个可怜委屈的样子,伸手来扯我的衣角,小声说,
“鸿归,道歉他也跟你道歉了,就别再生气了好吗……跟我回家吧,之前不是说想养只小狗吗?我在家里养了一只,你回家就能见到它了……”
“还有,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对不起你,我想补偿你,今年生日还是让我陪你过好吗?”
她带着浓重的哭腔,说的话可以说是在乞求。
卑微到了极点。
但,并没有激起我任何一点心软、留情的情绪。
我推开了她,淡然自若的盯着她,许久,笑了声,
“袁珊,你以为我跟你离婚只是因为生日,或者某件小事那么简单吗?”
“就是没有生日那件事情,我们也会离婚,这些年我也受够你的冷暴力,受够你的忽视了。”
我态度认真又坚定,“还要我怎么告诉你,我已经不爱你了。”
袁珊浑善都在颤抖,在听到我这句话人都已经僵住了。
笑容凝固在脸上,过了好长时间,那抹笑容还挂着,就像是个机器人一般用难看的笑来掩盖内心的悲伤。
她又笑又哭,轻轻碰了碰我的指尖,想要握住又怕我反感,迅速松开,哭着说,
“不是的,鸿归,你没有不爱我,你只是……只是现在还在生气而已,等我把你哄好了就好了……”
我冷眼看着她,没再继续让她有继续自欺欺人的机会。
绕开她,去了程苑身边。
我们两个人手挽着手,在记者面前做了一次采访。
还当着记者的面,告诉了他们,杨氏集团和程氏银行将在下个月订婚。
我清楚的看到,在听到订婚两个字的时候,袁珊在原地怔住了很久。
直到我们都离开了,她才中失魂落魄中反应过来。
想上前来追逐我们的脚步,可被一窝蜂的记者挤到了最末尾。
她再也追不上来,也再也追不到我的面前了。
我挽着程苑的手,为她开门让她上车。
头也不回的告诉司机,“回家,回我和程苑的家。”
7.
和程苑订婚的日子比我想得更要快。
当初和袁珊结婚很仓促,因为那时,我腿正在恢复期,也没有去办婚礼。
简简单单扯了结婚证之后,甚至连戒指都没有买。
而就是这样,牢牢禁锢了我两年的时间。
和程苑订婚,应有尽有,朋友家人的祝福、声势浩大的订婚宴,一个没有落下。
这次订婚,是轰动整个城市的大事,很多记者都报道了我们的婚讯。
程苑握住我的手,给我套上了婚戒,一直盯着手指上那对戒指发呆。
想着想着,她掉下了眼泪,柔声对我说,
“鸿归哥,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了吗?”
我笑着握紧她的手,轻声回,“知道,很久了。”
“其实我哥来找你,让你帮他相亲都是骗你的,他就是看我太喜欢你了,想让我见见你。”
她说这些的话,眼睛里都是爱意,“还有,你高中毕业那封没有署名的情书,其实是我放的,我现在都还在想,如果当时不那么胆小,或许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我笑着给她抚去眼泪,“现在也来得及。”
我们携手在订婚宴上亮相,又交换了一次戒指。
程彬看着我们相拥,也是喜极而泣,对着他妹说,
“恭喜你啊,终于得偿所愿了。”
又嬉笑着我说,“恭喜你啊,现在要叫我叫哥了。”
我瞥他一眼,笑着搂紧了程苑。
宴席进行到一半,助理进来找我,面色很沉重,在我耳边小声说,
“杨总,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您,但是现在确实有件很要紧的事情。”
我跟着他出去,看见了袁珊,她不知道站了多久,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被风轻轻一刮就会倒下那么脆弱。
助理低声说,“她非得见你,刚才晕倒了一次还继续站着,保安也带不走,我们害怕出人命。”
我点了点,让他先进去。
袁珊视线一直放在门口巨大的婚纱照上,那是我和程苑的照片。
好一会才慌神看到了我,挂着份僵硬的笑容走过来,声音很细微,小到我差点听不见,
“订婚了,真没想到竟然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笑可谓比哭还难堪,眼睛在泪流,可唇却强撑的扯着笑,看起来既违和又滑稽。
“嗯。”我淡淡的应声,瞥在那张结婚照上。
袁珊从包里掏出一沓纸,塞到我手上,带着哭腔解释,
“这是我公司所有的股份,还有我名下的房产,全转移到你名下了。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但这是我唯一能补偿你的东西,收下吧。”
我盯着手上的那沓纸,刚想拒绝,她又接着说,
“如果不想要,就捐给孤儿院吧。反正我拿着有没有什么用了,以后也没有需要用得到钱的地方了。”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她说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但最后也什么都没问。
袁珊撑出一抹假笑,抹干了眼泪仰着头深深看了我好久。
我移开眼,冷漠的说,“我先进去了。”
袁珊顿住了片刻,又看向婚纱照,声音发涩,
“嗯,你也该进去了。主要就是想再看看你而已,现在已经如愿满足了,快进去吧。”
我头也没回进了会厅,继续订婚宴。
之后的日子,再也没有见到过袁珊,只是那份财产转移最后一夜写着,
你一定要幸福。
很小的六个字,但却被我一眼发现了。
半年之后,我和程苑结婚以后,为了之后备孕去了道观。
在道观里,有个躲闪着我的尼姑的背影很眼熟。
回家之后,程苑跟我说起了这件事情,“真奇怪,今天道观里我发现一直有个尼姑偷偷在看我们,我看她背影还怪眼熟的。”
“像一个人,袁珊。”
我脑中忽然记起那个侧脸,和那个尼姑的侧脸重合了起来。
忽然笑了出声,搂住了程苑,“别管了,和我们都没有关系。”
就像我和袁珊,再也不会有关系。
只因为陈泛钧一句好奇,袁姗就将我假肢拆下,送给他把玩。
只有一条腿支撑不住的我摔倒在地。
陈泛钧将假肢一扔,满脸讥笑地说,
“倾哥,你离了假肢简直连个人样都没有!”
假肢被他扔在地上,一脚踹到桌下。
我哭着求袁姗帮我捡一下,她冷漠的睥我一眼,
“哭什么哭?!今天是泛钧的生日,别在这儿找晦气!”
全然忘了,我是因为她才腿受伤截肢。
这一刻,九年爱情烟消云散。
.
饭桌上的人投来同情、可怜的目光,有人在唏嘘着,
“原来杨总是个瘸子啊……”
“难怪之前我看他走路怪怪的,都没敢往他是个瘸子上想。”
我爬在桌下将自己的假肢捡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局促的安好。
那些打量奚落的目光,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到那么难堪屈辱。
而袁珊自始至终没给过我任何一个眼神,她忙着和陈泛舟喝交杯酒,给他献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
在所有人的起哄声下,她深情的在陈泛舟额头留下一吻。
我半拖着腿出了餐厅,越走步子越沉重。
想打车回家才想起,现在位置是在半山腰的山庄上。
等了很久,袁珊的身影才从饭店里出来,看见我还在门口等着,脸色有些不悦,皱着眉问,
“你怎么还没走?”
“这里打不到车。”
我看向和她挽着手的陈泛舟,只觉得眼眶酸涩无比,有细细碎碎的刀片在心上扎。
“早知道不带你来了,真扫兴。”
袁珊站在台阶上冷脸睥睨着我,盯着我一瘸一拐往停车地方去,她眼中那抹嫌弃狠狠刺痛了我。
刚想拉开副驾驶的门,袁珊睨了我一眼,下巴指想后座的位置,
“你坐后面去,刚才泛舟喝了酒怕他晕车。”
我着看向后座位置,里面全是陈泛舟一早扔进去的礼物盒,根本塞不进去人。
“后座坐不下人,你可以让他和其他人……”
还没等我说完,袁珊率先拉开车门,让陈泛舟坐了进去。
脸色冷若冰霜,不耐烦地对我催促,“你搞清楚,我是顺路带你回去,你才是蹭坐占便宜那个,还有什么脸提要求?”
我不再反驳,拉开车门和那堆不要的礼物盒中挤出了个位置。
心中发酸,结婚五年,坐她的车成了占便宜。
陈泛舟侧过脸讥笑着看向在夹缝中的我,得意地挑着眉,
“鸿归哥,委屈你了。”
那抹嘲笑让我瞬间意识过来,这些礼物盒子本就是他安排好的。
袁珊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讥讽地说,“他有什么可委屈的?你好心请他来参加生日宴,结果尽做些扫兴的事情,你都没说委屈他还有脸委屈。”
我装作没有听见,手指却克制不住嵌入手心中,嘴角抽了抽心底泛起一阵苦涩。
车刚下山,陈泛舟掏出烟来,很大声问袁珊,
“珊珊姐,我能抽烟吗?”
我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袁珊的表情,她这个最讨厌烟味。
曾经有一次我在外应酬,没办法推拒抽了几支烟。
袁珊来接我在车上闻到我身上的烟味,直接把车停下将我扔在大马路上,当着行人的面呵斥我,
“杨鸿规,你不抽烟会死啊?!自己走路回去吧!”
那次之后,害怕她生气,我便戒掉了烟再也没抽过。
陈泛舟这样问,无异于挑战她的底线。
我看到她眉头微微皱起,侧过脸看着陈泛舟又舒展开了,笑着点头,
“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我把车窗打开就行,不用在乎我。”
我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她所谓的原则,只是不能为我打破而已。
车开到郊区边上,一路上我心绪不宁一句话也没开口说过。
陈泛舟转头看了一眼过分安静的我,忽然带着抹笑对袁珊说,
“珊珊姐,咱们现在回去好无聊哦,要不然现在去酒吧怎么样?”
“明天还得上班你忘了?”袁珊宠溺地看向他,温柔的说,
“勉强答应陪你去吧,哪家酒吧?”
“在城西那边,和鸿归哥回家不是一条路。”陈泛舟说完,讥笑地扫了眼我小腿的位置,轻蔑的说,
“鸿归哥,你这腿估计也进不去酒吧里,人家不会让瘸子进去,要不然你就自己打车回去?”
我无视他脸上的挑衅,对着袁珊淡漠的说,
“这里没有打车的地方。”
袁珊二话没说把车停了下来,拧着眉,不耐烦躁的呵斥,
“不顺路了还得麻烦我们?没打车的地方就走到有打车的地方去,下车!”
对视上她厌恶反感的眼神,我突然哑了声,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独自下了车,看着她的车疾驰而去。
而我拖着假肢,一瘸一拐走了两个小声才打到车。
2.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看着家里悬挂着的巨大婚纱照。
照片里袁珊笑得甜美幸福,那样的笑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对我流露过了。
我和袁珊相恋结婚十年的时间,是别人口中的青梅竹马。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别人口中的模范情侣,所有人对我们的感情艳羡感叹。
从高中毕业我们就在一起,那时候的袁珊是个有一百块能给我用九十九块的人。
大学毕业后,我继续读研究生,她开始创业。
最初时期,她特别忙,却也还是会抽出空来见我。
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她公司面临危机,全身只剩下二十块钱。
可她只言片语也没向我透露,只是带着我一起逛了公园。
然后花了十二块钱给我买了碗馄饨,自己只点了碗五块钱的素面。
那顿饭很心酸,也是那次,我们已经彻底走进了对方心里。
五年前,和袁珊一起去参加她父亲的葬礼。
在高速上,她情绪不对车速飙得很快,出了车祸。
在撞向防护栏的前一秒,我反应了过来,扑向她的身上。
导致我自己左腿粉末性骨折,送到医院时只能截肢处理。
袁珊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守在病床边照顾我,一看到我的左腿就哭,
她说,“我这辈子对不起谁,都不可能会对不起你。鸿归,咱们结婚吧,我要对你的未来负责。”
当时的我正遭受着截肢后的崩溃、麻醉过后身体带来的痛苦。
可听到她这句话时,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婚后三年,袁珊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每个月都会带着我到医院做康复训练。
坚持给我熬营养品,各种打听权威医生,想找对身体对便捷的假肢给我。
第四年时,她渐渐放下了帮我找最符合我安装的假肢的想法了。
也开始对我没有耐心,大事小事都会对我发火。
约定好的陪我去医院做康复训练,从偶尔放我鸽子,到一次也不陪我去。
好几次,在我拖着腿走得有些慢的时候,清楚地从她脸上看到了嫌恶的表情。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身边多了那个实习生——陈泛舟。
一切早就变了,但我却固执不肯接受,不肯放弃。
直到现在,存留下的不过是互相折磨。
整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早上我给大学同学发去了信息,请他帮我拟写一份离婚协议书。
又给爸妈发去了消息,说我同意回家继承家业了。
才将手机放下,客厅传来了开门声。
袁珊笑着不停在回复手机里的信息,看到我时那抹笑出奇的没有落下去。
还张开臂朝我而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靠在我的肩上温柔无比,
“老公,我真是太爱你啦,咱们公司和张总合作成功啦。”
“这还是多亏了你千辛万苦把他给搞定啦,辛苦你啦,老公!”
面对她久违罕见的亲昵,我却觉得格外厌恶。
撤开身子躲了躲,冷漠的说,“别碰我。”
袁珊抱住我的手僵住片刻,又笑着将我的手扣住,撩我的T恤,深情的看着我,
“老公,咱们之前不是说要备孕吗?现在还有时间,要不然……”
说完就吻了上来,温柔又缠绵。
我原本冷漠的想要推开她,可听到她囫囵一遍遍在说,“我爱你。”
内心却又忍不住在动摇。
一遍遍为她开脱,还能给她一个机会,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正想回应她,袁珊闭着眼情迷意乱的脱口而出,
“泛舟,我爱你……”
忽然,两人纷纷僵住,我羞耻又屈辱,心里涌现一阵恶心用力的推开她,愤恨低吼,
“袁珊!你滚!”
袁珊着急地张了张唇想要解释,可手机不停的震动响起。
她看了眼来电备注,接起电话边走边深深看了我一眼,
“等回来跟你解释。”
那通电话的备注我看到了,是陈泛舟。
3.
袁珊没有回来,而我也没有再和以前一样没完没了的打着电话问什么。
因为我已经在陈泛舟的朋友圈得到了原因。
[一句想见你就奋不顾身抛下一切过来,果然是最宠我的珊珊姐~]
配图是袁珊穿戴着围裙在厨房为他做饭忙碌的照片。
这条朋友圈没有共友点赞,又是仅我可见。
没有激起任何情绪,只有浓浓的疲惫感。
我坦荡地拉黑删除了陈泛舟的微信,又去了公司提了辞职。
在袁珊公司这几年,我干着最多的活,却是最低的职位。
经理看了眼我的辞呈,扫了眼总裁办公室问,“你告诉袁总了吗?为公司付出那么多就这么走了,怪可惜的。”
我没说话,他心领神会地点头签下同意。
做完一切,我买了个蛋糕回家,给袁珊打去了十几个电话,没有一通被接通。
我苦涩地笑笑,正要吹灭蜡烛,家门被打开。
袁珊带着陈泛舟一起来了,一向谨慎的她衬衫纽扣少扣了颗,锁骨上显露出大片的吻痕。
她将手上的袋子往桌上一扔,冷脸对我下令,
“把这些肉给煮了,做成罐头。”
陈泛舟搂紧了她的手臂,笑得得意,毫不掩盖讥讽挑衅,
“鸿归哥,今天是我家里的小狗过两岁的生日,珊珊姐非说要给它做个蛋糕。”
“我们认识的人之中,也就你对这些杂事比较得心应手,所以就麻烦你啦!”
我看向站在他身侧板着个脸,那样子是在对我警告,只要我有一点不愿意的迹象她就会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我。
上一次我的生日,陈泛舟说自己家里进贼了,哭着让袁珊去陪他。
而这次生日,他直接登门让我帮他的狗做蛋糕。
我冷笑了声,讽刺地看向袁珊,“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袁珊莫名的看着我,对我的表情很是不悦,
“什么日子都没有泛舟家小狗生日重要,让你去做蛋糕就赶紧去!一个瘸子除了做点这些还能做什么?”
她脸上再一次浮现了嫌恶的表情,我的心再次痛了一下。
桌上蛋糕蜡烛已经熄灭了,我牵起抹讽刺笑容。
三年前的今天,袁珊也是在这个家,笑得甜蜜端上蛋糕让我许愿。
她说,“老公,你的生日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吗?”
可现在,她却站在陈泛舟的身侧,命令我给他的狗做蛋糕。
一股无力感深深朝我袭来,不愿再看袁珊冷漠嫌弃的眼神,我漠声说,
“好。”
之后一瘸一拐拎着袋子进了厨房,开始煮肉,做罐头。
上次在山庄餐厅,假肢被弄坏了还没来得及去修,硌得肉疼。
我强忍着疼痛,险些站不稳一步步将工序做好。
袁珊正陪着陈泛舟坐在沙发上翻阅的照片,计划着过几天要去旅游。
袁珊窝在他的怀中,笑得温柔,一一同意,“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通通会带你去。”
而我在厨房里认真的将肉装成罐子里,做成蛋糕的样子。
听着他们谈笑声,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波澜起伏。
将罐头端出去的时候,陈泛舟见我出来激动抱着袁珊亲了好几口,声音放得很大,
“珊珊姐!你对我可真好!我简直爱死你啦!”
他抱着袁珊,生怕我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一样,挑衅地重复了一遍,
“鸿归哥,刚才你没看见吧?我把珊珊姐当姐姐,行为自然也比较亲切,你不要见怪啊!”
袁珊视线从我出来之后一直放在我身上,脸色很奇怪,带了些期待的意味。
我带着抹礼貌得体的笑容,回应他的挑衅,
“怎么会呢,你们爱怎样都可以,我不介意。”
又转身看向袁珊,严肃认真地说,
“袁珊,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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