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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

福开森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喻思杳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郁青居然为了她,放弃家乡的所有人脉,调来了东北?在震惊之余,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下蔓起,一点点将她吞没。她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要跟过来,把触角伸到她周围。难道自己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吗?傅清辞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张郁青:“你说你现在隶属于钢铁厂?”张郁青以为傅清辞害怕了,他清清嗓子,傲慢地说道:“小杳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之前上海纺织厂的厂长。”“哦,所以呢。”傅清辞耸耸肩。张郁青被傅清辞无所谓的态度激怒。“我警告你,喻思杳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靠近她一步!”傅清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要是说不呢?”张郁青彻底火了,他怒视着傅清辞。“你这毛头小子,真是...

主角:张郁青喻思杳   更新:2024-11-28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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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郁青喻思杳的女频言情小说《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由网络作家“福开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喻思杳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郁青居然为了她,放弃家乡的所有人脉,调来了东北?在震惊之余,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下蔓起,一点点将她吞没。她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要跟过来,把触角伸到她周围。难道自己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吗?傅清辞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张郁青:“你说你现在隶属于钢铁厂?”张郁青以为傅清辞害怕了,他清清嗓子,傲慢地说道:“小杳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之前上海纺织厂的厂长。”“哦,所以呢。”傅清辞耸耸肩。张郁青被傅清辞无所谓的态度激怒。“我警告你,喻思杳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靠近她一步!”傅清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要是说不呢?”张郁青彻底火了,他怒视着傅清辞。“你这毛头小子,真是...

《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精彩片段




喻思杳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郁青居然为了她,放弃家乡的所有人脉,调来了东北?

在震惊之余,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下蔓起,一点点将她吞没。

她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要跟过来,把触角伸到她周围。

难道自己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吗?

傅清辞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张郁青:“你说你现在隶属于钢铁厂?”

张郁青以为傅清辞害怕了,他清清嗓子,傲慢地说道:“小杳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之前上海纺织厂的厂长。”

“哦,所以呢。”傅清辞耸耸肩。

张郁青被傅清辞无所谓的态度激怒。

“我警告你,喻思杳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靠近她一步!”

傅清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要是说不呢?”

张郁青彻底火了,他怒视着傅清辞。

“你这毛头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厂长意味着什么吗?知道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是什么罪名吗?只要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去农场改造!”

喻思杳慌了,她知道张郁青的狠辣,真把他惹急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张郁青,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关他的事!”喻思杳着急地喊道。

傅清辞却转身看向喻思杳,做了一个“放心”的嘴形。

他淡然说道:“那我就等着张厂长,把我赶去农场改造。”

“我喜欢喻思杳,希望她能我一起共同进步,所以你说让我远离她,我做不到。”

喻思杳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傅清辞如此胆大。

普通人面对暴怒的张郁青,只有唯唯诺诺道歉的份,而他不但不怕,还敢火上浇油。

张郁青怒急反笑:“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告诉你,你们公社的队长见到我都要礼让三分。把你赶去农场改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在张郁青眼里,像傅清辞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只要他稍微展示一下实力,就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地和他道歉。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张郁青见多了,最后还不是被他踩在脚下?

但出乎张郁青预料,傅清辞居然讥讽地笑了:“我当然相信张厂长,毕竟你是个以权压人的虫豸,虫豸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张郁青气得浑身颤抖,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又碍于这是公社,不好动手。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他恶狠狠的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便气冲冲地走了。

喻思杳急忙拉过傅清辞:“清辞哥,这下可坏事了,张郁青他有关系,做事又不顾后果,他真的会找人把你送去农场的!”

“我绝对不能连累你!要不,我,我还是去找他道歉吧。”

喻思杳快哭出来了,她再也不想回到曾经的牢笼,但又怕张郁青真的对傅清辞下手。

傅清辞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思杳,我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底气。”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喻思杳抬起头,对上傅清辞坚定的眼神。

喻思杳将信将疑,他一个知青,拿什么和张郁青对抗?

但傅清辞并未多说,只是像往常一样,将她送回了女知青住的地方。

第二天,有村民来把喻思杳叫到了大队长家。

走进大队长家,喻思杳看到里面除了队长外,还有两个人,是张郁青和傅清辞。

张郁青坐在炕上翘着腿,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而傅清辞则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喻知青?快进来。”

喻思杳咬咬嘴唇,低头走了进去。

“陈队长,如我刚才所说,我和喻思杳是夫妻关系。既然如此,她下乡,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自然是不作数的。”

“这些日子思杳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带她回家。”

张郁青的目光落在喻思杳身上,仿佛在看自己的一件什么物品。

喻思杳捏了捏衣角,抬起头:“不是的……队长,我们没有结婚。”

“陈队长,虽然还没有登记,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您可以随便去问工厂里的人。”

“她这次是和我闹了点小矛盾,所以任性跑出来的,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而且,我们已经有了事实婚姻,我必须要对她负责。”




看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张郁青有些坐不住了。

喻思杳已经在派出所呆了一整夜,这教训是不是差不多够了?

要不要今天把她接出来?

张郁青自顾自地摇摇头。

不行,她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不磨磨她的性子,她怕是不知道怎么当好一个妻子。

做他张厂长的妻子,不但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必须宽容大度,遵守传统美德。

不过……

她好像手脱臼还没好,住在派出所,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几番天人交战后,张郁青站起身,决定去接喻思杳。

他刚要出门,李佩仪从卧室走出来。

“郁青,你这是要去哪里?”

张郁青看到李佩仪,露出温柔的神色。

“佩仪,你怎么起来了,回去好好躺着休息。”

“我去派出所接思杳,马上就回来。”

李佩仪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嫉恨。

“郁青,我知道你担心思杳妹妹。”她柔声开口,“但我是思杳妹妹最好的朋友,我了解她,你冷静下来想想。”

“她未来是厂长夫人,不但要帮着你管家,还要帮你在工厂立威,怎么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呢?”

“你现在就把她放出来,外人肯定要说你偏袒家属、假公济私。她也会愈发的有恃无恐,继续仗势欺人。”

“依我看,还是再关她几天。我也是为了你们两个好,毕竟女人听话了,这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张郁青深以为然,他点点头。

“佩仪,还是你想得周全,思杳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知足了。”

张郁青打电话给秘书陈青云,让他送晚饭来。

对他来说,喻思杳不在家最大的不便,大概就是没人做饭了。

等到第三天,张郁青终于再次来到派出所。

他打算先检查一下喻思杳的认错态度,如果反省到位,就接她出来;若是仍旧任性而不自知,那就再关她几天。

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脸错愕的派出所所长。

“喻同志几天前就放出去了,张厂长您不知道吗?”

“什么叫放出去了?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放她走?”张郁青额头上爆出青筋。

所长无奈地说道:“是工厂的刘会长,我以为是您的意思。您也知道,喻同志本来也不需要拘留,我没理由不放人呀……”

张郁青胸中有一团火无处发泄。

喻思杳早就走了?

那她这些天去哪儿了?

一个已婚妇女,不老实回家,居然敢出去鬼混!

张郁青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气冲冲来到工厂。

他走到刘会长办公室门口,努力压下怒气,抬手敲门。

“请进。”

张郁青一把推开门:“刘厂长,听说你把喻思杳放出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张厂长啊,请坐。”

张郁青压抑着一腔怒火,坐到办公桌对面。

刘会长虽然名义上比他低一级,但他作为工会会长,实际上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他这个厂长还要有话语权。

张郁青那套发狠骂人的方式,在刘会长这里行不通。

刘会长端起茶缸,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热茶,这才看向张郁青。

“张厂长,这本来是你的家务事,我不该插手。但作为工会会长,团里每一位工人及其家属的思想情况和作风问题,我是要负责的。”

“我听所长说,小杳同志本来不需要被拘留,是你要求派出所扣下她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张郁青瓮声瓮气地答道:“她这些日子做得太过分了!先是欺负佩仪把她推下水,又仗势欺人,捅伤了佩仪的哥哥,我必须要给她点教训!”

刘会长摇摇头:“张厂长,据我的了解,小杳不是这样的人,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另外,你和李同志确实走得有些近了,影响非常不好。就算是再大度的女人,也不可能毫不介意。”

张郁青皱起眉头说道:“做我的妻子,必须要性子温柔宽厚,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容忍不了?”

刘会长有些生气。“张厂长,你怎么还有这些封建余孽思想?妇女能顶半边天的道理你不懂吗?”

张郁青梗着脖子:“反正她是我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想对她怎样是我的自由!”

刘会长怒极反笑。

“张厂长,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和小杳……还不是夫妻关系。”




此时的张郁青,已经完全没了昔日的威风神情,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张郁青艰难地张口:“傅社长,我不知道傅清辞是您的儿子。”

“哦?是不是我的儿子,又怎样呢?难道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应该区别对待吗?”

张郁青眼神闪躲地低下头:“不……不应该。”

“小宋,你是个工人,工人的职责是建设祖国,爱岗敬业!而你呢?你居然仗着手中那点权力,欺压普通人!”

张郁青低声说道:“傅社长,我知错了,但我也是太心急了,我想把思杳带回去……”

傅社长摇摇头:“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喻知青和你并没有夫妻关系,你却在这里拨弄是非,破坏清白女子的名声!”

“张郁青,你这样如何配为一个厂长?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喻知青道歉!”

在傅社长的威压下,张郁青缓缓转向喻思杳,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

“喻思杳同志,对不起,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胡说八道。我还说咱俩有事实婚姻……也不是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张郁青从未对别人低过头,这唯一一次低头,居然是对一个女人,还是他自己的女人。

张郁青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他宁愿流血,也不愿受这种折辱!

喻思杳欣赏着张郁青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禁觉得好笑。

傅社长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

“张郁青,你身为东北钢铁厂的副厂长却仗势欺人,败坏了工厂形象,这次必须要给你降职处分,由副厂长降为主任!”

张郁青咬着牙:“是,傅社长。”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郁青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傅社长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手。”

“但我要说一句,小张,现在是新时代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那一套大老粗的做法行不通了。”

“你要是真想追回喻知青,就和阿辞公平竞争,让喻知青自己决定!”

张郁青愧疚不已:“傅社长说的是。”

傅社长又关心喻思杳几句后,便匆匆离开去处理公务了,张郁青也灰溜溜地走了。

喻思杳的生活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她每日依旧认真干农活、上山采蘑菇,时不时和傅清辞约会。

只是张郁青偶尔会来刷个存在感。

有时是一个罐头,有时是一盒蛤蜊油,有时是几张糖票。

张郁青看起来是听了傅社长的话,决定开始追求喻思杳。

只是他从没做过这种事,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总是黑着脸把东西往喻思杳怀里一塞,然后掉头就走。

喻思杳哭笑不得,只能追上去再还给他。

看着张郁青的改变,喻思杳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看到张郁青对她如此用心,她一定会感动万分。

而现在,这点示好行为已经激不起她的波澜。

迟来的深情,最是不值钱。

这天,喻思杳正在田里下地干活,却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喻思杳,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你给我滚出来!”

喻思杳惊愕地从地里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她愣住了。

居然是李佩仪,她来东北了!

李佩仪已不复往日温柔娴静的模样,她披头散发、脸色灰暗,一看就是长期没有休息好。

此刻她眼中充满怨毒,正在用凌厉的目光搜寻着喻思杳的身影。

李佩仪在田地里扫视了一圈,很快看到了喻思杳,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居然敢勾引我未婚夫!”

“你到底给张郁青喂了什么迷魂汤?他亲手把我哥哥送进监狱,又把我赶出家门,还申请调任来了东北!”

“他家也不要了,前途也不要了,你居然还设计让他降职成了主任,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村民马上炸了锅。

知青们议论纷纷,还有些女知青用毫不掩饰的讽刺目光,上下打量着喻思杳。

傅清辞长相清秀帅气,性格开朗阳光,还是知青的老大,有很多女生暗恋他。

喻思杳和他走得近,本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此刻抓到机会,更是要落井下石。

“真是人不可貌相,喻知青平时看着乖巧老实,没想到私下里玩得这么花。”

“都被原配打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清辞哥还会不会护着她。”

“真是丢我们大洼子公社青山大队的脸,这种人就应该送去改造!”

李佩仪大步走到喻思杳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田地里拖到田埂上。

“我打死你个贱人!”

喻思杳吃痛惊呼,她努力抓住李佩仪的手,试图阻止。

公社书记看到有人打知青,马上大声喝止李佩仪,并派了几名知青去喊公安。

李佩仪充耳不闻,她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喻思杳,扬起手就要扇她耳光。

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李佩仪的胳膊。




在他们踏入那座神秘的科研基地后的第五个年头,一项意义非凡的科研成果终于研制成功。 那是一款威力极为强劲的大国重器,一经问世,便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瞩目、为之侧目。

而在青海西宁的这片土地上,所有投身于此项科研工作的工作人员们,他们用自己的青春岁月以及无穷的智慧,为国家的繁荣昌盛和安全稳定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不可逾越的防线。

待到这项重大任务圆满完成之后,喻思杳和傅清辞也终于解除了保密身份的限制。

随后,两人一同回到了北京,并顺利进入一家颇具实力的科研单位继续从事相关工作。

在北京安稳定居下来后,喻思杳还特意将自己的姑姑从家乡接了过来。

她对待姑姑就如同对待亲生母亲一般,极尽孝顺之道,让姑姑能够在北京过上舒心的日子。

在姑姑的悉心照料下,喻思杳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渐渐变得红润。

在回到北京的第五年,喻思杳惊喜地发现自己怀孕了。

全家人十分宝贝这个孩子,姑姑希望她休假保胎,但喻思杳仍坚持工作。

在她眼中,工作不是单纯的劳动,而是一份信仰。

这天,喻思杳下班回家,路过一栋居民楼,突然感受到一束目光。

她转头看去,四周并没有人,只有不远处一个坐轮椅的男人,正在认真读着报纸。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喻思杳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一个声音却叫住了她。

“思杳?”

喻思杳惊愕地回头,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冲她挥手。

“思杳,居然真的是你。”

喻思杳像是脚下灌了铅一般,她缓慢地走过去,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是张郁青。

此刻的他,身形已然变得形容消瘦,曾经那挺拔健硕的模样仿佛只是遥远的过去。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他的脸上竟带着淡淡的笑,那笑容里透着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和悦神色。

只见他静静地坐在一副略有些陈旧的轮椅上,腿上仔细地盖了块毛毯。

如今的他,已然没有了当年那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曾经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感早已消散不见。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褪去了所有的光环与棱角,就那样平和而又安然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那抹和悦的笑,仿佛过往的一切都已如云烟般飘散,只留下了这一份平淡与宁静。

张郁青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看到你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再见到你。思杳,我真为你骄傲。”

张郁青将报纸展开,头版头条是关于喻思杳和傅清辞的一篇报道:《高原伉俪:风雪的守护者》。

再见到故人,喻思杳心中百感交集。

“郁青,你……”

她斟酌着,正在犹豫是否该询问张郁青腿的情况,张郁青先一步开口。

“你是想问我的腿是怎么回事吗?是为了救一个女孩负伤的。”

当年,喻思杳离开后,张郁青便像丢了魂一样,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又一次酩酊大醉后,张郁青想起了喻思杳临别时的话。

喻思杳心中的信仰是祖国,那张郁青的信仰便是她。

就算是为了不让她失望,他也不该继续颓丧下去。

从此以后,张郁青打起精神,也开始认真拓展业务。

每次他都不要命似的挣业绩,也因此还升了职。

直到五年前,张郁青接下班路上看到川流不息大马路上,有一个小女孩走丢了。

那个女孩傻傻地站在马路中央,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拉开她。

小女孩最终被救起,但张郁青却被刹不住的车压断了腿,从此便告别了工厂,只能靠轮椅生活。

“思杳,那一刻,我好像又看到了你,那个曾经被人推下楼梯挣扎着,向我伸出手求救的你。”

张郁青紧闭双眼,两行清泪滑落。

“这一次,我终于把你救上来了。”

“思杳,我知道其实我救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时隔多年,张郁青终于与自己、与往事和解。

喻思杳静静地坐在那里,认真听着张郁青的讲述。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自从怀孕后,这个动作仿佛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

张郁青一怔:“思杳,你怀孕了?”

转瞬间,他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恭喜你,思杳,你值得拥有最美好的一切。”

“谢谢你,张郁青。”

这次,喻思杳是真心的。

与张郁青告别过后,喻思杳继续走在那洒满落日余晖的街道上。

此时的夕阳已经渐渐西落,那如诗如画的晚霞将天空染得一片橙红,美得如梦似幻。

就如同她与张郁青之间的那段过往,也随着这夕阳的落下,渐渐消逝在了时光的长河之中。那些曾经的争吵、失望、心碎,都已然成为了过去式,虽然回忆起来仍会隐隐作痛,但此刻的喻思杳明白,一切都该画上句号了。

而她自己的美好未来,此刻才刚刚开始。

她望着前方那被余晖照亮的道路,眼中渐渐闪烁起希望的光芒。

她知道,离开了那个让她痛苦的地方,离开了那个不懂珍惜她的人,她将会迎来全新的生活。或许前方会有挑战,会有困难。

但她已然做好了准备,要凭借着自己的勇气与决心,去书写属于自己的崭新篇章,去拥抱那真正属于她的美好未来。




“住手!”傅清辞低声喝道。

他闪身挡在了李佩仪和喻思杳中间,不让李佩仪再靠近一步。

几名和喻思杳关系好的知青也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控制住李佩仪。

李佩仪发狂一般甩开所有人,嘶哑着声音吼道:“我怀孕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喻思杳怔住了,她这才看到李佩仪衣服下,若隐若现的孕肚。

看着喻思杳的表情,李佩仪得意地笑了。

“想不到吧?张郁青和你订婚五年,碰都没碰过你。他不过才和我在一起几个月,我就怀孕了!”

“不知是该说你太老实呢,还是太没有女人味?连朝夕相处的男人,都对你提不起兴趣。”

喻思杳慢慢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定定地看着李佩仪。

“你自己都承认了,我和张郁青订婚五年,那么到底谁是小三?”

“这……”李佩仪噎住了,她没想到喻思杳如此淡定,还有心思找自己话中的漏洞。

“纠结这种事没有意义!反正我现在怀了张郁青的孩子,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觉退出,要不然我天天来你公社里闹!”

喻思杳不禁轻笑出声:“看来张郁青没和你说过,我们早就解除婚约了。你俩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他这种男人,也就你还把他当个宝。”

李佩仪怔住了,她去找张郁青时,张郁青坚定地说自己只有喻思杳一个妻子,这辈子都不会娶别人。

她想当然地认为他俩还在一起,所以便气冲冲地坐火车直接找来了公社。

李佩仪使劲摇头:“不可能!厂长夫人的地位,你说放弃就放弃了?说破大天我也不信!你是欲擒故纵,想让郁青对你愧疚、对你欲罢不能!”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新人在侧,你的张厂长……哦不对,是张主任,早就被我抛到脑后了。”

傅清辞适时站到了喻思杳身侧。

看着面前的两人,李佩仪仍是不愿相信。

如果喻思杳真的不要张郁青了,他还一意孤行留在东北做什么?

她很了解张郁青,她决不相信张郁青会为了一个已经不爱自己的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李佩仪还想撒泼,公安及时赶到,把她带离了大队。

临走前,李佩仪恶狠狠地盯着喻思杳。

“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和你没完!”

李佩仪走后,喻思杳无心继续干活,她找大队长请假后,独自走回知青点。

喻思杳心神不宁地走在路上,耳边还回响着村民们的嘲讽声。

她思绪纷乱,理不清头绪。

她只是想逃离张郁青的掌控,重新开启新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

先是张郁青调来这里的钢铁厂,明晃晃地威胁她跟他回家。

再是李佩仪来到公社,让她在知青村民面前颜面尽失。

李佩仪来这里,是她自己的决定,还是张郁青的授意?

喻思杳不相信张郁青会如此对她,但想到李佩仪腹中那个孩子,喻思杳不禁心中一紧。

也是,有什么事情是他张郁青做不出来的呢?

“思杳,你没事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喻思杳抬头看去,傅清辞正逆着光向她走来,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隐隐透出担忧的神色。

阳光洒在他气宇轩昂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喻思杳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思杳?是不是被吓到了?”

看她不说话,傅清辞有些着急。

下一秒,喻思杳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傅清辞。

“清辞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傅清辞被喻思杳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他按下扑嗵嗵直跳的心脏,轻抚喻思杳的背。

“我不相信别人的话,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清辞哥,我打算去找张郁青,和他好好谈谈,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傅清辞一脸担忧:“说清楚也好,我陪你去吧?我不放心你和他单独相处。”

喻思杳轻轻摇头:“有些事情,我必须自己面对。”

第二天,喻思杳来到工厂,她深吸一口气,和门卫说道:“您好,我找张郁青。”

门卫还未回答,喻思杳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喻思杳,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居然专门跑来钢铁厂,勾引张郁青!”

喻思杳转身,只见李佩仪正一脸愤怒地看着她。

门卫皱眉:“李同志,你俩认识吗?”

李佩仪讥讽地扯扯嘴角:“岂止是认识。这位喻思杳女士,长期对张主任纠缠不休,张主任早就说过对她没兴趣,她居然还跑到钢铁厂里骚扰,真是不要脸!”

喻思杳十分生气:“李佩仪,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纠缠过张郁青?”

门卫对李佩仪的话将信将疑,这位喻同志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不像是死缠烂打的人啊。

门卫犹豫了:“我还是通传一声吧。”

“不许你打扰张主任!”李佩仪眼中喷火,一把关上门。

“李同志,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请把门打开!”

李佩仪冷冷地说:“我这是为你好,张主任看到她就生气,如果你为了这个女人去打扰张主任,他肯定会处分你的。”

“这……”门卫有些犹豫,张郁青的严厉暴躁,他是有所耳闻的。

喻思杳尽量压住怒气:“李佩仪,我说过了,我现在对张郁青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这次来找他,只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请你不要阻拦我!”

李佩仪冷哼一声:“谁信你的鬼话?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见他的!我和郁青马上要有孩子了,感情很好,容不得你破坏!”

喻思杳心念一动,冷笑道:“如果你俩真的情比金坚,为什么这么怕我见他?恐怕张郁青并不想认下你和这个孩子,所以你才这么紧张吧?”

“你……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李佩仪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她脸色涨红,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她扑上来就要打喻思杳:“你这个小贱人,看今天我不打死你!”

喻思杳早有防备,身子一闪躲开了她的攻击。

但喻思杳没注意脚边有一块碎石,在躲闪时不小心绊到,跌坐在了地上。

李佩仪两眼放光,抓住机会坐到喻思杳身上,扬起手往她身上劈头盖脸地打去。

喻思杳想要还手,但碍于对方是孕妇,有些束手束脚。

正当喻思杳进退两难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将李佩仪从喻思杳身上提起。

“你又在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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