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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在彼岸全文沈弛牧夏鸢

小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高考志愿填报截止的最后一天。沈弛牧坐在电脑前一天,在截止前最后一秒,终于将所有的志愿都填上华大,点击提交。刚填好,班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弛牧,你的志愿怎么填了华大,之前夏女士一直嘱咐我们要让你填清大,你自己不是也更中意清大吗?”班主任口中尊敬的夏女士。是他的嫂子。沈弛牧纤细的五指紧紧攥住手机,面容稚嫩,可说出口的声音却很坚定。“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老师,谢谢您这三年的照顾,我希望这件事您能帮我保密。”得到班主任叹着气答应后,他才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面前亮起的电视突然报道起数日前夏鸢和苏嘉年举办的盛大的订婚宴。看着电视里白色礼裙,眸光宠溺的任由苏嘉年挽着的夏鸢,沈弛牧忽然想起,从前,这样的温柔与亲密,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主角:沈弛牧夏鸢   更新:2024-11-23 1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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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弛牧夏鸢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不在彼岸全文沈弛牧夏鸢》,由网络作家“小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志愿填报截止的最后一天。沈弛牧坐在电脑前一天,在截止前最后一秒,终于将所有的志愿都填上华大,点击提交。刚填好,班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弛牧,你的志愿怎么填了华大,之前夏女士一直嘱咐我们要让你填清大,你自己不是也更中意清大吗?”班主任口中尊敬的夏女士。是他的嫂子。沈弛牧纤细的五指紧紧攥住手机,面容稚嫩,可说出口的声音却很坚定。“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老师,谢谢您这三年的照顾,我希望这件事您能帮我保密。”得到班主任叹着气答应后,他才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面前亮起的电视突然报道起数日前夏鸢和苏嘉年举办的盛大的订婚宴。看着电视里白色礼裙,眸光宠溺的任由苏嘉年挽着的夏鸢,沈弛牧忽然想起,从前,这样的温柔与亲密,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爱不在彼岸全文沈弛牧夏鸢》精彩片段


高考志愿填报截止的最后一天。
沈弛牧坐在电脑前一天,在截止前最后一秒,终于将所有的志愿都填上华大,点击提交。
刚填好,班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弛牧,你的志愿怎么填了华大,之前夏女士一直嘱咐我们要让你填清大,你自己不是也更中意清大吗?”
班主任口中尊敬的夏女士。
是他的嫂子。
沈弛牧纤细的五指紧紧攥住手机,面容稚嫩,可说出口的声音却很坚定。
“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老师,谢谢您这三年的照顾,我希望这件事您能帮我保密。”
得到班主任叹着气答应后,他才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面前亮起的电视突然报道起数日前夏鸢和苏嘉年举办的盛大的订婚宴。
看着电视里白色礼裙,眸光宠溺的任由苏嘉年挽着的夏鸢,沈弛牧忽然想起,从前,这样的温柔与亲密,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十三岁那年,沈弛牧的父母哥哥因车祸双双去世,从此他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在他抱着父母的遗照,面对着一群想要来争夺家产,却又不想抚养他这个拖油瓶的亲戚手足无措的时候,是哥哥的未婚妻夏鸢出面,帮他赶走了那些亲戚,将他接回了夏家。
她摸着他的头说:“弛牧,以后我养你,你可以叫我一声嫂子。”
从此,他便依着辈分叫他一声嫂子,而她也将所有的疼宠与偏爱都给了他。
十四岁那年,他因为没有爸爸妈妈被班里的同学嘲笑,说他是克父克母的灾星,是她推掉五百万的合作来到学校替他出了气,跟他说“弛牧,你永远是嫂子的珍宝。”
十五岁那年,他和朋友出去旅游却意外遭遇地震,她在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不顾自身危险深入震中心,在确认了他的位置后徒手挖了许久,他被救出时,夏鸢双手指甲全是血。
被救出来后,沈弛牧看着眼底乌青的夏鸢,心底猛然被触动,爱慕的种子从此生根发芽,可因为他们的身份,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将这份爱意深藏,从不敢宣之于口。
十六岁那年,他第一次梦遗,梦里出现的,全是夏鸢。
他知道,他喜欢上了这个从小陪着他的人。
直到十七岁那年,他写满爱慕的日记被发现。
夏鸢拿着他的日记本大发雷霆,他却死活不肯认错。
“你又不是我真正的嫂子,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你?”
那时她满脸疲惫,揉了揉眉心,许久后才叹了一口气,说:“你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变相的拒绝落入沈弛牧的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他像是得了什么鼓励,红着眼倔强道:“你也只比我大了七岁而已,如果你觉得我现在年纪太小,那是不是只要我成年就可以了?”
从那天起,他不再掩藏自己的心意,再也不愿叫她一声嫂子,只肯叫她的名字。
甚至每一年的情人节沈弛牧都会再告一次白,哪怕每一次她的回答都是拒绝也不肯放弃。
可她却对他越来越冷淡,开始躲着他,甚至还在他十八岁成年生日宴上带回了与她门当户对的苏嘉年,当场宣布了订婚的消息。
那晚,沈弛牧哭着抱住夏鸢,声音哽咽:“你不是答应过会等我到成年吗?我只差一个小时就成年了,嫂子,只有一个小时了啊,你不要和他订婚好不好?”
他哭得声嘶力竭,却没能换回她的心软,她声音冰冷,“我从没答应过你,更何况,不管你多少岁我都不会喜欢你,我只会是你的嫂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沈弛牧追出去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与苏嘉年深情拥吻的夏鸢。
那一刻,沈弛牧清晰听见了自己内心深处传来的破碎的声音。
他终于明白,夏鸢只会是他的嫂子,他们之间,再无其他可能。
也是那一刻,他才终于放下了那份喜欢。
他不会喜欢夏鸢了。
也不会再留在她身边了。


看着已经自顾自答应下来的夏鸢,沈弛牧垂下头,嘴角浮起一抹酸涩的笑,只能将即将说出口的拒绝又咽了回去。
一行人吃完饭后,沈弛牧便跟着苏嘉年和夏鸢一起来到了商场,先买了一些文具后,又去了服装区域买了一些保暖的衣物。
看着一直徘徊在冬装区的沈弛牧,苏嘉年有些诧异,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弛牧,听你嫂子说你报了清大,就在本市读,京市的夏天挺热的,你报道也是在夏天,买这么多冬天的衣服做什么?”
沈弛牧的动作一顿,京市的夏天的确很热,但他要去的学校不在京市,而是在最北方的槟城。
那里常年寒冷,而他之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华大是离京市最远的大学。
“噢,夏天的衣服还有很多,就先买了冬天的,一次买齐全了后面也能省点麻烦。”
他面色如常,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两人也没有在意,买完了衣服,夏鸢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便决定先去吃饭,
一行人转到餐厅,夏鸢拿着菜单点了一桌子的菜,菜上完后,沈弛牧却觉得有些无从下手。
这满满一桌,竟全是苏嘉年爱吃的辣菜,他胃不好,向来吃不了辣,可偏偏苏嘉年见他一直只是吃着碗里的饭,笑意吟吟的一直往他的碗里夹着菜。
见白色的米粒都被辣油浸染成了红色,沈弛牧面色不由有些难看起来,
见他停了筷,苏嘉年面露委屈,有些尴尬的看向夏鸢。
“弛牧是不喜欢我吗?我夹得菜他都不吃……”
夏鸢看了一眼沈弛牧碗里的菜,面色冷沉:“别耍小脾气,赶紧吃。”
听着她满含着警告意味的话,沈弛牧深深看了她一眼,想起的却是从前她对自己口味的种种迁就。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不小心吃了太多辣,因此发了烧开始上吐下泻,她连夜将他送往医院,不眠不休照顾了他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他退了烧,才终于放心去休息。
从那以后,夏鸢直接下令,说家里从此不准再出现辣菜。
有一次佣人不在意他,故意做错了,她就直接开除了整个团队,说他的身体容不得一丝闪失。
这些年,她真的对他很宠溺。
可现在她为了哄苏嘉年开心,点了满桌的辣菜,还逼他吃下去。
最后沈弛牧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将菜吃了下去。
辣油一入口,他就被呛得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眼角都忍不住泛起了泪。
但夏鸢却恍若未觉,见他吃了菜后,便收回了视线,将所有的注意都转移到了苏嘉年的身上。
给他夹菜,帮他添水,为他擦拭唇角,姿态好不亲密。
吃完了饭,苏嘉年又提议要去坐摩天轮,夏鸢自然没有异议,便准备直接出发去游乐园,可沈弛牧感受着如同被火烧的胃,朝他们摆了摆手。
“嫂子,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苏嘉年没有将他的拒绝放在心上,反而不依不饶的拉着沈弛牧,不住的劝他:“一起去吧,我们怎么好自己去玩不带上你?”
拉扯间,沈弛牧已是满头大汗,唇色也苍白了几分,他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都弱了下来,
“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真的不去了。”
听他这么说,苏嘉年才终于歇了劝他同去的心思,但又有些为难起来,“那我们先送你回去吗?可是等下摩天轮就要关门了……”
僵持之际,夏鸢看了看时间,开了口,“我让司机来接他,我陪你去坐摩天轮。”
她一锤定音,让沈弛牧原地等待,说等会儿会给司机打电话后,便先带着苏嘉年去了附近的游乐园。
可沈弛牧在原地等了许久,说好的司机没有来,看见渐渐变暗的天色,他苦笑一声,别墅区车少,他打不到车,但好在这里离家只有三公里,他强忍着痛意,直接步行回了家。
刚一到家,他就因为胃疼得受不了,跑到洗手间吐了个天翻地覆。
等他吃了药趴在洗手台上休息时,手机却突然振动了起来,沈弛牧点开一看,是苏嘉年发来的照片和一句话。
“摩天轮很美,你不来可惜了。”
他往上翻看着照片,却在看见一张照片时突然愣住。
照片上,赫然是苏嘉年和夏鸢吻在一起的照片。
但很快,那张照片就被撤回了,紧接着苏嘉年就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哎呀,有张发错了,你别在意。”
看着苏嘉年发来的消息,沈弛牧笑了。
若是以前的他看到这条消息,肯定会很伤心,但现在他却只回了一句话,
“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夏鸢都没有回家,而这几天里,沈弛牧一直能收到苏嘉年给他发来的消息。
今天说他和夏鸢一起去了情侣餐厅,明天说夏鸢要和他一起去看花海不回来,后天又说夏鸢要在他家留宿。
说着,还假装不小心发来一张夏鸢的浴袍照,过了两分钟又撤回,末了,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弛牧,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啊。”
沈弛牧没空回复他的消息,因为他忙着把这些年来夏鸢送给他的所有礼物全都整理出来,还忙着托人把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全都卖了出去。
他把这些钱都存进了一张卡里,等他开学后,他就把这张卡给夏鸢,也算还了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把这些都卖掉之后,沈弛牧就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凑够自己的学费,他开始了早出晚归找兼职的日子。
由于时间紧任务重,为了凑够钱,他一天打三份工,几乎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愿意做。
短短几天,就憔悴了一大圈。
这天,他兼职送外卖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生日蛋糕的订单。
到了外卖单上的地址后,沈弛牧才发现这是苏嘉年的别墅,他才想起来,今天是苏嘉年的生日。
他有些犹豫着要不要送时,订单却已经快要超时,他只能先将蛋糕送进去,但送进去之前,为了避免被认出来,他还是带上了外卖的帽子和口罩,
敲开门,刚想让苏嘉年签收,却被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脚绊倒,整个人连同蛋糕一起,都狠狠摔在了地上。
蛋糕摔得稀碎,见此,跟着苏嘉年一起出来的几个朋友纷纷皱着眉退开了些。
“你这人怎么毛手毛脚的,好好的蛋糕都被你弄成这样了。”
沈弛牧感觉到了是有人故意绊倒了他,可他环视一周,也知道这些人不会帮他说话,只能连声道歉,可围在他身边的人却不肯接受。
“一句对不起有用吗?这可是价值七位数的定制蛋糕,你赔得起吗?”
话语中浓浓的贬低让沈弛牧憋得脸颊通红,可现在的他的确赔不起,而且他不想被苏嘉年认出来,只能不断的低头道歉,可那些人仍旧不依不饶,
“像你这样送外卖的,怕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这蛋糕的十分之一吧!”
“算了,今天是嘉年的生日,蛋糕也别浪费,你把这些蛋糕吃完,我们就放过你。”
见他们句句带刺,苏嘉年面露难色,出来打圆场,“这些蛋糕都弄脏了,会不会不太好?”
可其他人却笑了出来,“有什么不好的,就他们这样的人,怕是从来没吃过这么贵的蛋糕吧,嘉年,你就是太善良了,要知道他可是毁了你的生日宴啊。”
“我们又没让他赔,只是让他长长见识,他还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苏嘉年也有些被说服,跟着点了点头,“那你就把这些蛋糕吃完,再把地上打扫干净吧。”
话音刚落,夏鸢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弛牧猛地身子一僵,连忙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生怕被认出来,
几个朋友连忙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苏嘉年怕夏鸢觉得反感,连忙补上一句:“这蛋糕就不让他赔了,只是让他把蛋糕吃完,好涨涨教训,以后工作也才不会毛手毛脚的,夏鸢,这不算过分吧?”
话落,夏鸢的视线就落在沈弛牧的身上,她的目光深深落在沈弛牧的身上,总让她觉得,似乎他认出了自己。
可下一秒,她的声音沉沉传来。
“不过分。”
冰冷的三个字传入耳中,沈弛牧心头狠狠一震。
他眼眶骤然红了起来,却没有抬起头,只是迎着所有人的视线,一点点的忍着疼痛爬到了蛋糕处。
他听着耳边不绝于耳说他好笑的话,什么都没说,只是蹲了下来,和着眼中滑落的泪将蛋糕一点一点吃干净。
吃着吃着,他忽然想起,初中时,他无意间得罪了一个校霸,对方让他跪下,他一气之下砸了那个男生的兰博基尼,让他离他远点。
男生气急败坏,叫了一群人堵着他,要他赔偿,否则就必须答应跪舔他的鞋子。
那时,夏鸢还在国外,收到消息后,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连夜赶回来,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将他护在身后,冷眼看着那群男生,扔下一张卡。
“通知你们父母,把你们家所有的兰博基尼全都开过来,让我们家弛牧砸个够。”
他虽然是孤儿,可在她的精心浇灌下,他被养得开朗张扬。
她总说,我们家弛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看任何脸色。
可如今,她却为了别的男人在他被羞辱时,只剩了不过分三个字。
……
送了一天的外卖,沈弛牧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家中,刚要回房休息。
打开灯,却看见夏鸢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空气中萦绕着冰冷的气息。
他预料到了什么,小声开口:“嫂子……”
她猛地站起身,厉声打断他,“为什么去跑外卖,我没给你钱吗?”
她果然还是认出了自己,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吃那个蛋糕呢?只是为了哄苏嘉年开心?
他垂下头没有说话,下一秒,她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
“还有,你把老宅和我送你的礼物都卖了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反了天了是吗?”


沈弛牧住院的这段时间,夏鸢一直没有来过,他也没有再问过她的消息,直到沈弛牧要出院那天夏鸢才终于打来了一个电话。
“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没有去看你,听说你今天出院,待会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沈弛牧嗯了一声,便没有再开口,夏鸢却一直没有挂断电话,他以为她是还有其他的事,一直等他说话。
可她迟疑了一会儿,却是问了句他的情况,“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一切都好,你安心照顾嘉年哥,不用担心我。”终于等到了她迟来的关心,沈弛牧的心里却再也没有了欣喜,只剩下了一句疏离的客套。
夏鸢听着他的回答,刚想解释,“我不是……”
电话那边却已经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离开京市的前三天,沈弛牧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的行李,夏鸢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她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没忍住问了出来:“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还有三天就开学了,我就提前先收拾好。”
沈弛牧将最后一件东西放进行李箱,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异常,夏鸢却没来由的心慌,难得多问了一句,“你开学要带这么多行李?”
“是啊,一次性把这些都带上,以后就不用再麻烦了。”他没有在意她的询问,将收拾好的行李箱在角落摆放好,才又看向她,“嫂子,开学前,能在家和我吃一顿饭吗?我想给你做一顿饭。”
一个很简单的要求,夏鸢却没有立刻答应,她顿了顿,才说:“饭什么时候都能吃,你大学就在本市,之后我也会搬到清大附近的房子,不用急于一时。”
“就这一次,一次就好。”沈弛牧看着他,眼里是许久未见的固执。
她养了他五年,他想给她做一次饭,做最后的道别。
夏鸢看着他,最后还是败下了阵来,
“随你吧。”
那天之后,沈弛牧就一直忙着处理各种后事,也没有时间注意夏鸢在干什么,直到开学当天,他花了半天的时间做了满满一桌的饭菜,然后就坐在桌前,等着夏鸢回来。
可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夏鸢始终没有回来。
他看着渐渐变凉的饭菜,又给他打去了电话,可一通,两通……十通,电话却始终没能接通。
就在沈弛牧准备放下手机时,手机却忽然传来了“叮咚”一声消息提示音。
他点开一看,是苏嘉年发来的消息,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挑衅的意味。
别等了,看看我朋友圈吧。
沈弛牧一愣,手机切入朋友圈的界面,才看见苏嘉年刚刚发的照片。
照片里,答应会回来陪他吃饭的夏鸢一身淡绿色长裙,坐在苏嘉年的身边,看背景似乎是一家法国餐厅,照片里有鲜花,有气球,有牛排,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神仙眷侣。
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次道别,可她,也没能做到。
沈弛牧看了那条朋友圈许久,最后却只是默默点了一个赞,然后退出删掉了苏嘉年的好友,删掉了夏鸢的好友,再注销了自己的微信账号,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后,他取出了自己的手机卡,掰碎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最后,他才将早就准备好还给夏鸢的银行卡拿出来,和他后来给的那张金卡一起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只在上面放了一张纸条,留下最后一句话。
嫂子,我放弃了。这段感情我已经朝你走出999步,我不悔,希望你也是。
写完,他最后看了一眼这栋生活了十年的别墅,然后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了别墅,打了车直奔机场,没有回头。
夏鸢,从此,我将奔赴一段没有你的新生活……


话音落下,沈弛牧心中猛地一惊。
他没想到夏鸢会发现得这么快,嗫嚅了半晌,才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想要遮掩过去,
“我就是觉得那些东西用不上,一直放着也没什么用,就卖掉了。”
借口太过拙劣,夏鸢一点都不相信,可她还想接着问下去时,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苏嘉年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着急的声音。
“夏鸢,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脚崴了,但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一听见这话,夏鸢顿时再顾不得接着询问沈弛牧,就匆匆往门外走去。
沈弛牧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应该失落自己如今在她的心中半点比不上苏嘉年,还是该庆幸夏鸢一门心思扑在了苏嘉年的身上,所以自己的计划才能悄悄进行。
第二天,沈弛牧洗漱完刚刚下楼,周助理就拿着一张金卡递给了他。
“先生,这是夏总让我给你的。”
也不等沈弛牧拒绝,将金卡送到后,周助理就直接出了别墅,独留沈弛牧看着那张金卡发呆,
最后他还是拿起了那张金卡,却没有收起来,而是将那张金卡连同准备还给夏鸢的那张卡放在了一起,只等最后一起还给她。
沈弛牧没有用那张卡,也没有停止兼职,因为他的学费还没有凑够,只是这一次他是瞒着夏鸢悄悄去的。
好在这段时间夏鸢也一直忙着照顾苏嘉年,每天早出晚归没有时间关注他,也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一周后的晚上,沈弛牧收到了邀请他参加同学聚会的消息。
这是毕业后的第一次聚会,想到以后同学们天南地北天各一方,何况他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以后恐怕没什么再相见的机会了,他便推掉今天的兼职答应了下来。
可刚走出别墅,就碰到了一起回来的夏鸢和苏嘉年。
“这么晚,你还要去哪?”
见他一副想直接越过自己出门的样子,夏鸢不由皱了皱眉,以前夏家有门禁,十一点后是禁止外出的。
她问了,沈弛牧便也没有隐瞒,“去参加同学聚会。”
夏鸢下意识就想拒绝,苏嘉年却主动打了圆场:“小孩子是要有自己的社交的,都是同学能出什么事,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陪他一起去不就好了?”
听见苏嘉年的提议,夏鸢点了点头,“你要想去,我们陪你一起,一群小孩子,夜不归宿像什么样子?”
无奈,沈弛牧只能带着他们一起去,
刚走进包厢,和他交好的两个朋友就围了上来,
“弛牧,恭喜你啊,听说你考上了华……”
“你们都考上了哪所学校?”
朋友祝贺的话还没说完,就连忙被沈弛牧出言打断,见他悄悄摇了摇头,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们的分数没那么高,清清决定就留在市内,选了市内的学校,至于我嘛,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先出国咯。”
沈弛牧拽着两人往包厢内走去,下意识回头看了夏鸢一眼。
她目光沉沉,盯着他一言不发,这幅模样,沈弛牧也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听见朋友说的话,只能暗暗期待她没有听清。
见他看了过来,夏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走进包厢便率先开了口。
“今天你们的消费,我买单。”
话音刚落,就引起了无数惊呼。
“弛牧,你嫂子也太美太飒了吧!求老天赐我同款嫂子”诸如此类的声音不绝于耳。
若是从前,沈弛牧一定会与有荣焉,仿佛他们夸的人就是自己,再补上一句“那肯定,我嫂子就是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嫂子!”
可现在,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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