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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周淳风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小说

馒头配雪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江璃开始裁纸,周淳风识相的拿来笔墨砚台,午后的日头微微倾斜,谱写着不一样的和睦场面。与此同时,老周家。今日周老三到镇上买红纸,自然碰见了周淳风和周二叔父子俩,当他看见周淳风死不要脸的参加书坊举办的书法比试,周老三起初还在下头等着看笑话。周淳风写的是手什么字,没人比他更清楚,狗爬的玩意儿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这场比试他都不敢上台参试,要知道上场比试的多是在镇子书塾上学的学子。只当,书坊掌柜等一众评判,择优评甲的那幅书法居然出自周淳风之手时,周老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淳风怎么可能写出如此了得的书法,他明明连握笔沾墨都手抖的人,根本不可能写出评判美扬的那翻‘抑扬顿挫,收放自如,大家之风范’的手笔。不可能,一定是哪弄错了。直到从镇子...

主角:江璃周淳风   更新:2024-11-15 2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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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璃周淳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璃周淳风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小说》,由网络作家“馒头配雪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江璃开始裁纸,周淳风识相的拿来笔墨砚台,午后的日头微微倾斜,谱写着不一样的和睦场面。与此同时,老周家。今日周老三到镇上买红纸,自然碰见了周淳风和周二叔父子俩,当他看见周淳风死不要脸的参加书坊举办的书法比试,周老三起初还在下头等着看笑话。周淳风写的是手什么字,没人比他更清楚,狗爬的玩意儿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这场比试他都不敢上台参试,要知道上场比试的多是在镇子书塾上学的学子。只当,书坊掌柜等一众评判,择优评甲的那幅书法居然出自周淳风之手时,周老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淳风怎么可能写出如此了得的书法,他明明连握笔沾墨都手抖的人,根本不可能写出评判美扬的那翻‘抑扬顿挫,收放自如,大家之风范’的手笔。不可能,一定是哪弄错了。直到从镇子...

《江璃周淳风将军在上,医妃她又攻下敌国了小说》精彩片段


见江璃开始裁纸,周淳风识相的拿来笔墨砚台,午后的日头微微倾斜,谱写着不一样的和睦场面。

与此同时,老周家。

今日周老三到镇上买红纸,自然碰见了周淳风和周二叔父子俩,当他看见周淳风死不要脸的参加书坊举办的书法比试,周老三起初还在下头等着看笑话。

周淳风写的是手什么字,没人比他更清楚,狗爬的玩意儿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这场比试他都不敢上台参试,要知道上场比试的多是在镇子书塾上学的学子。

只当,书坊掌柜等一众评判,择优评甲的那幅书法居然出自周淳风之手时,周老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淳风怎么可能写出如此了得的书法,他明明连握笔沾墨都手抖的人,根本不可能写出评判美扬的那翻‘抑扬顿挫,收放自如,大家之风范’的手笔。

不可能,一定是哪弄错了。

直到从镇子回来,周老三的思绪仍久久无法从这场震撼中缓过劲来。

人不可能霎时间有那么大的转变,除非,除非周淳风一直在藏拙,一直在众人面前装傻装愣戏耍他们。

对,没错。

周老三想破头也只想出这么个可能,便连江氏也一样,以前的江氏根本不可能在人前如此张牙舞爪。

好一对了不得的黑心夫妇,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被他俩蒙在了鼓里。

现在这对黑心夫妇,一定在背地里耻笑老周家吧,要不是他们,老周家和老娘多年的好名声,怎会在村里头遭受非议。

啪~

嘶!

想得入神的周老三,后脑勺被林氏猛猛来了一巴掌。

“犯什么愣啊,没吃饭还是咋滴,丰字不会写还是咋滴,养了你们一群讨债鬼,干点事都干不了了?”

一旁帮忙裁纸的周老二和王氏,默默的加快手中动作,生怕下一巴掌打到他们的头上。

小林氏听闻屋外的晌动,只手捂着闺女嘤嘤哭泣的小嘴,担心宝珠吓哭的声晌被外头的婆母听见。

“知道了娘,我这就写还不成吗!”周老三心里也有气,脸色晦暗的点点笔墨。

他还就不信了,不就写个丰字卖了赚钱,周淳风能卖,他凭啥不能卖。

他还要比周淳风卖得更多,卖得更好!

啪~

刚写好一个丰字的周老三,再次遭受来自亲娘的暴击。

“干什么吃的,之前上的学堂,念的书全给狗吃了不成?丰字是这样写的吗?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玩意儿,竟敢框骗老娘?”

周老三这回疼得不吸气了,被老娘骂得心里也有气,老娘大字不识,怎敢指责他写的字不对。

不等他反驳,林氏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红底小字,正是昨日她偷偷从邻居家顺走的红字。

“看清楚了,这才是丰,说你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还不服气,看老娘打不死你。”

心里憋着火没处撒的林氏,这会子总算逮到出气的理由,气极在小儿子后背猛猛拍了几下。

周老三疼得龇牙咧嘴,睁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皱皱巴巴的红纸上,大大的写了个豐。

周淳风——!!!

翌日晌午,小木棚。

江璃从地头回来,远远的就看见门前围拢着一群村民,大多数身边还带着自家半大的孩子,有丫头有小子。

大栓的宣扬能力确实了得,半个时辰前,她在地里碰见胡婶子,只稍提了嘴想把红字批发出去,让农闲的村民可以到邻近的村子兜售。


江璃咬牙一使劲,扑~

沉闷的响声传来,江璃脸上灿笑的从树洞里拿出一大坨黑色的玩意儿:“你看。”

赵氏眨眨眼,表示看不懂:“这是木耳吗?”

噗呲~

江璃这会子信了,原来李小逵这本种田文里的村民没啥见识,连灵芝都认不出来。

江璃把灵芝先交给赵氏:“你先帮我拿着,里面还有一块。”

赵氏双手接过,抚摸起来有点硬但表面光滑,肉身有点厚。

这,这是那个灵芝吗?

乡下庄户人家长大的孩子,谁人见过真正的灵芝,多是听老一辈的人描述,即使是见过也没见过这么完好的一整块。

江璃很快又从树洞里掏出一块,再伸手掏了掏,确定没了。

江璃拿过赵氏手上那块灵芝对比了一下,将小的那块给她:“喏,这个给你。”

赵氏接过灵芝,紧张的问:“嫂子,这个值钱吗?”

江璃止不住的扬唇一笑:“当然,少说值——。”

江璃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二,二两?”赵氏不敢相信。

江璃摇头:“按我说呢,应该值二十两,这是灵芝,看成色和品项少说有几十年了,年份越久的灵芝越值钱。”

“真的是灵芝吗?”赵氏整个人惊住。

“你快收好,一会下山别让人看见了。”江璃边交待,边脱下自己的背篓将手里一大块灵芝仔细放进篓子里。

赵氏感觉手心都开始发烫,二十两的灵芝,她仅是头一回跟江氏上山,就找到了这么珍贵的灵芝?

“嫂子,你,你,你真的要把这么贵重的灵芝给我吗?”赵氏都不敢相信,江璃这么大方。

即便江璃不给她,她也不会埋怨的,毕竟是江璃自己伸手掏出来,而她什么也没做。

江璃嘴角噙笑点头:“是的。”

她不是穷大方的人,给赵氏这块灵芝等于给了胡婶子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两家人走动更为紧密。

老周家只要一日没离开十里屯上京,大房炮灰的危机一日未解除。

有些人可以防,但有些事难以防,这种时候不在村子里找一户交心的人家,出事了连个帮嘴的人都没有。

江璃背上竹篓,眼看赵氏眼眶都红了,不禁笑道:“傻了不是,拿回家记得别对外人说,免得招了人眼。”

赵氏揩了揩眼角的泪,点头不迭:“我省得的,多谢嫂子。”

赵氏小心翼翼的将小块灵芝放进背篓,心头火热不迭,恨不能现在就赶回家报喜。

二十两,这是种多少年的地才能结余的银子钱。

“野生灵芝可遇不可求,怕是这山上再也找不到这种好货,要是传了出去,村里人家上这座山找不到,免不了对咱俩家生怨。”

赵氏理解江璃话里的意思,保证道:“嫂子你放心,我们家不会对外人说道,改明儿让我当家男人和公爹到城里换了银子钱,再请嫂子吃酒。”

“有心了,走吧,时辰还早,晚些再回家下地也来得及,咱再往下找找。”

“嗯嗯。”找到好货的赵氏,这会子哪里还怕什么深山猛兽出没。

两人又在点乔山山背寻摸了小半个时辰,确认没啥好货,不得不折返回起先发现苍术的地方,一人摘了满满一篓子的苍术,正好将灵芝盖在篓子底部。

江璃和赵氏两人满载而归,路过九头敖的时候,看见不少大姑娘小伙子,呼啦啦背着竹篓往九头敖山上奔。

隐约间,江璃好像看到了林氏婆媳几人的身影,一时间觉得好笑。


最后一趟稻谷挑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边挂起了彩霞。

江璃前脚刚进院门,便听见主屋传来安哥儿的啼哭。周淳风放下肩上的担子,示意江璃进屋。

打开房门,就看见安哥儿已经爬坐起身,哭得脸色通红好不委屈。

“别哭了,娘来了。”

看见娘亲,小安哥儿连忙伸手要抱,江璃根本来不及洗手,抱起孩子轻轻拍哄。

“安哥儿乖,娘在,别怕。”

江璃看着炕上睡得平静的珩哥儿和景哥儿,真不敢想,上一世景哥儿和安哥儿被迷晕带走后,睁开眼看到陌生人和事,是多么的恐惧。

江璃忍不住亲了亲安哥儿白嫩的脸颊:“别怕,有娘在没人能伤害你们。”

周淳风洗了手,擦了擦脸颊脖颈上的汗水,进屋便看见江璃紧紧搂着小儿子,心口莫名的有些发软。

江璃回头看着他,道:“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屠户家的娘子和他家的小子撞见周星月今日所行之事?”

周淳风挑挑眉,倒也不意外对方所行之事被撞破,光天化日,即便是农忙秋收日,却也难保村里没人走动。

“今天买的两根蹄子我送过去,又带回来了。”

见江璃说得一本正经,周淳风还有啥猜不到的,嘴角不由弯了弯:“不错,今晚老子打牙祭。”

江璃低低一笑,目光狡黠的看着他:“我准备送她一套名声大礼包。”

“好。”周淳风非常赞同江璃的做法与决定。

他俩本就是一类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只怪对方太蠢自个撞上枪口。

不多会儿,珩哥儿先醒来,小家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懵懵懂懂有些恍惚。

“娘亲~”

“珩哥儿醒了,乖,告诉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珩哥儿眨了眨眼皮,摇摇头,还是有点懵。

江璃将安哥儿哄好,放回炕上:“珩哥儿你看着弟弟,娘去给你们弄水洗洗脸。”

“嗯嗯。”

江璃转身拉着周淳风到屋外,闻到他身上一股子汗味,眉头皱起:“快去洗洗换身衣衫,没得把孩子薰着了。”

“……。”周淳风内心默默叹气,他是看清了,全家排名他最靠后。

月色肖然而至,繁星点点,晚风微凉。

江璃让周淳风把灶房的饭桌摆到院子,周二叔和胡婶子来的时候,看到桌上满满的一锅大米饭还有馍馍、肉、猪蹄子,不由得愣了半晌。

“淳风家的,今个这是咋了——。”

江璃一手抱着安哥儿,一手拉着胡婶子到桌前,招呼大伙都坐下:“没咋了,就是想着秋收大家都忙,一起吃顿好的。”

赵氏抱着孩子有些不好意思,这顿饭着实比过年吃得都好。

周淳风从仓房拿出一小壶酒,前阵子从镇上捎回来的,他一直没舍得喝。

周淳风将酒壶递给傻愣站着的大栓,示意他给自己老子倒酒:“满上。”

“诶,好咧大哥。”

周二叔笑呵呵的端起面前的空碗,接住老小子倒的酒,酒香四溢,馋坏了老爷们。

“婶子,弟妹,别客气,多吃点。”

“哎,好咧。”

珩哥儿和景哥儿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看着大人你来我往,吃着爹娘给他们夹到碗里的肉,满嘴流油。

江璃抱着小安哥儿,时不时往他嘴里塞块炖得软烂的蹄子肉,小家伙开心得眉眼弯弯。

赵氏怀里的小宝,同样乐不颠的挥动小手,一口一口的吃着肉和米饭。

胡婶子吃得香,笑着问:“淳风家的,方才咱来的路上咋听村里的人说,今个你往老周家送了两根蹄子?”


木棚靠近村尾的庄稼地,远远的,江璃便听见景哥儿嚎啕的哭声。

现实中的江璃很不喜欢孩子,嫌麻烦又怕带不好,所以已迈入三十高龄的她,从未打算结婚生子。

但她清楚,在现实她已经死了,回不去了。

老天既然让她在这本书里活一遭,不能接受的事实她会试着去接受。

江璃放下手里的艾草和身上的竹篓,打开上锁的门板,就看见哭得满脸涨红的景哥儿,还有焦头烂额的珩哥儿。

“娘……呜呜呜……娘亲……呜呜呜……”

见亲娘终于回来,景哥儿张开双臂跌跌撞撞的扑上来。

江璃深呼吸。

俯身将孩子抱起来,用袖子拭去孩子脸上的眼泪鼻涕:“景哥儿乖,娘这不是回来了。”

景哥儿委屈得要命,双手紧紧搂住娘亲的脖子,看见娘亲背上的小弟,更委屈了。

娘亲不要他了,只要小弟。

“呜呜呜……娘亲……”

珩哥儿生怕娘亲责怪他看不好弟弟,低着头抅着手指,怯生生的来到江璃跟前。

“娘亲。”

江璃垂眸看着长子周奕珩,明明才四岁的孩子便已经这么懂事,心头不禁软了几分。

她伸手揉了揉珩哥儿的脑袋:“珩哥儿今天真乖,帮娘亲看好弟弟。”

珩哥儿意外的抬起头,稚生生的眨眨眼。

娘亲又夸他。

虽然,娘亲今天变得好奇怪,可是这样的娘亲比平时不咋说话的娘亲更好。

小家伙备受夸奖,心里高兴,脸上泛起稚嫩的笑容。

江璃累得不行,尤其是驮了一天奶瓶,感觉整条腰都僵了。便在她拍抚景哥儿后背的时候,发现炕上的窝囊废,居然烦躁抬手压着额头。

好嘛,嫌孩子吵?

竟然嫌麻烦,当初干嘛跟另一个窝囊废生那么多!

江璃内心无语至极。

不过她还得紧着手头上的事,没功夫管他现在的死活。

想到了什么,看向两个孩子:“肚子饿了吧?”

珩哥儿眨眨眼,没敢点头。

景哥儿抹一把鼻涕眼泪,点头如捣蒜:“饿,娘亲……饿饿……”

能不饿嘛,早上就给两孩子分了半个馍,正是长身体的年岁,孩子吃不饱以后都不长个了。

“娘现在去给你们弄吃的。”

景哥儿高兴的点点头,又抹了把鼻涕泡。

珩哥儿诧异的看着亲娘,完全不敢相信。

从他懂事开始,家里每日只能吃一次饭食,他和二弟一起分半块馍,娘亲和小弟吃半块,爹爹吃一整个。

江璃没理会孩子哥的愣神,转过身,解开背带。

“来,帮娘接着弟弟。”

“嗯嗯。”珩哥儿乖巧懂事,接住背带里的小弟。

可算是将小奶瓶放下来,累死她丫的,感觉肩膀都不是自己的。

江璃松了松肩膀,又说:“你们三个不许乱跑,就在屋里待着,等娘去给你们做吃的。”

想起书里出现过的拍花子,江璃不得不叮嘱几句。

这间小木棚说好听点能遮风挡雨,说不好听,比牛棚好不到哪去。

没有院子,更没有外围。下地干活的村民走过路过,随随便便就能窥见屋里的情况。

“嗯嗯。”两小只点头不迭

小奶瓶听不懂,但很配合地鼓着小手咿咿呀呀的漏口水。

江璃从身上翻出枚小钥匙,打开炕尾那只陈旧的木箱子,里面存放所剩不多的口粮,有二合面和精面。

江璃想了想,用两只碗各舀了满满一碗端到对面的厨房。

江氏从来不敢如此奢靡度日。现在的江璃才不管其他道理,吃饱这顿再议!

木棚对面的小厨房更加简陋,啥都缺,最不缺的是柴火。

小厨房是大房搬进木棚后临时搭建起来,泥砌的灶台凹凸不平。

江璃用折子生火,她从不是矫情的人设,基本的生存技能信手拈来。

和面前,她先将采摘回来的菘蓝洗干净,放入锅里熬煮汤汁。

她多熬了几碗,等会让孩子们都喝,有病治病,有毒去毒,没病增强抵抗力。

厨房只有一口灶一口锅,用起来着实不方便,但又实在没有法子。

恶劣的生活环境,并没有让江璃退缩半分。

在这古代,她即便想甩下周淳风爷几个逃走,最终结果也逃不远。

她的户籍在官府有备录,且是备录在夫家名下,不管上哪都得有官府开据路引。

她想开路引,必须周淳风写下同意文书,又或者周淳风亲自带她前往官府办理。

不然,没有户籍文书和路引,设岗的官差盘查过后一律当黑户处置,抓起来送边关服徭役。

所以,她想逃,逃不了!

新鲜的菘蓝不需要熬煮太久,水开之后再沸腾半盏茶的功夫就好。

江璃将揉好的馍馍放进锅里蒸的时候,回屋将孩子领到厨房。这个家太穷,厨房的调料除了盐巴,啥也没有。

江璃只能往两孩子的碗里加了点咸巴勾兑,减轻汤药的苦涩。

珩哥儿很听话,一口气灌完一大碗,兴许是饿了,喝有味道的汤药比喝凉水来得饱肚子。

景哥儿抿一口皱一下眉头,不过听娘亲说锅里有馍馍,喝完汤药有馍馍吃。

小家伙又忍着苦涩,硬生生将大半碗汤药喝下。

至于小儿子周奕安,当然需要她这个当娘的来喂。

江氏因为营养不良,孩子出生没两月就喝不上奶水,能把孩子养到半岁实属不易。

安哥儿抿一口送到嘴边勺子里的汤药,立马喷口水,皱起眉头委屈得要哭不哭。

江璃今个儿一整日就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缺乏耐心,干脆捏住小子的鼻子,强制灌了几口汤药。

安哥儿委屈得想吐,又吐不出来。

咳了好一阵,才缓过口气。

哭唧唧的趴在亲娘肩头,上气不接下气。再回头,看见娘也在灌那苦哈哈的汤药,吓得又将头扭回来。

好豁怕~呜呜呜~。

江璃倒不紧着将汤药送到屋里给周淳风,等馍馍蒸好了,从锅里端出来,又给小安哥儿用开水冲泡蒸熟过的面粉糊糊。

安哥儿自从断奶后,江氏就用开水将馍馍泡软了喂小家伙。

还是那句话,安哥儿能长到半岁,属实不易。

看着日头斜影,江璃估摸当下的时辰,应是刚过未时。

安哥儿头回吃到面粉糊糊,好吃得眼睛都亮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张嘴等投喂。

江璃吹凉的动作赶不上小家伙吞咽的速度,珩哥儿和景哥儿兄弟俩好不到哪去。

头回分到一整只馍馍的小家伙,顾不上烫不烫嘴,嘶哈嘶哈边嚼边呵气。

“吃慢点,没人跟你们抢,别噎着了。”瞧把孩子饿的。

珩哥儿点点头,相较起年岁小些的景哥儿,珩哥儿到底是大哥,懂事。

“好的,娘亲。”

“嗯嗯,娘,娘亲,吃,吃馍~”景哥儿高兴得举起手里白白胖胖的馍馍。

“吃~吃~”半岁的小安哥儿也跟着伊呀咬着字眼。

这一幕,不禁让江璃心底淌过一股暖流,莫明有些成就感。

她的成就不是在于用现有的资源给孩子做顿饭,她的成就是孩子们吃得开心。


他还能做啥?

“你用心把咱们的房子盖好,地里的活做好就是,这个世道赚钱不是件容易的事,到时我偶尔上上山,采点药材也能维持咱们这个家,养好几个孩子。”

“我是不指望咱俩能在这里大展拳脚,倒是指望孩子日后成材,将咱俩带离这个穷地方。”

周淳风闻言,嘴角弯了弯,倒没说什么。

他与江璃在这里的身份被束缚,白身庄户,耕种为生,一朝转变岂是易事。

忙碌充实的时间眨眼飞逝,每日十几名农闲汉子帮忙,因为江璃给大家都吃得好,一顿每人两个二合面的大馍,野菜汤的盐水充足,大家都不好意思偷闲。

起梁的日子悄然而至,起梁的这日周淳风再次领着大家祭拜灶公,天公,地公。不过短短十日,一套像样的房子便落成,这是江璃想都不敢想的进度。

村里老木匠,每日都送来一套打好的柜子或者桌子椅子,农闲的时候赚点余钱,村民们心里头都火热。

终于,赶在秋收前三日,房子已经建好多日的周家大房,择吉日顺利入宅。

按村里的习俗,入宅当天需得请上交好的村民们吃一顿,即使是一块馍。

大房在村里交好的人家,只有周二叔和胡婶子一家,再有这段时日帮忙盖房子的村民汉子。

江璃很厚道,买了一条五花肉和几块豆腐,再花点钱跟村里人的菜园里买了两颗大白菜和腌的酸菜,配上野菜做的炸丸子,早前腌好的酸脆白萝卜,在院子里开了三桌,大家伙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小席。

不同于大房的热闹,老周家正处闹心的状态,一面眼红大房当真把新房子盖了起来,一面糟心前阵子卖的红字,林氏亏了二十几个大钱。

至于亏在哪,除了周老三写十个大字,便得浪费三四张不能用的红纸。再有周老三的丰字着实没有太大的卖相,愿意买他们家红字的邻村村民,都把价格压得死死的。

本该是三钱一张大字,压到了一文钱一张,有的一文钱都不愿要的,还不忘吐槽周老三的字写得如此撩草,没得贴在家里影响了一年的气运。

为此,周老三连着多日被林氏拎着棍子打得满院子找牙,用邻居的话来讲,现在的老周家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如今新房的房间多,江璃和安哥儿睡在主屋,周淳风和两个儿子睡在隔壁的次屋。之前在小棚没得选,一家人打横着躺,中间隔着三个孩子。

当下有得选,江璃自然不愿和周淳风睡在一张炕上,没得还以为是真夫妻。

秋收当日,寅时村子里便传来敲锣声晌,几大族堂开祠祭祖,除了外姓宗族不在本地的村民,十里屯各大本地宗族姓氏当家男子,纷纷赶往祠堂祭拜,愿祖宗庇佑今年粮食丰收。

周淳风出门的时候,江璃也紧着到灶房烧饭,熬一锅糙米粥,蒸了几个白面馍馍和二合面的馍饼。

前阵子花钱跟村民买了小篮子的鸡蛋,江璃水煮了五个,每人一个补充营养,又泡了小半升从镇上采买回来的绿豆,熬成甜汤,用井水冰镇。

秋收晌午日头正烈,没个降暑的绿豆甜汤,身体根本扛不住。况且大房只有她和周淳风两个劳动力,两亩半的地,紧着两日内收完,那得不停歇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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