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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妇她,突然清醒了!裴今宴苏明妆 番外

路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雅琴等人震惊,因为小姐从前争吵,很少这般阴阳怪气,都是直接撕破脸泼妇骂街。王嬷嬷也惊讶,是没想到小姐竟然还击,她刚刚还在担心小姐继续委曲求全。苏明妆当然想过伏低做小,让裴二夫人骂两句,也让裴老夫人消气。但前提是,只有她和王嬷嬷在,没有学士府其他下人在。因为有她们,就意味着消息极有可能传到母亲耳朵里,如果母亲听说她宠爱的宝贝在国公府受委屈、被欺负,定会伤心。裴老夫人是被她气死固然不假,但梦中,母亲也是被她气死!如果在裴老夫人和母亲之间,必须选一个气死,她会毫不犹豫地选前者、保母亲!所以,今天她非但不能挨骂,还得成功反击,让母亲安心。“你……”霍薇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你说谁呢?”苏明妆认真地问道,“晚辈说的不是实话吗?早晨雅琴没取到膳...

主角:裴今宴苏明妆   更新:2024-11-11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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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今宴苏明妆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城第一妇她,突然清醒了!裴今宴苏明妆 番外》,由网络作家“路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雅琴等人震惊,因为小姐从前争吵,很少这般阴阳怪气,都是直接撕破脸泼妇骂街。王嬷嬷也惊讶,是没想到小姐竟然还击,她刚刚还在担心小姐继续委曲求全。苏明妆当然想过伏低做小,让裴二夫人骂两句,也让裴老夫人消气。但前提是,只有她和王嬷嬷在,没有学士府其他下人在。因为有她们,就意味着消息极有可能传到母亲耳朵里,如果母亲听说她宠爱的宝贝在国公府受委屈、被欺负,定会伤心。裴老夫人是被她气死固然不假,但梦中,母亲也是被她气死!如果在裴老夫人和母亲之间,必须选一个气死,她会毫不犹豫地选前者、保母亲!所以,今天她非但不能挨骂,还得成功反击,让母亲安心。“你……”霍薇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你说谁呢?”苏明妆认真地问道,“晚辈说的不是实话吗?早晨雅琴没取到膳...

《京城第一妇她,突然清醒了!裴今宴苏明妆 番外》精彩片段


雅琴等人震惊,因为小姐从前争吵,很少这般阴阳怪气,都是直接撕破脸泼妇骂街。

王嬷嬷也惊讶,是没想到小姐竟然还击,她刚刚还在担心小姐继续委曲求全。

苏明妆当然想过伏低做小,让裴二夫人骂两句,也让裴老夫人消气。

但前提是,只有她和王嬷嬷在,没有学士府其他下人在。

因为有她们,就意味着消息极有可能传到母亲耳朵里,如果母亲听说她宠爱的宝贝在国公府受委屈、被欺负,定会伤心。

裴老夫人是被她气死固然不假,但梦中,母亲也是被她气死!

如果在裴老夫人和母亲之间,必须选一个气死,她会毫不犹豫地选前者、保母亲!

所以,今天她非但不能挨骂,还得成功反击,让母亲安心。

“你……”霍薇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你说谁呢?”

苏明妆认真地问道,“晚辈说的不是实话吗?早晨雅琴没取到膳食,说是您下的命令。但您刚又不知情,不是厨房阴奉阳违,难道是婶母您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您装糊涂的初衷,又是什么呢?”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分明是你!你装什么装?”霍薇抬高音量,怒吼道。

反观苏明妆,安安静静、乖巧可人,用出谷夜莺般的清脆嗓音,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晚辈哪里装,还请婶母明示呢,晚辈现在还糊涂着,到底是厨房说谎,还是您说谎。”

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前因后果。

心中感慨——裴二夫人这等武将之女,行军打仗不在话下,但后宅争斗还是嫩了一些,怎么能犯如此粗浅的错误?

倒是苏小姐的表现,超出众人预料。

刘嬷嬷见情况不妙,立刻扑通跪下,“二夫人恕罪,都怪奴婢!昨天二夫人吩咐奴婢的事,奴婢听成了不让厨房为雁声院提供膳食,所以擅自去通知了,奴婢该死!”

霍薇见刘嬷嬷给她找了台阶下,递去了一抹感激目光,心里又狠狠记了苏明妆一笔,“原来如此,看在你是府里老人的份上,便原谅你一次,下次注意些。”

“是,二夫人。”刘嬷嬷又磕了个头,之后起身。

霍薇看见苏明妆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只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其嘴脸,她强压着怒火,“明知有误会,为何不去知春院问?既然你这么有能耐,收拾厨房,便如了你的愿,以后自己开火过日子吧。”

苏明妆认真道,“婶母您错了,晚辈开火过日子并非如了自己的愿,而是如您的愿。还有,晚辈不去知春院问,是怕惊扰了老夫人养病,不想把这些腌臜事搬到她面前。”

“你……”霍薇面红耳赤,恨不得和这假惺惺的贱人鱼死网破!被这贱人红口白牙一说,倒成了她是恶人!

“既然你这么通情达理,为何还用那种下作手段强嫁到国公府?”

众人也竖起了耳朵——是啊,从前怎样姑且不说,只说这两天,苏小姐并没做出任何过分之事,还本本分分,进退有度。

苏明妆垂下眼,脑海中涌出千言万语,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我也后悔了……”

“!!??”众人。

霍薇没想到,竟问出个这样的答案,瞬间火冒三丈,“苏明妆,耍人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着裴家、苏家几乎翻脸交恶,今宴一辈子背负登徒子骂名,你满意了?”

“……对不起。”苏明妆垂下眼,除了这干巴巴毫无用途的三个字,她也不知该如何补救。


药童哪敢让堂堂国公夫人煎药?

但夫人要求,师父又忙着和国公爷说话,没人帮他做主,便只能被迫同意了。

一刻钟后。

翁郎中安慰道,“将军也别太忧虑,老夫人是心病,只要不受刺激,慢慢养着,再寻一些好药材,定会养好。”

裴今宴面无表情地垂下眼,令人不寒而栗,浓密睫毛盖住的幽深黑瞳,里面杀意汹涌。

话刚说完,翁郎中就后悔了——不受刺激?怎么能不受刺激?京城谁人不知,国公爷被迫迎娶学士府那被惯坏的骄纵女子?

昨天晚上婆娘还一边缝补一边聊天,说如果她是裴老夫人,文武双全的儿子一生幸福被毁,气也要气死。

翁郎中自知说错了话,尴尬地轻咳一声,“咳……要不然……将军进去陪陪老夫人,在下去瞧瞧药煎得怎么样。在下那弟子,最是喜欢偷懒。”

裴今宴收回思绪,眸中的杀意也淡了淡,“郎中受累了。”

“不敢,不敢。”

翁郎中急匆匆跑到院子角落,那个搭起来专门煎药的小屋。

却见他的弟子白芷,此时正手足无措地站在火炉旁边,蒲葵扇被红裙女子抢了去,

那女子坐在炉旁,神情认真、手脚笨拙地扇着炉火。

药童都快急哭,“师父您可算回来了,这位……这位是国公夫人,非抢我的活儿,要亲自给老夫人煎药。”

翁郎中吓了一跳。

再看去,却见女子毫无形象地坐着小凳,白嫩的脖子伸得老长,明眸大睁,一眨不眨地盯着炉内火苗,小心翼翼地扇蒲扇。

女子的发髻应是匆忙挽起,此时略有散乱,几缕半长的发丝垂下,搭在颈间,被一阵一阵火风吹起。

飞起的乌发,将女子本就瓷白的皮肤,衬得好似软嫩豆腐,也衬得女子精致侧颜娇若芙蓉。

女子峨眉紧皱,还紧张地咬着唇,红粉色的唇,硬是让她咬得发白。

知道的,知晓这是在煎药。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一丝不苟炼什么仙丹。

翁郎中心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京城双珠”,那个娇惯跋扈、不讲道理的学士之女?

在他想象里,那女子定容貌粗俗不堪、神色戾气,但眼前的女子,专注柔美,和他想象正好相反。

翁郎中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这位是国公夫人?”

白芷连连点头,“是!她自己说的。”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翁郎中肯定揍白芷脑袋,他不敢耽搁,俯身上前,“请问,您是国公夫人?”

苏明妆依旧死死盯着火光,“抱歉,我知道抢了你们的工作,但我有我的苦衷,万不要和我抢!就让我把药煎完,求你们了!”

翁郎中惊愕——有苦衷?必须要煎药?难道真是国公夫人把老夫人气病?

却在这时,身后一阵脚步声。

翁郎中师徒转头看去,发现是裴将军,急忙解释道,“将军是这样,刚刚夫人得知老夫人病情,所以想亲自为老夫人煎药,以尽孝心。”

既是为徒弟解释,也算是为国公夫人说一些好话,毕竟抛开从前耳闻,他对这位国公夫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裴今宴冷眸,盯着苍白面色、额间缓缓流下冷汗的女子,“你想将功赎罪?”

苏明妆紧张地咬了咬唇,小心扇着风,“……如果可以的话。”

“哈,”裴今宴如听到天大笑话般耻笑,“苏明妆,你觉得可以吗?先污蔑他人清白、再以亲人相威胁,达成卑鄙无耻目的,然后再伏低做小几天,煎上几次药,就能将功赎罪?就能让人原谅你的下作手段?那我可不可以先屠你苏家满门,再去负荆请罪?”

翁郎中吓了一跳,“嘘!小声!将军慎言!话不能这么说啊!”

苏明妆愣了愣,随后便明白过来,裴将军是误会她了——她说“将功赎罪”,指的是今天老夫人犯病,并没指望他们彻底原谅她、接受她。

而且她也不奢望他们接纳,只要别太记恨、一年后让她顺利和离就行。

当然,她自知自己罪大恶极,会尽全力补偿。

翁郎中与国公府有几十年的交情,与老国公也是好友,自然不想看仕途正盛的裴今宴,得罪权豪势要的苏家,

哪怕真要敌对,也得养精蓄锐,待国公府势力稳固,再与苏家翻脸。

翁郎中担心裴今宴年轻气盛,干脆一把拉住其手腕,将他往屋子里拖。

然而,别看裴今宴看似身形消瘦,实际上官袍之下肌肉发达,岂是一个老头郎中能拉得动?

翁郎中无奈,低声劝道,“将军你随我来,我再和你说说老夫人的病情。”

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握了握男子手腕。

最后,裴今宴还是跟着郎中走了。

两人一走,苏明妆便身子一软,后背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白芷上前,小声道,“夫人,还是让小人来煎药吧?”

苏明妆摇头。

白芷拗不过,也只能在旁陪着。

苏明妆坐在小凳上,一边小心伺候着火候,一边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危机解除了,裴今宴不会卸她关节……最起码今天不会卸。

裴今宴也应该问过知春院下人,敬茶仪式的情况。

提起敬茶仪式,她的思绪不自觉飘远——梦里,她大闹敬茶仪式后,老夫人吐血。

但今天,她没闹敬茶仪式,为什么老夫人也吐血?

看来有些事,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就好像裴今宴没与她一同参加敬茶仪式的原因。

在梦中,她以为裴今宴厌恶她,所以故意不请婚假,不陪她回门(当时,她还因此闹过),但现在转念一想,也许没这么简单。

裴今宴厌恶她是肯定,无需质疑。

但没请婚假,也许确实是因为公事繁忙,事业心重。

深夜裴今宴到雁声院找她时,还穿着官袍,说明刚从衙上回来;身上没有酒气,说明并未应酬,而是一直在忙公事。

而且,就算裴今宴厌恶她,不陪她回门,也不能连敬茶仪式都不参加吧?

毕竟敬的是老夫人,不给自己母亲敬茶,也出不了什么气。

殿前司那么忙吗?

梦里,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突然,苏明妆生生一怔——等等,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人家忙不忙与她何干?她只要伏低做小地过完一年,尽量别得罪老夫人和裴今宴,顺利和离就好了。

只要和离,她就又能做回从前无忧无虑的苏家小姐了。

想到明天能回家看见爹娘,苏明妆心情也好了起来。

……

清晨。

哪怕一夜没怎么睡,苏明妆还是起了个大早,精神饱满的梳妆打扮,“雅琴,你昨天不是要给我梳牡丹髻吗?今天梳吧,用上那套粉水晶琉璃头面,还有红色绢花。”

想了想,又补充道,“再配两条红色丝带,口脂也要最红的。”

众人懵了——不是,今日国公爷不陪小姐回门,小姐为什么还这么高兴?

苏明妆当然高兴了,能见父母嘛。

不过盛装打扮的原因,倒与心情无关,而是尽量模仿出嫁前的状态,不让二老担心。

梦中,因为她的任性妄为,把母亲气死,害了父亲的仕途。

如今,她绝不会那样,

她会尽全力、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好好孝敬爹娘!


这些正室主母,也都是名门闺秀,一者、不像商户之女那样从小学做生意;二者、闺秀们谁若沾了铜臭味,是要被众人鄙夷,所以也没人敢学;三者、毕竟主母们为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四者、女子有经商天赋的,少之又少。

所以官员们即便有私产,也很难发展起规模。

想发展起来,倒是有三条捷径:第一、官员是贪官,利用产业洗一些银子,或者暗中官商勾结;第二、主母擅长经营;第三、运气好,有一个忠于主家又有经商天赋的掌柜。

这三条占上一条,产业基本不会亏。

占上两条,产业便能盈利赚银子。

三条全占,便能暴富。

而安国公府,很不幸,一条都没占!

首先,裴今宴为人清正,两袖清风。

其次,裴老夫人身体孱弱,没有经商天赋。

再次,安国公府的下人、铺子里的掌柜,雇佣的都是从前随老国公上战场的伤残旧部,或者旧部的家人,都是一群练武之人,不善经营。

一旁,传来两名女子小声的谈笑声和脚步声,当两人看见在院子里散步的小姐,吓了一跳,急忙匆匆赶来。

“奴婢给小姐请安,小姐您怎么起这么早?”

“小姐,您该不会……还没睡吧?”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雅琴和云舒。

苏明妆柔和的声音,难掩疲惫,“没睡,不过别担心,我困了就去睡了。”

“……是,小姐,那小姐您用早膳吗?奴婢去厨房给您取早膳。”雅琴道。

苏明妆凝眉,看了一眼府内厨房的方向,心中却有个预感,叹了口气,“厨房搞不好,不会给我们准备早膳了,你们两人先去看看,若是取不到饭菜,便直接出府买,银子找王嬷嬷支。”

“是,小姐。”两人转身去办事了。

正巧王嬷嬷端着浓茶过来,

苏明妆接了热茶,道,“嬷嬷,今天你安排人手,把我们小厨房收拾出来,最迟晚膳时必须要能开火。”

“奴婢这就去办。”经历了昨天的事,王嬷嬷当然知晓问题的紧迫性,立刻放下托盘,安排去了。

三人离开,

苏明妆却没回房间,而是捧着温热的茶碗,继续站在檐下,看着安静温馨的小院子,思绪又飘了出去——

梦中,自从裴二夫人找众人评理,让母亲难堪后,母亲回府大病一场,因为意识到女儿怕是真被她养废了。

父亲和母亲并非不分黑白的浑人,否则苏家也不能声名显赫,嫡兄、庶兄也不会这般前途无量。

他们这么娇惯她,一来是因为老来得女,二来是因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哪怕父亲姨娘生的,也都是儿子。

过分的爱怜,蒙蔽了他们头脑,也摧毁他们理智,所以一再放任她,最终让她成为京城最声名狼藉的女子之一……

当然,她不怨恨父母,也不恨裴今宴。

她不恨任何人,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裴今宴是她的救命恩人,素来为人清正、最是在乎名声,但她毁的恰恰是他的名声,恩将仇报。

裴老夫人温柔识大体,对她一再忍让,但她折腾不到裴今宴时,就跑去折腾无辜的老夫人,将老夫人一步步气死。

苏明妆左心口又开始刺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差点将手里的茶碗丢掉。

她一只手捧着茶碗,另一只手捂着自己心口,深呼吸缓解疼痛,

苦笑道,“这就是抑郁成疾,被气成心疾的感觉吗?真是善恶有报,让我也感受了一次。”


苏明妆,“……”就这么把真话说出来了?

霍薇看向窗外,院子里的景致,喃喃道,“这烂摊子,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裴家人—天顽固,国公府就—天好不了。”

苏明妆垂下眼。

霍薇又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出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声音—顿,脸上闪过窘迫,“关于望江楼之事,我……谢谢你了。但你别指望我向你道歉,你害得今宴名声扫地,这件事儿咱们没完!”

苏明妆点了点头,“知道了。”

“……”霍薇。

实际上无人知晓,自望江楼—事,苏明妆更愧疚了。

从前她知道裴今宴好颜面,却没想到这么好颜面。

她毁的,恰恰是他最在乎的。

两人各有所思,沉默着出了房门,回到厅堂。

苏明妆听说国公府的情况后,意识到自己的栽赃,给本就焦头烂额的国公府又雪上加霜,心中也是沉甸甸的。

但还没等她回到座位上,就见眼前—个黑影闪过,紧接着扑通—声。

苏明妆吓了—跳,急忙后退两步,却见跪在她面前的,竟是孙掌柜。

“孙……掌柜,你这是做什么?”

孙掌柜那张黝黑刚毅的脸上,满是难堪的红,“小……小人想向夫人道歉,是……小人从前听信传言,先入为主,以为夫人陷害国公,所以夫人到望江楼时,小人态度轻视。如今冷静下来,小人却不觉得夫人有何顽劣不堪之处,相反……夫人温和贵气、善良大度,小人……小人有罪啊!”

说着,便邦邦邦地磕头。

苏明妆心情复杂,—时间不知从哪说起,只能地对裴二夫人道,“婶母,请让孙掌柜起来,他的歉意我收了,用不着磕头。”

霍薇怔怔地看着女子,眸中有些意味不明的跳跃光芒,之后,好似意识到自己失态,生涩地收回视线,对孙掌柜道,“既然夫人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你这么磕下去,她也不自在。”

“……小人多谢夫人。”

虽然及时被拦住,但当孙掌柜起身时,额头已满是血,看得苏明妆和王嬷嬷差点惊叫出来。

裴二夫人叹了口气,起身将自己帕子递过去,“擦擦吧,孙掌柜啊,你何时才能改掉这冲动的毛病?而且你能不能珍惜下自己的身体,你不是铁打的!”

孙掌柜没接裴二夫人的手帕,自己掏出帕子,侧着身子清理额头上的鲜血。

苏明妆看着恩怨分明、铮铮铁骨的孙掌柜,又想起梦里……孙掌柜因为他而死了,心中的内疚再次溢出来。

孙掌柜见夫人美颜的面庞惨白—片,—双好看的黛眉皱得很紧,侧着身子,微低着头,不敢看他的额头,心中也是后悔得紧——这么—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辈子怕是连杀鸡都没见过,他确实是吓到她了!他真该死啊!

想到这,擦完了头上血,夹着嗓子道,“夫人恕罪,小人以后再不敢了,再也不这般冒失地吓唬您。”

生怕子粗粗的嗓子,再吓坏好似仙女的夫人。

霍薇嘴角抽了抽,吐槽道,“我说孙掌柜,你用得着这样吗?”

孙掌柜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刚刚吓到夫人,所以过意不去吗?夫人是学士府大小姐,从前肯定没见过这种粗人,我应该收敛着点。”

霍薇总觉得哪里古怪——学士府大小姐、没见过粗人,说的是京城双珠?总觉得苏明妆跟着那手持皮鞭的雨萱公主,应该见过不少暴虐场面才是。

又偷眼看了苏明妆—眼,见其惨白的脸色确实不假,霍薇心中也纳闷了——难道,传言真的有水分?


得亏苏明妆经历了梦境而不挑口,如果放在几天前,她绝对会第一时间吐掉。

她在学士府时,就以挑食出名,母亲为了让她多吃两口饭,不计代价花重金到处挖厨子。厨子挖不来,就挖厨子的徒弟。

甚至从前还有笑谈,说学士府的伙食比宫里御膳房的都好。

苏明妆慢慢将那口明明应该香甜口味,实则寡淡无味的菜肴咽下去,又夹了另一只盘子的菜,吃了下去。

嗯,也不怎么样。

就这样,苏明妆在八盘菜都浅尝一下,吃了一小碗米饭,又喝了一小碗汤,便放下碗筷。

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位置上,陪着其他两人用膳。

桌上没人说话。

裴今宴用餐,素来安静优雅,一口菜一口饭,循环三次,再喝一口汤,之后再次循环,好像一台毫无感情的用膳机器。

再看裴二夫人,脸色就比较精彩了——倒不是嫌弃饭菜,而是震惊。

震惊国公府最大的产业之一、如此好地段的酒楼,口味就这种水平?望江楼是怎么撑这么长时间的?

当时她只知道望江楼生意不好,便打算扔给苏明妆刁难一下,没想到竟抛出去这么大的难题。

随后,两人也前后用完了午膳。

霍薇瞥向身旁女子,幸灾乐祸地的问道,“明妆,你觉得望江楼的膳食口味如何?”

苏明妆诚实道,“有一些提升空间。”

霍薇一愣,嗤笑,“你倒是会说话。”

苏明妆垂眸,只当没听出裴二夫人的阴阳怪气。

裴今宴起身,“婶母下午,可有什么计划?”

霍薇也跟着起身,“没别的计划,回府陪枫华,你呢?”

“回殿前司,”裴今宴看了眼门口方向,“走吧,我送您回府。”

霍薇失笑,“和婶母还客气?不用送,你去忙,我们乘马车一会就到了。”

“顺路。”对长辈,裴今宴素来礼节周到。

霍薇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算了,可能正是因为今宴太优秀,所以连老天爷都觉得不公平了吧?

等过几天回家,她得和她儿子裴今酌谈谈,让儿子找两个不伤大雅的陋习,学一学。

人呐,还是不能太完美。

随后,告别了孙掌柜等人,一行人准备回府。

苏明妆和裴二夫人等人依旧乘车、裴今宴一人骑马。

众人坐定后,车辆很快启动。

也许裴二夫人见到侄子,心情好了一些,没像来时那样恶狠狠地盯着苏明妆,而是扭过头,透过车窗看风景。

苏明妆也没理会裴二夫人,视线看向另一个车窗,一边看风景一边思考望江楼的事。

思索,到底是想办法把望江楼好好弄起来,还是维持原状,搭一些嫁妆进去。

前者,就得寻求娘家的帮助,以及大嫂的帮忙。

后者……只要搭嫁妆就行,最多想办法让他们少赔一些。

突然,却见原本骑马走在左侧的某人,突然到了右侧——原来是左侧有一辆马车,他为了躲马车。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见其挺拔的背影。

但为了避嫌,苏明妆还是打算收回视线。

然而就在她收视线时,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有百姓们的惊恐,还有几名女子尖叫。

霍薇也听见,急忙抬声问车夫,“前方出什么事了?”

车夫推开门,回答道,“回二夫人,具体如何小人不知,但看样子好像是一名年轻女子被硬拉到一辆豪华阔气地马车里……”

“硬拉到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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