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明毓秦芷兰的女频言情小说《若得岁月可会首盛明毓秦芷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故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明毓回到房中,不知为何竟觉得身子发软,她倒在床上,很快昏昏沉沉睡去。半梦半醒中,她被一人温柔地搂在怀里,只听他道。“毓儿,都怪你不听话,没把梨汤喝完,这才病了,要是没有我照顾你,你可怎么办?”“好好休息吧,我守在你身边。”盛明毓这才意识到,她竟然病了。原是从那日知晓真相,她就受了极大的刺激,只是一直强撑着。直到见过圣上,大局已定,这才一病不起。接下来几日,盛明毓每日昏昏沉沉,高烧不退。每次醒来,她都能看到守在身边的谢禹承。他总会拍拍她的身子,温柔道:“别怕,我会一直守着你。”可这夜,盛明毓从梦中惊醒,身边却空无一人。她出了一身的汗,跌跌撞撞下床,却腿软摔在了地上。病了几日,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来人,来人。”盛明毓无力地喊着,房门...
《若得岁月可会首盛明毓秦芷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盛明毓回到房中,不知为何竟觉得身子发软,她倒在床上,很快昏昏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中,她被一人温柔地搂在怀里,只听他道。
“毓儿,都怪你不听话,没把梨汤喝完,这才病了,要是没有我照顾你,你可怎么办?”
“好好休息吧,我守在你身边。”
盛明毓这才意识到,她竟然病了。
原是从那日知晓真相,她就受了极大的刺激,只是一直强撑着。
直到见过圣上,大局已定,这才一病不起。
接下来几日,盛明毓每日昏昏沉沉,高烧不退。
每次醒来,她都能看到守在身边的谢禹承。
他总会拍拍她的身子,温柔道:“别怕,我会一直守着你。”
可这夜,盛明毓从梦中惊醒,身边却空无一人。
她出了一身的汗,跌跌撞撞下床,却腿软摔在了地上。
病了几日,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来人,来人。”
盛明毓无力地喊着,房门打开,丫鬟春桃被吓了一跳,急忙将盛明毓扶起。
“夫人,您还好吗?”
“都是奴婢不好,将军去参加太子妃生辰宴,嘱咐奴婢好好照顾夫人,是奴婢不好。”
“无事。”
盛明毓摇摇头,让春桃将她扶到床上。
秦芷兰的生辰宴,自然是要去的,那可是谢禹承每年最期盼的日子。
不要说是她病了,就算她死了,也不会阻挡谢禹承奔赴秦芷兰的脚步。
不知不觉中,盛明毓再次陷入了睡眠,可这次她没睡多久就被惊醒。
她睁开眼,就见谢禹承正蛮横地扯着她的衣服,薄薄的里衣很快被撕烂。
盛明毓惊骇至极,月光下,她身上的男人像是疯了一样。
谢禹承红着眼,满身酒气,动作格外粗鲁。
“谢禹承,你干什么?”
盛明毓被吓了一跳,剧烈挣扎。
这样的挣扎却像是刺痛了谢禹承一般,他暴虐地将盛明毓的手拉到头顶,红着眼怒吼。
“我们不是夫妻吗?
毓儿,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他说着再次俯身吻盛明毓:“毓儿,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盛明毓一瞬间如遭雷击,没人相信,成婚五年,她和谢禹承始终没有洞房。
谢禹承从前说不忍她早早受生育之苦,始终拒绝洞房。
直到后来,她知晓谢禹承的心意,这才明白,他只是在为他的心上人守身如玉。
可现在,他这又是在干什么?
盛明毓无力地挣扎,可是病着的她哪里是谢禹承的对手。
谢禹承红着眼,像是疯了一般,动作粗鲁蛮横,盛明毓不受控制得泪流满面。
她曾经很期待这一日,可是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
谢禹承一边吻盛明毓一边开口,他的眼泪落在盛明毓脸上,带着无尽的情意和苦涩。
“你为什么要挣扎?
兰儿,你为什么要挣扎?
你怕我吗?”
“兰儿,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吗?”
谢禹承温柔地揉着盛明毓的手腕,叹了一声。
“兰儿,我那么爱你,怎么会伤害你呢?
你不要怕好不好?”
谢禹承说着,周身戾气渐渐消失,他真是醉了,抱着盛明毓柔声哄着。
“我那么爱你,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会把我的命给你,你不要怕好不好?”
谢禹承声音越来越低,他睡着了。
盛明毓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心脏已经被彻底碾碎,痛不欲生。
她被当成秦芷兰才有了这场无妄之灾,同样也是因为秦芷兰才逃过一劫。
她已经知道谢禹承很爱秦芷兰了,不用再被一遍遍提醒。
盛明毓推开谢禹承,狼狈至极地下了床。
守在外面的春桃被这一幕吓白了脸,急忙将盛明毓扶住。
“夫人,夫人您还好吗?”
“我无事,今日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桃小声道:“今日太子妃生辰宴,殿下为她燃放了满城烟花。”
“如今京城都在传,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令人羡慕呢!”
“原来是这样。”
盛明毓苦涩笑着,原来这就是谢禹承今日发疯的原因,他亲眼见到了秦芷兰和太子的恩爱,受了刺激,所以就拿她发泄?
盛明毓死死地咬着唇,心如刀绞,从未觉得这样难堪。
谢禹承凭什么这么对她?
凭什么?
打发走春桃,盛明毓翻出藏在嫁妆箱子最底层的盒子。
那是一支小小的烟花信物。
盛明毓走到窗前,点燃烟花。
半个时辰后,一个乞丐模样打扮的女子翻窗进了卧房。
她急切地走到盛明毓身边:“姐姐,你终于想到找我了,不对,你怎么这样憔悴?”
盛明毓摇摇头,无力解释太多,她开口,是掩饰不住的酸楚。
“阿婉,你帮我离开,好不好?”
“好。”
秦婉点点头:“姐姐,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盛明毓苦涩点头,看着秦婉离开,她只有她了,也只能仰仗她。
不远处的谢禹承睡得正熟,盛明毓平静地看着他。
谢禹承,我们很快就要永别了,你会很开心吗?
盛明毓浑浑噩噩回了谢府。
房中摆满了谢禹承昔日送她的礼物,她将它们一件件收起,这才发现,这些东西都不是她喜欢的。
她喜爱艳色的衣裙,谢禹承送的却全是素色。
她喜爱金饰,谢禹承送的却是各色珠宝。
更不要说是那些藏在礼物中随处可见的兰花印记。
到底是谁喜欢兰花?
到底这些礼物真正的主人是谁?
盛明毓不住摇头,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这么明显的真相,她竟然才发现。
“春桃,将这些都拿下去烧了。”
盛明毓平静吩咐,春桃一脸惊愕。
“可这都是将军送您的。”
盛明毓没有说话,那态度却坚定至极,春桃再不敢有非议,利落将那些盛明毓从前最珍视的礼物拿去烧了个干净。
盛明毓只是平静地看着,原来,只需要一把火,就可以将这些肮脏烧个干净,那可真是好。
谢禹承回府时已经天亮,盛明毓正坐在院中看书。
谢禹承紧张地走到盛明毓身边蹲下,小心握住她的手。
“毓儿,昨日我……我知道,你公事繁忙。”
盛明毓笑着,帮谢禹承找了一个妥帖的借口。
谢禹承心下一松,却不知为什么在触及盛明毓平静的眼神时更加慌乱。
好像有什么事情再不受他控制了。
谢禹承几乎是慌乱地起身,偏过头去:“醉春楼明日开业,我想设宴邀请太子和太子妃,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
盛明毓只是笑,她知道,谢禹承是为了秦芷兰,可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盛明毓答应得痛快,让原本做好了准备要费一番口舌的谢禹承无话可说。
他愣愣地望着盛明毓,明明这人一如往昔的温婉,他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再受他的控制。
谢禹承不敢再多想,几乎是逃一般的匆匆离开。
他不停安慰自己,只是错觉罢了,分明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那莫名其妙的慌乱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
次日,醉春楼,太子和秦芷兰坐在一处,两人举止间尽显恩爱。
谢禹承的眼神却始终黏在秦芷兰的身上,生怕别人不知他对秦芷兰的心思。
或许是因为一些心照不宣的约定,太子与谢禹承相谈甚欢。
可没过多久,太子的侍从匆匆走近,似乎有要事。
太子为难地看着秦芷兰,秦芷兰很懂事。
“殿下放心,不必记挂我,谢将军和谢夫人会陪着我。”
“那孤便放心了,等孤忙完便带你回家。”
等到太子离开,谢禹承便再也不掩饰,对着秦芷兰体贴至极。
难得有这样光明正大对她好的时候,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拱手相让。
“这是今春的新茶,太子妃尝尝?”
“珍品斋的糕点,听闻太子妃昔日最喜欢,臣特派人买来了。”
“这是……好了!”
秦芷兰笑了笑:“谢将军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谢夫人会不开心的。”
秦芷兰说着抬手,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在盛明毓的眼前划过。
盛明毓曾见过这枚戒指。
那是谢家的传家宝,还未进门时她在谢老夫人的手上见过。
可却在她进门前一日,此物莫名遗失。
以至于传了谢家数代儿媳的戒指到她这里没有了,却不想出现在秦芷兰的手上。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谁让秦芷兰才是谢禹承的心上人呢?
她早已经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难受。
谢禹承这才转头看向一直被他忽视的盛明毓,他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
房中没有侍从,谢禹承挡在盛明毓和秦芷兰面前,同黑衣人动起手来。
他厉声喊着:“盛明毓,保护好太子妃。”
秦芷兰听到这话脸上勾起一抹笑,躲在盛明毓身后柔声道:“将军不必担心我,切记保护好自己。”
谢禹承虽身手不错,可这么多刺客,他实在分身乏术,很难同时兼顾盛明毓和秦芷兰。
一个刺客的剑越过盛明毓划伤了秦芷兰。
秦芷兰惊呼一声,谢禹承动作一顿,在看清秦芷兰被划伤的手臂时目眦尽裂。
盛明毓心中一痛,她读懂了谢禹承的指责,为什么她没有保护好秦芷兰?
谢禹承再无顾忌,急忙冲到秦芷兰身边,搂着她的腰,将她带了出去。
盛明毓愣在原地,看着谢禹承和秦芷兰离开。
求生的本能让她凄声喊道:“谢禹承,救救我。”
可谢禹承没有回头,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怀中的人,闪身离开。
盛明毓终于明白,谢禹承不会管她的死活了。
明明只要几日,她就可以离开,为什么最后一条活路都不愿意给她?
为什么一定要她去死?
她只想偏安一隅,安安稳稳地活着,也不行吗?
刺客们将盛明毓团团围住。
危急关头,盛明毓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毒药撒了出去,刺客们当即倒了一大片。
“你这个贱人,手段还不少。”
一个站得远,没被毒药波及的黑衣人走了上来,手中利刃举起,杀意四溢。
盛明毓绝望后退,她已经没有毒药了。
或许是知道她走投无路,黑衣人很是得意,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我让你这个贱人再耍手段。”
盛明毓眼前一阵阵发黑,逐渐失去了意识。
她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她不想死啊!
就在这时,护卫们杀了进来,刺客们很快伏诛。
不知过了多久,盛明毓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一脸焦急守在她身边的谢禹承。
“毓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谢禹承伸手抚上盛明毓的脸:“答应我,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
盛明毓平静望着谢禹承,只是觉得可笑。
分明是他将她置于危险之处。
分明是他为了他的心上人弃她于不顾,装什么?
盛明毓没有开口,谢禹承又道。
“只是你有毒药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
你若是早些拿出来,太子妃就不会受伤了。”
听谢禹承这么说,盛明毓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早就知道他对自己不会有什么情意,所有的关心都是假的。
可为什么还是会一遍遍因为他而伤心?
她到底是多下贱啊!
“我想休息一会。”
盛明毓低声道,算算日子,三日后就是她和亲北梁的日子了,她如今身体虚弱,得好好养着,否则这一路上免不得要受苦。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谢禹承俯身,在盛明毓唇上落下一个吻。
“好好养身子,不要再让我担心。”
盛明毓没有说话,看着谢禹承离开。
五年前,白绫缠上盛明毓的脖子,她濒死之际,谢禹承从天而降。
他带来了圣旨,救下了她,从此以后,她是他的妻。
可就在不久之前,他将她置于险境,满心满意只有他真正的意中人。
而她因为一句救命之恩,连埋怨都不配,她应该知足。
就在这时,秦婉从窗口翻了进来。
“姐姐,已经安排好了,两日后,我们就可以离开。”
“好,阿婉,辛苦你了。”
“为姐姐做事,我不辛苦,乐意得很呢。”
秦婉说着,左右看了一眼,再次翻窗离开。
秦婉刚走,谢禹承便走了进来,急匆匆来到盛明毓面前。
“方才是谁从你房中出去?”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盛明毓有些慌乱,急忙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
幸好谢禹承也并不是非要打听秦婉的事情,他兴冲冲举起手中的盒子。
“你看,这是我刚刚进宫向陛下求来的五百年人参,给你补身子最好了。”
盛明毓受宠若惊,真是没有想到,谢禹承会为了她进宫求陛下。
她还在发愣,就见谢禹承喊来了春桃。
“快点,将这人参入药,给夫人服下。”
“是,奴婢这就去。”
春桃一脸笑容,伸手接过了人参,转身便要出门。
就在这时,太子府的下人走了进来。
“见过谢将军,太子妃身子抱恙,需要上好的人参补身子。”
盛明毓和谢禹承几乎同时扭头,盯着春桃手中的人参。
那人继续道:“听闻宫中那支五百年人参被送到了将军府,不知将军可否割爱?”
谢禹承终于没办法再维持表面上的冷静。
他上前一步,急切道。
“既是太子妃需要,那我自然不会拒绝。”
他一把夺过春桃手中的人参。
“太子妃身体如何?
可有大碍。”
“罢了,还是本将军亲自去一趟吧。”
谢禹承说着快步出门,准备将那人参送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可是夫人怎么办?”
春桃红了眼,急切喊道,但谢禹承又怎么会在意?
太子府的下人落后一步,望着盛明毓的眼神带着莫名的嘲弄。
四目相对中,盛明毓认出来了。
那就是那日给她河灯的人。
电光石火间,盛明毓明白了秦芷兰要做什么。
只是她如今并不在意罢了。
她平静地打发走了红着眼的春桃,像是没事人一般闭上眼。
这一夜谢禹承始终没有回来,盛明毓也不在意,安心睡着。
次日天明,昏昏沉沉中,只听几个丫鬟在门外小声议论。
“将军对夫人可真好,夫人身子不好,将军便为她寻来了无数的好药。”
“如今外面都传遍了,只要能让夫人早日恢复,将军府愿出黄金万两。”
听着这些议论,盛明毓只是觉得好笑。
她比谁都明白,那些好药不是为她寻来的。
但她已不奢求。
盛明毓是命定的太子妃,可及笄那年,太子有了心上人,秦芷兰。
他当众直言,此生绝不会娶盛明毓。
盛明毓沦为了满京城人人耻笑的弃妇,盛家不能有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儿,她面前只有两条路。
青灯古佛长伴一生,或是一条白绫了却性命。
绝望之际,是小将军谢禹承跑死了三匹马,从边关回京。
他愿以毕生军功求娶盛明毓,盛明毓含泪答应。
可婚后五年,盛明毓偶然听到谢禹承与好友谈话。
“当年你分明心悦秦芷兰,为何娶了盛明毓?”
月光下,谢禹承无奈笑了笑:“皇室不会看着盛明毓被逼死,我若不娶她,她定然会嫁给太子。”
“兰儿心悦太子,既不能让她爱上我,那成全她也好。”
“至于盛明毓,当年我若不娶她,她即使不死也只能青灯古佛长伴一生。”
“如今我只是不爱她,却并未薄待她,她应该知足。”
……“陛下,臣女愿替公主殿下去北梁和亲。”
“你胡说什么?”
御书房中,帝王震惊:“你已嫁与谢将军为妻,如何能去和亲?”
盛明毓缓缓笑开:“盛明毓已经嫁人,赵明毓,张明毓可并没有嫁人。”
“不过是换一个身份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五年前北梁使者来京时,臣女在宫中待嫁,曾被使者误以为是公主。”
“臣女知晓,陛下不舍公主远嫁,臣女是最好的人选。”
提起五年前旧事,帝王眼眸微沉。
“谢将军那边,你要如何交代?”
皇帝仍有顾忌,盛明毓只是笑。
“臣女与谢将军并无情谊,若是臣女消失,谢将军只会喜不自胜,谢将军之妻盛明毓将会在十日后死去,陛下不必顾忌。”
皇帝闻言叹了口气:“盛明毓,你本该叫朕一句父皇。”
“造化弄人,你既有心,那朕成全你。”
“传旨,册封薛明毓为福康公主,赐庆,云,赵三城为封地,十日后和亲北梁。”
“儿臣谢父皇隆恩。”
盛明毓跪地叩首,赐皇姓,封公主,自此大局已定,再无转圜余地。
出了皇宫,盛明毓一步步走回谢府,她站在门口,看着这高高的庭院,这个她自以为是的家,原来只是一场骗局。
三日前,谢禹承与好友的话一遍遍地在她脑中回响。
“我此生与兰儿无缘,娶谁都是将就,能成全兰儿,让她坐上太子妃之位,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
“盛明毓已与相府恩断义绝,只能仰仗于我,便是有朝一日知晓了真相又能如何?”
“当年我若不娶她,她即使不死也只能青灯古佛长伴一生,如今我只是不爱她,却并未薄待她,她应该知足。”
那一日盛明毓本是精心做了糕点,准备拿给谢禹承吃,却猝不及防听到了真相。
那一瞬她心如刀割,原来谢禹承娶她只是为了成全他的心上人。
原来她以为的深情厚谊都是假的。
泪如雨下,盛明毓踉跄着离开,不敢再听下去。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谢禹承说得没错。
她在这京城中的确只能仰仗谢禹承。
五年前,父亲为了逼迫太子娶她,不惜以她的性命威胁。
那一日白绫已经缠上了她的脖子,太子若是不松口她真的会死。
后来谢禹承求娶,算是救了她一条命,婚后她便与相府断了来往。
如今才知晓,谢禹承当初救她只是想着。
若她没死,太子定会娶她,秦芷兰便不能如愿嫁给太子。
若她死了,秦芷兰哪怕如愿嫁给太子,也会坏了名声。
原因千千万,无一条是爱她。
可她却在婚后五年相处中对这人动了真心。
以至于如今知晓真相后,痛不欲生。
不过没关系,京城没了她的容身之处,但天地之大,总有她的去处。
“怎么站在这里不动?”
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盛明毓回头,谢禹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他自然地搂住盛明毓的腰含笑道:“你身子弱,吹久了风是会生病的。”
谢禹承说着揽着盛明毓往府内走去,似带着无尽情意。
“我让人备下了你最爱的梨汤,你多喝些,暖暖身子。”
下人们见状纷纷笑道。
“将军和夫人感情真好,这整个京城中,感情这般好的就将军和夫人二位吧。”
“据说太子和太子妃也是琴瑟和鸣,恩爱得不得了呢!”
这话一出,谢禹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放开盛明毓,大步往前走去:“我还有公务要忙,晚些陪你吃饭。”
下人们不知说错了什么,面面相觑,盛明毓只是笑,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她身体强健,吹不得冷风、喜爱喝梨汤的人从来不是她。
这般明显的事情,她竟这么久才发现,实在愚蠢至极。
谢禹承回府时已经过了午时,彼时盛明毓正在喝药。
谢禹承没有进盛明毓的卧房,而是在门外同管家交代。
“明日是夫人的生辰,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你们听我的,我们这样……”盛明毓有些恍惚,原来明日是她的生辰,这些时日受了太多的刺激,她竟然忘了。
五年前,她和谢禹承刚刚成婚。
那时她和相府刚刚断绝关系,第一个生辰,她过得格外委屈,每每想到父母总会流泪。
刚成婚,她和谢禹承还很生疏,谢禹承却在府中挂满了花灯,带着府里所有的下人一起,给她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
可假的终究是假的。
那其实是谢禹承早就准备好的,要给秦芷兰庆生的惊喜。
毕竟她们二人的生辰也就差了那么几日。
之后几年,秦芷兰的生辰,谢禹承会用尽心思,送上举世珍宝,哪怕秦芷兰并不会收下。
而她的生辰不过是胡乱应付而已。
今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盛明毓闭上了眼,全无兴致。
谢禹承晚间终于忙完,他走进房间,虽然疲累,却依旧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亲自为盛明毓准备了盛大的生辰惊喜,她一定会喜欢的。
不知不觉中,谢禹承望着盛明毓满脸温柔,却听盛明毓柔声道。
“夫君,明日我想去承恩寺上香。”
“可是你的身子还没恢复。”
谢禹承有些犹豫,走到盛明毓身边坐下。
“况且明日是你的生辰,我为你准备了……就是因为明日是我的生辰才更要去上香。”
盛明毓笑了笑,认真道。
“在生辰当日许愿,会更加灵验呢!”
“夫君,我想求佛祖保佑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绝不分开。”
盛明毓说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情意。
“夫君成全我好不好?”
“好。”
谢禹承呼吸一窒,本能伸手搂住了盛明毓,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他心跳莫名加速,急切道:“我陪你一起去上香,让佛祖保佑我们,一生一世不分离。”
谢禹承越说越激动,没有注意到怀中那人冷下的眼眸。
次日,盛明毓由谢禹承扶着,坐上了谢府外面的马车。
这时她才发现,秦芷兰竟然也在。
她望向身旁的谢禹承,平静挑眉:“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是去求子的。”
谢禹承似乎也有些为难,在盛明毓耳边小声道。
“此事须得掩人耳目,这才与我们一道出行,你会理解的吧。”
“自然。”
盛明毓笑开:“凡是夫君所愿,我自会接受。”
反正已经要结束了,她又何苦在意那么多?
这般想着,盛明毓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谢禹承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依旧苍白的面色,不知为何,先前那股不安更加强烈。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谢禹承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承恩寺在城外,途中必经一段小路,路边便是万丈悬崖,只容一车通过。
谢禹承早早派人守着,今日这段路只会有他们这一辆车经过。
可不知为何,就在他们经过那段小路时,对面竟突然出现一辆马车。
驾车的马发了狂,直直冲着他们撞了过来。
危急之际,秦芷兰惊呼出声,谢禹承白了脸,盛明毓却是缓缓笑开,终于来了。
“承哥哥,救我!”
秦芷兰死死地抓住谢禹承的袖子:“承哥哥,快带我离开,那匹疯马要撞上来了。”
谢禹承突然回过神来,本能将秦芷兰搂在怀中,可他却并未直接带她离开,而是看了一眼盛明毓。
盛明毓没有躲避,直直地望着他。
谢禹承轻功不错,却也只能带一个人。
她和秦芷兰,谢禹承会选择谁呢?
盛明毓勾勾唇,这还用问吗?
果然,只见下一瞬,谢禹承带着秦芷兰飞身离开了马车。
“暗一,保护夫人。”
谢禹承大声喊道,可已经晚了。
就在他和秦芷兰离开后,那匹失控的马冲开了主人的控制,直直撞上盛明毓所在的马车厢。
巨大的冲力下,盛明毓连同车厢一起,坠入了悬崖。
盛明毓慢慢闭上眼睛。
谢禹承,我们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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