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言有些内疚:我其实也不愿碰她,身子永远都冷冰冰的,像个活死人。
可母亲总派人盯着,我也没办法。
至于孩子,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人在饭菜里掺了堕胎药了……
孟青音不甘心再做外室,提议道:要不就趁这次,直接弄死她吧?如此一来,夫君克妻的名声大了,没人敢嫁,我不就能入府了?
江越衡闻言,拍着手兴奋道:好啊好啊,杀了陆雪宁,我就能跟母亲朝夕相处了……
江修言有一瞬间的失神,待听到母子俩的催促才回过神来,婉拒道:不可以,陆雪宁毕竟是右相嫡女,又把府上管得井井有条,无错无罪,动不得的。
再说了,我总觉得陆雪宁给人的感觉太像蔺如昕了,我已经杀了蔺如昕了,就留着陆雪宁,权当赎罪吧……
我紧紧地咬住手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失魂落魄地回到侯府,在院子里坐了大半宿,任凭寒意投入骨髓,我也没有感觉到冷。
只是眼泪一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很快就湿了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江修言带着江越衡回府了。
看见我坐在黑暗里,他有些疑惑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杵着做什么?
江越衡稚声稚气地冷哼道:她还能做什么?肯定是想哄爹爹去她房里睡觉,真不要脸!
从前听到江越衡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都不会计较。
我只怪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身体不好,走得早,没人教好他。
所以每回我都会等着他骂完,再耐心地跟他讲道理。
可如今看来,这孩子不是没人教,而是他打心眼里就怨恨我。
怨恨每一个抢了他母亲地位的人。
看着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我心里痛得难以附加,忍不住呵斥:
放肆!怎么跟嫡母说话的?!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一句话触到了父子俩的逆鳞,江越衡气得小脸通红:贱女人,不许你这么说我母亲!
江修言也皱起了眉头,虽极力隐忍,却盖不住声音里的怒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