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蘑小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东北当第六仙儿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拳小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来了小牧,东家传话说你表现得不错治好了她闺女,村里都传开了。”见我们回来了,爷爷边起身边撑着着拐杖边说。“爷爷你先回炕上休息吧,东西不多我们能拿的过来。”我赶紧摆了摆手说道。“怎么还带回来了一只黑狗崽子?嘴巴子咋还溜尖儿的?”爷爷离近一看,用干枯的手掌抓了抓我肩膀上的黑天。天黑这次到没发作,继续在我的肩膀上假寐。“爷爷我这次买了肉回来,好久没吃您做的乱炖了,这是给您买的鼻烟壶,您那老烟杆该换换了,还有这是这几天赚到的钱。”我紧忙打岔,抓住了爷爷的手把纸币和鼻烟壶一股脑的放了进去。“好好好,我孙子长大了,第一次出了门就赚了这么多钱回来。”爷爷欣慰的说道。进屋炕还没坐热乎,肚子就开始饿的咕咕直叫。白蘑去砍柴,我则帮着爷爷洗菜。一炷香...
《我在东北当第六仙儿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回来了小牧,东家传话说你表现得不错治好了她闺女,村里都传开了。”
见我们回来了,爷爷边起身边撑着着拐杖边说。
“爷爷你先回炕上休息吧,东西不多我们能拿的过来。”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道。
“怎么还带回来了一只黑狗崽子?嘴巴子咋还溜尖儿的?”
爷爷离近一看,用干枯的手掌抓了抓我肩膀上的黑天。
天黑这次到没发作,继续在我的肩膀上假寐。
“爷爷我这次买了肉回来,好久没吃您做的乱炖了,这是给您买的鼻烟壶,您那老烟杆该换换了,还有这是这几天赚到的钱。”
我紧忙打岔,抓住了爷爷的手把纸币和鼻烟壶一股脑的放了进去。
“好好好,我孙子长大了,第一次出了门就赚了这么多钱回来。”爷爷欣慰的说道。
进屋炕还没坐热乎,肚子就开始饿的咕咕直叫。
白蘑去砍柴,我则帮着爷爷洗菜。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灶台就弥漫着柴火气息,飘出了阵阵菜香。
东北乱炖,,素有“大杂烩”之意,将豆角、土豆、茄子、青椒、西红柿等多种蔬菜,与猪肉一同炖至熟即成。
待菜上桌,我和白蘑,就着白面馍,头也不抬吃的满嘴流油,爷爷也是少见的拿起了珍藏的高粱酒,小酌了几杯。
“三爷做的乱炖真的是绝了,好久都没吃到了。”
白蘑把嘴塞得满满当当的说道。
“呵呵,好吃就多吃点,小娃子都在长身体要吃饱。”
爷爷饮了口酒回道。
“吃完就留我家一起睡吧,挺长时间没打钓红十了,夜路太黑等明早天亮再回去。”
我拍了拍白蘑的肩膀道。
“嗯嗯嗯...行”白蘑边吃边应付着,还差点噎到。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我说完紧忙给他递了碗水。
“哈哈哈...”见我俩此情景,爷爷也笑了出声。
隔天一亮,白蘑便回家去了,爷爷则坐在灶台边忙活着什么。
我还打算多睡一会,便被黑天咬了耳朵。
“你抽什么风?天才刚亮,还灰着呢!”
我说完就将被子蒙住头,打算继续睡会。
“外炼一张皮,内炼一口气,你既然修练不了就应该练练你的身子骨,你这身子骨太弱了。”
说完天黑就扑了上来撕咬着我的头发。
一想到前几天,在东家院里被那邪祟附体的女人差点打死的情景,我瞬间就不觉得困了。
“那该怎么做呢?”我边穿衣服边问道
“很简单,多跑步多干体力活,增强心肺等脏腑的韧性,就能改善许多了”
天黑说完便从我的头上跳了下来。
也对,我和白蘑以及村里其他的小孩子们不同,从小就没干过什么活,尤其是三年前的那次事情后,爷爷更不允许我干活了,村里都没出去过。
见我低头不做声,黑天又趴到了我的肩膀上道:
“还等什么呢!你这么弱,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我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完成呢。”
我听完就出了屋门,在爷爷诧异的目光下劈完了今天需要的柴火,然后跑出了院子。
不等爷爷开口,我直接喊道:
“爷爷以后院子的柴火都归我了,我午饭前回来...”
说完我便绕着山路跑了起来。
从小到大也没干什么活,身子骨肯定是比不上同龄的小孩,以前在村子里受欺负也都是白蘑帮我讨回场子。
又是第一次跑山路,没过几分钟就呼呼带喘,边跑边停。
每次一停下就会被天黑咬耳朵。
“快点,还有两圈呢,跑不完就别回家吃饭了!”
天黑说完又准备用它的尖嘴叨我的耳朵。
我只能捂着耳朵不要命的继续跑着,感觉没过多久就到晌午了。
“可算跑完了,今天差点累死。”
我边抱怨,边猫着腰往家的方向走着,累的我实在是直不起腰了。
“还差的远呢,今天第一次跑,跑成这样也是够差的,才绕着大山跑了三圈。”
“明天继续,打不过别人还能跑不过别人吗?小子我这是锻炼你的保命能力。”
黑天在趴在我的肩上懒洋洋的开口说道
我没有反驳,我实在是累的不想开口讲话了。
回到家已经是晌午了,简单和爷爷吃了顿饭后便去炕上休息。
躺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听见院子里有些嘈杂声,我披上了衣服准备出去看看。
没等我出去,门直接就被推开了,见村长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屋子。
“三爷!三爷!救命啊,看看我儿子!快去看看我儿子吧!”
没等爷爷做起来就直接抓住了爷爷的胳膊。
“村长,家里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啊?”
爷爷也是被村长的架势吓了一跳紧忙回道。
“我儿子小龙,昨晚就情况就不对,我和他娘以为是中了风寒,就想着隔日找郎中。”
“结果晌午就开始砸东西,说有鬼在家里,搞得身上都是血。”村长紧忙说道
“阿伯您家晚上是不是吃鱼了?”听完村长的话我试着问道
“是啊小牧,昨晚小龙带回家了一条大鲶鱼,没等做好就去尝了。”
“尝完就说味道又腥又臭,像吃了烂肉一样。”村长回道
听完村长所述,我更加确定了他儿子是吃了鱼的问题。
“爷爷,您先好好休息,这事我帮您去看吧。”我说完便把爷爷往炕上推了推。
“村长,我爷爷脚伤到了还得修养一阵子,我帮爷爷去吧。”我完就背起了乾坤袋
见村长有些犹豫,爷爷见状道:
“村长我家三郎跟着我学了几年,本事倒也差不了多少,前几天还帮镇上的皮子厂平过事儿呢。”
村长闻言也不犹豫了,直接拽着我就上了马车往下沟赶。
天刚一亮,二龙村爷爷家的院门便被敲响了......
来敲门的正是本村的后生,貌似十四五岁壮的像个牛犊子,看那样子是有什么急事......
此刻在屋里,爷爷并不在家,只有我在炕上睡觉。
“谁啊?这么讨厌!”被急促敲门声打扰了好觉,我气坏了,听那声音很着急。
没办法只能伸个懒腰爬起来了,开门一看竟是白蘑。
“这么爱练字么,一大早就来。”我调侃着
“三爷出事了,从集上回来的时候马车倒了腿被压伤了,现在人在村口......”
没等白蘑说完,我一把推开他就往屋子外走。
清晨的乡道雾气还未散去,我来不及穿外套,以最快的速度往村口赶去。
雾气划过我的脸庞,朦朦胧胧的,勾起了我阵阵回忆。
三年前的那次事情虽然让我保住了性命,除了时不时的会头疼。
不过也让爷爷的负担越来越重了。
村里人敬爷爷德高望重,没有让爷爷还牲口的钱。
但是拗不过爷爷的倔脾气,爷爷每天都去镇里的早集帮人破凶算吉,赚钱还债。
又怕我再遇到生命危险,忙完回家后又教我看书认字。
爷爷早年在讲武堂学习过,村里的大人几乎都算他半个学生。
闲暇时间我也会帮爷爷去看宅选墓,也学到了爷爷的几分真传。
还好有白蘑一起,这三年倒也过得安稳。
“小牧等等我!”白蘑也跟了过来。
“白蘑,你不回家给你奶奶煮粥么?”我随口一问。
三年前因为我,白婆婆的一双招子坏了,本来就年事已高现在行动更不方便了。
“出门前我就弄好了,三爷也是我爷出了事我能不去看看吗?更何况照顾了我三年看书识字......”
见我不说话,白蘑继续道:
“三年前的事情怨不得你,咱们兄弟之间有必要在意这些吗?”
我低头不语,心里感觉暖暖的。
一刻钟不到,我俩就跑到了村口。
离不远就看到了一个精瘦的老头,抽着旱烟坐在路边。
我鼻子一酸忍着眼泪,走到跟前。
“爷爷,我扶您回家。”
“小牧啊,这么早起床来接爷爷,没睡好会不会头痛啊?”
“爷爷,你搭着我肩膀我比小牧壮实多了。”白蘑凑了过来
“爷爷没事,就是扭到了炕里躺个两天就能动了,正好还能看着你们练字。”
爷爷对我们俩说着
一听到练字白蘑吓得不吱声了,因为字写得丑没少被爷爷敲脑壳。
走到了院里,为了不练字白蘑主动请缨去帮忙砍柴火,我便把爷爷扶进了炕上休息。
“爷爷,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明天还要去镇里帮个厂长的女儿看病呢。”
爷爷说完就坐了起来。
“那我替您去吧,您教我的八宅明镜我也学得差不多了。”我扶着爷爷的腿不让他继续起来
“小牧啊,这次不一样,这厂子老板出手阔绰,这看好了都够咱生活一年了。”
“这八宅明镜,我都是略懂皮毛,你个傻小子能学会什么东西,别逞能。”
爷爷说完就要继续起身,我知道,爷爷平时都是帮乡里乡外免费看卦。
要不是因为我,爷爷不可能每天都跑那么远帮商贩看相。
“可是我这两年帮人驱凶,也没出过问题啊!”我大吼着
我罕见的对爷爷发了脾气,这也是我记事起唯一的一次。
“好吧,依你依你,孩子大了得自己看看了,不过危险咱一定得回来,这钱咱不要也罢。”爷爷说完也不急着起来了。
半卧在炕头缓缓地吐着烟,眼里充满了欣慰。
第二天上午,我穿着一身黑衣背着乾坤袋就坐着马车去镇上了。
临行时没通知白蘑,第一次出门也不知道何时回家,也不能耽误他照顾奶奶。
马车停到了一个大院门口,门口排满了进货的人,有平民百姓也有达官显贵。
“今天东家身体不适,皮子没赶出来,大家再等两天......”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叫喊着
这应该就是爷爷说的厂老板家了,因为门外排队的人太多,声音嘈杂,我喊不应管家。
索性绕路看看有没有小门,绕了大半圈被我找到了。
“哎哎哎!!!干什么的!”不知管家什么时候过来了挡在了我的面前。
“您好,我是二龙村三爷家的三郎,我爷爷叫我来的。”我如实回道
“三郎?三爷怎么没来?你是哪家的愣小子?去去去.....这事情你看不了”
管家说完就把我往外推赶。
恰巧路过了一个小房间,青烟袅袅,给我一种不适感。
我直接说道:院里女人身上有脏东西吧?
闻言管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诧异的看着我。
“你若不信我,我走便是”说完我就往外走。
“小哥,小哥别走啊...”管家话都没说完就抓着我的袖口不放。
“最近看相的人太多了,没一个看得明白,东家心善不管看的好不好都给了盘缠。”
“实在没办法才找了三爷,没想到是小哥您来了。”管家边走边说把我领进了正厅。
有钱人家里就是气派哈,我环顾四周,周围摆放的皆是黄花梨的制品。
拇指粗的沉香持续燃烧着,烟雾缭绕的布满了整个前厅。
一个面容阴沉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上盯着我。
管家见状俯身低语了阵阵,男人的视线才转移开来。
“脸倒是挺秀气的,三爷的孙子说是唱戏的我倒是相信,这一天天的来了这么多人没一个能看的明白的。”
“你可别坏了三爷的名声。”男人抿了口茶说道
我咧嘴一笑
“我观院内阴气环绕,屋内又有沉香燃烧,是不是有人身体有所不适呢?”
”夫宅者,乃是阴阳之枢纽,是以阴不独王,以阳未得。”
“院内阴气过重,有煞气环绕,目测在侧室之内,这几天是不是家宅不宁?”
“啪嚓!”没等我说完男人的茶杯就从手中滑落至地面。
“小哥,多有得罪了,快把我女儿带进来。”
男人一只手招呼着管家去找人,一只手把我往侧位上领。
不一会来了一个女人,貌似二十出头,面容姣好,带着耳环项链,身披一件皮毛大衣,脚穿皮鞋,一看就是富家女。
仔细一看,我见那女人莲藕一般白净的手臂上却满满都是溃斑。
留着浓水,腥臭可闻,让人感到恶心。
“将你那毛皮大衣脱下来!或许还能多活几日!”
一股阴冷的声音从我的嘴里传出,说完我捂着头趴倒在了茶桌上。
“又开始了...”我痛苦的呢喃着。
我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了出来。
映着桌前杯子里茶水的反射,见我面目狰狞,左眼瞳孔冒出幽幽绿光。
本就白皙的脸庞痛苦的冷汗直流。
我不敢将头抬起来,生怕被屋子里的人看到。
“你这张皮哪里来的!”又是一句话从我的嘴里蹦出。
这声音夹杂了些许愤怒。
“三郎,这是小姐托朋友从长白山带回来的,据说还是一只少见的大狐狸皮子花了好几百块钱呢。”
管家随口接道。
“什么!让我死还不够吗!把我的下人也除掉拨皮了吗!”
“好好好!我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这话从我的脑海中闪过后,我再也撑不住了,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瞟过窗外见天已经黑了大半。
不知何时被人安排到了一个客房里。
“每次头痛都是毫无预兆的,这三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药,用了多少偏方都没辙。”
“还好这次东家有事求我把我安排在了客房,下次在外边晕倒搞不好要被别人抓去黑煤窑。”
我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着。
“你这根骨真是烂,三年了还是这般孱弱。”
“谁!谁在说话!”我警惕的环绕四周
“我怎么会落到这小子的身上,除了生辰八字与我较为契合,其他的一言难尽啊...”
“谁!到底是谁!”我大喊着
“行了行了,别磨叽了!你闭上右眼,屏息凝神。”
听到声音后我如实照做。
脑海闪过一阵杂音,后貌似看见了一个黑衣少年。
那少年模样看似十六七,气宇不凡,神态冷峻,鼻梁高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颇有一番魅力。
“看见了吧!那你可以滚了!”
黑衣青年说完就一脚向我踢来,我瞬间清醒了。
“我尼玛!”感觉脑壳剧痛我忍不住叫骂到。
“喂!小子有个事你得帮我。”少年的声音从我的脑海中传来
“你到底是谁啊!难不成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头痛吗!”
我不等少年话说完,愤怒的敲着天灵盖质问着。
“你别激动啊,要不是我你三年前就该死了,这么一算你还能多活7年。”
“什么?我只能活到20岁了?”我呆滞了
“还好是遇见了我,咱俩命格相似能通活窍,不然你早就被那白毛耗子附身炼成人皮鼠了。”
见我不语,少年继续道:
“你被那耗子伤了根骨,阳寿尽失。”
“要想让一个阳寿将尽的人不死,一般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借命,另一种是续命。”
“借命顾名思义就是将其他人的寿命借来用,但这种方法过于恶毒,别人如果只有十年寿命,你借来十年,那他就死了,所以这种方法有违天道,必遭天谴,施术者不得善终。”
“那白毛耗子借了你的寿命修行,所以我才能借着天雷落到你的灵窍里。”
“那续命呢?”我紧忙问道。
“续命则要好的多,续命就是以各种天才地宝,宝丹灵药给人续命,过去那些达官贵人想方设法都要弄一根千年人参放家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不行了,吃人参吊命。”
我吃了一惊:
“那这不也活不了多久呀,况且我家哪里有钱买灵药,到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
少年闻言嘿嘿一笑
“第二种不适合你,但是第一种更适合你。”
“你要我杀人?你这不是害我么!你这家伙让我头痛不说还要我杀人。”
我的头像个拨浪鼓一样摇着。
“对别人来说是人你则不一样了,准确来说你现在不算是完整的人。”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今天接连的事故出现,让我有些崩溃。
“啪咔...”房门被推开了,一看是管家抱着个菜篮子进来了。
“三郎爷您醒了?身体哪里有不舒服吗?”
“没事的阿伯,我就是做噩梦了。”
管家闻言一愣点了点头:
“小姐这病,请了不少人看了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有的更是被吓傻了,我看你年岁不大,别出了问题,不然我们这一家子也不好向三爷交代。”
管家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能治好东家女儿,就算爷爷来也不行。我只能感觉到那女人身上有邪祟但是怎么驱除我还没有办法。
“小子答应他!”
少年的话从我脑中飘来。
“快答应他!”
少年继续催促道。
“阿伯,我能解决小姐的问题,不过要子时才行,不能有人围观,地点在前厅,注意要锁好院门不能有任何闲杂人。”
我转头向管家吩咐道。
管家听后大喜,直接把菜篮放到了我的床前。
“那太好了,这是后厨给您准备的晚饭,吃饱了先不够再叫我。”
说完就走了出去识趣的关上门。
“小子你还挺懂门道的,位置和时辰都选的不错。”
“牛皮可是你吹的,我可没办法解决。”
我打开菜篮回应着,定眼一看三菜一汤有鱼有肉,也不客气直接开造。
“小子我可帮不了你什么,还是得靠你自己”
“呜呜呜,嗯...”我听完他的话差点噎到。
“你咽下去再说话,怎么就这点出息。”
“这菜我家一年也吃不到几次,再说了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我饿死了你不也得死?”
少年也不和我拌嘴,沉默许久道:
“其实,这个事情对你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我放下了碗筷仔细聆听
“普通人寿元将近那两种办法些许合适,你的话有第三种办法。”
“什么办法?”
“修炼...”
“哦...”我拿起碗筷继续吃着。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少年有些不悦
“你小说看多了?人怎么可能修炼?”
“都说了别人不行,你可以。”
“你也就年长我两三岁说话怎么比我爷爷都墨迹?”
我也不想听他废话继续扫荡残羹。
“老子我的年龄都能当你祖宗了,说谁墨迹呢?”
“咱就不能一次说完么?说点干的...”
那天上山送葬结束,爷爷把我接回家以后我就躺在炕上就开始发高烧,小脸儿烫得像火炉,烧到了后半夜,烧得连我爷都不认识了。
我爷爷知道他孙子是撞了邪,但他老头子给人看白事儿终究还是个半路出家的两把刀,孩子吓着儿了,烧两张黄纸叫叫魂儿还行。可眼下我这情况明显是撞上厉害的脏东西了。
大半夜的,我爷走东家窜西家,给我讨来了百家面,熬成汤灌下去了,不好使。纸钱烧了一大把,也不好使。
后来把小贺他爹妈也找来了,就想着估计是小贺那孩子活着的时候跟我玩儿的好,舍不得我,才闹上我了。于是我爷爷就寻思着让他爹妈来,帮忙叫叫魂儿,说两句好话,结果也没用。
最后实在是不行了,眼看我躺炕上都烧得翻白眼了,我爷爷带着几个乡亲,亲自上门,去了趟白蘑家。
为啥去白蘑家呢,白蘑他太奶奶是一位真正的高人,往前数二十年,老太太在东北出马看病那是响当当的堂口,东三省都有名。
只是现在年岁大了,90多岁了,头五六年前老太太就已经糊涂了。
这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和几位乡亲,大半夜的拉毛驴车硬给老太太抬到了我家。
当晚白蘑那小子一听说我病了,也光着脚丫跟了过来。
我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当时我家小屋里围满了人。
老太太枯树一样的老手抚上了我的额头,而后又让我爷爷掰开我的嘴,老太太把她那皱巴巴的手指头伸进了我嘴里两根。 “ 孩子啊!咬啊!
咬啊!你使劲儿咬!”
我就记得当时自己牙痒痒,尤其是前门儿上下四颗大板牙,就很痒,就想磨磨牙,于是我就使劲儿的咬。
直到把老太太的手指咬出血!
嘴里沾上血那一刻,我就彻底魔怔了,啥也不知道的,四脚乱蹬,我爷爷和几个叔叔大爷们四五个壮劳力才勉强把我个小孩儿按住。
老太太叹了一声,摇了摇脑袋,拄着拐杖就要走。
我爷爷一看急了,七十来岁的人就差给老太太磕头下跪了,求老太太救救他孙子。
老太太说,我是让百年耗子精盯上了,昨晚上她白家老仙儿已经救我一次了,但却救不了第二次,这都是命。
就连小贺儿那孩子也是替我扛了灾人才没的。
现在要是想救我,就剩一个法子了。
老太太看出来我身上也有仙根,是打我生下来就带着的,只是没开窍。
要是能给我开了窍,领了仙儿,我身上的那路仙家兴许能保我一命。
但我身上这仙家实在是不好开窍,得用骡马黄牛等大牲口七七四十九头,放血活祭才有机会给我开窍。
我爷爷一听这条件都蒙了,那个年月,农村种地的庄户人家,家里有两口大牲口都得当宝儿,那是重要的生产工具,让他上哪儿整七七四十九头去!
就算把整个村子的牲口都拉到我家也不一定能凑上四十九头啊!
但即使条件再难,为了救孙子,老头儿砸锅卖铁硬凑也得凑。
那天,白蘑奶奶临走时,老太太用血给我画了一道符,贴在了我的脑门上,告诉我爷爷符不能动,能保我三天的命,给我爷爷争取三天时间。
白蘑不亏是我的好兄弟,他哭了,寻死觅活磨他爹妈,到底还是把他家那头去年新买的老黑驴牵到了我家。
小贺儿他爹妈两口子也算人性好,把自己家吃饭用的几匹牲口都牵到了我家,又凑了点钱给了我爷爷。
之后是我爷爷砸锅卖铁借遍了全村又花钱去镇上买,终于,折腾了三天,才凑上了七七四十九头大牲口。
那天中午,火辣辣的太阳万里无云,村头一片大野地上,挤满了人,都是十里八村看热闹的乡亲。
白蘑他奶奶要给我举行开窍仪式。
我爷爷按照老太太的指示,在那片大野地上挖了个几米见方一人多高的深坑。
紧接着,按照老太太的吩咐,一锹锹黑土竖着把我埋在了坑里,就露个小脑袋在外边,在我脑袋周围还围了一圈大号的石磨盘。
紧接着时辰一到,几个壮劳力就开始把牛马驴等大牲口挨个牵到磨盘周围割脖子开始放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眼睁睁的看着牛脖子上的血呲出来几米远。
呲在我,脑袋上,脸上,把我身子周围的黑土都泡成了红色,腥味儿直钻鼻腔!
一开始我还很抗拒,看见周围的那些鲜血,打心底里的害怕。
后来,随着宰杀的牲口一头接一头,我竟然越来越兴奋!
后来开始直接用嘴接着血往下咽!
肚子就像个无底洞,这血怎么喝也喝不够!
当时这一幕,周围看热闹的乡民都吓坏了,胆子小的都不敢看了,跑回家去了。
白蘑他奶奶也是直皱眉头,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让我爷爷继续杀牲口。
牲口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下午都没停,直到,日头渐渐西沉...
大野地上,躺了一地的牲口尸体!
杀牲口的刽子手都累的换了好几波,屠刀都已经卷刃。
七七四十九头牲口还剩下最后一头。
这最后一头牲口是头北方少见的黑牛,两个犄角半米多长,一身肌肉块头壮得吓人。
我爷爷亲自操刀,牵过着黑牛来到我的身边。
此时的我呲着两颗牙像极了一只大耗子,双眼冒绿光,眼睛瞪着黑牛,嘴里吱吱吱兴奋的叫。
见我的样子,我爷爷犹豫了,牵着黑牛不知如何是好。
白蘑他奶奶拄着桃木拐杖,走了过来,看了看马上彻底要落山的日头,喊了一嗓子:
“快动手!”
我爷爷把心一横,一刀扎进了牛脖子里,最后往外一挑。
瞬间,那黑牛的喉管儿被割断,一腔子血像喷泉似的朝我的脑袋批头而下。
“哗啦啦...”
紧接着埋在土里的我嗷的一声发出凄厉的惨叫!
原本晴朗的天儿瞬时轰隆隆一声响,一道水桶粗的天雷咔嚓一声直奔我而来。
“轰!”的一声,升起了几丈高的浓烟!
“咔咔咔...”
“轰轰轰...”
直接劈在了我的身上!炸的周围浓烟滚滚。
随着浓烟渐渐散去...
那十几个磨盘已化成了满地的齑粉碎石...
人们瞧见浓烟里,远远的站起来一个小孩的身影...
我,全身焦黑,眉眼猩红,正缓缓的向我爷爷走去,野地周围的群山中百兽齐鸣!
白蘑他奶奶拄着拐杖,小心的来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扒在我的眼皮上往我眼珠子里看。
老太太只看了一眼,便是一声惨叫,拐杖一扔,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给我磕头!
双眼流出血泪,嘴里止不住的喊着:
“弟子无知,求仙家莫怪!”
“弟子无知,求老仙饶命!!”
“弟子无知,求仙家莫怪!!!”
......
“我说第一种方法是合适你的,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人,对你来说他们不一定是人。”
“这里说的不是人,是带有灵气的东西,他们多为修炼出道行的动物所生,也有的是后天修炼所成人形,也有孤魂怨气重化形来害人的,也有亡灵在世间游荡的。”
少年说道。
我练了点头道:“这种人或者动物不好找吧,我长这么大,连魂都没见过,更别说你说的这些能化形的动物了!”
“那只是你分辨不出来罢了,你以为你从小到大遇到的都是人吗?”
我一怔,感觉后脊发凉。
“你还记得你朋友的奶奶么?还有三年前为你而死的大黑牛?”
“难道他们都不是人?”听少年突然提起她们,我吃了一惊。
“嘿嘿嘿...”少年笑道:
“那老白太太不是人,而是修练了几百年寿元将近的老刺猬,而那头大黑牛也是。”
“不过那大黑牛,不是属于五大仙家胡(狐狸),黄(黄鼠狼),白(刺猬),柳(蛇),灰(老鼠),所以修行要困难的多,自感大限将至来渡你一劫。”
“不愧是是炼过血的畜生,那49头牲口,就那大黑牛帮你延续了寿命。”
我收拾好碗筷,矗立在水盆前。
望着水里的倒影沉默不语。
“那我要怎么做?”说着我手捧清水淋到了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
“杀邪取精,炼丹修行,眼下你灵窍已被打开,今晚正是个机会。”
“你小子生辰八字属实罕见,修妖鬼道更是事半功倍,可惜了如果是个畜生百年就能成仙。”
“骂谁呢!你才是畜生呢,我告诉你滥杀无辜的事情我不干,我宁愿去死。”
“我好歹也是道家后人,虽然只和爷爷学过几年而已。”
洗漱完毕我擦了擦脸说着。
“放心吧,小爷我说的没有错,你现在灵窍已开,也不是只能单纯的和我对话了。”
“仔细看看你的左眼,有什么些许不同呢?”
水盆里映现出了一位少年,面容秀气棱角分明,带着水珠的碎发遮挡在额前,见那少年将头发拂过额前露出双眸。
“右眼漆黑如墨,像凛冬的夜色,左眼碧绿无暇,锐利不凡犹如鹰隼。”
亥时已到,我便背着乾坤袋去前厅赴约。
东家和她女儿也不知在屋子里等了多久。
“你怎么还是穿着那皮子!”我不悦道
女人听完赶紧将那皮衣脱了下来,交给了我。
“有点晚了,邪祟已经入体了,这女人就算治好也活不了多久了。”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黑衣少年在我脑海中轻叹。
“那我走?”我闭眼假寐在脑海中与其交谈。
“走什么,解决这问题对你我都有好处,况且你家不是很缺钱么,这买卖不亏。”
少年的声音犹如奸商得逞,有一种贱兮兮的感觉。
“小子别浪费时间了,目前我只是一道残魄,连妖灵都算不上。“
“一天只能在你的灵窍内三个时辰。”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想让我被东家打死么?”
听完这话我有一种想撂挑子回家想法。
“你就将邪祟引出来就行,剩下的我告诉你怎么做。”
闻言我也不理睬他的话了,与东家交谈着。
聊了个把时辰,才知道,东家本来是做皮革类生意的。
平时都加工些寻常牲口的皮子售卖,干了几十年质量和口碑都不错。
赚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还算富裕。
可是今年年初,有几个富人要购买狐裘,厂里也不生产这个也就没准备接单。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财迷心窍,自己私自订了一批狐皮大衣,这边富商见质量不错都来这边订购。
东家女儿上了瘾,貂皮狐皮,换着花样穿,还都是私人定制的,半年不到做了好几套。
“怪不得会身引邪祟,这就说得通了。”我边回顾四周边回道:
“半年定制好几套,每件皮草需要几十张动物的皮,你想那大衣得沾染多少鲜血?”
“这么多的怨气,穿这衣服的人能有好么?”
“那该怎么办!”东家女儿紧忙问道
“这是恶报,没办法强解,强行解寿元也会损失大半的,不解最多活不过下个月初。”
父女俩听完我说的直接抱头痛哭,哭诉着命运的不公。
我不忍看这一幕,透过灵窍问道:
“就没解决的办法了吗?”
“有倒是有,就不知道这姑娘身上那位愿不愿意了,哎...”
不一会,少年惊喜的喊道:
“小子,香炉台下的那块红砖你要拿到手,有了这个能成功一半。”
“不就是块板砖么?我们村里有的是。”我质疑道
“你小子懂个屁,被沉香灰浸了几十年的东西绝对是驱邪的利器。”
时间到了子时,我在东家父女不解的眼神下。
爬上了三米多高的香炉台,把炉下的红砖取下。
我也没过多的解释,望着手里的红砖发现与普通的砖头相比没什么不同。
就是多了些许的沉香味,随手就对丢进了乾坤袋。
待东家把女儿的眼睛用红布蒙上后,便出院子锁上了门。
我回想起八宅明镜的内容,把乾坤袋放到地上手里不停的忙活着。
要先问路:准备一碗清水,撒上一些生米粒,碗上面放两根筷子,搭成十字型。
同时手里拿着一根筷子,筷子另一头系一根红线,红线上吊着一个小面团。
面团在被附身的人额头前转三圈。
“问路”的说辞也有规矩,会问是哪家?
如果是自家的,一般就是指家里亲人,可能是挂念,或有什么心愿未了。
劝一劝,安慰后就没事了。
如果是别家的,那就可能是孤魂野鬼,或者是仙家邪祟。
这种我还从没遇到过,只能小心翼翼的问:
“您是哪家的?夜路眯眼,该去哪去哪,待会烧纸钱给您做盘缠...”
片刻间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燃香尽数全灭,供品也零零散散的被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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