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
你不是也伤害了她,咱俩做爱的声音,你的央央可都听过,怎么现在人忘了你,你倒是要演出一副深情。”
季舒娴忽然像是发了疯,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她绕过沈郁,直冲向我,而沈郁一手拦在了我的面前,一手迎面挡下刺过来的刀。
刀刺透皮肉的声音在这短短几秒凝滞的时间里显得尤为刺耳,鲜血也顺着沈郁的手滴答落下。
我感觉我的脑袋又一次混沌起来。
“沈郁,为了个神经病你疯了!”
沈郁黑着脸,也不顾手上的伤势,一把把季舒娴推开。
季舒娴站在台阶的边缘,那一刀她本就使了全力,又被沈郁狠狠地一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只是一瞬,她已经从台阶上滚了下去,鲜血从她的大腿根部逐渐蔓延,季舒娴红了眼,“沈郁,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你要杀了我的孩子吗?”
沈郁狠狠地咬着牙,“要不是你想出来的用抗生素换掉叶酸,我跟央央早就有孩子了,你活该!”
“哈哈哈哈哈哈。”
季舒娴癫狂地笑着,“怪我?
是你问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导致胎停又不被发现,”她看向我,“陆晓央,你知道吗,那些让你流产的抗生素都是沈郁一颗一颗亲自换的,他算好了用量,只需刚刚好到孩子自然流产的周数,既不会被你发现,也不会被医生发现。”
沈郁冲上去死死地捂住季舒娴的嘴,对着她破口大骂,“你别说了,你别再说了。”
腹部忽然传来隐隐的痛意,我看向台阶下的两人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他们如此不堪地争吵是为了别人的事。
可确实,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抱歉一笑,向着远处的阿秋招手。
阿秋神色紧张地跑了上来,把我护在了身后。
“沈郁,我警告你,当初签协议你可是答应了不会再找央央的麻烦,当丈夫你差点意思,不会当男人也不行吧?”
沈郁伸出的手在听到阿秋的话后又缓缓落下。
阿秋将我塞进了车的后座,我透过车玻璃看向那两人。
会场已散,陆陆续续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越来越多的人把沈郁和季舒娴围了起来。
他们指指点点,而更多的是一副在看到季舒娴后惊慌失措的摸样。
只有沈郁还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我和阿秋离开。
回到南方后,我又和之前一样过上了惬意的生活,我的失忆症也恢复了许多。
有时候在梦里,我还是会记起沈郁那张脸,在第二天醒来后又忘得一干二净。
阿秋不知道从哪里给我抓来了一只小野猫,姑且叫它小橙子吧。
我每天的生活从画画养病变成了画画养病撸猫。
可这小崽子最近连着几天都不吃猫粮,小嘴养的极刁。
有时候还会叼些名贵的珠宝回来,可我这穷乡僻壤的,怎么可能会有珠宝。
我偷偷跟着它走了很远,才发现在我房子的不远处,有人给它也搭了个小窝。
罐头冻干,应有尽有,怪不得这嘴尝不了一点猫粮。
一个人陌生男人从小窝后面走出,向我伸出了手,“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吗?
陆小姐,我叫沈郁。”
我看向他身后的深谷,笑着回道,“不了先生,我记不得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