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白狐倏地轻笑,“她这辈子都不会要你了。”
静空目色陡然一凛,转身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看着男人愤怒质问的眼睛,忍不住一笑。
她生来就是妖,她可以喜欢男人,可以争抢男人,但却不会惯着男人。
“我?我能对她做什么?”
她轻启红唇,张口就将男人拼命遮掩,试图逃避的遮羞布撕了开来。
“伤害她的,不一直都是你吗?”
“背信弃义的是你,薄情寡义的是你,朝三暮四的是你,不相信她,将她弃之如敝履,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她的还是你…”
“闭嘴!”
男人像是被戳中了心事,顿时恼羞成怒。
“伤害人的事情你做都做了,你现在嘴硬有什么用,装深情很好玩么?”
静空被激怒,毫不犹豫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怒吼道,“你懂什么!”
“我爱她,我爱她啊!”
“可阿梨身体不好,我舍不得碰她…”他眼眶通红,似有水光,“我舍不得。”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你以为你能勾引得了我吗?”
“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泄欲的下贱货色!你怎么配与我的阿梨相提并论。”
他眼泪夺眶而出,“可是现在,我的阿梨不要我了…”
“都怪你,都怪你勾引我!”
“如果不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我,我怎会做出对不起阿梨的事?!”
白狐手指微动,便毫发无损地逃离了他的掣肘。
“你爱她?”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如果你的爱就是为了我这个下贱货色去伤害她,那想必秦梨宁愿你根本不爱她。”
“你所谓的爱,连我这个妖都觉得恶心。”
她轻挑眉梢,忍不住嗤笑出声,抬手朝半空中一挥,一片有人影晃动的水幕陡然出现。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真正爱秦梨的人,是什么模样吧。”
我回到了家中,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我当年离开那般,好像我从未离开过家。
父亲会在下朝时给我和母亲带东街的糖葫芦。
母亲会挽着我的手去最大的首饰楼为我选头面。
就连隔壁家的弟弟也像儿时那般趴上我的墙头偷偷看我。
只是现在的他总是红着脸颊,不肯喊我一声阿姐,反而总是跟着父母喊我的小字若若。
是了,我叫若若。
我从来都不叫阿梨。
秦梨不过是父母为了保护我的身份对佛山寺众人故意说的。
我叫做秦若。
那佛山寺的十年,就像是相府秦若做的一场噩梦。
如今梦醒了,我还是父母膝下的女儿。
我还是秦若。
我已经及笄了,父母便开始着手给我相看亲事。
我不着急,只是却有人着急。
那面皮薄爱脸红的少年第一次趴在墙头开了口,“若若,明日如果相看的是我,你会不会不开心?”
他期期艾艾的,满是羞涩,却张口反倒把自己的底掏了个干净。
我本来还不知晓父母给我寻的相看对象是谁,现在知道了。
“怎么是你?”我故作恼怒。
他顿时像是被吓到,连忙解释,“是家中安排的,若若,你别误会,不是我干的。”
“我也是才知道…”
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便又着急的不行,眼眶都红了,“但是若若,我很开心,因为我真的喜欢你,也是真心想与你相看。”
“我真的想娶你…哎呦喂!”
他越说越激动,哪知脚下梯子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