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不是妾身的错,都是这个贱奴,他竟连王妃都不识,还说王妃是故弄玄虚,妾身也是受了他的蒙蔽……”地上的小太监瑟瑟发抖,头磕得一声赛过一声响。
“王爷饶命,是奴才有眼无珠,求您饶了奴才!”
萧岭挥挥手,刚要把人带去慎刑司受罚,却被我拦下。
“算了王爷,我不常露面,下面人不认识我也是情理之中,慎刑司那地方怕是得横着出来,实在犯不着,不如小惩大诫算了。”
萧岭看向我的眼里满是疼惜,抚了抚我的额角,“沫沫,你总是这样为人着想,善良得让我心疼。”
萧岭听了我的话,轻轻摆手,让人将小太监拉下去,杖责二十。
小太监死里逃生,嘴里一个劲儿谢恩。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萧岭敛了敛眸光,“但他们,我绝不轻饶!”
他视线落在顾承泽和沈明珠身上,侍卫们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当众剥去了顾承泽的官服,将他们夫妇赶出了宫。
围观的贵人们窃窃私语。
“看样子顾承泽的官路走到头了,摄政王出了名的护妻,这下绝不会让他们好过了!”
“这顾夫人也不是个省事的主儿,给自己夫君惹出这么大祸端,娶了她当真是祖上造孽啊!”
“要我说顾承泽当真是眼皮子浅,看中了人家的嫡女身份,结果娶了这么个东西,还当个宝宠着,我看他啊,得悔死了!”
我不动声色听着他们的谈论,想到他们先前助纣为虐的嘴脸吗,只觉得好笑,但终归是朝中大臣的家眷,也还是勉强维持体面。
顾承泽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怕此刻内心比针扎还难受。
沈明珠也不甘心地死死盯着我,面容扭曲,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这场闹剧终于过去,趁着生辰宴尚未开始,萧岭命人给我换了身干净衣裳,又重新整理了发髻。
只是我刚刚受了伤,献舞一事只能作罢。
我再次入席没多久,长公主殿下也驾临了。
她一见到我,双眼便笑得眯成一条弯弯的缝,拉着我的手话起了家常。
“沫沫,你上次教我做的菊花茶驸马喝了果然喜欢,不仅清心明目还有一股幽香!”
“萧岭啊,你小子可真是娶了个好夫人!”
长公主毫不掩饰对我的赞赏,我笑着谦虚地回礼。
前世我为了讨顾承泽欢心,潜心钻研茶方,没想到竟也有了用处。
众人瞧见我与长公主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都一阵后怕,幸好我没有计较他们的罪责,否则只怕是祖上荫庇也不管用了。
他们只觉得这顿生辰宴如坐针毡,煎熬至极。
天色擦黑,萧岭挽着我出了宫。
宫外,顾承泽从墙根处跑出来,拦住了我的脚步。
我与萧岭交换了个眼神,他默契地点了点头坐进马车等我。
顾承泽上下打量我许久,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沈沫沫……你怎么会成了摄政王妃?”
说起这些年的遭遇,我只能用冥冥注定来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