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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芳菲尽结局+番外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是一颗糖,糖纸瘪了,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姜芳菲没有接,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郭天明不自在地收回手:“我忘了,你嗓子还伤着。”“明天带你去医院,水烫伤应该不严重。”姜芳菲不喜也不悲:“好。”郭天明肯定忘了她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可是姜芳菲也懒得再提醒了。次日清晨,姜芳萍故意等在门口,给姜芳菲展示她的丝巾和裙子:“姐,你看,这条裙子是你出事那天,天明哥给我买的。”“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我说不买算了,天明哥还不答应,愣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我还得比别人更好。”她口中的别人,自然就是指姜芳菲。哪怕已经决定要把郭天明从自己的心里移除,姜芳菲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她一言不发地越过姜芳萍,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那个粉红色的吻痕...

主角:姜芳菲天明   更新:2025-02-15 1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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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芳菲天明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欲芳菲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一颗糖,糖纸瘪了,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姜芳菲没有接,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郭天明不自在地收回手:“我忘了,你嗓子还伤着。”“明天带你去医院,水烫伤应该不严重。”姜芳菲不喜也不悲:“好。”郭天明肯定忘了她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可是姜芳菲也懒得再提醒了。次日清晨,姜芳萍故意等在门口,给姜芳菲展示她的丝巾和裙子:“姐,你看,这条裙子是你出事那天,天明哥给我买的。”“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我说不买算了,天明哥还不答应,愣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我还得比别人更好。”她口中的别人,自然就是指姜芳菲。哪怕已经决定要把郭天明从自己的心里移除,姜芳菲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她一言不发地越过姜芳萍,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那个粉红色的吻痕...

《爱欲芳菲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是一颗糖,糖纸瘪了,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
姜芳菲没有接,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
郭天明不自在地收回手:“我忘了,你嗓子还伤着。”
“明天带你去医院,水烫伤应该不严重。”
姜芳菲不喜也不悲:“好。”
郭天明肯定忘了她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
可是姜芳菲也懒得再提醒了。
次日清晨,姜芳萍故意等在门口,给姜芳菲展示她的丝巾和裙子:
“姐,你看,这条裙子是你出事那天,天明哥给我买的。”
“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
“我说不买算了,天明哥还不答应,愣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我还得比别人更好。”
她口中的别人,自然就是指姜芳菲。
哪怕已经决定要把郭天明从自己的心里移除,姜芳菲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
她一言不发地越过姜芳萍,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那个粉红色的吻痕。
姜芳萍的挑衅落了个空。
她不甘地拔尖了嗓子:“姜芳菲,你不知道吧,你那文工团的位置,归我了。”
“你这种犯过流氓罪的下贱货,以后都别想找工作了。”
“你就等着当个最叫人瞧不起的废物吧!”
姜芳菲的手已经落在门把手上,她缓缓回头,在姜芳萍胜利的注视中轻笑道:
“可是和郭天明结婚的人,是我。”
“他那五十块一个月的工资,以后也会归我管。”
“再也没有人会给你买二十块的裙子了。”
姜芳萍气到面容扭曲:“你少得意!给我等着!”
姜芳菲镇定地走出家门,直到走出好远,她才抱着膝盖蹲下,将自己蜷成了一个球。
她的心中渐渐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郭天明故意设计的这出陷害,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叫她让出文工团的位置给姜芳萍。
姜芳菲越想越心冷,她恨不得立刻就扑到郭天明面前去,好好质问一番。
可她知道,现在还没到最适合的时候。
她咬住手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刻钟,姜芳菲终于平复了心情。
她扶着墙站起身,摇摇欲坠地迈动步子。
一步,两步……她越走越稳,弯下的背脊也重新挺直。
那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偏不让他们遂意。
五三大队农场建在山上,镇里的生产队专门围了片山头,给犯了小错的人用作劳改。
姜芳菲是杨槐镇的红人。
曾经有多少人嫉妒着她的风光,如今就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负责排活儿的小队长指着地上的一排粪桶:
“姜芳菲,你把这些挑去给菜地沃肥,干好了再把粪桶都洗干净。”
一只装满的粪桶,足足有130斤,大男人都没法一个人挑,更何况是瘦弱的姜芳菲。
她看向小队长,很清楚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尖酸刻薄。
这人姜芳菲认识,当初竞争文工团的时候,这人的女儿就输给了她。
“咋地?干不了?”那小队长叉着腰,“我说姜芳菲同志,你是对组织上的安排有意见,还是不想要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抖抖手里的小册子:“你不怕我给你打不及格?”
在这个地方,她就是绝对的权威。
姜芳菲紧紧地咬着唇,有种无计可施的悲凉。

姜芳菲藏在瞳孔深处的最后一点星光,终于彻底归于暗淡。
她涩声低笑:“我没了工作,你觉得姜家还容得下我吗?”
“这里是生产队看我可怜,借我住的。”
郭天明想否认,可他张开嘴,却愣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不说这些了,”郭天明生硬地扭转开话题,“马上结婚了,明天我带你去市里买点衣服首饰。”
姜芳菲点点头:“好啊。”
郭天明再度松了口气,抬起手掌快速摸了摸姜芳菲的头顶:
“这个月的工资我都还存着,明天你看中啥,都买。”
姜芳菲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郭天明的脸。
像一根羽毛不着痕迹地掠过。
郭天明忽然心口发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他浑身都不得劲。
“芳菲?”
姜芳菲收回视线:“都听你的。”
她不哭不闹,乖巧的样子完全就是郭天明所期待的那样。
可他并不觉得高兴。
两人相对而站,良久后,郭天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芳菲,我晚上还有事,就先走了……明早来接你。”
姜芳菲知道他这是急着去接姜芳萍下班。
可她已经一点都不在乎了。
包括第二天看到姜芳萍出现在郭天明借来的吉普车里,姜芳菲也毫不意外。
倒是郭天明,多此一举地解释道:
“芳菲,咱结婚那天,芳萍也得打扮打扮,干脆带她一起去买新衣服。”
姜芳菲淡淡应道:“你决定就行,不用跟我说。”
郭天明准备好的说辞又一次堵在了喉咙里。
他有些讪讪地试探道:“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姜芳菲不回应,闭上眼睛隔绝了郭天明的视线。
一路上,姜芳萍就像只欢快的麻雀,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到了市里的供销社,姜芳萍更是完全赖在郭天明臂弯上,不停指使着他买这买那。
等她已经拿下第三条裙子,郭天明才发现姜芳菲什么也没买:
“芳菲,你怎么不挑?没看上的?”
姜芳菲摇摇头:“暂时没有。”
郭天明有些不解:“这里已经是最大的供销社了,其他地方可没这么多货。”
姜芳菲正准备找个理由敷衍他,另一边就传来了姜芳萍的娇呼:
“天明哥,我想要那个!”
她指着货架上的一枚海鸥手表,眼睛都是亮的。
“我那天看到团长的女儿戴了这个,我可不能让她抢了风头。”
手表是贵价品,足足要三十块钱。
郭天明虽然工资不低,可是姜芳菲从来不乱花他的钱。
每每对方要给她买东西,她也尽量挑便宜的。
久而久之,郭天明也就习惯了给她买小玩意儿。
姜芳菲知道,郭天明也不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
然而此刻面对这只手表,郭天明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行,给你买。”
姜芳萍开心地捧着表,故意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天明哥,你好像只带了五十块钱出来吧?这下我姐不就什么都买不成了吗?”

“天明哥,说好了明天要让我跟你拜堂的,可不许骗我!”
郭天明望着撒娇的姜芳萍,宠溺的笑了笑:
“当然不骗你,明儿要嫁给我的,可是小芳萍呢。”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郭天明的心里忽然咯噔一跳。
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郭天明想起姜芳菲那双不带任何神采的黑眼珠子,心头便是一顿焦躁。
从禁闭室回来以后,她好像,不是那么在意他了。
“不,不会的。”
郭天明哑然失笑。
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更应该爱他才对。
如果连自己都不要她,那姜芳菲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想到以后要养姜芳菲,郭天明的腰杆子挺得更直了。
他对她那样好,就算在婚礼上小闹一场,也不过分吧?
更何况,他那样做,只是满足芳萍的一个小心愿而已。
芳菲是姐姐,一定能体谅的。
郭天明强行说服了自己,又温声细语地把姜芳萍哄了回去。
芳萍和芳菲性子完全不一样,妹妹天真娇憨,姐姐倔强执拗。
他喜欢姐姐身上的韧劲,可也不自觉就被芳萍的娇蛮所吸引。
不,不对。
他也不是多喜欢姜芳萍。
他只是曾经对芳萍做过一些不那么爷们儿的事,现在尽量给她补偿罢了。
况且,芳萍的愿望只是跟他拜堂。
等结完婚,他就会回归芳菲身边,好好做她的丈夫。
郭天明打定心思,那点不明所以的愧疚也就随之消弭了。
可是就像某种预兆似的,他整个人都笼在淡淡的不安之中,几乎一夜没闭眼。
第二天天一亮,郭天明就爬了起来。
他想了想,换上了姜芳菲拿到第一笔工资时送给他的衬衫。
郭家的亲戚在院子里摆桌,瞧见郭天明,便跟他打招呼:
“天明起这么早啊?是要去接芳萍和她爸妈?”
郭家人昨儿就听说郭天明不会去接新娘,倒是会去接姜家那几个。
郭天明对此的解释是:“姜芳菲闹脾气,住在了外面,她想脱离姜家,我不能纵容。”
郭家人紧跟着就骂:
“这丫头怪没良心的,姜家好歹养了她这么些年,咋能说断就断?”
“还不是以为攀上咱郭家的高枝,可以嚣张咯。”
“天明,这事你做得到,千万惯不得,要是俺媳妇敢闹这,我非打断她的腿!”
在郭家人的连声应和中,郭天明心安了许多。
他先去了趟姜家,看到姜芳萍身上穿的红裙子时,郭天明忽然有点笑不出来。
这条裙子,他原本是想送给芳菲的。
芳菲皮肤白,穿上肯定更好看。
郭天明有些迷茫,他让姜芳菲穿旧衣服过门,是不是太过分了?
“天明哥,”姜芳萍偷偷勾了勾郭天明的手指,“我好紧张,你会不会后悔啊?”
郭天明僵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哥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中过去。
临近中午,锣鼓唢呐声渐行渐近。
郭天明急急迎出院子,看到走在乐器队后面的熟悉身影时,终于松了口气。
芳菲穿的是去年的旧裙子,粉色的碎花,看着也还算新。
只是跟一身红的芳萍比起来,确实有些逊色。
如果不是她头上遮了张红盖头,还真看不出来谁是新娘。
姜芳萍在一旁掩着嘴嗤笑:“瞧我这姐姐,还真能给自己整活呢。”
她的小姐妹也不怀好意地附和:“看那红盖头,真是不三不四的样子,难怪会跟别人的男人睡一起去。”
这人的声音尖,又恰逢锣鼓声停歇,所有人都听见了她的讥笑。
郭天明黑了脸,正要出声训斥,就见那走在院子中央的姜芳菲突然扯下红盖头:
“乡亲们,今儿我要请大家看一出好戏!”

看守员瞥了他一眼:“这种人,可不记得你的好,现在后悔了吧?”
郭天明缓慢点点头,苦涩道:“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他沉重地走出病房,背后还不断传来姜芳萍嘶哑的嚎叫。
郭天明的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浮现喜色。
“芳菲,我给你报仇了。”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那个名字,步履不断加快。
郭天明打算再去找周耘一次,他总觉得那人知道些什么。
然而,当他赶到生产队办公室的时候,却得知周耘已经走了。
郭天明直觉不对劲,赶着追问:“他去哪儿了?还回来吗?”
办公室的小同志头也没抬:
“去京市咯,人家本来就是临时下乡协调工作的,事干完了不就回去了呗。”
郭天明手指轻颤,一个念头涌上心尖: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京市了。
京市最大的图书馆里,姜芳菲捧着两本书,把手里的借阅卡交给柜台管理员。
管理员撑了撑滑落鼻梁的老花镜,笑意连连:“小同志今天这么早就要走啦?”
姜芳菲腼腆一笑:“家里有客人要来,得早点回去做准备。”
中午出门的时候,爸爸就告诉她,周耘差不多傍晚会到。
作为姜父的下属,他肯定要第一时间赶来汇报工作。
姜芳菲想到在杨槐镇那会儿,周耘给她的种种帮助,就提出要请他吃一顿饭。
姜爸姜妈笑着答应了。
对于姜芳菲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两位身居高位的父母,都愿意给予最好的爱。
刚回来那天,姜芳菲忐忑地走进气派的大房子,迎面就被姜妈妈抱进了怀里。
姜爸爸站在一旁,眼里也是泪光连连。
还有她那不苟言笑的亲大哥,吃饭的时候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不断给她碗里添菜。
姜家给她找了最好的医生治嗓子,衣服、首饰、手表、自行车……别的大院子女有的,姜芳菲一样不缺。
姜家人对她的态度,堪称溺爱。
就像是要把过去的亏欠,全都弥补过来似的。
回家的第一个月,姜芳菲就知道了她的爸妈哥哥有多厉害。
在这种家庭氛围下,她当然不愿当无所事事的小公主。
姜芳菲报了夜校,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
今天晚上本来也是有课的,但为了迎接周耘,姜芳菲请了假,连图书馆也没待多久,就匆匆赶回家,着手准备晚餐。
周耘的车子开到院里时,最后一道大菜堪堪出锅。
姜芳菲端着土豆牛腩,与走进屋来的周耘对上了视线。
姜芳菲绽开笑靥:“周耘同志,好久不见。”
宛如黄鹂啼鸣的嗓音悦耳动听极了,周耘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叫我名字就行。”
直呼名字太没礼貌,江芳菲想了想:“那我叫你周耘哥吧。”
周耘麦色的皮肤上疑似浮起了淡淡的粉晕,他上前接过土豆牛腩:“我来吧,烫手。”
江芳菲有点不好意思:“哪儿好叫客人动手的。”
江家大哥从楼梯上走下来:“芳菲,别把他当外人,这小子从小在我们家蹭吃蹭喝,就没见他客气过。”
“你小子,”周耘笑着挥出拳头,与江易来了个不轻不重的对撞,“听说我不在这几个月,你都混成兵王了?”
“呵,所以你现在回来,是要跟我宣战?”
“那倒不是,我只是告诉你,接下来可得打起精神来了,否则,你会输得很惨。”
“你小子!”
江芳菲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又无奈又好笑:
“好啦,两位兵王同志,能不要霍霍我的牛腩了吗?”
周耘和江易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
同一时刻的郭天明,手中捏着厂里开的证明,来到了火车站售票亭。
“同志,我要买去京城的车票。”
“对,我们是去学习的。”
“最近一趟,越快越好。”

郭天明看向保持沉默的姜芳菲,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愧疚:
“芳萍后天就要上台,这是她第一次正式亮相,需要点好东西镇场子。”
“你的衣服首饰,我们明天再来一趟。”
姜芳菲早已猜准了郭天明的反应。
事到如今,她的伤痛只剩下了空洞的麻木。
“随你。”
姜芳菲的乖巧让郭天明本能地觉得不对。
可他实在想不出这种转变背后的原因。
只能再度劝服自己,姜芳菲只是受够了教训,学老实了。
准备回程时,郭天明偶遇了儿时玩伴,两人走到一边聊起来。
吉普车这边,只剩下姜芳菲和姜芳萍。
姜芳萍一改天真娇蛮的神态,眼里淬着毒辣:
“姜芳菲,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天明哥的心。”
“他呀,只能是我的。”
姜芳萍猛地一抬手,将那只新买的表砸在了地上。
啪。
玻璃表盘碎成了渣渣。
“姐!你怎么能这样?!”
随着她的哭声,郭天明一脸怒容地迈步过来,一边将姜芳萍护在怀里,一边狠狠地推了姜芳菲一下。
咚。
姜芳菲的额头撞在车窗上,瞬时红了一片。
她的小腹也被后视镜硌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让她脸色当即发了白。
郭天明却只是冷斥:“装什么?你的这点把戏,真是拙劣至极!”
“我还以为你真的学老实了,没想到,你这背后竟然藏了这样的心思。”
郭天明失望地看了姜芳菲一眼,随后搂着伤心哭泣的姜芳萍上了车。
他抛下蹲在地上的姜芳菲,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姜芳菲死死地咬着嘴唇,生理性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滚落。
许久之后,疼痛才渐渐平息。
她摸了摸已经有点微微凸起的小腹:
“你也感觉到了吗?你的到来,没人期待。”
哪怕你是那么坚强,熬过了三天的禁闭,又熬过了亲生父亲的重击。
可是,既然不被期待,那就不必来这世间徒添折磨了。
姜芳菲慢慢站起身,眼里只余一片悲怆的坚定。
……
郭天明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再给姜芳菲一个教训。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次也没去找过姜芳菲。
直到结婚头日,他才一脸傲然地出现在楼下:
“通知你一声,明天我不会过来接亲,你自己跟着礼乐队来我家。”
姜芳菲没接话,只是细细地看着郭天明。
不是因为不舍,而是她惊讶地发现,她好像在渐渐遗忘眼前的这张脸。
郭天明抬眸时,不经意撞进了姜芳菲的眼底,霎时,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她看自己的样子,简直就像在看陌生人!
郭天明勉强压下心悸,稍稍缓和了语气:
“你上次做得太过分了,明天去跟芳萍道个歉。”
姜芳菲依旧静静地看着他。
郭天明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不耐烦:
“衣服你就穿旧的,等你跟芳萍认了错,我再给你新的。”
“为什么不说话?”
姜芳菲终于挪开视线:“好。”
不知道为什么,郭天明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的语气再度变得严肃:“你这性子,真该好好磨一磨!”
姜芳菲平静地回他:“嗯,你说得对。”
郭天明一僵,半晌才说了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之前的事我可以原谅你,明天结婚的时候,你别闹。”
姜芳菲只觉得可笑。
他早就计划好了要在明天的婚礼上换个新娘拜堂,现在却提前给她下命令,让她忍气吞声。
在郭天明的眼里,她姜芳菲的尊严,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过是用来讨好姜芳萍的乐子罢了。
可是这场以践踏她为乐的游戏,姜芳菲不玩了。
她回到屋里,把一只铁皮盒摆在桌子上。
等周耘带着个姑娘上门的时候,姜芳菲郑重地将铁皮盒交给了她:
“小琪,明儿你代我去郭家,把这个拿给郭天明。”
小琪笑出了一对梨涡:“放心交给我吧,对付负心汉,我可不留情!”
姜芳菲也笑了,她提起雷锋包,冲周耘点头:
“麻烦周耘同志送我去车站吧。”
周耘不容拒绝地拿过她的行李:“等我这边处理好,就会回去。”
姜芳菲没有在意他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个。
她现在满心都是如释重负的欢喜。
周耘的吉普车驶过姜家,路过郭家,车轮轧过碎石,也碾过姜芳菲过去的人生。
曾经沧海难为水,昨日种种终成泡影。
姜芳菲最后看了一眼被抛在身后的杨槐镇:
“郭天明,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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